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次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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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說話怎么還像小時候那樣不著調(diào)。”周晚脫了拖鞋,跑到貓爬架邊,抱起了那只胖乎乎的布偶,一見到小動物的她,和對外的形象判若兩人,不受控的想和寶貝親親抱抱,笑起來像個小女孩:“立夏,你有沒有想mama啊,mama好想你呀?!?/br> 許博洲雙手抱胸,懶散的倚在墻邊:“周晚,你怎么還雙標呢。立夏是我們一起從學校帶回來的,怎么只允許你做它mama,不允許我做它爸爸?” 周晚斜睨了他一眼:“幼稚?!?/br> 將立夏輕輕放回貓窩,哄了哄后,她走回了門邊,伸出手:“說點正經(jīng)的,我很感謝你愿意加入星榮,我一定……” 話語官方到許博洲不禁眉頭打斷:“周總,這些話留在上班的時間說,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不太想聽這些,你也放輕松點?!?/br> “ok?!敝芡睃c點頭。 她剛縮回手,手卻突然被握住。 結(jié)實有力的手掌將那只白凈的小手包得有些緊。 許博洲道歉:“對不起,差點沒禮貌了?!?/br> “好了,你就別逗我了。”周晚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對了,你想什么時候住進來,我提前叫保潔清掃一下這邊?!?/br> “不用,我自己來。”許博洲挺直了背,揉了揉后脖:“酒店的床不舒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今天就住進來?!?/br> “……”周晚一怔。 “不方便嗎?”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快。” 許博洲抬起手,手腕上依舊扣著那只勞力士的空中霸王,他看了一眼時間:“才8點,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退房和收拾行李?!?/br> 周晚:“只要你沒問題,我都行。” - 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 在一號電梯門邊,許博洲站了有一會,視線一直沖下坡的入口盯去,看上去像是在等人,差不多十分鐘后,他聽見了車下坡的轟鳴聲。 跑車很搶眼,是一輛明黃色的法拉利F12berlta。 主人和車很配,一副玩世不恭的少爺模樣,全身上下全是名牌,好在,臉足夠帥氣,身型夠高挺,不至于顯得油膩。 男人懶洋洋的將行李箱推到許博洲腳邊:“房給你退了,行李也給你拿來了?!?/br> 許博洲拽住他的手腕:“你這是什么表情?” “博洲哥,我只是累了而已?!蹦腥苏依碛商氯?。 許博洲不是好糊弄的人,五指一用力,男人的手腕被拽出紅印,疼的他想叫,但被許博洲冷聲堵住:“你在澳洲哭著求我讓我?guī)湍銛[平牢獄之災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德行,怎么,我現(xiàn)在讓你幫個簡單的忙,就推三阻四的?!?/br> 周潯不耐煩的掙脫開,理了理襯衫領(lǐng):“我剛才在和幾個朋友談生意,想搞點項目,不方便離開,最后我不還是幫你了嗎,何必跟我扯那些事?!?/br> 許博洲問:“你在搞什么項目?” “電子產(chǎn)品的項目?!庇行┤丝傁矚g用音量蓋過心虛,比如此時的周潯,他抬高分貝:“我也不想總被別人喊廢物,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周家兒子的笑話啊。” 許博洲指著他:“你最好是能有這樣的覺悟。” 周潯轉(zhuǎn)過身,懶得說話:“好了,我走了?!?/br> 他沒走兩步,喉嚨突然被一只手臂用力卡住,力量從背后撲來,他臉色煞白,難受到咳嗽了幾聲,連連求饒:“博洲哥、我認真的,我沒騙你……我是真的想改過、自新……” 許博洲從身后警告這個不中用的廢物:“周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搞事,下次我一定會親手送你去牢里蹲幾年。” “不會了,不會了……”周潯瞬間成了慫包。 他剛感覺到卡在脖間的手臂松開了一些,稍微順暢的呼吸了兩口,突然,那只手臂又一次用力箍向自己,警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有,不要給你jiejie添麻煩,她要是再為你的破事煩一次,我就揍你一次?!?/br> “知道了知道了,”周潯差點嚇出尿來:“博洲哥,算我求你了,你別把我澳洲那些事抖出去,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怒氣未消,許博洲將人用力推出去,轉(zhuǎn)身進了電梯。 周潯是抖著手拉開了跑車的門,他對著車中的后視鏡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破相,他扯了兩張紙巾,擦了擦額頭和脖間的汗。 在車里坐了幾分鐘才緩過神來,他朝車窗外看去,冷笑:“16歲賴上我姐,26歲了又賴上我姐,十年了都沒搞定,也不知道誰是廢物?!?/br> - 柳溪公館,頂樓。 浴室里水氣氤氳,被熱氣模糊的鏡面慢慢清晰,泡完澡的周晚穿著舒服的睡衣,吹干后的長發(fā)被發(fā)卡隨意抓起,卸了妝的她,皮膚更好,是透著光的白凈,小小的鵝蛋臉,有點嬌憨美人的感覺。 擰開瓶子抹乳液時,她耳畔邊響起一些回音,出了神。 視線抬起,水霧散去的鏡面上,仿佛出現(xiàn)了那一晚的畫面。 “許博洲……” “許博洲……” 那是一個暴雨過后的夏夜,少女踩過一個又一個小水坑,跑到了附近的公園里,四處張望,又不停地喊人。 她很焦急,手機攥在手里,屏幕一直亮著。 對話框里,全是綠色的氣泡,全部未讀未回。 跑進樹林小道時,山茶花的樹枝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大腿,破了皮,流了血,她顧不上疼痛,依舊不停地的喊人,尋人。 “許博洲……” “你在哪啊……” 在她差點急哭的時候,終于在籃球場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許博洲……”她奔了過去,果然是他。 少年像是剛剛打完籃球,被水浸濕的籃球滾落在叫他的腳邊,他弓著背,喘著氣,即便是抬眼看見了她的著急,也不發(fā)一語。 他心情是跌到谷底的煩悶和壓抑。 誰也不想理。 見到他還平安,少女懸起的心落了地,她從毛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水果糖,遞到了他手邊:“給你,是你最喜歡的水蜜桃口味?!?/br> 少年接過,但沒吃,垂著頭,氣壓很低。 水果糖久久沒有被拆開,少女透過路燈,似乎看到少年泛紅的眼角,她猜,他應該是躲在這里用籃球發(fā)泄情緒,也猜他,可能是哭過。 她將手伸到他眼底,袖口下的胳膊又細又白,她聲音輕柔到治愈:“許博洲,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幫你,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跟叔叔阿姨走,我可以帶你走,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過去了十年之久,可她還記得少年抬起頭時的眼神。 紅紅的,是渴望被解救的的脆弱。 嘭—— 瓶子塞回托盤里,周晚邊抹乳液邊嘆氣:“當飛行員的,記憶力都這么好嗎?” 做完護膚后,已經(jīng)快十點,手機在木桌上震。 周晚看了一眼,是衛(wèi)也打來的。 她隨手接通。 “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嗯,不好意思打擾了,但我很迫切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 “什么好消息?” 從電話里都能感受到衛(wèi)也的興奮:“你讓我做的事,成了?!?/br> 周晚眼睛一亮:“答應了?” “嗯?!?/br> “這么快?” “嗯,對方聽說許博洲愿意加入星榮,說他可以隨時入職?!?/br> “完美?!?/br> 周晚和衛(wèi)也簡單聊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 她在浴室里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決定去那邊找一下許博洲,只是很巧,她剛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他正在收拾行李。 “要幫忙嗎?”周晚問。 蹲在地上的許博洲,回頭看了她一眼,穿著睡衣的她,小小一只,還有點可愛,他繼續(xù)收拾:“不用,你去休息吧?!?/br> 周晚沒走,而是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可樂。 許博洲抓住了這個小細節(jié):“什么事值得你大晚上喝冰可樂慶祝?” 他記得很清楚,周晚從小就是一個活在條條框框里的女生,沒有隨心所欲一說,連喝一罐冰可樂,對她而言都是需要打破規(guī)矩才能說服自己。 周晚驚訝這位老朋友還能記得自己的習慣,她只是笑笑,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他:“我有一份入職禮物要送給你?!?/br> 蓋上行李箱,許博洲站起身,看向她:“周總這么闊氣?” “……嗯?!敝芡頉]具體說禮物是什么,只問:“你想什么時候入職?” 許博洲答:“隨時。” “那下周一?”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