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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點子上了。思湛說:“所以這場仗,城主壓根沒有驚動王權(quán)軍。直到今天凌晨打起來了,左侍才收到消息。等帶著自家兵馬過去支援的時候,兩軍早就已經(jīng)各自收兵回家了?!?/br> 沒有驚動王權(quán)軍,單單憑借幾個護衛(wèi)軍,怎么可能打得了這場仗? “戰(zhàn)況怎么樣?兩軍可有傷亡?”思衿忙不迭問。 思湛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道:“沒聽說,只是戰(zhàn)前遷了幾戶人家。這仗打得好生隱蔽,好多地方都不知道打仗了?!?/br> 思衿心懷疑竇,始終放心不下。雖說此次戰(zhàn)事只是虛晃一槍,可這仗畢竟是在官家眼皮子底下打的。雖說官家閉門不出,只讓大太監(jiān)傳的口諭,可不排除官家是有意而為之。他擔心官家這是順水推舟,想借著這場仗,逼凌曲露出狐貍尾巴。 這場仗若是他實打?qū)嵉卮?,不僅會挫傷危梨軍銳氣,還會損失自己的兵力,官家坐享其成漁翁得利;可若是他不拿出實力去打,那必然會引起官家懷疑,到時候什么罪名都能落到頭上了。 怎么看都是騎虎難下。 正午過后,思湛又下山去打探消息。思衿一個人在禪房中躺著,睡不著,剛巧看見窗前經(jīng)過的杵濟。 思衿喊杵濟進來。 杵濟一驚,連忙將手里一團東西收了囫圇塞進衣服里,揚起一臉假笑,進來問侯:“小師父怎么不午睡?我當小師父已經(jīng)睡著了呢。” “你身上有血腥氣?!彼捡普f。 杵濟一愣,笑得更加違和了:“有么?小的不知道。興許是剛才小的在河里摸了條魚,沾了些魚身上的氣味吧?!?/br> 思衿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耐心地說:“那你方才塞進懷中的布條是怎么回事?我見上面染了血。城主在外打仗,你不去跟著,反倒去河里摸魚?” 杵濟剛要解釋,思衿就問:“我問你,城主怎么樣了?” 被他這么柔中帶硬的一問,杵濟眼神有些閃躲,說話支支吾吾的:“城主他,還行……” “去把副官給我叫來?!彼捡撇幌肼犓a。 副官老實,不會說謊。杵濟急急忙忙地說:“小師父別去叫,我說,我說。城主他受了一點傷,目前在靜養(yǎng)。這事兒城主不讓告訴旁人,我就沒敢說?!?/br> 思衿聽了心都揪了起來:“他怎么會受傷的?”孔雀是火軍統(tǒng)領出身,以前跟著漆雕弓打過仗。這仗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怎么會有人動得了他? “小師父你別慌,這事兒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杵濟撓了撓頭,為難地說,“我現(xiàn)在得去給城主換藥,等城主醒了,自己跟你解釋吧?!?/br> 思衿看著他,片刻嘆了一口氣,道:“去吧?!?/br> - “城南這一場練兵,丹修覺得如何?”震昭掀起帳簾,興沖沖地走進來問。 福安正歪躺在長椅上。地上放著一整張西厥地域圖。外面黑燈瞎火,卻能清晰聽到戰(zhàn)馬嘶鳴的聲音。 這聲音,原本是勵鈞最愛聽的。 “西厥此戰(zhàn)只派了火軍二分之一的人馬,根本練不到什么東西。更何況那小子明著演,我箭還在弦上他和一批火軍就從馬上倒下來了,這還怎么打?”福安冷冷哼了一聲。 震昭笑了笑,遞上一份手書說:“不急,來日方長。明定那兒得來的消息,王要親自來?!?/br> “惑啟?”福安眼皮一抬,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家家的形象,“當年我被封至圣佛修的時候,他還是大晉偏遠侯之子,被他母親在手里抱著,鼻涕泡都吹上天了。如今也長大了,竟成了東晟的君王。可見時不我待,這天下,終究是變了?!?/br> “他早就說過要親自來拜會丹修。因東晟的瑣事脫不開身,才一直耽擱到現(xiàn)在。如今丹修出山,他說什么也要過來見上一面的?!闭鹫褦v扶福安起來。 福安攤開手書看了一眼道:“讓他不必麻煩。我愿意為誰出山,自然會堅持到底,不會臨陣倒戈,做出不體面的事?!?/br> 震昭笑了笑:“丹修知道的,他不是那樣的人。丹修父子二人的恩情,他時刻記在心里的?!?/br> “差不多行了?!备0舱燮鹦欧猓樟似饋?,“他來不來都一樣的,跟他說,我所做這一切別無他求,只需在傾煦之前找到勵鈞遺孤便可?!?/br> 震昭道:“這需要丹修自己個兒跟他說。我人微言輕,他不聽我的?!?/br> “人精?!备0才乃氖终菩?,“那便讓他來吧。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過他了?!?/br> 震昭撓了撓頭,說:“他人已經(jīng)在涼朔了,這會兒在別的地方?!?/br> 福安聽了,問:“他人在什么地方?” 震昭露出為難的神色:“在翠擁樓吃酒?!?/br> “千里迢迢跑敵國來吃酒?”福安眉眼一挑,倒生出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來,“我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如今危梨軍都快碾到涂山雄臉上來了,涂山雄日夜都想扒了他惑啟的皮,他倒好,不把涂山雄放在眼里不說,還惦記著來吃酒?” 震昭聽后總覺得有必要說些什么,他開口,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就是了?!备0泊┭ァ?/br> “是……是城主請吃酒的?!闭鹫阎е嵛帷?/br> “嘴巴里吞蒼蠅了?不能說清楚點?”福安耳朵不好,湊過去讓他再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