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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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面的友好熱情之下,也少不了兩國之間的交鋒。 是以皇帝希望臨清筠和幾名副將都能參與圍獵,像在戰(zhàn)場上那樣挫其銳氣,在和談開始之前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聽完內侍傳的話,江殊瀾蹙著眉沒有出聲。 臨清筠先看了看江殊瀾的神情,才說:“我會到獵場,但圍獵的事交給紀將軍他們就好。” “可是你……” “沒什么好可是的,”江殊瀾不耐煩地打斷內侍的話,“他的傷還沒好,不參與圍獵。” “殿下,這事關大啟的榮譽,您不能……” “那便辛苦皇上和太子為大啟增光添彩了。” 江殊瀾不再理他,看向一旁的夏問:“話已經送到了,送客吧?!?/br> “卑職遵命?!?/br> “公公請?!?/br> 夏問客氣但不容拒絕地說道。 內侍覺得心里憋悶,但到底顧忌著唯陽公主的身份,只能黑著臉離開了。 臨出府時,內侍忍不住問送他的人:“你是將軍府的人,為何要這般聽唯陽公主的話?” 夏問搖了搖頭沒答。 連他們將軍都聽公主的,更何況是他們。 內侍重重嘆了口氣。 他這趟本是來替皇上敲打臨清筠的,不曾想唯陽公主竟旁加干涉。將軍也好似并不在意皇上的話,只隨著公主的心思。 他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主子們顧及顏面不會把某些事擺到明面上來,遭殃的總是他們下面這些人。 江殊瀾沒想到,臨清筠戰(zhàn)場上受的傷還未痊愈,江黎便又想讓他去獵場和北武國的人比試。 好似只把臨清筠看作一件兵器,想用時,需要用時,便不再顧及其他。 或許江黎甚至覺得很遺憾,若是臨清筠傷重不治,或是再也無力領兵出征,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收回兵權。 父皇在時以仁愛治國,恩威并施,也對文臣武將多加體恤照拂。江黎坐上皇位后,待為國負傷的將軍竟只剩謀算和利用。 江殊瀾前幾日還得知,紀懷光剛回京就被江黎罰跪了一天一夜。若那日進宮的是臨清筠,罰跪的便是他。 江殊瀾越想越覺得不悅。 “他不配坐在那兒?!?/br> 江殊瀾直言。 臨清筠幫她倒了杯清茶,溫和自然道: “那便讓他下來。” “你不覺得我的話很大逆不道嗎?” 江殊瀾看著臨清筠,第一次向他表露了自己對當今皇帝的態(tài)度。 “他是皇上,還是我父皇的親弟弟,我卻并不尊他敬他。” 臨清筠只道:“若你不愿,可以不必尊敬任何人?!?/br> 哪怕是皇帝。 江殊瀾若有所思,沒再說什么。 也許她可以找個機會告訴臨清筠一些她知道的事情,早做準備。 沒過一會兒,葉嬤嬤來找江殊瀾,說是宮里也派了人去公主府上,請她到時去獵場和宮宴。 “邢愈還得了消息,昨日江柔進宮之后皇上才決定讓您也去?!比~嬤嬤道。 江殊瀾點了點頭,“好,嬤嬤先回去吧。” 這么上心,看來江柔應該給她準備了什么“禮物”。 “將軍,你有玄色的騎裝嗎?”江殊瀾狀似無意地問起。 前世江殊瀾被追殺時,臨清筠曾穿著一身玄色騎裝來救她,很是英俊好看。 臨清筠指尖不動聲色地在桌面輕點了兩下。 他的確有玄色騎裝,但并未在她面前穿過。 “怎么了?”他問。 “覺得你穿玄色也會很好看。” “另外,我也想制一套新的騎裝。” “想要什么顏色的?” 江殊瀾凝眸想了想,很快道:“你決定就行,但看上去得和你那身登對?!?/br> 臨清筠心里一動,又聽見她語帶明媚笑意繼續(xù)道: “得讓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作者有話說: 瀾瀾:現(xiàn)在的夫君好純情 小作者(悄悄嘆氣):瀾瀾啊,以后你就知道其實大灰狼身上哪兒哪兒都摸不得撩不得,不然被吃干抹凈的還是你 第二十章 皇宮里。 琉璃瓦被薄陽層層覆住,耀眼奪目。 “他們當真這么說?”皇帝批閱著奏折,淡聲問。 “回陛下,唯陽公主和臨將軍的原話便是如此。” 轉述完聽來的話,內侍跪在一旁,殷勤恭敬地幫皇帝捶腿。 “唯陽公主近來倒是總往將軍府去,”皇帝提筆蘸墨,在奏折上寫著什么,“想來京中傳言也并非全為不實?!?/br> “你說,朕若是給他們二人指婚,唯陽公主會如何?” 內侍連忙道:“能得陛下賜婚,是公主和將軍的福氣?!?/br> 皇帝笑了笑,另啟一本奏折開始翻閱。 “也許吧?!?/br> “北武國此次來的使者是由他們四皇子帶隊,你去東宮傳話,到時讓太子去迎接?!?/br> “今日你辦事不力,自去領三十杖責罰?!?/br> “是?!?/br> 內侍誠惶誠恐地磕頭應下。 皇帝又拿出放在一旁的書信。 北武國皇帝的親筆信中,曾隱約透露想通過和親來增進和穩(wěn)固兩國關系。四皇子來大啟,許是為了此事。 皇帝沉默思忖著,心下有了打算。 * 夕陽西下。 暮色逐漸籠上四方大地。 比起平常,江殊瀾今日從將軍府回來得要早些。 江殊瀾和臨清筠一起用晚膳時,葉嬤嬤面色凝重地來找到她,說江柔派人把荷雪的尸體送到了公主府門口。 江殊瀾沒了用膳的心思,和臨清筠道別后便匆匆趕回了府里。 “荷雪現(xiàn)在在哪兒?”甫一在正殿落座,她便沉聲問邢愈。 邢愈還未開口,葉嬤嬤先出聲提醒道:“殿下,您還是別看了?!?/br> “為何?” 葉嬤嬤不愿殿下傷懷,卻也只能如實說:“荷雪渾身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br> 江殊瀾心里一緊,立馬追問:“怎么回事?送荷雪回來的人是怎么說的?” “回稟殿下,那幾名侍衛(wèi)說荷雪潛入了云月公主府,偷盜財物時被人發(fā)現(xiàn),是在倉皇逃跑時失足摔死的?!?/br> 邢愈道。 “把荷雪帶上來。”江殊瀾以手扶桌,指尖因為過于用力已經浮現(xiàn)白痕。 江殊瀾雖遣了荷雪離府,卻也讓人給她留了銀錢,她不至于落魄到偷盜的地步。 況且云月公主府守衛(wèi)森嚴,荷雪一個弱女子怎能輕易潛入? 分明是江柔故意為之。 兩名護衛(wèi)把荷雪的尸體抬了上來。 江殊瀾握拳好幾次又猶豫著松開,才終于定神揭開了遮蓋在上的白布。 只一眼,江殊瀾眸中的所有情緒便凝成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無聲浸沒于衣料里。 荷雪的頭發(fā)被剪得極短而凌亂。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上已經沒了絲毫血色,還遍布深可見骨的割傷。 稍往下些,頸間的鞭痕和淤青綴連在一起,她身上的衣料也破損嚴重,血跡斑斑,只是堪堪蔽體。不難想象衣服底下會有多少傷痕。 這絕不會是失足摔出來的,荷雪死前經歷了種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