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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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爺覺得以郭太太的手腕,白先生是不可能在她眼皮底下和郭婉言有什么的,也就掉以輕心了?!?/br> 說著,傅未晞不經(jīng)意瞥了時鹿一眼,忍不住做了個干嘔的動作。 時鹿:“……” 雖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這樣真的好膈應(yīng)人。 任嫤化身知心jiejie安慰道:“他會對著你干嘔是身上有郭老爺?shù)囊庾R,在道德和精神層面都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就是說他本能反感郭老爺這種變態(tài)般的占有欲,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反應(yīng)?!?/br> “不過這郭老爺可真夠變態(tài)的,不對,是我們七個都不是什么好人?!比螊︻D了下,看向從淼,“小淼淼,你那邊有什么線索?!?/br> 從淼一板一眼:“沒有,我就睡了一覺?!?/br> “差點(diǎn)忘了,你比較遲鈍,可能接收不到柳馨的情緒。”任嫤摸著下巴,“不過我在以小娟意識行動時好像一直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只是我想不起來那個人的長相,不過倒是弄明白了小娟房間里那些不屬于她的奢侈品是從哪來的,應(yīng)該都是郭婉言給她的吧?!?/br> “我能感覺到,看到尸體消失的那一瞬間,小姑娘緊繃的最后一根弦斷了,估計(jì)以后的精神都不會正常了?!?/br> 胸口壓抑著的情緒久久無法散去,時鹿呼出口氣,忽然說到:“你們說,郭婉言會不會是自殺的?” 話音落下的一剎那,時鹿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再次睜眼,她坐在立式畫板前,手里拿著畫筆,畫紙上的色彩很雜亂,全部擠在一起,中間隱隱拼湊出一個畸形的女人。 女人穿著裙子,有一頭茂密的長發(fā)。 第102章 時鹿放下畫筆,看了眼袖口的蕾絲,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她現(xiàn)在是只有十五歲的郭家二小姐郭馨。 對應(yīng)的身份改變,只能是夢境再次重置。 這次難道是因?yàn)槟蔷洹肮裱詴粫亲詺⒌摹保?/br> 還是說自殺便是這個夢境的真相? 時鹿重新拿起畫筆,用帶著黃色顏料的筆頭去蘸藍(lán)色顏料,這顏色并不是她精心挑選的,只是手伸到哪便蘸到了哪。 舉著畫筆在畫紙上雜亂無章地涂抹著,時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畫什么,只是在享受著眼前最后這份寧靜,期待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驟雨。 舉著畫筆的手一頓,時鹿半闔下眸,剛剛那份詭異的情緒是屬于郭馨的,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么會有如此淡然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心境? “二小姐,該吃午飯了?!毙√m小心翼翼地站在畫室門口,探了探頭又立即縮了回去,眼中帶著幾分逃避的情緒。 時鹿沒有應(yīng)聲,而是專注地盯著畫紙上的女人,不符合人體比例的大長腿,歪七扭八的身體,看起來相當(dāng)丑陋,和本人長得一點(diǎn)也不像。 看了眼旁邊立著的畫板,上面畫著燦爛的向日葵,色彩鮮艷明媚,比她這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看著看著時鹿有些出神,如果說作畫能展現(xiàn)出一個人的心境,那么從郭婉言的畫中,她看不到一點(diǎn)陰暗的情緒,反而充滿希望。 真是可笑的比喻,在這個家,她還有什么希望可言。 時鹿一怔,這次的夢境重置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郭馨的情緒近乎完美的和她本人的意識融合在了一起,但卻沒有干擾到她的自主思考能力。 就像是一個身體里面擁有兩個共存的靈魂。 再次聽到小蘭的聲音,時鹿終于給了她一個眼神,放下手中的畫筆,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裙子,確認(rèn)并沒有坐亂,才邁起輕快的步伐往外走。 從樓梯下來,時鹿的臉色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笑容,冷眼掃過坐在客廳里郭老爺和郭太太。 “哈哈哈——”穿著灰色長褂的任嫤發(fā)出豪邁的笑聲,毫無形象的后仰著。 傅未晞冷著臉,身上的旗袍緊到快要繃開,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威武雄壯。 旁邊多了一抹胡子的從淼直勾勾盯著他,她雖然沒笑,但面無表情的模樣反而更讓人羞恥。 傅未晞這一次的身份是郭太太,剛睜眼的瞬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無論他怎么拉扯,身上的旗袍就像黏住了一樣,連顆扣子都解不開。 站在樓梯口的時鹿緊抿緊唇,兩眼彎彎憋笑得辛苦。 等等,從穿著打扮來看,這次的夢境任嫤是白先生,從淼是郭老爺,兩個男性的角色都被占了,那就是說封臨初也將以女裝登場? 這也太刺激了吧! 時鹿?jié)M臉期待,目光四處逡巡著,想要第一時間見證封臨初的女裝大秀。 “你一直站在這里做什么?”封臨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時鹿?jié)M心期待地轉(zhuǎn)過頭,看清封臨初的一瞬間臉上笑容僵住,失望地撇撇嘴,他身上并沒有穿女裝,而是穿著現(xiàn)實(shí)中的衣服。 “師兄,你從夢境里離開了?” “不,我現(xiàn)在是幽靈?!?/br> 時鹿眨眨眼,瞬間明白過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劉姐,這就說明目前這個時間線里的劉姐已經(jīng)死亡。 仔細(xì)一看,他的身體確實(shí)好像是透明的。 時鹿伸出手,直接從封臨初的身上穿了過去。 “可是,既然你這個角色已經(jīng)不在劇情里面了,你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時鹿疑惑問道。 回答她的是封臨初有些透明的背影。 這一次傅曼影是郭婉言,柳星予是小娟,仍舊沒有李照楠的身影。 剛走進(jìn)餐廳,時鹿就注意到餐桌周圍只有六把椅子,當(dāng)封臨初進(jìn)入餐桌范圍時,椅子便變成了七把。 傅未晞拖拖拉拉最后才走到餐廳,他穿著旗袍出現(xiàn)的瞬間,傅曼影就被口水嗆到,對面的任嫤更是笑到前俯后仰,桌子拍得哐哐作響。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傅未晞一臉生無可戀地坐下,余光瞥了眼和他們畫風(fēng)完全不同的封臨初,表情更加難看。 但時鹿卻笑不出來,她皺著眉看著封臨初,傅未晞是一個出現(xiàn)的,也就表示物主人并沒有準(zhǔn)備劉姐的位置,那代表她身份的封臨初為什么還能出現(xiàn)? 兩名女傭端著早餐上桌,傅未晞下意識脫口而出:“白先生回來了嗎?” 白先生上周休假回家,按時間算,今天就該回來了。 廚娘殷勤接話:“還沒呢,我估計(jì)得晚上才能到呢?!?/br> 忽如其來的情愫冒上胸口,傅未晞下意識朝對面那抹灰色看去,視線正面相撞,任嫤便不受控制地發(fā)出爆笑,笑聲傳染開,傅曼影再也控制不住,捂著嘴憋笑。 時鹿被笑聲感染,但嘴角的笑意卻很淡,任嫤的笑不存在惡意,頂多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但以郭馨的視角來看待傅未晞身上的女裝,除了滑稽就是可笑。 廚娘聽不到任嫤的笑聲,只感覺郭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后,就擺出一副想死的模樣,她心虛地移開視線,內(nèi)心活動相當(dāng)豐富。 兩名女傭離開后,任嫤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道:“看樣子夢境又重置了,我們先來總結(jié)一下目前掌握到的幾個人的關(guān)系。” “白先生手段高超,游走在郭太太和郭婉言之間,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幽會的真相,還偽造了劉姐偷盜出逃的假象?!?/br> 白先生平日里沒少留心觀察洋房里面的人和事,拿走客廳里的古董正是因?yàn)橹绖⒔銓λ鼝鄄会屖帧?/br> 之后又摸進(jìn)劉姐的房間,原本是想在她房間里留下點(diǎn)痕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不少她偷藏起來的東西,搜羅一番后,把現(xiàn)金和值錢的東西用被單一裹,制造出了趁夜逃跑的證據(jù)。 “女傭小娟因?yàn)閯⒔愕氖虑榫癯霈F(xiàn)問題,郭婉言一直在用金錢或是物品補(bǔ)償她?!?/br> “郭老爺是個變態(tài),對郭婉言有著很強(qiáng)的占有欲?!?/br> 占有欲三個字用的很委婉,但在座的都明白郭老爺?shù)膶?shí)質(zhì)情感是什么。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郭太太和郭馨似乎并沒有什么指向性的東西出現(xiàn)?!比螊γ掳?,“第一輪夢境的時候大家自主意識比較強(qiáng),參考性不大,第二輪小淼淼入不了戲也沒有參考價值,那就只能問問郭太太有什么心理活動,或做了什么?” 她看向第二輪成為代表郭太太身份的傅曼影。 傅曼影搖頭:“我成為她的那段時間里,她的腦子里只有白先生,總是沉浸在幻想中,就好像兩個人在偷偷幽會一樣?!?/br> 任嫤下意識去看封臨初,幽會的感覺恐怕并不是郭太太的幻想,只是第二輪的這位白先生不配合,使得很多劇情沒有重現(xiàn),只剩下傅曼影一個人唱獨(dú)角戲,使她產(chǎn)生了發(fā)生過又好像沒有發(fā)生過的幻覺。 “最后就是我們的女主角傅曼影了,感覺和我從牛皮本子上看到的人設(shè)不太一樣啊,別說是萬人迷了,平常連人都見不到?!?/br> “這么說來這個夢境并不是牛皮本子里面的那個故事內(nèi)容,那么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究竟是什么?故事中的故事,還是曾經(jīng)真是存在過的事情?”時鹿皺著眉,“話說,我們一直說的物主人究竟是誰?是牛皮本子的主人,還是里面故事里的人物?” 話音剛落,在場的幾位玄術(shù)師忽然驚醒,難以想象他們幾個居然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連物主人的身份都沒確定,卻懵頭找了半天的執(zhí)念。 傅曼影:“正常來說,物主人應(yīng)該就是在牛皮本子上寫下故事的人?!?/br> 任嫤:“這個夢境顯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它對郭婉言的死抱有很深的執(zhí)念,或許找到真兇答案就出來了?!?/br> 傅曼影:“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提到郭婉言是自殺的時候,夢境就重置了?” “因?yàn)槲镏魅嗽诜穸ㄟ@個答案,亦或者說是憤怒?!睍r鹿冷眼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站起身看向客廳座鐘方向,“后天就是郭婉言的生日,這是我們的最后一次機(jī)會?!?/br> 離開餐廳,時鹿回到畫室,走到畫板前,認(rèn)真理了理裙子后坐下。 “師兄,這幅畫你覺得怎么樣?”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封臨初走上前,皺眉看著畫板上的白紙:“你跟郭馨同步了?!?/br> “回到畫室這一瞬間,我才意識到這個夢境的物主人是郭馨。”她的語氣是肯定的,“因?yàn)槲艺f郭婉言是自殺的,所以物主人生氣了,它想否定這個答案,所以給了我它的視角?!?/br> 時鹿拿起畫筆,在畫紙上仔細(xì)描畫著,她的神情很專注,就這么一直坐在畫板前,從正午到了日落。 窗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郭太太和郭先生今天晚上要去朋友家做客。 時鹿放下畫筆,朝著窗戶走去,畫室朝南的窗正好對著大門方向,斜對邊就是池塘。 過了不知道多久,汽車回來的聲音響起,時鹿再次走到窗邊,只看到郭太太下車的身影。 接著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回到畫板前,凝視幾秒又添上幾筆做為收尾。 時鹿放下畫筆,取下已完成的畫,回到房間。 她的房間在三樓的拐角,與郭婉言的房間只有一個拐彎的距離,只要將門拉開一條小縫,站在門邊透過門縫,就能看見走向樓梯的所有人。 不過現(xiàn)在時間還早,沒有什么監(jiān)視的必要,在這棟洋房里,夜間的時間總是比白天有意思。 坐在書桌前,時鹿拉開抽屜,里面有個首飾盒,她拿了出來握在手上把玩,眼中帶著瘋狂的笑意。 察覺到郭太太提前回來的用意,時鹿放下首飾盒走出房間,她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小心搭著樓梯扶手往下走,一直走到餐廳。 白先生回來了,在郭太太獨(dú)自回家前的幾刻鐘,廚娘在太太的吩咐下提前給他留了晚飯。 餐桌上,郭太太帶著好似少女的眼神看著對面正在用餐的白先生,兩個人前段時間幽會的時候被廚娘不小心撞見,現(xiàn)在勾勾搭搭的時候愈發(fā)不避諱人。 時鹿回到三樓,走到郭婉言的房間門口,手握在圓形把手上,耳朵貼近門邊。 她聽到了郭婉言的哭聲。 旋轉(zhuǎn)把手后推開門,她看見小娟正抱著一個縫制的布娃娃神經(jīng)兮兮地坐在郭婉言的床上碎碎念著什么。 布娃娃身上穿著女傭的衣服,額頭上還有一大片變黑血跡。 那是劉姐。 “師兄,你知道小娟這樣瘋瘋癲癲的為什么沒有被趕出郭家?”時鹿自問自答,“因?yàn)樗蠖鄷r候是不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