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媳婦寵夫日常 第48節(jié)
許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你這是什么樣子,我難道還有什么事是不能當(dāng)著少奶奶的面說的!” 沈安筠聽拍桌子的聲音,就知道這是用了大力的,趕緊過去看她的手,整個手心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 沈安筠也急了,對一直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說:“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拿藥去!” 然后才對許氏說:“丫頭有不恰當(dāng)?shù)男袨椋膊荒苌敲创蟮臍獍。∥矣植皇悄菦]心的人,您待我怎么樣,難道我不清楚么,還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多心不成!” 許氏剛拍桌子的時候,手是麻的,現(xiàn)在感覺到疼了,心里后悔應(yīng)該摔茶杯才對,對沈安筠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 沈安筠也沒想讓她回,伺候的人拿來了藥,親自給許氏上的藥。 知道這丫鬟回稟的事,自己是不想聽也不行了。 就對已經(jīng)跪下的丫鬟說:“剛才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接著說吧,別說謊,如果你說謊了,夫人就真生氣了!” 都這樣了,丫鬟自然不敢隱瞞:“不是夫人有什么事要瞞著少奶奶,是外面有少爺?shù)牧餮裕緭?dān)心少奶奶聽了生氣,這才……” 沈安筠和許氏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疑問:除了愛做善財童子,相公(兒子)又做了什么讓別人傳流言的事了? 丫鬟不等她們問,就直接開口:“今天外面都在傳,少爺迷上了樂壽居唱曲的姑娘,這些天那姑娘每次出去唱堂會,少爺必會到場,而且每唱一曲,一定要點評,因為少爺之前對所有的女子都保持距離,現(xiàn)在卻對那唱曲的姑娘格外在意,想來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是……” 沈安筠都被這傳言給逗笑了,不等許氏說什么,她就直接道:“這是咱們家生意做的太順,有些人開始眼紅,想在生意上使絆子,又沒那個能力,這才想到這么個惡心人的辦法,來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br> 許氏一邊擔(dān)心沈安筠別真信了,一邊又擔(dān)心流言傳的時間長了,自家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沈安筠看著嚇的不敢說出后面話的丫鬟,好笑的說:“多大點事,就害的夫人拍紅了手!罰你一個月的月例長長記性。” 丫鬟知道少奶奶罰了自己,夫人就不會再罰了,趕緊磕頭領(lǐng)罰。 沈安筠揮手讓她下去。 許氏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解決辦法,就對沈安筠說:“這流言不能這樣一直傳下去!” 沈安筠輕聲安撫她:“母親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br> 許氏知道這種流言最是難解釋,她想不到沈安筠會怎么解決,干脆直接問:“你打算怎么解決?” “賞花會的帖子我已經(jīng)寫好了,原本是想等您聽過姜家父女唱的曲,覺得合適,定下來了,再給各府去送請?zhí)?,現(xiàn)在既然流言出來了,行不行的就是他們父女了。我這就讓人去送請?zhí)?,另外再告訴人家,賞花會那天咱們請了茗香居的高老板,還有樂壽居的姜氏父女來助興。只要讓大家知道咱們請了姜氏父女,咱們再派人在市面上帶一下言論方向,大家自然就知道相公點評姜姑娘的曲,是為了讓他們來咱家唱堂會的。” 許氏:“這樣就行了?” 沈安筠就笑:“最多我去布莊多轉(zhuǎn)幾圈,讓別人多見見您兒媳婦是怎樣的天姿國色,只要還有腦子的,也知道那樣的流言不可信了!” 許氏看著艷光四射的兒媳婦,突然也不覺得流言難破了。 …… 杜鈺竹又被他們要求著,點評了姜依娘的曲子,在坐的公子就開始起哄說杜鈺竹這是找到知音了。 杜鈺竹看他們這表現(xiàn),突然嗤笑了一聲,微抬著下巴對著眾人,道:“知音,姜姑娘只繼承了潘大家的兩分實力,你們就敢說她是我的知音了,怎么,我這兩年不準(zhǔn)備下場,你們就覺得自己有看不起我的實力了?” 他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神,都□□裸的表達(dá)著一種輕蔑。 面對著他的突然翻臉,眾人除了承受著,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回?fù)舻脑挕?/br> 因為在坐的人,除了杜鈺竹有舉人功名,其他人最多有個秀才功名,而且還是按著他們的實力,不知道哪天才能考中舉人功名的秀才。更有兩人,都二十大幾馬上進(jìn)入而立之年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中。 功名上的碾壓還不算,之前大家家里條件都差不多的時候,杜鈺竹的吃穿用度都比他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現(xiàn)在杜鈺竹又娶了個能掙錢的媳婦,在平時花用上,更是甩了他們幾條街! 面對著杜鈺竹的全方面碾壓,他們確實找不到任何回懟的話。 最后還是作為東道主的柳公子出面緩和氣氛,給杜鈺竹斟了杯酒,說:“鈺竹,他們幾個喝醉了,別和他們一番見識?!?/br>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平時挺好說話的杜鈺竹,卻沒端酒杯,反而直接起身,說:“真是沒意思緊,以后這種場也不用叫我了。”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應(yīng),直接就往外走。 柳公子趕緊追上去:“哎,鈺竹,別走??!” 他的話說完,杜鈺竹還真停了下來,回過身來。 卻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姜氏父女,說:“我夫人曾經(jīng)聽過你們的曲子,覺得挺好聽的,過幾天我家里有個賞花會,請你們?nèi)ヅ鮽€場。” 姜氏父女趕緊應(yīng)了。 杜鈺竹沒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出了柳公子的別院。 作者有話說: 接檔文《首輔夫人又嬌又美》求收藏 江月薇不止秀麗端莊國色天姿,性子更是賢良淑慧溫柔善良,在一眾求娶名單中,父母為她定下能文能武未來可期的太子伴讀,忠義候府二房的公子周成安。 婚期剛定下,江月薇就做了個夢,夢中的她成親后,世子夫人孕期體弱,自己卻因太過賢良,被迫接管候府中饋,為了外光內(nèi)空的候府勞心勞力,不止身體被累垮,嫁妝也幾乎全部搭了進(jìn)去,最后更是早早離世。 夜半夢醒,江月薇抱著枕頭沉思,是時候改變?nèi)嗽O(shè)了! 定親兩年,成親時的江月薇已經(jīng)成了身體孱弱,見不得半點風(fēng)浪的嬌弱美人。 可惜人設(shè)畢竟是人設(shè),成親后的江月薇能瞞得住別人,在周成安面前卻一再掉馬。 當(dāng)世子夫人如期懷孕,候府老太太以子孫為重的理由,要求江月薇主持中饋時,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純孝的周成安,竟然以媳婦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祖母。 江月薇看向身旁一臉正派無私的周大人,內(nèi)心感嘆:在立人設(shè)這方面,我確實不如他許多??! 周成安在上一世妻子去世后,一夜白頭,直到失去了,他才知道自己早已愛她入髓。輔佐新帝穩(wěn)住朝政,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 在外風(fēng)光無限的周大人,看向妻子時眼中有著無限柔情,上天眷顧讓我重新來過,今生絕對要護(hù)住我的愛人,我的妻。 第57章 應(yīng)對 杜鈺竹出了別院, 臉上神情冰冷。 因為他知道,這幾個人之所以今天會起哄,應(yīng)該是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至于他們的手段, 無非就是散播謠言挑撥離間。 杜鈺竹心里滿是懊惱,氣自己高看了那幾個人,以為他們怎么也要再鋪墊上兩次,可誰知道,只赴了三次宴, 他們就開始行動了! 杜鈺竹沒功夫在心里罵那幾個傻缺,只想知道, 他們到底往自己身上潑了什么臟水! 觀棋牽了馬出來,兩人剛上了馬,就遇到前來報信的墨染。 墨染稟報了關(guān)于杜鈺竹的流言, 又道:“屬下已經(jīng)讓人給夫人送了消息,估計……少奶奶也已經(jīng)知道了。” 雖然知道媳婦不可能會信了流言, 可是杜鈺竹還是氣的不行。 他冰這一張臉放慢了馬速,吩咐墨染:“去把孫家大少爺包養(yǎng)外室的消息傳出去?!?/br> 先放一個真的勁爆消息出來, 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家這里引過去。 至于為什么選孫家來吸引大眾的注意力, 自然因為孫老二是第一個做東請客的。 墨染應(yīng)了一聲:“是”, 留下觀棋繼續(xù)承受主子的低壓力,自己趕緊去派人宣傳消息去了。 觀棋落后半個馬身跟在杜鈺竹身后,心里直罵孫老二他們好日子過夠了,沒事開始自己找死呢! 當(dāng)初少爺不再參加科舉,出門還總是幫助別人, 就有人就趁機帶動輿論, 還給少爺取了個善財童子的外號。 那時候少爺不在乎, 并沒有對幕后黑手加以懲治。 這次污蔑少爺?shù)娜? 恐怕就沒那么幸運了! 從柳家別院趕回杜府,杜鈺竹直接騎馬到了二門,下了馬,把馬鞭扔給守門的家丁,然后大步往內(nèi)院走。 …… 沈安筠擔(dān)心許氏多想,吩咐迎香去拿了已經(jīng)寫好的請?zhí)?,讓許氏看過后,才讓人給各家送過去。 雖然兒媳婦安排的很好,可是許氏還是沒了胃口。 沈安筠勸著她,午飯好歹是用了一些。 飯菜剛撤下去,杜鈺竹就急匆匆的進(jìn)來了。 向來對兒子只有笑模樣的許氏,在杜鈺竹剛叫了聲:“母親”后,卻對他厲聲道:“你給我跪下!” 杜鈺竹從小到大許氏都沒有這樣訓(xùn)斥過他,今天這一聲厲呵,杜鈺竹還沒怎么樣,許氏自己先落淚了。 她雖然也不信那些流言,可是這種事,只要沾上了就洗不清!如果自己不先發(fā)作了,媳婦哪怕不和兒子鬧,心里也會有疙瘩的! 沈安筠知道杜鈺竹當(dāng)初不再參加科舉,婆婆都沒有罰他,今天只是一個沒有一點根據(jù)的流言,婆婆怎么可能會是真的要罰他呢! 無非就是在給自己出氣罷了。 沈安筠明白的事,杜鈺竹又哪里會不明白母親其實做戲,只是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恨自己大意。 正想著怎么開口解釋解釋。 沈安筠把自己的帕子遞給他:“看你把母親給氣的,還不趕緊去勸勸?!?/br> 杜鈺竹接過帕子,本想和媳婦對個眼神,可人家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一點沒有要繼續(xù)理他的意思。 杜鈺竹只能留在晚上好好哄,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老娘給哄好了。 他拿著帕子給許氏拭淚,沒有開口勸她,反倒?jié)M是委屈的說:“兒子都快冤死了,單到快二十歲,好不容易娶了心儀的女孩,現(xiàn)在卻有這么個流言傳出來,弄的我有理都不知道往哪去說!” 許氏見兒媳遞帕子給兒子,攔住了他下跪的動作,心里更是覺得媳婦沒白疼。 誰的孩子誰心疼,兒子不是沒跪過自己,可是那都是節(jié)日或生辰時候跪的,是喜慶的事。 若是今日因為這讓人窩火的事,杜鈺竹最終被自己罰著跪了,許氏晚上絕對睡不著了! 剛才還一直留意著杜鈺竹的許氏,在他過來后,卻不再看他。 許氏聽完他的訴苦,只是說:“你跟我說有什么用,還是跟你媳婦好好解釋解釋吧?!?/br> 杜鈺竹就知道,母親看似發(fā)了火,其實并沒有真生自己的氣。 反倒是一直平靜的媳婦,想哄好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趁早說的,他轉(zhuǎn)身面對沈安筠,滿是真誠的說:“安筠,媳婦,外面?zhèn)鞯哪切┰?,都是為了離間咱們夫妻感情的!別說那個唱曲子的姑娘,就算九天仙女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動哪怕一點別的心思!我的心里除了你,誰都裝不下!” 他前面的話說的還行,最后那句實在太過露骨,沈安筠不明白守著長輩他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她也顧不得現(xiàn)在還不想跟他說話了,只想著趕緊岔開話題:“我知道那些都是流言,當(dāng)不得真,你還是說說怎么解決吧!” 杜鈺竹見媳婦終于看自己了,這才松了口氣,說:“外面的流言你都聽說了,怎么可能會等到我回來才開始想應(yīng)對方案?!?/br> 沈安筠看他注定的樣子,突然也不怎么氣了:“你就這么肯定?” 杜鈺竹正色道:“我當(dāng)然肯定了,我相信你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方案,就像你相信我絕對不會有二心一樣!” 看著他鄭重的樣子,沈安筠從聽到流言就一直酸澀的內(nèi)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