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娶了敵國質(zhì)子 第53節(jié)
“瑾兒!瑾兒!”奚漾目光追隨著那抹倩影,終于倩影走近,他飛奔而出,伸開手臂毫不避諱的擁抱上去。 那宮女也激動無比,緊緊抱著奚漾的腰,到最后竟是「嗚嗚」的哭了起來。 隨其而來的另一名宮女,垂著頭躬著身推到了月門之外,整個院子里,只剩下相擁而泣的兩個人。 奚漾哽咽著捧起那宮女的臉龐,手指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四目相對,兩個人相視許久,便神情的親了下去。 兩個人嘴唇碰到一起的時候,衛(wèi)南尋又將尹川的頭壓了下去。 “你去查探一下這兩個宮女的身份?!?/br> 說完,便一伸手將人推到了院落的另一邊,尹川紅著臉想多看幾眼,又不敢違抗衛(wèi)南尋的命令,戀戀不舍的飛走了。 下面的兩個人焦灼的在廊下親了許久,奚漾也開始手腳亂摸起來,順著那女子的外衫向里面探尋。午后的風吹過,艷陽將他們彼此糾纏的身影拉成長長的斜線。 衛(wèi)南尋無意看別人親熱,對此也提不起興趣,這個宮裝女子的聲音他似曾相識,卻又不甚熟悉。 聲音可以不熟悉,但鄉(xiāng)音卻不能改。 女子細弱又帶著些激動的聲音,是衛(wèi)南尋再熟悉不過的北遼官話。 那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衛(wèi)南尋暗暗思忖,竟然在無意間看到了北遼的宮闈禁密,這兩人未免也太過于膽大,竟然明目張膽的就敢在皇家別苑里私通。 那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在何時,撞進了荒廢的宮殿里面,歡愉之聲隨后便響起,衛(wèi)南尋倒是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這處廢棄的宮殿,也算是頗有雅致,屋檐四角雄飛,仿佛鳳凰展翅之姿,回廊之內(nèi)假山層疊,只是本該環(huán)繞的一些個花草,因常年無人打理,而徒長鶯飛雜亂無章,壞了原本的雅趣。 尹川悄悄溜了回來,趴在衛(wèi)南尋的身側(cè),貼在耳畔低語:“打聽清楚了……” “我已知她的身份,寶禧妃,曾經(jīng)的北遼齊瑩公主?!?/br> 衛(wèi)南尋緩緩回頭,將尹川的話堵在了嘴里。 “我竟沒想到,齊瑩公主和奚漾……” 衛(wèi)南尋一把捂住尹川沒說完話的嘴巴,提著他的衣領(lǐng)就要往下帶他,哪知剛退了半步,便有個什么東西從一旁猛地撲了出來。 這物件毛茸茸的像極了個團子,可壞就壞在,你撲也撲了,干嘛還要「喵、喵」叫呢? 這叫聲驚得尹川一腳踏空,將腳下瓦塊猛踏之后「嘩」的聲碎成數(shù)塊,「噼里啪啦」的從屋頂滾落下來。 如此這般的聲響,定然是將屋內(nèi)那一對如水鴛鴦驚擾。 “誰!” 作者有話說: 很感謝大家這么久的支持和陪伴,這篇文終于也要入v了,這是我的第一篇古耽,我會繼續(xù)加油的! 第65章 ◇ 石碑(今日還有一更) 奚漾抓著凌亂的衣衫, 慌亂的沖了出來,那一雙驚恐的眸子望向了聲音的出處。 衛(wèi)南尋二人踩著屋頂已經(jīng)躍到了相鄰的行宮,可畢竟衛(wèi)南尋的眼睛和武功不能與從前相比,還是慢了一步。 “是他?” 奚漾眉頭緊蹙, 低聲咕噥, 他只在抬眸的一瞬間看見了那人的側(cè)臉。 就算只有一眼, 他也必不會認錯。 那樣的容顏只會讓人過目不忘。 寶禧妃慌亂的摸著領(lǐng)口的盤扣, 鬢間散落了些發(fā)絲, 露在外的脖頸上還泛著激動后的紅暈, 她仰起頭問:“是誰?” 奚漾眸子微瞇,沉默半晌, 剛才因事發(fā)突然而表現(xiàn)得那些慌亂已經(jīng)淡去, 只留下他一貫的沉著。 他的指甲輕輕掐進旁邊的木頭里, 道:“是衛(wèi)南尋?!?/br> 說完他轉(zhuǎn)過頭, 很輕柔的將寶禧妃摟緊, 用下巴輕輕蹭了蹭, 半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先回去, 剩下的交給我, 好嗎?” 寶禧妃不說話,就那樣仰頭凝望他, 幾息之后, 眼里涌出豆大的眼淚, 哽咽:“阿漾,帶我走吧,我們?nèi)ツ亩夹? 只要離開這里, 好不好?” 沉默良久, 只有山風呼呼擦著耳邊飛過。 奚漾抬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拭去,聲音帶了一絲沙啞:“不哭了,等到咱的將士殺到盛京時,我就帶你走,好嗎?” “會有那么一天嗎?” 奚漾微微頷首,又向往看了看月門口向內(nèi)張望的宮女,用力攥住寶禧妃的雙手:“好瑾兒,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接走的?!彼D了頓,又道:“現(xiàn)下,你趕緊跟楓香回去,萬萬不可讓那幾個侍衛(wèi)和內(nèi)侍官看出任何異常,想來衛(wèi)南尋即便看到此事,也不會聲張的,他沒有據(jù)正是不敢胡說的,再說他此刻也只是個舉步維艱的敵國質(zhì)子,說話還沒有我分量重,誰會信他?” 只在呼吸之間,奚漾已經(jīng)將此事的后果分析了種種,可見他的閑散之名并不為實。 寶禧妃沉默半刻,將最后的淚抽泣干凈,心下倒是多了幾份堅定,就是對著愛人仍顯得依依不舍:“阿漾,我們還能再見嗎?” 奚漾長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眼底蓄淚:“近期我會讓布日幫我給你傳信的,小心總是更好一些。” 楓香已經(jīng)走了進來,攙扶住寶禧妃,她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回看。 奚漾微微擺手,唇角的弧度清淺。 直到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奚漾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利落的鉆進了墻角處的一塊破洞里。 蘇揚舲站在移木橋邊。 日暮西斜,橙紅色的夕陽蕩在河面上,水波金光粼粼。 他順著河水向上游看去,層層疊疊的青山若隱若現(xiàn),河水已然可見湍急,水中夾雜了不少泥沙,蘇揚舲看得出,這是山上儲水已經(jīng)滿了,若是再有雨水落下,怕是會有更大的水流。 目光又回到這座移木橋上。 他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問題,但是他知道若是能被他這種外行人就輕易看出的問題,就不會造成那樣大的災難事故了。 可是,就算現(xiàn)在他再來加固這座橋梁怕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到底該怎么做才能阻止這場人禍的發(fā)生呢? 移木橋邊立有一塊石碑,上面是前朝名儒大家范公的親筆題詩。 也是因為這樣一塊石碑,才形成了本朝的一個約定俗成,三年一次的恩科進士,都會在次年姜帝的千秋宴上,在這座橋上對姜帝行儒家學子特有的禮儀。 三年一次,從前便無事,只偏偏這次就有事? 蘇揚舲長長嘆了口氣。 他沒有時間再去查探事件背后的原因,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改變這個約定俗成的環(huán)節(jié),阻止這些進士在這里跪拜天子。 蘇揚舲目光落在那塊石碑之上。 他的手指摸了上去,順著石碑的邊緣反復游移。 要是沒有這塊石碑,就好了…… 忽而,他的眼前一亮,既然這些學子要尊古代先賢的傳統(tǒng),那不如…… 衛(wèi)南尋往寶華殿走,半路上尹川又不知跑到了哪里,走至伊河河畔抬眸望向那被夕陽余光鋪成金色的寶華殿,然,視線卻落在了移木橋頭。 “舲兒,不可!” 蘇揚舲正在以一種難以理解的姿勢趴在橋邊欄桿上,雙腿懸空,他聞聲便轉(zhuǎn)過頭去看,果然看見衛(wèi)南尋向著橋上疾步走來。 “舲兒,此處危險。” 蘇揚舲也跳了下來,雙腳著地,向著衛(wèi)南尋走去,一邊走嘴角含著笑意,走近還伸開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帶著驚喜問:“南尋的眼睛好了?” 衛(wèi)南尋一把握住他胡亂晃動的手,眸子微微一瞇:“好倒也沒完全好,不過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 “那能看清我的臉了嗎?”蘇揚舲踮著腳,將自己的臉往人的眼前送。 對著一個動了心的男人,沒有距離的靠近,怎么看都更像是撥弄他的心弦。 衛(wèi)南尋噙笑打量著他。 忽而一把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里,周圍的風聲也吹不散二人之間guntang而又焦灼的空氣。 “你的臉在我心里?!毙l(wèi)南尋蹭了蹭蘇揚舲被夕陽染成金色的發(fā)頂,抬眼又看向那座移木橋,淺笑囑咐道:“以后在那座橋上,不要多做停留。” 蘇揚舲身子一顫,瞳孔猛然收緊,疑惑:“為何?” 難道衛(wèi)南尋也知道這座移木橋也有問題? 但是在蘇揚舲寫的劇情里,這座橋是珹王掌控的工部在修建時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挪用款項以至于最后橋上已顯出裂痕,珹王眼見此事包不住,便聽了身邊謀士所建,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樣的事栽贓在二皇子蘇云杪身上,設(shè)計了千秋宴上的慘案。 但是衛(wèi)南尋對于這件事本該一無所知,直到事發(fā)后才陪著蘇云杪一起應對。 “那河水太過湍急,站在橋上恐會有危險?!毙l(wèi)南尋盯著他,手指貼在蘇揚舲的手臂上上下摸索,他移開話題:“舲兒身上在發(fā)抖,是不是覺得冷了?修繕一事可巡查完了?今日就先回去可好?” 蘇揚舲收回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衛(wèi)南尋肯定只是想關(guān)心自己而已。 上了馬車,蘇揚舲從飛揚的車簾縫隙里,又看了看河畔上那一塊石碑。 馬車向原野奔去,落日余暉仿若一條金色的絲帶,隨著馬兒飛馳而肆意搖擺。 車外忽然傳來「咚」的一聲,便聽見了允樂不悅的聲音:“你這突然從樹上飛下來,嚇死人了,以后就不能走個正常點的路線嗎?” 下一刻,車簾打了縫兒露出個腦袋,尹川悄悄的小聲咕噥:“與你何干?” 一邊說一邊鉆進了車里面。 蘇揚舲挑眉看了看他,心想這孩子平日里就沒進過馬車,今日是何緣由? 下個呼吸間,蘇揚舲呆立住了。 緊接著一身冷汗拔地而起,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就連頭皮都開始發(fā)麻。 只見眼前猛地竄出一只橘色大貓,黃綠色的圓眼睛瞪得比那銅鈴大多了,它大約是被尹川拎進來的,受了些驚嚇,長者爪子就沖蘇揚舲撲了過去。 “?。 ?/br> 眼見著平日里柔弱不堪的四皇子,一個猛子就跳到了椅子上,迅速的躲進了衛(wèi)南尋的身后,瑟瑟發(fā)抖。 “貓……” 說起來好笑,堂堂姜國四皇子,竟然會怕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