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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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慢吭哧吭哧地搬出另外一張?zhí)梢?跟陸硯安一齊望著夜幕,男人的疼痛似乎緩解不少,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強(qiáng)忍著。 黑暗中,在蘇慢慢看不到的角落里,男人的眉眼透出一股日暮薄雪般的陰冷。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寂靜中,男人低聲開口。 蘇慢慢扭頭看他,卻因為天色實在太過黯淡,所以并未看清陸硯安臉上的神色,只覺得男人的情緒似乎有點怪異的低落。 “一個很好的人。”蘇慢慢實話實說。 陸硯安低低笑了笑。 她永遠(yuǎn)都不知道在這副堪比佛子的慈悲面容之下,他是怎樣一個千瘡百孔的陰毒之人。 實在是皮囊太好看,當(dāng)他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她定然會離他而去。 “或許,我是一個青面獠牙的人?!?/br> “如果青面獠牙能長成你這樣,那我愿意青面獠牙一輩子?!碧K慢慢毫不猶豫道。 陸硯安聽到此話,又是忍不住一笑。 只是那笑卻并未到達(dá)眼底,反而浸潤著一股迷惘之色。 “如果,我是一個壞人呢?” “怎樣壞的人?” 男人沉吟半響,吐出四個字,“殺人狂魔?!?/br> 蘇慢慢:…… 小娘子歪頭看他,仿佛在說,“你在跟我搞笑?” “你不相信嗎?”男人側(cè)身,單手托腮盯著她看。 躺椅雖不大,但男人的身型實在是單薄,因此,便顯出躺椅的寬闊來。 他側(cè)身躺著,那張臉不管怎么看都顯露出十分無辜之色。因為托腮的這個動作,所以還帶上了幾分天真的孩子氣。 蘇慢慢的姨媽心被激發(fā)了,恨不能將男人抱在懷里一頓亂揉。 幸好,她忍住了。 “不相信?!碧K慢慢篤定道:“你看過一部電影嗎?” “有一個女孩,長了一張?zhí)焓拱愕哪?,可卻遭遇了很多不幸,然后她就開始復(fù)仇了。她抹上紅色的眼影,說這樣能讓她看起來更兇惡一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蘇慢慢握緊拳頭。 男人盯著她看,似乎是在她身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份驚奇。 “你總是讓我感覺很意外,我以為你是個善良的人。” “喂,我只是善良,又不是圣母?!?/br> 男人低低笑著,說,“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鬼哦。 你什么都不知道。 蘇慢慢閉上眼,睡意涌來。 入秋的日子里,天氣忽冷忽熱,有時候涼的要穿夾襖,有時候又熱得要穿夏衫。 “我懷疑作者是個智障,明明寫的是秋天,可是有時候忘記了,又把夏天寫上來了。”蘇慢慢如此吐槽不負(fù)責(zé)任的作者,寫著寫著連自己寫的是夏天還是秋天都忘了。 陸硯安聽罷,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蘇慢慢發(fā)現(xiàn)最近男人的話似乎變少了,他總是坐在書案前做自己的事情,時而寫信,時而看書,像是正在籌備著什么。有時候一熬就是一個通宵,熬得面色蒼白,眼底泛青。 讓蘇慢慢直呼心疼這張臉。 自從上次極樂樓回來,陸錦澤也沒有再來找過她的麻煩。 聽說是傷得不輕,不過蘇慢慢也聽說他去了戶部尚書府的賞菊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 反正這段日子過得還算是平靜。 蘇慢慢抱著自己的桶,拿著簡易釣魚竿,“我出去釣魚了。” “嗯。”男人坐在那里微微頷首,敷衍的模樣就像是兩個人到了七年之癢。 好敷衍,生氣氣。 蘇慢慢繃著小臉走了,那邊趙躍才躬身進(jìn)來,然后將手里的信件遞給陸硯安。 陸硯安抬眸瞥了一眼,問,“這是什么?” “塞在公府后門處,應(yīng)該是大奶奶的父母放的?!?/br> “陸錦澤不是把這兩個人送走了嗎?” “聽說半路逃了,管家怕被二公子責(zé)罰,什么也沒敢說。” 陸硯安抬手拿過那信件,拆開。 男人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眉頭皺起。他一襲雪白長衫,更襯得整個人漠然至極。 “備車?!?/br> “是,公子?!壁w躍應(yīng)罷,趕緊出去備車。 陸硯安起身,取過木施上掛著的薄寬大氅披在身上。入秋之后,他自覺身體越來越差,畏冷懼熱,那股被壓制著的暴戾之氣也隨著身體的腐敗而逐漸顯露出來。 似乎是從那夜里開始改變的。 從陸錦澤的血濺到他的肌膚上開始,陸硯安知道,他必須要做點什么了。 男人攥著身上的薄大氅,低低咳嗽一聲,然后出了屋子。 院中的大部分樹木都開始脫葉,只有少部分常青樹還保持著綠意盎然的樣子。院子里有一個角被挖出來,種上了草莓?,F(xiàn)在不是草莓季,那幾顆蘇慢慢執(zhí)意要種的草莓蔫了吧唧地歪在那里,看著就像是要命不久矣的樣子。 陸硯安淡然的神色卻在看到那幾株草莓的時候輕輕斂了斂,透出幾分微不可見的暖意。 他收回視線,然后走入甬道,往院門口去。 馬車從角門處出去,一路行到某處破廟前。 呂氏和蘇坑其實并未出京城,因為他們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最關(guān)鍵的還是京師城內(nèi)有錢可拿,比如敲詐。 雖然因為怕暴露身份,所以呂氏和蘇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進(jìn)行那項碰瓷活動了,但糧食總有吃完的時候。 他們走的時候管家就沒有給多少銀子,這幾日賭博,他們已經(jīng)將錢財輸了個一干二凈。 這賭博之人,人性中的惡劣面被開發(fā)出來后,比普通人更沒有節(jié)cao。 兩人一合計,決定搞票大的。 陸錦澤是不能夠指望了,這位二公子如今不僅腦子聰明了,還心狠手辣的緊。 既然二公子不能夠敲,自家女兒又沒有錢,那么只能從大公子身上下手了。 作為在榮國公府內(nèi)服侍過好些時間的呂氏和蘇坑都知道,這位大公子可最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世間的窮人,有困難的人,只要到他面前哭一哭,他都會給予幫助。 呂氏已經(jīng)和蘇坑算計好了。 “大公子指頭縫里漏出來一點,都能讓咱們用上半輩子?!?/br> 可不是嘛,大公子有多少錢財呀,那些莊子、鋪子、田莊等等,可都是盈利性項目,而且因為陸硯安打理的好,所以那銀子就像是流水似的往里涌啊。 當(dāng)然,蘇坑和呂氏不知道的是,那些流進(jìn)來的銀子并沒有多待多久,而是照著同樣或許更快的速度往另外一個方向流出去。 隨著天氣越發(fā)冷冽,破廟里還穿著夏日薄衫的呂氏和蘇坑被凍得直哆嗦。 兩人也不是沒有厚衣裳,只是賭博次數(shù)太多,入不敷出,連厚衣裳都去典當(dāng)鋪子典當(dāng)了。 “你說,這大公子會來嗎?” “會吧?!眳问相洁煲痪?,然后又問蘇坑,“你信上怎么寫的來著?” 呂氏雖識得幾個字,但卻不怎么會寫。 蘇坑雖沒了一只胳膊,但卻能識字也會認(rèn)字。 “不就按照你說的,寫大奶奶跟小叔子有染,咱們有證據(jù)在手,讓大公子過來城東破廟尋咱們買證據(jù)嗎?” “不錯不錯。”呂氏點頭,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心,仿佛自己那個唯一的女兒不是女兒。 “你咋不直接讓慢慢給咱們送錢來呢?”蘇坑發(fā)出疑問。 “她哪里有銀子,聽說現(xiàn)在當(dāng)了大奶奶,每個月也才五兩銀子,賭上兩次就沒了?!?/br> “沒銀子可以偷啊,你看看大公子那院子里頭,什么不值錢?讓她稍微偷幾樣?xùn)|西出來,也夠咱們活著了?!?/br> “你瞧她那樣子,你覺得她樂意嗎?這女兒年紀(jì)大了,翅膀硬了,哪里使喚的動,還不如讓大公子出錢呢?!?/br> “那大公子又不傻,咱們能要一回,還能要第二回 ?” “這位大公子是京師城內(nèi)有名的軟和脾氣,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咱們就算是多要幾回又怎么了?咱們連飯都吃不上了,就是窮人,大公子最喜歡接濟(jì)窮人了?!?/br>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緩慢行來一輛馬車。 城東比起城南、城西和城北來說,荒僻不少。呂氏和蘇坑暫住的這個破廟三五日也只經(jīng)過一二人罷了。 此時,前后四周都無人,只有一輛看似低調(diào),實則處處精致,樣樣金貴的馬車停在門口。它掛著青緞,縫隙處被封了氈子,似乎是怕里頭的人吹到風(fēng)。 蘇坑和呂氏趕忙迎出去,并拱手作揖道:“大公子,可是大公子來了?” 十三駕駛著馬車,露出一張小圓臉看向兩人。 呂氏和蘇坑沒關(guān)注這個笑起來和善的小伙子,只一門心思地盯住馬車?yán)锩娴娜恕?/br> 終于,一只手從縫隙里伸出來,微微挑開那面緞青色的簾子。 那只手本就白,如今搭配上這顯白的綠色簾子,更顯出一股優(yōu)雅的冷白。 “是大公子!”呂氏激動起來,“大公子還記得奴婢嗎?奴婢那個時候還抱過大公子哩。” 男人垂眸看呂氏一眼,臉上并不顯笑意,只淡淡開口道:“東西呢?” 哪里有什么東西,那都是他們瞎編的。 他們只是懷疑蘇慢慢跟陸錦澤有茍且,又沒有真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