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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看不知道,光掃了一眼,盛釗就愣了。 胡歡的直播間上空空如也,依舊顯示著下播狀態(tài),然而直播間卻烏泱泱一堆人,彈幕刷了一屏又一屏。 盛釗一頭霧水地往上翻了翻,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源頭所在。 三分鐘前,張簡一擲千金,一口氣給胡歡刷了三十多萬的禮物。 盛釗:“……” 什么叫真狐貍精啊,盛釗想,這才是。 第75章 “好乖?!?/br> 至于圣誕節(jié)那天發(fā)生了什么,盛釗不得而知,甚至覺得,這件事有成為樓中之謎的潛質(zhì)。 胡歡那天踩著刑應(yīng)燭的門禁死線回來的,進門的時候正撞上盛釗出門倒垃圾。 盛釗本想八卦似地問問他那三十萬是怎么回事,誰知道胡歡仿佛靈魂出竅,掛著一臉三觀崩塌的表情從門外進來,徑直從盛釗身邊擦肩而過,電梯都不按了,轉(zhuǎn)頭走進了樓梯間。 他看起來神游天外,好像人回來了,魂兒不知道飛哪去了。 怎么回事,盛釗望著他的背影,狐疑地想:張簡跟他表白了? 也不至于啊,胡歡作為一只狐貍精,應(yīng)該對此等事司空見慣,何況他樓里就住著一對人妖相戀的Gay,怎么看也不至于被震成這樣。 盛釗心里八卦之心狂起,頓時扔垃圾的心情都沒了,把垃圾袋往樓前一放,轉(zhuǎn)頭就撲回了電梯里,飛速地去找刑應(yīng)燭八卦。 刑老板晚上正清醒,見盛釗三分鐘之內(nèi)去而復(fù)返,還有點意外。 “胡歡回來了?!笔⑨撋裆衩孛氐販愡^來說:“我看著那樣,好像傻了?!?/br> 刑老板頗為震驚,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種吐槽居然會出現(xiàn)在盛釗身上,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應(yīng)該先吐槽他自我認知不準,還是應(yīng)該先吐槽胡歡。 “我說真的?!笔⑨摏]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絮絮叨叨地接著說:“你說,張簡不會是真的來泡胡歡的吧……你禁不禁止人妖戀愛啊?” 刑應(yīng)燭的注意力很快被盛釗牽走,他輕哼一聲,拍了一把他的腦門,反問道:“那你是怎么來的?” 盛釗揉了揉腦門,心說那我怎么知道你,萬一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反正這事兒在你身上很常見。 不過他到底沒敢把這句吐槽說出來,畢竟刑老板現(xiàn)在精神十足,不是半睡半醒時那種好欺負的模樣了,擼他的逆鱗很有風險。 “他倆的事兒,自有他們倆人去解決,外人插不上手?!毙虘?yīng)燭懶懶地說:“你跟著cao什么心?” 盛釗微微一愣,敏銳地從這句話里提煉出了某種意味不明的深意。 “什么意思?”盛釗神神秘秘地跟著壓低了聲音,用雙手拇指做了個內(nèi)扣的手勢,說道:“他倆有淵源?” 刑應(yīng)燭笑了笑,沒說話。 他這個態(tài)度明顯就是默認,看在盛釗眼里,就相當于滿臉都寫著“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訴你”。 “你看你這人——”盛釗嘖了一聲,好笑道:“怎么,接下來要收故事費了???” 刑應(yīng)燭從茶幾上撈過一顆草莓塞進他嘴里,說道:“你有功夫?qū)に己鷼g的事兒,不如去看看你的手機——你剛才走的這幾分鐘里響了兩遍了。” “?。俊笔⑨撐⑽⒁汇?,趕忙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火急火燎地去廚房找手機,隨口問道:“是快遞嗎,怎么你不接?” “不想動?!毙虘?yīng)燭說。 盛釗:“……” 行吧。 刑應(yīng)燭看著盛釗風風火火地沖進廚房,輕輕勾了勾唇角。 他方才沒接盛釗的前半句話茬,是因為他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也大概能猜出來,這通電話的來意是什么。 刑應(yīng)燭坐起身來,從茶幾上摸過一只橘子。 他原身是蛇,一向不大耐煩吃這些麻煩的小水果,但盛釗搬上來后時常愿意往家里添置東西,一來二去,他也能跟著吃兩口。 刑應(yīng)燭有一下沒一下地剝著皮,分神去聽了聽廚房里的動靜。 盛釗先前本以為是沒接到的快遞電話,他上周剛上網(wǎng)買了件新的掛燙機,算算日子這兩天也該到了。再不就是寬帶客服,來問他要不要升級套餐。 可誰知翻開手機他才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既不是快遞也不是客服,而是趙彤。 盛釗望著未接來電,屬實愣了兩秒鐘,一時間竟沒反應(yīng)過來趙彤打電話來干什么。 從申城參加婚禮回來之后,趙彤總共只聯(lián)系了他兩次。他們母子之間感情尷尬,彼此湊在一起也沒什么話說,塑料似地彼此寒暄了兩句就同時沉默下來,除了盛釗因為人牲之事多問了兩句李良富的近況之外,其他也再沒什么了。 說來好笑,當初在龍虎山上,盛釗脫口而出讓刑應(yīng)燭去跟他見家長,結(jié)果自己也沒見跟“家長”聯(lián)系得有多熱絡(luò)。 算算上一次聯(lián)系,趙彤也有個小三個月沒打過電話來了。 盛釗下意識回頭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看,見刑應(yīng)燭正專注地看著法治在線,似乎沒注意他,于是放下心來,單手掩上房門,給趙彤回了個電話。 那邊接起得很快,像是一直拿著手機似的。 “喂?!?/br> 趙彤的聲音從電話對面?zhèn)鱽?,盛釗又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方向,笑了笑,叫了一聲媽。 “怎么了?”盛釗說:“我剛才下樓倒垃圾,沒拿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