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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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府里的老夫人親自取的。 日子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難過,她沒有很多事做,更多的是在陪著姑娘玩。 那位被寵著的嫡小姐年紀(jì)小,性情卻天真又爛漫。 這樣的差事比先前輕松了不知多少,她慢慢的就忘掉了從前的一切。 那些過往的記憶被塵封在腦海里,若不是許文昌突然找到她,她這輩子估計都很難會再想起來。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這么多年,在他爹娘那樣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怎么可能會不變。 他的爹娘賣了她一次,如今他又賣了她一次。 果然是一脈相承。 覓夏想著覺得自己又有些可笑。 這么多年在府里謹(jǐn)言慎行,卻對他就少了那么一點防備,或許是他眼里的認(rèn)真,讓她想到了年幼時發(fā)誓說要贖回她的少年罷。 覓夏并不怕死 她只是有點遺憾,又有點難過。 她還沒有和姑娘告別。 沒有聽到姑娘說,她終于贏了一回四殿下。 沒有看到尋冬在旁邊興高采烈的鼓掌著說,她去找人做的騎裝果然好用。 恐怕,這輩子也不能了罷。 她再也看不到丹桂落了一地后,姑娘歡喜的說要裝在一起曬干釀酒的樣子。 其實,前些年她釀了一壇偷偷埋了起來。 姑娘年紀(jì)小,酒量又淺,她怕姑娘沒喝幾口就醉了,準(zhǔn)備再過些年送給她。 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真可惜啊。 她還想看姑娘穿著漂亮的嫁衣嫁給她歡喜之人。 那時候的姑娘,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被所有人夸贊和艷羨。 覓夏握著香包出神。 邊上被簇?fù)碇闹心陭D人察覺到她手中攥了東西,皺著眉問:“你手上拿的什么,拿出來讓我瞧瞧。” 覓夏回過神,忙攥緊了手。 她臉上第一次露出神采,讓得中年婦人愈發(fā)覺得那手里的東西對她不一般,呵斥道:“我讓你把東西拿過來,聽到?jīng)]有?你整個人都是我們陳家買的,更別提區(qū)區(qū)一件東西?!?/br> 覓夏往后退了一步,固執(zhí)的強調(diào):“那是我的。” 中年婦人嗓音尖銳,呵斥:“拿過來!” 覓夏拼命搖頭,顫著身子縮到了院子墻角,只反反復(fù)復(fù)的說:“這是我的!” 中年婦人終于失去了耐心,沉著臉呵斥道:“你們幾個給我把她的手按住,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東西她這么寶貝?!?/br> 她邊上的婆子附和,“可別是偷了咱們府里的東西,夫人您可得好好瞧瞧?!?/br> 中年婦人揚著下巴,冷哼,“說得在理?!?/br> 覓夏護著手里的東西護得緊,幾個仆從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按得住她。 中年婦人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掰開她的手指拿出了她藏在掌心里的東西。 一個香包。 上面繡著一個福字,邊角纏著丹桂花紋,金色絲線映著紅色緞面,繡工極好,丹桂繡得栩栩如生。 中年婦人翻了兩下,沒察覺出來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香包。 她皺著眉,嗤笑了聲隨手丟到了后面,“就這個東西讓你護到現(xiàn)在,我還以為是什么呢?!?/br> “這沒見識的人就是沒見識,一個香包還當(dāng)個寶貝?!?/br> 邊上婆子附和:“夫人說的是,她這種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哪見識過什么?” 香包從空中劃過,落入院里前些天下雨時,積出來的一個小水坑,濺出了點點泥水。 覓夏愣愣地看著,眼里的神采漸漸消失。 那是她繡給姑娘的,如今,也沒了,她連最后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她紅著眼想哭又哭不出來,手指顫抖的蜷縮在一起,喉嚨里傳出沙啞的嘶吼,想哭又沒有半點聲音發(fā)出。 “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br> “關(guān)進…關(guān)進大理寺好了,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就該交由大理寺去審判。” 一隊衙役闖了進來,瞬間把守住了四周。 而后,進來個紅裙少女,她嗓音清清脆脆的,好聽極了,可說出的話卻教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瞧著滿院的衙役,中年婦人有些慌了,故作鎮(zhèn)定地問:“你…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陳府嗎?” “私闖府宅,那是要治罪的!” “治罪呀?”少女彎著眼笑了,“什么罪?比得上你的罪大嗎?” 她生得極美,柳眉朱唇,眼珠黑白分明,笑起來時明艷動人,像綻放在秋季的芙蓉花,又像深冬里的紅梅,清妍艷麗。 明眼人只一瞧,就能知道是高門大族才能養(yǎng)出來的嬌嬌女。 中年婦人雖不認(rèn)識她,可也知道這姑娘絕不是出自尋常人家,她聳拉著眼皮,掩住眼底的不耐,堆笑問:“不知姑娘是?” 她向來刻薄尖酸慣了,即便是笑,臉上的笑容也僵硬難看,倒不如不笑。 “我在問你話呀,你沒聽見嗎?”少女歪著頭看她,一字一句地問:“到底是你的罪大,還是我們的罪大?” 中年婦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皮笑rou不笑的問:“不知我們陳府哪里得罪了姑娘?” 少女偏頭落在角落里蜷縮著的覓夏身上,嗓音裹著冷意,“她是我的丫鬟。” 中年婦人眼皮一跳,可旋即又鎮(zhèn)定下來,笑道:“姑娘認(rèn)錯了罷,她是我們陳府真金白銀買下來的,是她未婚夫親自賣的,我們這兒都是有憑證的。” “憑證?”少女輕笑了聲,有些困惑,“可她的賣身契還在我們府上,她那未婚夫算她什么人,有什么權(quán)利替她做主呢?” “這若是鬧到大理寺那,也不知大理寺那邊是會信你,還會會信我呢?” 中年婦人面皮抖動了下,嘴角微微抽搐。 她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茬,那讀書人嘴上說的好聽,說她是個孤女又是他爹娘救下來的,有權(quán)處理她的去處。 對于許文昌的話,他們信了也沒全信,不過那丫頭手上滿是繭子,他們就知道絕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就放下了心,一個小丫頭而已,還能和他們陳府翻了天? 誰曾想,這丫頭的主家竟然找過來了。 中年婦人又惱又恨,可這時那讀書人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想在京城撈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惱意,冷眼掃了下院內(nèi)的衙役,“我兄長乃是都察院司獄,奉勸諸位不要自誤,想清楚再做事。” “都察院司獄?”少女的嗓音終于有了一絲動容。 她還要再說什么,便瞧著自家哥哥擦著汗小跑過來,卑躬屈膝的對著那少女彎腰,“蕭姑娘。” 少女雪白的下巴揚起,帶著骨子里的矜貴,不咸不淡的問了句:“嗯?” “我這meimei腦子不太好使,我怎么能和鎮(zhèn)國公府相提并論,您若是想處置我絕無二話?!?/br> 中年婦人呆愣在原地。 鎮(zhèn)國公府,那是連當(dāng)今皇族也要禮讓三分的權(quán)貴,她竟…竟惹了這樣的麻煩? 少女卻沒再理會她,朝著角落里走去,火紅的裙裾拂過院內(nèi)的雜草,她停頓了一下,彎腰將浸濕了泥水的香包撿起來。 她輕輕拍了拍,細(xì)白的手指摩裟著丹桂的花紋,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哽咽著問:“覓夏jiejie,這是你做給我的嗎?” 作者有話說: 冬至快樂寶貝們 記得吃餃子!感謝在2021-12-20 20:54:03~2021-12-21 21:0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陳晝老婆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身份顯露出來后,中年婦人再也不敢阻攔,生怕她秋后算賬。 蕭明珠很輕松的將覓夏帶離了陳府。 回了府內(nèi),大夫早早在那候著了,尋冬將一切安置妥當(dāng)后,轉(zhuǎn)過身勸她:“姑娘您先去歇著吧,您一宿沒睡了?!?/br> 蕭明珠想了想點頭。 她頓了下,又?jǐn)傞_掌心將香包遞給尋冬,“將它洗洗罷?!?/br> 尋冬睜大了眼,“咦,覓夏送給您啦?” 蕭明珠愣了下,“你知道這個?” “知道呀?!睂ざ患偎妓鞯狞c了下頭,“先前我看她一直在繡這個,我還問她準(zhǔn)備什么時候送給您,她沒回我,原來早就送您啦?!?/br> 蕭明珠抿了抿唇?jīng)]說話。 她沒有送給她,而是留了下來,她想也許覓夏準(zhǔn)備留著做個念想罷? 她回了屋,簡單讓人伺候著梳洗了下,換了身衣裳去床上休息。 眼皮酸脹,可卻精神的很,沒有半分困意。 蕭明珠忽然就想到今天見到覓夏的樣子。 眼里沒有半點神采,枯寂的像是殘敗的秋荷,了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