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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66節(jié)

    “小姐,抱到哪里去?”

    “扔到那邊。”

    美人隨手一指門口,那是一個視角盲區(qū),兩個人守門人抱著花瓶出來,蘇慢慢從空廂房里冒出一顆小腦袋,聽陸硯安迅速對她說了一句話,“鳶尾閣,前面左轉(zhuǎn)第三間?!?/br>
    小娘子立刻往前跑,在拐角的時候看到“鳶尾閣”,悶頭沖了進去。

    鳶尾閣里面沒有人,是空置的。

    蘇慢慢覺得自己今天起碼跑了有三公里。

    她癱在地上,雙腿麻木,堪比體育課上測試一千五百米的狀態(tài),連眼珠子都累到不會轉(zhuǎn)了。

    守衛(wèi)們只是挪一挪花瓶,也沒有離開門口,因此,并未將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美人心滿意足地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往鳶尾閣去。

    守門的道:“聽說她是今日的花魁,要伺候一位大人物呢?!?/br>
    另外那人道:“那咱們巴結(jié)一下也是正常的?!?/br>
    陸硯安推開鳶尾閣的門,正對上坐在地上,仰頭看他的蘇慢慢。

    小娘子脖頸處覆著一層細密香汗,整個人如脫水的魚一般狼狽。

    “發(fā)生什么事了?”陸硯安注意到蘇慢慢口鼻處的紅痕。

    因為小娘子肌膚白細,所以這份被掐弄過后的痕跡就變得極其明顯。

    陸硯安伸手觸了觸,微涼的肌膚觸感掃過小娘子炙熱的肌膚。

    蘇慢慢伸手摸了摸臉,嗓子還是干干的,她帶著哭腔道:“我碰到陸錦澤了?!?/br>
    陸硯安眸色瞬時陰暗下來,他咬緊牙關(guān),語氣緊張,“沒事吧?”

    “沒事?!碧K慢慢搖頭,剛才那份被她自己強壓下去的恐懼在看到陸硯安的瞬間陡然爆發(fā)出來。

    小娘子紅了眼,聲音嗡嗡,“陸錦澤發(fā)現(xiàn)我在騙他了,他想要殺我?!?/br>
    雖然上次蘇慢慢也被晚星追殺過,但明顯沒有這次給她的感受深刻。

    那股被人強壓在身下,捂住口鼻,瀕臨死亡的感覺十分不好受。直到現(xiàn)在,蘇慢慢還能回想起陸錦澤那雙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眼睛。

    蘇慢慢說著話,心中越發(fā)委屈。

    “我沒想到,他會真殺人?!鳖D了頓,蘇慢慢又嘟囔了一句,“我該想到的,畢竟他的人設(shè)就是這樣的?!?/br>
    男人伸到半空中的手陡然頓在那里,戴著芙蕖面具的臉看不清神色。

    只那雙鴉青色的眸子,浸潤出古怪而疏離的孤寂感來。

    “陸硯安,我害怕,你抱抱我吧?”

    小娘子噘著嘴撒嬌。

    在這里,她只有陸硯安一個最親近的朋友。

    小娘子抬眸,看到男人停在半空中的手,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力道不大,卻像是陡然打碎了男人身上那股奇怪的疏離感。

    陸硯安上前,輕輕地環(huán)住她。

    真的很輕,像是攬著一束光似得,根本就不敢用力,最多不過衣料相觸罷了。

    “別怕?!?/br>
    對不起。

    男人閉上眼,然后又睜開,眸中翻涌的情緒被壓到最底層,沉入寒潭之中。

    都是因為他。

    “貴客,這邊請。”外面?zhèn)鱽硎虖牡穆曇簟?/br>
    蘇慢慢在陸硯安懷里抬頭,“是不是朱陽新來了?”

    “嗯。”男人克制地收手。

    蘇慢慢道:“我躲床底下去,你小心點?!?/br>
    小娘子著急的往床底下一鉆,然后發(fā)現(xiàn)這床底下很干凈,大概是時常打掃的緣故,而且空間也很大。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寬袍,體型龐大的……土豆?橫著進來了。

    從蘇慢慢的角度只能看到朱陽新的一雙腳。

    不過從他粗壯的小腿能看出來,朱陽新應(yīng)該是個矮胖的中年油膩男。

    陸硯安換了一身白衣,戴著芙蕖面具坐在那里。

    朱陽新上上下下的打量,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聽說你用飛袖畫了一幅山水圖?”朱陽新說著話,他身后的侍從將那幅山水圖取來,已經(jīng)裱好了,小心地掛到房間里的一面墻壁上。

    朱陽新雖是個貪官,但他的才華卻是不容置疑的。

    因此,事實證明,擁有絕對才華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個品德高尚的人,還有可能是顆土豆貪官。

    “畫的很不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位十分可惜的人才?!?/br>
    陸硯安坐在那里聽朱陽新說話,他手上把玩著一個空的青玉小茶碗。

    那小茶碗顏色純正,搭配著男人纖細白皙的手指,透出溫潤的光澤。

    “你一直生活在這極樂樓中,怕是不知道那位曾經(jīng)艷冠京師的榮國公府大公子吧?”

    男人把玩著青玉小茶碗的手一頓。

    躲在床底下的蘇慢慢也忍不住跟著揪起了一顆心。

    土豆突然提到陸硯安,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惜了,現(xiàn)在他是個殘廢。自古官場之上,哪里有殘廢做官的?也就圣人仁慈,給了他一個少傅的空銜?!?/br>
    朝中眾人都知道,六皇子這個年紀,這個背景,肯定斗不過另外兩位已經(jīng)成年的皇子。

    因此,陸硯安這個少傅真的只是一個空頭銜罷了。

    還算是惜才的朱陽新忍不住感嘆,“這人吶,時也命也,沒辦法。不瞞你說,我曾經(jīng)也想做個清官的,只是可惜……人吶,還是不能太相信自己?!?/br>
    “人心才是藏著這世間所有黑暗的地方,人人都逃不過,不然就是價碼不夠?!?/br>
    蘇慢慢躲在床底下,聽著朱陽新這番話,忍不住唾棄。

    這牌坊話立的真漂亮。

    自己自甘墮落,貪圖富貴權(quán)勢,卻將一切都推給人性。

    還說人人都逃不過,如果不肯就范,那就是價碼不夠。

    若是他認為人人都強不過人性中的黑暗面,那為什么這個世界上還會出現(xiàn)周謙這樣的人?

    那邊,感嘆完,朱陽新又欣賞了一番那幅山水圖,然后走到白衣美人身邊。

    美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陽新的手從美人掐得極細的腰肢上輕輕略過,感受著這份纖瘦的美感。

    “別怕,我又不吃人?!比缓竽侵缓駥嵎誓鄣氖终凭透采w住陸硯安的手。

    他原本是想跟美人談?wù)勶L(fēng)花雪月,聊聊詩詞歌賦的。

    可美人顯然興致缺缺,當然,朱陽新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跟美人春宵一刻,之前的詩詞歌賦只是做這些事情之前的調(diào)劑品。

    沒有也無妨。

    朱陽新來之前調(diào)查過,芙蕖乃受了罪的官家女子,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比尋常女子,在這些油膩中年看來,就跟剛剛墮落的女大學(xué)生一樣有吸引力。

    陸硯安緩慢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朱陽新,然后慢條斯理地抽手,給他倒了一碗茶。

    朱陽新沉浮官場多年,心中警惕心自然不少。

    “你先嘗?!敝礻栃碌?。

    陸硯安薄唇輕勾,端起那青玉小茶碗吃了一口,然后遞給朱陽新。

    因為要登臺表演,所以陸硯安抹了一點唇脂上色。

    此刻,那小茶碗之上沾著一點口脂印子。

    朱陽新猥瑣一笑,就著那口脂印子,端著那茶碗將茶水喝盡,“美人倒的茶,就是香。”

    陸硯安低低笑了一聲,掩下眸中的惡心,似有些不耐煩。

    他從繡墩上站起來。

    這個時候的朱陽新才發(fā)現(xiàn)這位美人尤其的高。

    實在是太高了。

    按理來說,朱陽新本就生得比普通人矮,現(xiàn)在被一對比,屬于男人的自尊心應(yīng)該會被打壓到最底下。

    可實際上,他最是喜歡高挑美人。

    像他這樣的身量,看著那些身高腿長的大美人狗一樣地跪在自己身邊服侍,才是最讓人舒心的。

    “跪下來?!敝礻栃鲁懗幇驳?。

    美人依舊直直地站在那里,朱陽新只到他心口處,兩人大概足足差了有三十公分的距離吧。

    真真就是一根秀麗挺拔的竹子和矮胖土豆的模樣。

    美人紋絲未動,甚至還站在那里,用那雙漂亮的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雖然戴著面具,但朱陽新的臉明顯拉了下來。

    他正欲呵斥外面的侍從,不想頭腦一陣暈眩。他下意識看向桌上的茶碗,面色大變,往前走了兩步,可實在是抵不過迷藥的侵蝕,頭一歪,“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陸硯安抬腳踢了踢朱陽新,見人沒有反應(yīng),這才將嘴里含著的那口茶水吐了出來,然后朝床底下的蘇慢慢道:“好了,出來吧?!?/br>
    蘇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渾身骨骼都趴僵硬了。

    陸硯安上手去拽朱陽新的外衫,直脫到剩下一件大紅肚兜,才用兩根手指捏著,嫌棄地扯下來。

    蘇慢慢看著朱陽新層層覆蓋下來的滿是油膩脂肪的大肚皮,臉上也跟著露出嫌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