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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在線閱讀 - 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94節(jié)

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94節(jié)

    “軟綿綿那套果然不適合我,就是不知道傅家那兩位有沒有憋著壞,從頭到尾什么都不說,誰知道他們在計劃著什么。”

    經(jīng)任嫤這么一提,時鹿才意識到她口中的傅家兩位進(jìn)入夢境后的存在感確實不高,那位傅未晞好歹也是一級玄術(shù)師,眼睛又一直長在頭頂上,這么低調(diào)實在不太合常理。

    說起來先前在支援任務(wù)時,李照楠提過任家和傅家有仇來著。

    想要代入角色,就必須減少自我意識的抵抗,以當(dāng)事人的視角進(jìn)行活動。

    分開后,時鹿單獨回到房間,在書桌前坐了很久,托著下巴傻笑,腦海中都是白先生上課時的模樣。

    獨屬于少女熱戀時的甜蜜與羞澀涌上心頭,過于飽滿的情感沖上大腦,令時鹿不由地打了冷顫。

    脫離開郭婉言的角色,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少女懷春時的戀愛酸臭味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時鹿撫上胸口,戀愛帶來的剎那悸動褪去后,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抬起頭,發(fā)現(xiàn)窗簾正敞開著,心頭猛地一跳,雙手支著桌面站起,看到亭子旁那熟悉的身影時,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她緊咬著唇,慌忙將窗簾拉上。

    房間內(nèi)的光線暗了下來,戰(zhàn)栗感遍布全身,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把折疊刀,拉起袖子,將刀刃對準(zhǔn)著手腕,沒有絲毫顫抖,劃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嘖……”時鹿一把將手上的刀扔在桌上,視線落在手腕上那冒出一點點血絲的傷口。

    傷口不到兩厘米的長度,只是劃破了皮,痊愈后估計連疤都不會留下,但時鹿知道,這不是郭婉言第一次進(jìn)行自我傷害,每到情緒積壓到頂峰時都會不受控制的以這樣的方式發(fā)泄。

    只是她的膽子不夠大,自我了結(jié)的決心也不夠堅定,每每感覺到痛后就會選擇放棄。

    而后周而復(fù)始,傷口復(fù)原后又會添加新的傷口。

    而白先生的出現(xiàn)正好緩解了她積壓在內(nèi)心深處的厭世的情緒。

    就如同是救命稻草一般。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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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夜里十二點,洋房里的所有人都進(jìn)入熟睡,女傭小娟來到郭婉言的房間打了個暗號,隨后兩個人同時躡手躡腳地離開。

    郭太太疼愛女兒,在郭婉言很小的時候就給她安排了個年齡相仿的女傭陪玩,長大后就負(fù)責(zé)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讓郭婉言十分信賴小娟,就連那些隱秘的女孩家心事也會偷偷找她傾述。

    家里對郭婉言的看管極其嚴(yán)格,白先生不能郭家主人同桌吃飯,私底下也不允許前往三樓,課程結(jié)束后女傭就會來把兩位小姐帶走。

    郭婉言從小就生活在這樣過度的保護(hù)當(dāng)中,她之所以能夠和白先生互相表明心意,過程中多虧了小娟這位紅娘在牽線搭橋。

    左右確認(rèn)無人,郭婉言小心推開畫室的門,小娟則悄悄走到拐角的墻后面把風(fēng),她這個位置隱蔽,一旦有人靠近就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畫室在二樓,向南的大窗戶正對著花園,月光打進(jìn)屋內(nèi),映出一抹頎長的背影。

    郭婉言小心關(guān)上門,迫切地沖上了前,從后面抱住了窗前的男人:“先生,快帶我離開這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這個令我無法呼吸的地方了?!?/br>
    短暫的沉默過后,郭婉言松開手后退了兩步。

    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時,眼底的慌亂全然消失,時鹿呼出口氣,抬起手戳了戳封臨初的后背:“師兄,你不夠入戲啊,后面的臺詞都接不上了?!?/br>
    封臨初轉(zhuǎn)過身,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宛如凍著一層寒霜。

    從后面撲到封臨初身上那一瞬間,時鹿便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凝滯的時間打破了怪異的氛圍,也讓兩個人同時抽離出角色的意識。

    “師兄你別這么緊張,演戲都是假的啊,看把你嚇的?!睍r鹿緊盯著封臨初的臉看,只可惜畫室內(nèi)光線太暗,沒能從他冷淡的表情中看出羞澀。

    然而時鹿如同火上澆油般的調(diào)侃讓封臨初的面部變得愈發(fā)緊繃。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面對時鹿毫無半點退縮的目光,封臨初生硬地轉(zhuǎn)移開話題:“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時鹿見好就收,舉起手把袖子往上拉了一點,露出那條泛紅的傷口:“站在亭子那監(jiān)視郭婉言的是郭先生,他的行為讓郭婉言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很崩潰的狀態(tài),還會因此自殘,更準(zhǔn)確的說是自我解脫,不過她膽子小還怕疼,割自己都不敢用力?!?/br>
    “還有就是她似乎是把離開郭家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白先生身上?!?/br>
    從郭婉言私底下的舉動來看,她很有可能患有心理疾病。

    封臨初若有所思地看著時鹿手腕上那不怎么明顯的傷口,眉頭輕蹙了下平靜地移開視線,拿出一張對折了兩次的紙遞上前。

    查完劉姐的房間后,任嫤便提出各自回各自的房間查找線索,之后時間又被跳過一段,來到了深夜。

    時鹿接過紙后打開,紙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左下角還撕歪了一塊,缺了一小部分。

    光線被封臨初的身形遮擋了大半,導(dǎo)致時鹿看不清紙上的字,她往旁邊挪了兩步,背對窗戶,調(diào)整好角度讓月光直照在紙上。

    “郭太太,喜好甜食,喜歡聽恭維的話,最愛戴珍珠耳環(huán),每天下午三點左右會到客廳小坐……郭大小姐,喜好甜食,聽到描述男女情感的詩會心生觸動……”時鹿看向封臨初,“這白先生是故意接近郭家母女的?為財還是有其他目的?”

    封臨初:“應(yīng)該是前者?!?/br>
    “我懂了,他是想做軟飯男!”文質(zhì)彬彬的教書是假,想入贅豪門的心機男才是真,時鹿一臉踩到屎的表情,“這人還真沒下限啊,居然連郭太太也惦記著,他不會還打著郭家二小姐的主意吧?”

    如果連十五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那這位白先生可真就是妥妥的人渣了。

    這個問題封臨初無法回答,紙上沒有白先生觀察郭馨的記錄,他的意識也沒有完全和這個人物同步。

    門栓被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正在互訴衷腸的郭婉言和白先生齊齊一驚,扭過頭就看見畫室大門敞開著,小娟舉著雙手瞳孔渙散地站在門口,聲線顫抖:“小、小姐,怎么辦,我好、好像殺人了?!?/br>
    “小娟,你說……”郭婉言朝小娟走去,幾步后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滿手的血跡。

    “我剛剛在外面把風(fēng),劉、劉姐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說她看見小姐和白先生一塊進(jìn)了畫室,我害怕,讓她不要說出去,她不肯,還要大喊大嚷,我只是想阻止她,就拽了她一下,誰知道她就撲倒在了地地上,然后就不會動了。”小娟無助地抓著郭婉言的手臂,瞳孔擴張,“她流了好多血,小姐,她會不會死了??!”

    “只是摔了一跤怎么可能會死。”郭婉言下意識看向白先生,眼眸中噙著淚水,想要得到他肯定的附和。

    然而白先生冷著臉,并沒有給予任何安慰:“先去看看?!?/br>
    劉姐摔倒的地方就在畫室旁邊,三人走過去一看,人正躺在地上,昏暗的光線照在她身上,雙眼緊閉,額頭血rou模糊,近乎整張臉上都是血。

    郭婉言險些驚呼出聲,她顫抖著往白先生身上靠,不知所措地攥著他的衣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她翻過來就變成這樣了。”小娟抽泣著,“我想用手壓住傷口,可血卻咕嚕嚕往外冒,根本止不住?!?/br>
    白先生從容地走了過去,先是探了下劉姐的鼻息,又去尋找地上的血跡,光線很暗,他確定了好一會兒才撿起一個小蘸碟。

    蘸碟是倒扣在地面上的,底部一圈沾滿了血跡:“人還有氣,她是摔倒時磕到這上面才昏迷過去的?!?/br>
    時鹿走了過去,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又去摸劉姐的口袋,從里面掏出另一個同款的蘸碟:“看來她是趁著半夜跑出來偷東西,大概是跟小娟推搡的過程中掉了一個在地上,摔倒的時候又正好磕了上去。”

    封臨初沉默地看著時鹿,似乎是在用眼神提示她出戲了。

    “師兄,你自己全程都不在戲里,白先生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他怎么可能怎么淡定地檢查劉姐有沒有死?!睍r鹿把手里的蘸碟塞回劉媽口袋,“你人設(shè)都崩沒邊了,怎么還能要求對手不出戲呢?”

    “喂喂,你們怎么還聊起來了,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眼淚都憋回去了。”任嫤插著腰抗議,“這種時候就別打情罵俏了好嗎,拿出點演員的專業(yè)精神,一遍過ok?”

    時鹿無奈看她:“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后續(xù)都浮現(xiàn)在腦子里了?!?/br>
    任嫤看了眼地上摔得血rou模糊的人:“我好像也知道后續(xù)發(fā)生了什么,要不我們對對詞走個過場?!?/br>
    時鹿點頭:“行,走個過場。”

    “過過過,都知道后續(xù)劇情還瞎折騰啥啊,直接下一場戲!”柳星予噌地從地上坐起,齜牙咧嘴道:“我的腦袋是真的傷了,真的疼!麻溜的轉(zhuǎn)場!”

    任嫤:“……”

    時鹿:“……”

    這位傷員可真著急,自個就支楞起來了。

    擔(dān)心幽會的事情暴露,他們不敢聲張,也不敢給劉姐找醫(yī)生,郭太太和家里的傭人幾乎每天都會到郭婉言的房間,白先生那邊也會有人打掃,三人中只有小娟的房間不會有外人進(jìn)去。

    在白先生的提議下,他們把劉姐搬到了小娟的房間里面藏著,計劃先用外傷藥處理額頭,等找到機會再把人送出去治療。

    小娟笨手笨腳地幫劉姐把傷口包扎好,郭婉言和白先生則去清理了走廊上殘留的血跡,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三人一夜未眠,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隔天中午,郭太太找不著東西大喊劉姐,洋房里的眾人這才注意到整個上午都沒見到人,有人到她房間里去找,發(fā)現(xiàn)床單被擼了,地上還掉了好幾樣房子里丟失的小東西。

    所有傭人將里外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清點過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不僅廚房丟了東西,太太小姐的首飾也少了好幾樣,所有失竊的東西里面最貴重的就是放在客廳架子上那巴掌大的古董花瓶,平日里好吃懶做的劉姐總是愛不釋手地捧著它擦,之后便有人說,她是偷了洋房里的東西,趁夜跑了。

    小娟作為找人的傭人之一,在郭婉言和白先生的掩護(hù)下,沒有人發(fā)現(xiàn)劉姐藏在她的房間里。

    郭婉言太過害怕,至那以后經(jīng)過小娟的房間都要繞開走,大約過了一周左右,在她的撒嬌下,郭太太在家里舉辦了一場舞會,傍晚時分,趁著車輛進(jìn)進(jìn)出出,小娟便以出門辦事為借口把劉姐運送了出去。

    劉姐的事情過去大概一個多月,郭婉言重新開始在私底下和白先生偷偷幽會,得到了定情信物懷表,享受著愛情和道德的雙重快感。

    悄悄關(guān)上門,郭婉言邁著輕快地小步在房間里轉(zhuǎn)圈,裙擺帶起好看的弧度,不自覺地哼唱起來。

    一股突如而來的臭味令她停下腳步,她用力嗅了兩下,尋著味道走到床邊,那股臭味愈發(fā)濃烈,床鋪中間凸起了一部分,像是躺了個人。

    被子里塞的是枕頭,離開房間前郭婉言特意做的掩飾,預(yù)防有人突然到她的屋里,用來蒙混過關(guān)。

    臭味似乎就是從床上散發(fā)出來的,遲疑了一瞬,郭婉言還是伸出了手,抓住被子的一角,一把掀開。

    被子底下的不是什么枕頭,而是已經(jīng)開始腐爛的劉姐的尸體,郭婉言想要尖叫,一只手從后面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小姐,她太臭了,藏在房間里害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毙【昴樕蠋е^望又瘋狂的笑容,“我看還是藏在你的房間吧,你的房間大,這樣就不會那么臭了?!?/br>
    被捂住嘴的郭婉言拼命搖頭,她眼中噙著淚,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明明是被你害死的,為什么你還能笑得那么開心,為什么所有罪都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小娟發(fā)出一陣詭異又瘆人的啞笑,像是來索命的女鬼。

    她的手越捂越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掐死眼前這個令她陷入絕望卻一無所知,每天仍舊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

    劉姐死了,在藏進(jìn)小娟房間里的第三天就咽了氣。

    面對殺人的恐懼,小娟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隱瞞了這件事,每天晚上和尸體睡在同一個房間里,精神逐漸走向崩潰,她開始憎恨,厭惡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郭婉言半夜跑出去和白先生幽會,她也不會試圖阻止想要告狀的劉姐,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小娟害怕得崩潰大哭,手上的力道消失,郭婉言跌坐在地上,她不知所措看著床上的劉姐,眼淚不停往下掉。

    不久后,郭婉言拉著小娟逃跑,兩個人跑到了客廳,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腳下忽然絆了一下,她們驚恐地回過頭,隱約看到地上有一團(tuán)黑色的,像是人一樣的東西,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劉姐那張腐爛的臉,她們嚇到叫不出聲,瘋了一般往大門方向跑,可是門卻怎么也打不開,絕望的情緒撲面而來,兩人只能抱著肩膀蜷縮在大門口。

    不知過去了多久,聽到腳步聲,小娟在極度的恐懼下拉著郭婉言跑回樓上,她本想將尸體再次藏起來,可回到房間才發(fā)現(xiàn),劉姐的尸體不翼而飛了。

    “臥槽!”發(fā)現(xiàn)尸體消失的同時,任嫤情不自禁爆了句粗口,瞬間從小娟的意識中脫身,“這場面還不得把兩個女孩嚇?biāo)?!?/br>
    時鹿用手背抵住額頭,努力壓制下郭婉言的意識帶給她的負(fù)面情緒,“郭婉言本來就有心里問題,劉姐的死給她的精神又帶來不小的壓力?!?/br>
    任嫤抹過頭上的冷汗:“我現(xiàn)在就是想知道尸體是怎么不見的?!?/br>
    這時房間門打開,除了柳星予代表的劉姐,其他四人依次進(jìn)屋。

    “你們下樓的時候跑步聲太響,郭老爺聽到聲音后走出門,看到了郭婉言房間里的尸體,便喊了心腹扛走了。”傅未晞緊皺著眉頭,“這個郭老爺對郭婉言有著很強的占有欲,經(jīng)常在池塘邊的亭子那里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為了不讓她接觸異性,就把她關(guān)在洋房里,郭家的每任教室先生待的時間都不長,而且一般都是女先生,這個白先生之所以能留下來,是因為郭太太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