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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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前懷揣的那點旖旎心思已經(jīng)被放到一旁,江殊瀾在他身邊坐下,眉目微垂,一處一處仔細(xì)幫他上藥。 好在的確如林謹(jǐn)所說,這些傷口都正在恢復(fù)。 見她神情認(rèn)真,臨清筠心里也越來越靜。 此時此地,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江殊瀾心無旁騖地將目之所及的傷處都上好藥,順勢輕輕扯開臨清筠的中衣領(lǐng)口,想看看靠近他鎖骨的那道傷。 感覺到她柔軟細(xì)膩的指尖偶然間從胸膛上劃過,臨清筠倏地渾身僵硬。 “這處傷是不是最重的?”江殊瀾柔聲問。 臨清筠微微頷首,聲音輕啞,“嗯?!?/br> 她溫軟柔美的氣息像是一陣韶光籠在他周圍,流入他的筋骨血液,引得他不自覺呼吸急促。 臨清筠暗自收斂氣息,靜下心來,“很快就會好了,不用擔(dān)心?!?/br> 聲音已經(jīng)重新變得清冽溫雅,好似并無一絲雜念。 江殊瀾右手小指無意輕倚著他的鎖骨,食指和拇指繼續(xù)幫他上藥。 但沒一會兒,她便發(fā)現(xiàn)臨清筠玉白干凈的脖頸像是被霞光染過,覆上了一層薄紅。 離了戰(zhàn)場,她的大將軍真的很是斯文克制。 作亂似的,江殊瀾朝他傷處輕輕吹了吹,才問:“疼不疼?” 倏然間感覺到她的氣息拂來,一陣止不住的酥麻似乎順著傷處流入了臨清筠體內(nèi)每一寸經(jīng)脈骨血。 臨清筠暗自握拳,凝神隱忍著什么。 “不疼。”他說。 但江殊瀾卻沒有停下。 “藥都涂出來了?!?/br> 她的食指在他傷口邊緣外慢慢掠過,輕輕柔柔地似撫似慰,抬眸看向他時,眼神又嫵媚含情。 臨清筠筋骨緊繃,腦中一片茫然。 她眸中的情緒讓他覺得有些無措,又讓他忍不住沉湎。 “瀾瀾?!迸R清筠看向她。 江殊瀾隨手把藥放在一旁,眼中露出調(diào)皮意味,故意問他:“將軍怎么了?” “藥已經(jīng)上完了?!迸R清筠聲音喑啞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 江殊瀾白皙的手緩緩移至他頸側(cè),聲音酥懶而溫柔,“將軍這里怎么紅了,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 纖細(xì)手指順著那抹紅色往上繞,臨清筠不得不頭往后仰,想稍避那陣幾乎讓他難以忍耐的酥麻。 江殊瀾把他此時的模樣盡收眼底。 她喜歡與他親近,也喜歡看他因自己變得不那么端方溫文。 她想引他入凡塵,染俗欲,讓平日里總是進(jìn)退有度的人在擁著她時變得失控難耐,不再冷靜。 江殊瀾傾身靠近想撫上他頸間的喉結(jié),臨清筠忽而握住她作亂的手。 “殿下。” 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江殊瀾仍笑盈盈地望著他。 看來這便是他目前能接受的度了。 臨清筠沉睡時,她已經(jīng)悄悄吻過他。他清醒時,江殊瀾也抱了他一回。 他喉結(jié)和耳際一貫很是敏感,想來也不會輕易讓她觸及。 但江殊瀾看得很清楚,有一瞬,臨清筠眸中蓄著她并不陌生的灼熱欲求。 只是很快便被他掩下了。 “將軍,你弄疼我了?!苯鉃戄p輕晃了晃仍被他握著的手腕,語氣柔軟道。 “抱歉。” 臨清筠很快松開手,但方才柔纖細(xì)膩的觸感仿佛仍在他掌中。 他退坐了些,不動聲色地以錦衾遮掩某些難以啟齒的變化。 見他沉默著系好衣扣,江殊瀾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話本里欺負(fù)美人兒的紈绔。 仗著他不會生氣,便磨他勾他,看他節(jié)節(jié)敗退。 江殊瀾心里甜軟一片,朝他伸出雙臂。 臨清筠垂眸看著她雪白腕間被他留下的紅痕,眼神沉靜。 他看出來,她在向他討抱。 美眸中有無言的期待,眼神明晃晃地寫著,她想讓他抱她,想離他再近些。 分明又美又欲,目光卻很是干凈清澈。 要命。 臨清筠指尖稍緊,喉結(jié)輕滾,沉吟片刻后無聲靠近,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瀾瀾?!彼诮鉃懚厗舅瑲庀⑷鐕@。 他拿她毫無辦法。 作者有話說: 將軍:我要冷靜理智些,不能失控嚇到瀾瀾 瀾瀾:我要克制慢慢來,不能心急讓他不適 小作者:好想讓你們醬醬釀釀再醬醬釀釀啊 第十九章 一室靜謐。 兩人都只能聽見近在咫尺的屬于對方的輕淺呼吸聲。 終于又被他擁在懷里,江殊瀾幾近忍不住眼眶中的熱意,酸酸澀澀的難受就滯在她心頭。 太久了。 臨清筠懷抱的溫?zé)岷土Χ龋呀?jīng)離開了太久,也懷念了太久。 重活一世以來,江殊瀾應(yīng)對范明真的虛偽,擔(dān)心臨清筠的傷勢,處理江柔的胡攪蠻纏。 終于在此時,在他的懷里,她覺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松下來。 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靜靜地與離她最近的這個人相依相擁。 兩人都沒有主動結(jié)束這個擁抱。 直到門外響起夏問的聲音:“將軍,宮里來了人,說是帶了皇上的口諭?!?/br> 夏問也不敢輕易打擾將軍和公主獨處,但宮里來的人已經(jīng)在正廳等了有一會兒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江殊瀾無奈地輕嘆了聲,先松開了輕搭在他背后的手。 但稍退開些后,江殊瀾忽然想起了什么,問臨清筠:“我記得林謹(jǐn)說你腿上也有傷?” “我一并幫你把藥上了嗎? 臨清筠已經(jīng)平緩自然的氣息隨之又亂了幾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彼裆行┎蛔匀?,連忙拒絕。 腿上的傷在右側(cè)大腿稍靠上的位置,上藥時得…… 臨清筠甚至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見他難得有些慌亂,江殊瀾才體會到她前世不曾有過的樂趣。 前世成婚后都是臨清筠占據(jù)主導(dǎo),常逗得江殊瀾又羞又怯了再來柔聲哄她。 相比之下,此時的臨清筠要比她純情得多,稍顯游刃有余的那個人反而成了她。 只是大著膽子做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之后,她自己也覺得臉熱。 知道臨清筠有正事要處理,江殊瀾不再逗他。她先離開臥房,讓他可以更衣出去見宮里來的人。 前世臨清筠去竹林時已經(jīng)不再掌兵權(quán)。推算著時間,皇帝應(yīng)就是在臨清筠領(lǐng)兵回京后不久,便開始設(shè)法架空他。 臨清筠從未和她提起過這些事,是以江殊瀾并不清楚其中細(xì)節(jié)。 江殊瀾和臨清筠一起去了正廳。 等著見臨清筠的是一個江殊瀾沒見過的內(nèi)侍,他們還沒到就聽見他正頤指氣使地問將軍府的侍衛(wèi): “你們將軍到底受傷沒有?怎的一會兒聽說臥床不起,一會兒又在酒樓里和云月公主鬧了誤會?” “你是來將軍府耍威風(fēng)的?” 江殊瀾一邊問著一邊走入正廳。 對方看見江殊瀾后愣了一瞬,人精似的很快反應(yīng)過來朝江殊瀾行禮。 江殊瀾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沒再搭理。 內(nèi)侍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起身后向臨清筠轉(zhuǎn)述皇帝的口諭。 江殊瀾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原來北武國派了使者,即將來大啟進(jìn)行戰(zhàn)后和談。為示友好,皇帝和太子將在京郊獵場安排一場圍獵,再于春分那日以宮宴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