絕對陷阱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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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家之外,凌越創(chuàng)投也持有殷氏集團一定比例的股份。 凌越就是當初由詹曼琳搭線,和蘇時意簽訂對賭協(xié)議的投資公司。 最后,蘇時意還是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微微舒出一口氣。 “您好,凌總。請問您明天有時間嗎,我有筆合作,想跟您聊聊?!?/br> - 次日上午,凌越創(chuàng)投總部頂樓。 氣氛安靜得出奇,茶幾上的咖啡香氣裊裊,氤氳在空氣中。 蘇時意面上淡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實際在看不見的地方,指尖緊緊揪著包帶,等著凌峰的答案。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發(fā)出喀嚓一聲脆響。 他慢悠悠地開口,“商場上最忌諱樹敵,我如果這次答應幫你,和殷氏集團形成一致行動人,抵制唐子驍收購,日后恐怕唐家在商場上可就要跟我過不去了,這代價可不小?!?/br> “我知道,如果您愿意幫他渡過這次,對賭協(xié)議上的合約,拾遺香水借殼上市之后,股份我可以無條件再多給您百分之十。” 聞言,凌峰的眼皮抬了抬,有些震驚地看向她。 “小姑娘,你認真的?” 沒等蘇時意回答,凌峰語氣告誡,好心提醒她:“你可要想好了,百分之十,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意味著,以后拾遺香水上市之后,只要凌峰想聯(lián)合其他人爭奪拾遺香水的控制權,也不是什么難事。 而蘇時意如果以后想要買回這百分之十的股權,要花的錢,起碼千萬以上,日后拾遺香水股票如果增值翻倍,金額更是沒法估計。 她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總歸對她來講沒有半點好處,而且風險極大。 蘇時意指尖緩緩收緊,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是,我想好了。只要您愿意幫他,合同可以立刻修改。” 凌峰的指尖輕叩了下,“成交?!?/br> 蘇時意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她頓了下,扯了扯唇角:“還有一件事要麻煩您,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就夠了?!?/br> 聞言,凌峰抬了抬眉梢,更意外了。 用自己打拼下來的大半江山,換他幫殷延一次,又不想讓人知道。 她圖什么? 凌峰抿了口茶,緩緩笑了:“小姑娘,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br> 幾個月前,蘇時意第一次坐在他面前的時候, 她要簽的是對賭協(xié)議,意味著一旦失敗,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甚至下半輩子都會背著巨額債務。 凌峰很少見到有像她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有這樣的魄力。 這樣的人,什么都擋不了她的路,成功是遲早的事。 但肯為一個人,把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做賭注,也是需要足夠勇氣的事。 凌峰心里感慨,果然還是年輕。 “去吧,人總歸都是要成長的,只要做不讓自己后悔的事就好了。” 蘇時意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后悔今天來找凌峰幫殷延這件事。 雖然她知道,他可能并不需要她做這些。 但至少現(xiàn)在,她不后悔。 她一輩子恐怕也就犯蠢沖動這么一次。 至于會不會后悔,就留著以后再說吧。 出了凌越,蘇時意站在路邊攔車,心口的巨石終于放下了些。 這時,手機在包里傳出一聲震動。 她劃開屏幕,就看見是一條新聞推送。 看見標題,蘇時意動作一頓,瞳孔慢慢縮緊。 「驚!才女影后沈宜寧與某資本圈大佬同游洛杉磯!兩人疑似即將訂婚!」 - 與此同時,北城機場。 沈宜寧拖著行李箱,看著殷延高挺凌厲的背影,踩著高跟鞋快步追上他。 “殷延,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我爸爸說的嗎?現(xiàn)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幫殷氏渡過這次難關,我知道沈家并不是你唯一的選擇,但是聯(lián)姻是最容易和便捷的方式,不是嗎?你又為什么一定要舍近求遠呢?” 沈宜寧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他就是這么執(zhí)拗。 想到什么,她動了動唇,眼里仍然不愿相信:“還是,你這么堅定地拒絕,都是因為蘇時意?” 她急急道:“殷延,你昨天明明都看見了,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然而,男人卻像置若罔聞一般,面無表情地彎腰上車。 車門關上,將所有外界的聲音隔絕門外。 機場門口的車流緩緩駛動,車廂里靜寂無聲。 從前幾天開始,公司的很多事情已經開始積壓上來,唐家聯(lián)合吳建海用大筆資金在股票市場上搶籌,引發(fā)股民不小的輿論,給到殷延身上的壓力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殷宏鎮(zhèn)那邊又在不停給殷延施壓,試圖逼殷延同意和沈家這門親事。 從前天到現(xiàn)在,接連不斷的應酬工資,殷延就基本不曾合過眼。 包括昨天,蘇時意在機場候機等了多久,殷延就在那陪了多久。 等她安全上了飛機,他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公司處理工作。 這種強度,換成鐵人也是頂不住的。 許恒瑞以為殷延會在后座小憩一會兒,特意讓司機把車里的音樂調小。 半晌,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忽然在后座響起。 “她怎么樣了?” 前排的許恒瑞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她問的是誰,連忙小心翼翼地答:“蘇小姐好像生病了,昨天一整天都沒去公司,而且據(jù)說今天好像會在彥廷芳會館有應酬。” 他皺緊眉,語氣更沉:“生著病,還應酬?” 許恒瑞可不敢回答這話。 “殷總,那我們現(xiàn)在是回公司還是.....” 看著殷延陰沉的臉色,許恒瑞立馬會意,吩咐司機。 “去會館。” - 今晚的應酬推不掉。 來的人都是外地過來的經銷商,還有臨城最大商場的老總,房地產商,蘇時意計劃明年在外地開拾遺香水的分店,也有買地的打算,今天應酬就是為了來探探對方的口風,看看價格能壓到哪里。 她的感冒還沒好全,臉色全是靠妝容撐起來的,才勉強顯得沒那么蒼白虛弱。 蘇時意來之前吃了頭孢,沒法喝酒,現(xiàn)在拾遺香水的知名度越來越大,桌上這些老總也礙著面子沒法逼她的酒,她來應付應付就行。 不過包間里濃重的煙酒味依然熏得她頭疼,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讓蘇時意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桌上的滿桌佳肴也沒怎么動筷子,全憑意志力撐到現(xiàn)在。 直到飯局快結束,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唐少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啊?!?/br> 蘇時意聽見聲音,心里一陣不詳?shù)念A感,也抬頭看過去。 看見唐子驍?shù)乃查g,她眉眼一沉。 唐子驍被眾人簇擁著進來,很快就有老總把主位給讓了出來,受寵若驚道:“唐少來了,快請坐請坐?!?/br> “不用,我偶然路過,順道進來看看?!?/br> 唐子驍環(huán)視一圈,目光很有指向性地落在蘇時意身上,唇角一勾。 “我坐蘇小姐旁邊就行。” 原本蘇時意身邊坐著的老總一聽這話,立刻二話不說地站起身給唐子驍騰地。 現(xiàn)在唐家聲勢浩浩蕩蕩地跟殷家作對,場上誰都得賣他一個面子。 唐子驍也不客氣,便邁開長腿,在蘇時意旁邊一坐。 唐子驍消息靈通,今天上午就聽說凌峰那邊準備出手的事。 他暫時拿殷延沒辦法,難道還不能折騰折騰蘇時意? 上次踢襠這茬沒過,唐子驍勾唇一笑,直接在蘇時意旁邊的位置坐下,目光輕佻地在她臉上繞了一圈。 女人下巴尖尖的,眉眼依舊精致,唇色雖然和往常一樣瀲滟,但不難看出眉眼里的病色和疲態(tài)。 他故意道:“怎么,看蘇小姐的臉色不怎么好,身體不舒服?失戀了?” 蘇時意立刻就反應過來,唐子驍今天就是奔著她來的。 大概是知道了她找了凌峰幫忙,收購計劃因為她被迫受阻,他心里不爽,拿殷延又沒辦法,只好跑過來找她的茬。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蘇時意沒法像上次那樣再給他來一下子,挺憋屈。 商場明面的樣子還是得做,她語氣不卑不亢地回:“多謝唐少關心,我好得很?!?/br> 他又意味深長道:“成,沒失戀就行,我還擔心蘇小姐看見下午的新聞之后,可別為情所傷。畢竟男人有了新歡在懷,哪還能想起舊愛。” 他這話一出,酒桌上的眾人目光立刻都別有深意地看了過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蘇時意的臉色白了幾分。 想起下午看見的那條新聞,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涌上來,緊緊扼住她的喉嚨,此刻坐在這里,更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換作以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就懟回去,可現(xiàn)在這種應酬的場合,鬧得太難看,對拾遺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