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 第20節(jié)
她在想,上輩子的覓夏是不是也是這樣? 不是像她想的那樣姻緣美滿,而是早早便被人害了,而她一直蒙在鼓里。 她想著又開始自責。 如果如果先前肯細心些,會不會上輩子覓夏便不會落入那樣的境地。 可世上,終究沒有如果。 好在,她回來了。 她又活著回到了十四歲的這一年,她改變了覓夏的命運,她不會死了,還有父親母親,還有幾位兄長他們都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 不會了。 蕭明珠輕聲又堅定的在心里告訴自己。 蕭明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再醒過來時,已是薄暮,昏黃的晚霞染了半邊天。 鄭氏那邊派人過來問了下,了解了下情況后便回去了。 蕭明珠簡單用了點飯,在院內走了走,活動了下身子骨,消了消食。 照顧覓夏的小丫鬟跑過來,歡喜的報信:“覓夏jiejie醒了。” 蕭明珠領著尋冬過去。 * “那些人當真可恨,居然這么欺負覓夏,姑娘您可不能輕易饒了他們,他們指不定私底下還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br> “柳纖纖和陳家的那群人,我已經(jīng)將他們全部交給周大人,看府衙那邊怎么說罷?!?/br> “唉,那覓夏的那個未婚夫呢,我覺得他才是最可惡的,若不是他覓夏怎么會落到那種地步?” “等覓夏醒了再問問她罷?!?/br> 門外,尋冬和姑娘在說話。 因為隔的不遠,她們說的什么覓夏都聽的很清楚。 她其實醒來了有一會兒了,但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們。 她聽照顧她的丫鬟們閑聊。 說姑娘為了找她,求了許多人,還求了她最討厭的四殿下,一宿沒睡。 她大張旗鼓的去了府衙,找了許久才找到她。 她們說著又在慶幸,幸好遇上了這樣好的主家,把她們當成人看。 覓夏也在心里附和。 是啊,那樣好的姑娘,她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哪值得她那么去找。 她越想越自責難堪,若不是她錯信了許文昌的話,怎么會陷入那樣的境遇。 還讓,還讓姑娘來救她。 門外的步子越來越近,“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覓夏擦了下眼角的淚,生怕被她們看出,她瞧著走進來的少女,喊了聲,“姑娘?!?/br> 蕭明珠應了聲。 邊上,尋冬迫不及待的坐到她邊上,問:“身子怎么樣了,有沒有感覺好些了?” 覓夏紅著眼嗯了聲,“好多了。” 她又抬頭去看蕭明珠,嗓音里帶了些哽咽,“多謝姑娘救我。” 可面前的少女比她還要難過,輕聲搖頭,“是我來遲了?!?/br> 覓夏抹了把眼淚,輕聲道:“您來的不遲?!?/br> 蕭明珠沒說話,只是咬緊了唇。 她遲了一輩子才救了現(xiàn)在的覓夏,看見她,她便會想起上輩子不知道什么遇害的她,那是她如今一想起來,就覺得難過的事。 尋冬不想她們再難過下去,笑著打圓場,“覓夏回來該開心才是,姑娘別難過了?!?/br> 她說著又偏頭去看覓夏,嘟囔道:“覓夏,你那個未婚夫,他這人他這人也…也…” 她年紀小,沒聽過什么罵人話,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他,好半天只擠出一句太壞了。 “覓夏,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對他心軟,他這人壓根就沒對你有什么好心思。” “我知道的。”覓夏輕聲應了句,抬頭看她們,“所以姑娘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用顧慮我的感受?!?/br> “他爹娘賣我一次,他也賣我一次,如今我不欠許家什么了?!?/br> 蕭明珠松了口氣,“好。” 她原先還擔心她會心軟,現(xiàn)在倒可以放心些了。 又陪著她聊了一會兒,蕭明珠叮囑她好好歇息,特意留下尋冬陪著她說話,又叫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飯給她送過去。 才進院內,蕭明珠便覺著有些不太對勁,她忙轉過頭望向高墻的位置,不確定地喊:“謝四?” 少年輕松躍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瞇著眼打量了她一下。 蕭明珠瞪他,“看什么看?” “來瞧瞧你有沒有哭鼻子?!鄙倌晔樟艘暰€,煞有其事的點頭,“還行,這回沒哭?!?/br> “謝四!”蕭明珠氣得咬牙,“誰愛哭了!” “你……”少年手一轉,瞧著她一副快吃人的樣子,不經(jīng)意的轉了話題,“我聽說,沈淮寧也去了柳家?” 被他一打岔,蕭明珠忘記了要收拾他的事,點了下頭,“對?!?/br> 少年哦了一聲,恍然,“難怪,我聽說他喜歡的那個誰,就柳什么就在那,怪不得他會去,估計怕你欺負她?!?/br> 蕭明珠恍然大悟。 難怪沈淮寧眼巴巴的跑過來,這是生怕他的心上人受委屈? 她想著又覺得不痛快了,咬牙問:“我看起來像會欺負人嗎?” 少年喉嚨里的那個像字咽了下去,搖搖頭,老實回道:“不太像!” 他說著,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沈淮寧對你偏見太深了,光憑著其他人對你的看法,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你?!?/br> 蕭明珠覺得謝四總算說了句人話。 她撇著嘴轉身回了屋,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大口,咬牙切齒道:“他真是年紀輕輕,瞎的不輕?!?/br> 謝宴遲也跟著進來,熟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垂下眸,睫羽倒映在杯影里,他輕聲說:“幸好你不喜歡他了。” 小姑娘拍拍胸口,慶幸道:“也是,幸好我不喜歡他了?!?/br> 少年愣了下抬頭。 很快,他眼角的弧度彎了彎,似不經(jīng)意的問:“你準備怎么收拾他們?” “讓周大人去審?!笔捗髦轭D了頓,補充:“若是真的清白,那我也不至于和他們計較,可若不是…” 她沒說下去,只彎了彎那雙漂亮的眼。 那…就讓他們承受那些本該承受的懲罰罷。 沉寂了許久,小姑娘有些煩悶又有些放空的嗓音響起來,“謝四你知道嗎,其實我有點難過的?!?/br> 少年挑眉:“嗯?” “但是我又有點開心,特別特別開心?!?/br> 少年笑著嘖了一聲:“蕭明珠,你到底是難過還是高興?。俊?/br> 小姑娘有些悵然的捧著臉,“我也不知道,我既難過又高興,我做出了一些改變?!?/br> “其實,我一開始很害怕,我沒有兄長他們那么聰明,我什么也不會,我怕我做不到,我怕還是原來的那樣怎么辦?!?/br> 她說的話很混亂又很模糊,東一句西一句讓人理不清頭緒,肩頭輕輕發(fā)顫。 謝宴遲沒聽懂,但并不妨礙什么,他眼里染了笑,“可是你是蕭明珠啊?!?/br> “對啊,我是蕭明珠?!?/br> 小姑娘的嗓音有些歡快,又帶了些小小的雀躍,“然后我嘗試去改變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很難,讓我開始有了一點勇氣?!?/br> “我開始相信,我想改變的那些事都會改變,一定會朝著我想要去的那個方向去發(fā)展?!?/br> 秋末的冷風吹進來,裹雜著幾分丹桂的清香,少年的嗓音很輕也很溫柔,“一定會的。” 蕭明珠彎著笑眼,“我也相信?!?/br> 或許是他今晚說話不討人厭,蕭明珠看他順眼多了,想了想小聲喊他,“謝四?!?/br> “嗯?” “你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禮?” “不要驚嚇。”謝宴遲目光略過她彎彎的眉眼,揚了下唇角,“只要你…” 小姑娘望著他,很耐心的等他下句話。 他垂下眸,淡淡笑了聲,“你送的就行?!?/br> 蕭明珠哦了一聲,不死心地問:“沒有特別想要的?” “沒有?!?/br> 她嘆口氣,像蔫了的茄子,慢吞吞道:“那我到時候再想想罷。” “讓你繡的手帕繡好了嗎?” “什么…”蕭明珠下意識地想問什么手帕,忽然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改口:“快了,就差一點點了?!?/br> 少年挑眉睨了她一眼,“真的?” 蕭明珠被戳中了痛腳,惱羞成怒的嚷道:“當然!我從來都不騙人!” 謝四又不算人! 謝宴遲哦了一聲,伸出手,“那讓我瞧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