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陷阱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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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很累,一點(diǎn)也不想在這里跟唐子驍繼續(xù)糾纏下去,只能腦子里飛快想著脫身之策。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包廂虛掩著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凝滯的氛圍驟然被打破。 一道頎長熟悉的身影邁步進(jìn)來。 “唐少既然這么關(guān)心別人的感情生活,不如轉(zhuǎn)行去開個婚介所?” 聽見這道聲音,蘇時意渾身一僵,一旁唐子驍?shù)哪樕簿o跟著一變。 看清突然走進(jìn)來的男人,酒桌上立刻有人條件反射地站起身,神色瞬間變得恭敬。 “殷..殷總來了。” 第42章 蘇時意沒想到殷延也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而且她不是很理解,他們一個個今天都是犯病了嗎? 干嘛都非得往她身邊坐? 殷延坐下的一瞬間,西裝衣角輕輕刮蹭過蘇時意的手臂,距離很近,男人身上好聞的沉香氣瞬間取代了包廂里渾濁的煙酒氣,縈繞在她鼻尖。 兩邊的氣壓都很低,而且間距不寬,蘇時意皺緊眉,只好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不想碰到唐子驍,也不想靠殷延很近。 包廂安靜,倒是唐子驍撐著臉,悠悠開了口:“沒想到殷總還有時間來這兒,不用去陪未婚妻嗎?” 這話問得意味深長,唐子驍?shù)哪抗膺€似有似無地落在蘇時意臉上,觀察著她的表情。 殷延抬手理了理衣襟,嗓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看來做投資可能不太適合唐少,婚介或者狗仔這行應(yīng)該會更賺錢。畢竟道聽途說的本事一流?!?/br> “........” 兩人一來一往,氣氛針鋒相對,對話里的火藥味極濃,霎時間,飯桌上的其他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蘇時意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簡直一秒鐘也坐不下去。 她難受得要命,才懶得聽他們在這吵架。 “李行長,徐總,今天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br> 蘇時意果斷拎著包起身,唐子驍也緊隨其后站起來,先一步開口:“我送你。” 殷延的眸色頓時一沉,視線跟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出了包間,蘇時意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走得飛快。 唐子驍在身后快步跟著她,語氣非常不爽:“蘇時意,你蠢不蠢,殷延都已經(jīng)打算和沈家聯(lián)姻了,你還幫著他對付我,和殷延有過一段,就把你都變成戀愛腦了?” 聽見最后這句,蘇時意腳步一停,隨后,她便轉(zhuǎn)過身,細(xì)長的眼尾一挑,那股張揚(yáng)的生氣仿佛瞬間又回來了。 她勾著唇,“唐少,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單純看你不爽呢?” 唐子驍頓時一噎,“看我不爽,至于你付出那么大代價找凌峰,你沒少給他好處吧?” “與其有空在這和我廢話,還不如好好cao心cao心您自己。” 唐子驍被她氣笑了,目光忽然繞過蘇時意身后,仿佛看見了什么。 下一刻,他忽然朝蘇時意走近一步,抬手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拽,兩人距離瞬間縮近。 陌生的氣息襲來,蘇時意下意識就想提膝踹他,結(jié)果被他先一步洞察,眼疾手快擋住了。 唐子驍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掌心牢牢扣住她的肩膀。 “嘖,殷延在那呢。不想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 話音落下,蘇時意動作一僵,余光下意識往他說的方向瞟。 走廊里燈光明亮,殷延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出來,就站在那,輪廓深邃分明,鏡片后的神情卻難以辨出情緒。 唐子驍又輕輕笑了,把她散落耳邊的碎發(fā)攏回耳后:“怎么辦,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br> 就在蘇時意抬手推開他的前一秒,他便撤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唐子驍又懶懶地朝殷延的方向瞥了一眼,非常解氣地笑了下,轉(zhuǎn)身回到包廂。 蘇時意也不想再待下去,出口在殷延站著的那邊,她要是想走,就得從他身邊過去。 她咬了咬唇,踩著高跟鞋,只能目不斜視地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蘇時意能感覺到,殷延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壓迫感很強(qiáng)。 但她只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就在即將跟男人擦肩而過的一瞬,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緊緊扼住。 蘇時意怔了下,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試圖用力掙脫,卻沒掙開。 他冰涼的長指緊緊扣著她,不讓她走。 蘇時意只好放棄,抬眼看向他,語氣淡而疏離。 “殷總,大庭廣眾之下,您這樣拉拉扯扯的,不合適吧。” 殷延沒松手,目光沉沉凝著她。 從前天看著她離開之后,她好像明顯瘦了點(diǎn),本就小巧的下巴更尖細(xì)了,眼睛也顯得更大,眼尾那顆小痣看起來都沒有往常那樣有生氣。 看見她這樣,心里剛剛升起的那股火氣莫名其妙就散了大半。 他的語氣也緩和了幾分,終于出聲:“你就只有這句話要說?” 頓時,剛才還完好的偽裝出現(xiàn)一瞬間的破裂。 蘇時意嗓子一陣發(fā)澀,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因?yàn)樯鷼狻?/br> 那不然呢?她還要說什么? 恭喜他馬上就要和沈宜寧訂婚了? 蘇時意很想大聲質(zhì)問他,他為什么不離沈宜寧遠(yuǎn)一點(diǎn),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什么目的,還要過來糾纏她。 但她又覺得,沒那個必要。 其實(shí)一開始她就比誰都清楚,她和殷延不可能,也不合適。 只是前段時間,有太多太多的假象蒙蔽住了她的眼睛。 她和殷延之間,有殷家,有白熙,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跨過的。 想到那天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跑過去見他,蘇時意就覺得自己蠢得要命。 她不是一個會輕易交付真心的人,人生第一次把自己的冷漠的外殼剝開,動了真心,他卻不相信了。 換來這樣的下場,挺諷刺的。 思及此,她忽然就笑了,眼尾一挑看向殷延,容顏里平添了幾分妖媚,卻冷冰冰的。 “你還想聽我說什么?” 殷延的目光逼視著她,漆眸晦暗一片,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的聲線冰冷:“因?yàn)槟康谋话l(fā)現(xiàn)了,所以現(xiàn)在連演都不想演了,是嗎?”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進(jìn)蘇時意心口,在本就沒有痊愈的傷口里攪得鮮血淋漓。 所以在他眼里,所有相處時的心動,全都是她演出來的。 渾身的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失望,委屈,還有心底最深處的愧疚,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快要沒頂。 蘇時意覺得很可笑,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抿緊唇,把那陣復(fù)雜的情緒壓回去,目光平靜地看著殷延,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我累了,不想再演下去了。” 她不會收手,也不會強(qiáng)迫殷延妥協(xié)。 既然如此,分開對誰都好。 他恨她也好,想報復(fù)也罷,她都照單全收。 兩個人就好像是在比賽一樣,比誰能刺得誰更痛更深。 蘇時意淡淡勾唇,又故作若無其事道:“謝謝殷總前幾天借給我的律師和審計團(tuán)隊(duì),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會讓公司財務(wù)把費(fèi)用都打到殷氏賬上?!?/br> 聽見這話,殷延的臉色更黑,漆眸底情緒洶涌著,透著無法言說的危險氣息。 她就這么要迫不及待地跟他劃清界限? 氣氛陷入死寂,周圍的氧氣仿佛瞬間被抽離,安靜到令人窒息。 他視線沉沉地盯著她,極強(qiáng)的壓迫感讓蘇時意已經(jīng)覺得有點(diǎn)頂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殷延垂在身側(cè)的手背青筋驀然繃緊,忽地冷笑一聲。 “蘇時意,你好樣的?!?/br> 這是蘇時意第一次看見殷延有如此外露的情緒。 是真把他氣急了。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沖著他粲然一笑,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公式化笑容。 很美,也很假。 說出來的話更氣人:“多謝殷總夸獎,回見?!?/br> 說完,她微微用力,毫不猶豫掙脫他的束縛。 這次終于掙開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毫不留情。 * 深夜,北城某高級私人會所。 司宴進(jìn)來時,就看見滿桌的洋酒瓶,聞琛正在臺球桌旁邊俯身打球,殷延靠坐在沙發(fā)上,領(lǐng)帶松松垮垮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 “這特么全是你們倆喝的?” 砰的一聲,球干脆利落地進(jìn)了洞,聞琛收了桿,又抬了抬下巴:“不,基本都是他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