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養(yǎng)雞發(fā)家致富、眉間星、被師父拔了墳頭草之后、七級風、在他股掌之上(兄妹 古言 寵溺 強制愛 1v1 年上)、信息素紊亂后我被標記了[星際]、入高門 (民國NPH)、哈利波特與舊日支配者、潯陽通告、小妖怪
“既然是丹修之子,那便是貴客,進帳喝杯熱茶吧!”震昭見縫插針地說。 眾人進去,思衿回頭看了一眼那只雄健的海東青,依稀從它的神態(tài)中揣摩出一絲父皇的味道。 進了帳,福安鋪好軟氅,躺了上去:“我在地下城蟄居十年,不清楚如今的形式。如今西厥宮中,還有哪些厲害人物?” 凌曲接過熱茶,吹溫了給思衿遞去,順手將思衿手中guntang的茶水放到自己手邊。他說:“僧軍朝不保夕,不足為懼。朝堂之上也都是烏合之眾。難對付的,是巫馬真舊部?!?/br> 他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我如今雖是取代了巫馬真的位置,但是這些放諸四海的舊部卻一直斷了聯(lián)系。這些年,每逢戰(zhàn)事,這些舊部都要上書要糧要馬,涂山雄一向不虧待戰(zhàn)士,能給則給,逢年過節(jié)官道全部運送輜重。積壓下來,勢力不小了?!?/br> “怪事?!备0蔡芍f,“涂山氏忌憚巫馬真,怎么就不忌憚巫馬真的舊部了?” “月滿則虧。涂山氏是想養(yǎng)肥這些舊部,感化他們來年倒戈呢?!绷枨畔虏璞K,還不忘說,“好難喝的茶?!?/br> 他說著說著在思衿的茶盞里,悄悄丟了顆糖塊。思衿面熱地看了他一眼,將茶喝了進去。 的確好很多。 “這些舊部,如今都有哪些人?能否跟你的護衛(wèi)軍和火軍相提并論?”福安問。 凌曲說:“玲瓏骰子安紅豆[1]。玲瓏山的席池舊部和安紅城南的章荷舊部最難對付。至于能否跟我的護衛(wèi)軍和火軍相提并論——這我不說?!?/br> 福安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哼”。他晃著鐵壺里的酒,仰首灌了進去:“你不說我也知道。只要火軍在,席池章荷皆不足懼。你留著后手?!?/br> 說罷,他看著凌曲,問:“你這后手,留給誰?” 凌曲抬眸,不答反問:“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多了么?我心中有掛念,自然不希望全無退路。留著后手豈不是正常!為何非要留給誰?” 豈料福安說:“不對,不對。你自己要想留條退路,簡單得很。不至于放著整個火軍。你護著的這人,顯然要比你自身性命更加重要。” “我說你這些年沒個動靜,原來是成精去了?!绷枨f不過他,只好道,“那你猜,我這后手留給誰?” “若是勵鈞遺孤還在——”福安說到這兒頓了頓,“我便讓你為他做牛做馬?!?/br> 凌曲眼皮不抬,喝著茶:“你想得倒美。你欠他的,又不是我?!?/br> “父債子償?!备0舱f。 “那你得先死一死。”凌曲道。 “我老了,跟死有什么區(qū)別?”福安反問。 “這不還留著一口氣呢么?!绷枨畔虏璞K,站了起來,“火軍你想都別想。這支軍我后面有大用。” “至于做牛做馬這件事兒,我考慮考慮?!?/br> 一旁安靜喝茶的思衿不知道喝到了什么,猛烈地嗆了起來。 臉都嗆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溫庭筠《南歌子詞二首》 福安:“若是勵鈞遺孤還在,我便讓你為他做牛做馬?!?/br> 凌曲:“做著呢做著呢。 第79章 鴻門宴 入了秋,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山間陰寒,刺骨的山風一吹, 刺在臉上針扎一般疼。 思湛將腦袋縮在厚厚的僧衣里, 一個勁地往臺階上爬。好不容易進了暖和地禪房, 轉(zhuǎn)身關上門,她才松了口氣, 對焐在塌上犯困的思衿說:“剛才下山得了個消息,你要不要聽?” 天一冷,思衿便接二連三地犯困犯懶, 整個人像是冬眠似的, 窩在衾被之中丁點都不想移動。 “什么消息?”見思湛來了,他才強撐著爬起來,打起精神問。桌邊放了兩顆剝好了的蜜桔, 他拿起一個遞給思湛,思湛吃了一瓣,嫌酸,又放下了。 山中漸冷, 思衿足不出戶,消息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得的。 “這天看樣子要落雪。外面樹上都結(jié)霜了?!彼颊繉龅猛t的手放在爐子上烤了烤火, 這才說:“危梨軍跟咱西厥的兵打起來了。也就今天早上的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在哪兒?”思衿皺眉問。 “危梨軍前些日子占了地下城, 地下城一夜倒戈, 危梨軍憑空多出二十萬!官家見局面不能控制, 不得已從邊疆調(diào)回了左侍。官家身邊這一左一右兩位近侍,一個管內(nèi)一個管外, 都厲害得緊。我聽說左侍回朝, 帶回十萬王權軍, 加上如今倚兵在涼朔城的火軍幾個營,定然有一場硬仗要打?!彼颊筷戧懤m(xù)續(xù)說著。 她在火爐邊上放了幾個紅薯烤,不一會就聞到一股焦糯的香氣。 將紅薯翻了個身,思湛繼續(xù)說:“今早這一仗,打在涼朔城南。官家的意思是,這仗在誰的地盤上打,就由誰管?!?/br> 思衿愕然:“所以這場仗,官家讓孔雀……讓巫馬真上?” 若是讓巫馬真上,那這還有打的必要嗎? 思湛點點頭:“官家后宮一妃子小產(chǎn),加上頭風發(fā)作,人死了過去,官家日夜陪伴,大太監(jiān)毛晉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只跪得了這個口諭。” 大戰(zhàn)在即,涼朔城的子民加起來,竟還沒有后宮一個妃子重要。思衿內(nèi)心戚然。 “可若是巫馬真坐鎮(zhèn),他畢竟沒有兵符,怎么能調(diào)動得了左侍手里的王權軍?”思衿突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