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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65節(jié)

    “墨和白布?!蹦凶勇曇舴湃幔牪怀瞿信畡e。

    立刻有人奉上墨來,并在半空之中掛上白布。

    陸硯安垂眸看一眼拖曳在地的雪白袖子,揚手一甩。

    袖子落到墨盆上,然后又被猛地甩出。

    墨汁如飛舞的落雨,甩得最前面的男賓們滿頭滿臉。

    在這些權貴們此起彼伏的抱怨聲和場務的安撫聲中,陸硯安的表演開始了。

    巨大的白色布條從天而落,陸硯安站在那里,身子沒有移動半分。沾了墨汁的袖子甩到白布條上,洋洋灑灑落下又抬起。

    五分鐘后,一幅山水墨色圖躍然于紙上,黑白雙色,意境豐富。雖比不得名家大作,但懂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實在是一幅難得佳作!竟還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在場的美人雖然確實有才藝傍身,但男賓們都是高質(zhì)量客戶,自小耳濡目染精通詩詞歌賦,一眼就看出這幅山水畫的含量。

    如此裝逼的表演,如此高.潮的畫技,登時獲得了滿堂彩。

    蘇慢慢在臺下也忍不住鼓掌。

    原來這位不僅是宅男,還是傳說中的技術宅?雖然有點可惜沒看到陸硯安用腳寫字,但今日份表演實在是滿分!

    其實蘇慢慢這個沒有藝術細胞的憨批根本就看不懂這幅畫贏在哪里,她甚至還覺得有點寡淡,依舊覺得用腳寫字更震撼一點。

    終于,到了投花選花魁的時候了。

    蘇慢慢當然把手里唯一的那支玫瑰花投給了她的姐妹。

    “姐妹,你好風sao啊?!?/br>
    投花之時,蘇慢慢難以壓制自己的激動之情。

    陸硯安:……

    作者有話說:

    大家別誤會,靠的是才華

    第32章

    陸美人力壓群芳,奪得花魁,被三號技師帶著往四樓的方向去。

    蘇慢慢躲在四樓門口,眼看著陸硯安在三號技師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四樓過道。

    四樓的門只開了一半,里面透出一股微紅的暗光,就像是夜總會,ktv的那種氛圍。

    蘇慢慢貓在外面躲著,她看到有女婢端著木盆過來。

    這……在ktv里面泡腳?

    等一下,有女婢能進去,他們?yōu)槭裁催€要辛苦的假扮營業(yè)美人獲得花魁?

    端著木盆的女婢停在四樓門口,然后將木盆交給里面的人就離開了。

    好吧,這防護措施真的是很嚴格了。

    等了一會兒,蘇慢慢蹲得腳都麻了的時候,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只手,并伴隨著一道熟稔的聲音喚她,“慢慢?”

    “哎?”精神高度集中的蘇慢慢下意識轉(zhuǎn)頭回應,就見自己身后站著一個跟她穿著同款ktv浴袍,并戴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正低頭看她,眼神中充滿著奇怪的熟悉感。

    他聽到她的回應,緩慢勾起了唇。

    一開始,蘇慢慢確實沒有認出這個男人是誰,直到看到這個油膩的笑,再回想了一下剛才熟悉的嗓音,蘇慢慢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廝是誰。

    陸錦澤?

    小娘子起身想跑,卻被男人一把捂住口鼻,然后直接扛了起來。

    可憐的蘇慢慢也不過九十斤,小雞崽子似得被人拎著。雖然她極力掙扎,但男人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再加上她剛才蹲得太久,陡然被拎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眼前黑壓壓一片,是低血糖的征兆。

    因此,掙扎的力氣比平日里更少了很多。

    陸錦澤捂著口鼻,面目陰沉的將人往陰暗處帶。

    蘇慢慢如被擒住了的烏龜似得四腳亂蹬,可依舊無法逃出男人的禁錮。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么地方,直到被放下來,她才覺得那股暈眩感消失了。

    此刻,蘇慢慢無比后悔自己的懶惰,每次鍛煉身體都如此的敷衍,比別人跳康復cao都敷衍。

    男人用健碩的身體壓制著她,然后一把挑開了她臉上的面具。

    陸錦澤看著身下這張熟悉的臉,眸中冷意頓生。

    “我還當嫂嫂是只小白兔,沒想到竟是只小狐貍?!?/br>
    蘇慢慢被陸錦澤捂住了口鼻,無法說話,只能瞪著一雙眼猛踢他。

    男人用自己的腿壓制住她,覆蓋在她口鼻上的手逐漸收緊,壓縮她能呼吸到的空氣。

    “嫂嫂,我沒什么耐心了,我很生氣。你難道是跟大哥一起來的嗎?”

    你丫捂得那么死,我怎么編排話騙你?

    陸錦澤雖然在問話,但顯然根本就沒有給蘇慢慢說話的機會。

    他已經(jīng)認定,蘇慢慢之前一直在騙他。

    其實從花魁競選開始,陸錦澤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因為大家都改頭換面了,所以陸錦澤一開始并沒有認出陸硯安和蘇慢慢,直到他眼尖地看到蘇慢慢這個鬼鬼祟祟偷溜上四樓的身影,心中起疑,跟了上來,然后看著這小公子的身型愈發(fā)熟悉,這才覺得不對勁,試探了一下,果然是她,反手就把人擄過來撩開面具一看,如他所料。

    陸錦澤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實則是他早就開始懷疑了。

    江畫紗的病來得太奇怪,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再加上那日里他碰到一個修剪枝椏的小丫鬟,無意中聽到她說了一句,“二公子怎么才走又回來了?”

    他細細問了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陸錦澤立刻就猜到,那日里蘇慢慢會找他出去,分明就是為了支開他!

    想到這一層,他更不難想到蘇慢慢看似站在他這邊,實則站在陸硯安那邊。

    陸錦澤的心中被滿腔憤怒所代替,明明他們才是一個時代的人,明明他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要為了一個紙片人拋棄自己?

    愚蠢!實在是太愚蠢了!

    陸錦澤將書房砸了一半,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后,迅速開始分析陸硯安和蘇慢慢的作為,并猜測到這兩個人的目標是戶部尚書貪污案的關鍵性證據(jù)。

    那可是個好東西呀。

    如果他能拿到手,朱陽新那么一個錢袋子就能歸他所有了。

    怪不得。

    陸錦澤冷笑一聲。

    “那么大一個錢袋子,也難怪大哥會如此覬覦。”

    如果蘇慢慢能說話,一定會把陸錦澤罵得狗血噴頭。

    你要朱陽新的紅肚兜是為了一己私欲,陸硯安要朱陽新的紅肚兜是為了天下蒼生。

    能一樣嗎?

    蘇慢慢肺部的撕裂感越來越明顯,她盯著男人頭頂看。

    這是一條沒有人路過的走廊,廊上頂部大概十米出現(xiàn)一盞燈光極暗的燈籠。

    那燈籠估計也就是起到裝飾性的效果,而并非真正用來照明的。

    蘇慢慢掙扎的沒有力氣了,她想,如果這個燈籠能掉下來把陸錦澤砸死就好了。

    想完,她自己都笑了。

    她在死前居然還能想到這樣奇怪的事情。

    如果陸硯安看到了她的尸體,會不會傷心?會哭嗎?

    她死了是真死了,還是能回到現(xiàn)代去?

    蘇慢慢迷迷糊糊的想著,突然感覺眼前落下一個碩大的黑影。

    “砰”的一聲,鋼制的大燈籠就那么砸了下來,精準地砸在陸錦澤的腦袋上。

    燈籠的份量不輕,陸錦澤被砸得鮮血直流,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那血從他的腦殼上涌出來,順著額頭和面頰往下淌,浸濕了半張面具。若非光線太暗,不然蘇慢慢還能看到那匯聚在地上,形成一小灘的血池子。

    受到如此重擊,陸錦澤自然再無法禁錮住蘇慢慢。

    蘇慢慢立刻頭重腳輕地爬起來,一邊使勁咳嗽著呼吸,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可她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陸錦澤一把拽住了腳踝。

    她扭頭一看。

    只見男人的雙眸被血色覆蓋,面目猙獰地躺在血泊里瞪著她。

    蘇慢慢使勁蹬腳,將陸錦澤蹬開,嘶啞著嗓子怒罵一句,“你個劈腿茄子!”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

    蘇慢慢使勁跑著,直到看到熟悉的亮光,看到四樓這個熟悉的數(shù)字,才脫力似得往地上一坐。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肺部因為突然充盈的空氣,所以產(chǎn)生了一股類似于漲開的疼。

    半分鐘后,她終于看到陸硯安從里面出來了。

    蘇慢慢激動的熱淚盈眶,終于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高挑美人一襲白衣飄飄,視線隨意往下一落,直接就將守在門口的那兩個看門人,四十號和四十一號壓制住了。

    “那個花瓶很難看,搬走。”

    美人隨手一指不遠處廂房門口的一個花瓶,天生高貴的姿態(tài),讓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下意識走了進去搬花瓶。

    看到陸硯安的作為,蘇慢慢的腦子愣了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這是陸硯安在支開人,她趕緊支棱起來,貓著腰跑過來,然后先隨意進了一間空廂房里。

    守門的兩個人抱著花瓶,一臉迷茫。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聽話,可能是因為這位女子身上有什么令人下意識臣服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