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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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氣狠了,指著她厲聲罵了起來,瞧著她不吭聲,火氣上來又給了她幾巴掌。 柳纖纖生得本來就柔弱,哪抵得住這幾巴掌,左右兩邊臉全被打了個遍,疼得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掉。 蕭明珠窩在椅子上,捧了杯茶喝,饒有興致的打量這場鬧戲。 沈淮寧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 少女懶散的窩在椅子上,纖白的手撐著腦袋,興致盎然的看著王氏和柳纖纖的撕扯。 即便哭聲震天,她神色好像也沒有一絲變化,甚至唇邊還揚起了笑容,好像給她帶來了什么樂趣一樣。 沈淮寧忽然想到在平陽王府的那天。 她也是這樣,神情懶散的看著鬧戲,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動容。 冷漠又疏離。 這么多年,一直追在他身后鬧的那個蕭明珠。 他好像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 思及此,沈淮寧神色有些復(fù)雜,吐出心頭的郁氣,抬步進(jìn)門。 柳纖纖眼尖的瞧見他,眼淚汪汪的喊了他一聲:“淮寧?!?/br> 她臉上紅腫一片,發(fā)絲也有些凌亂,除了身形和衣裳有些相似,沈淮寧險些沒認(rèn)出來。 他壓下心頭怪異的想法,抬頭看向王氏拱拱手道:“不知纖纖做錯了什么,夫人要下這么狠的手?” “她總歸是個姑娘家,便是做錯了什么也不必如此懲罰,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對夫人的名聲不利?!?/br> 王氏冷笑了聲,陰陽怪氣道:“我說怎么哭的這么厲害,原來是沈公子來了,難怪要哭成這樣,這不哭得招人點,怎么讓沈公子心疼呢?” 沈淮寧被她的話嗆的臉色不大好看,沉聲問:“夫人這話什么意思?” 王氏皮笑rou不笑道:“沈公子不妨問一問,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好事?” 話才落,數(shù)十個衙役進(jìn)了院大步朝著這里走來。 王氏嗤笑,“得!不用問了?!?/br> 她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蕭明珠,臉上堆了笑容,“蕭姑娘,若是周大人那邊查出來什么,她任你處置,我柳家可沒有這樣心狠手辣的姑娘。” 蕭明珠嗓音淡淡的,“若是查出來什么,自然按照律法處置!” 數(shù)十個衙役穿過院子進(jìn)了廳內(nèi),為首的一人冷著臉道:“柳纖纖姑娘,勞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府尹大人有些話要問你?!?/br> 柳纖纖嚇得腿都軟了,掙扎去抓沈淮寧的衣角,她顫著身子哭道:“淮寧救我救我!” “我怕!我不想去府衙,我怕…” 到底是多年就相識,沈淮寧心頭有些復(fù)雜,雖然一頭霧水,還是站了出來,“不知道府尹大人找纖纖有什么——” 為首的衙役不卑不亢的拱拱手,“沈公子我等秉著律法行事,還望沈公子不要為難我等?!?/br> 沈淮寧面色僵了下,默默又退了回去。 為首的那個衙役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招招手,立刻就走出兩名衙役,強(qiáng)硬地將柳纖纖從他身后拖了出來。 “我說我說!”柳纖纖尖聲道:“我不要去府衙!我不要去府衙!我說,我什么都說!” “等一下?!?/br> 少女懶洋洋的開口,衙役們知道是她去報的案愣了下后都停了動作。 柳纖纖害怕極了,渾身都在顫抖,她哽咽著道:“她…她她被許文昌給賣了?!?/br> 尋冬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你說什么?” 柳纖纖是被嚇怕了,不敢再隱瞞什么,一窩蜂的全說了出來。 “是那天,我無意間聽見他說他認(rèn)識鎮(zhèn)國公府小姐身邊的伺候丫鬟,說自己家中對她有恩,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br> “我給了許文昌一筆錢,只是想讓他收拾一下她就好了,我沒想到許文昌會把她賣掉,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有想過要害她,我真的沒有?!?/br> 尋冬氣得眼圈都紅了,“你怎么這么惡毒,我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蛇蝎心腸?!?/br> “覓夏她什么時候得罪了你,你要這么去傷害她?” 柳纖纖捂著臉失聲痛哭:“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沒有想過要害她,我…我只是想出口氣而已?!?/br> 她只是不甘心。 明明沈淮寧喜歡的人是她,就因為她是外室所生,便失去和他正大光明接觸的機(jī)會。 可蕭明珠就能,就因為她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她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她面前去,多不公平啊。 沈淮寧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說蕭明珠。 他開始說她煩,說她沒個姑娘樣,說她除了舞刀弄槍什么都不會。 可后來,慢慢會和她說,說她今日做了什么,又追著他鬧惹得周遭人嘻嘻哈哈的笑。 雖然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嫌厭,但她能看見他眉眼中偶爾會噙著的笑意。 她怎么能不怕? 她什么都沒有,她只有沈淮寧了,蕭明珠為什么還要過來和她搶呢? 所以她才會想收拾一下那個丫鬟,就是想出口氣而已。 可她什么都沒有做,是許文昌賣了她,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是那個丫鬟命不好才攤上那么個未婚夫。 蕭明珠打斷她,“你既然對我不滿,那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柳纖纖一滯。 若不是她背后靠著鎮(zhèn)國公府,她以為她不想報復(fù)嗎? 說到底,還是她好命。 柳纖纖恨恨地想著,捻著錦帕的手指不自覺地掐進(jìn)了掌心。 蕭明珠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什么,壓著火氣問:“那許文昌呢?” 柳纖纖抽抽噎噎的回道:“他他他應(yīng)該在賭坊里,他就是因為欠的錢還不上,所以才賣了她?!?/br> 蕭明珠懶得再和她多說什么,擺擺手幾個衙役又將她抓了起來。 柳纖纖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會出爾反爾,氣急敗壞道:“你騙我!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放過你了?”蕭明珠偏頭,眼神有些困惑,“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嗎?” “許文昌他跑不了沒錯,可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半點錯沒有吧?” 蕭明珠連多余的話都懶得和她說,抬步出了門。 衙役那邊派人去賭坊里搜了下,將許文昌給找了出來,是個腳步虛浮的年輕讀書人。 看著干干凈凈的,可方才在賭坊紅了眼的樣子卻格外猙獰。 看到衙役,許文昌招的比誰都快,他把覓夏賣給了城北的一個小富商。 富商家中的獨子病重,想找個人沖喜。 若是沖喜不成,那便送下去陪他,一般人家哪有將女兒推入火坑的,正好許文昌要賣,兩人一拍即合。 蕭明珠帶著人急匆匆地趕過去,陳府正在辦喪事,邊上看熱鬧的人說道:“陳家的小公子沒熬過去,那新婦恐怕是要下去陪他了。” 作者有話說: 看到評論啦看到評論啦! 果然要我嚎一聲才會有(指指點點 第15章 “能伺候小公子是你的榮幸,別死板著一張臉。” “你啊,怨不得旁人,是你那未婚夫親手將你賣給了我們陳家,我們也是真金白銀的把你買過來的,這說起來我們還虧了些呢?!?/br> “看開點,好歹你也享受了一天的富貴,下輩子啊,投個好胎罷?!?/br> 耳旁聲音潮雜,有嘆息有勸慰還有幸災(zāi)樂禍。 覓夏神色木然,任由旁人擺弄著身子,眼中枯寂的沒有一絲光彩。 她覺得好累啊。 或許,就這么死了也好,再也不用去想那些煩悶的事。 邊上有人在勸她,勸她想開點勸她不要害怕,她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不覺得害怕,她只覺得解脫了。 她生平頭一回覺得,原來死是這么一件痛快的事。 她又想到許文昌。 那個文弱溫和的讀書人還是變了,再也不是年幼時那個發(fā)誓說會贖她的少年。 當(dāng)年她差點凍死,是他的爹娘將她撿了回去。 那時的她打心眼里感激他們,覺得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再好不過的人,她拼了命的挑水砍柴做飯,就是希望能夠報答他們。 后來她無意間聽見他們說話,說她是姑娘家,撿回來養(yǎng)養(yǎng)以后留著給文昌做媳婦,也給家中省去了一筆錢。 她當(dāng)時好像不難過。 她本來就是他們救回來的,給許文昌做妻子,她并不反感。 再后來,許文昌去念了書。 教書的先生夸了他,說他以后會有大出息,她又聽到他們說,文昌以后是要娶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她這樣的身份配不上他,不如把她賣了供文昌念書。 她那時好像也不難過。 半夜里,少年敲開了她的門,和她發(fā)誓說以后一定會把她贖回來。 或許是那晚的風(fēng)太溫柔了,又或許是繁星明亮。 她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和他說好。 被賣進(jìn)鎮(zhèn)國公府后,她漸漸忘記了從前的名字,所有人都叫她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