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寵(臣妻) 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獵戶老公是將軍、女配滿級后穿回來了、黏人精、穿成小奶狐后師尊總想摸我尾巴、孽徒對我心存妄想、覬覦已久、我的卡牌無限強化、煉體十萬年、彩云易散、星際入侵gl(np,futa,變態(tài)辣)
“話也不能這么說,圖蘭郡主說的沒錯,早晚有一日,陛下要靠后宮牽扯群臣的,只要再進了一位新人,有靠山的就是要比沒靠山的勝算大,權(quán)衡利弊后再計較過錯得失,吃虧的定然是皇后啊。” “看起來你是為皇后擔憂啊……” “也不是,就是覺得帝后如此難得,而世事難料?。 ?/br> 圖蘭一看這些夫人小姐,本想讓她們聽完自己的話跟自己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哪知道說完卻惹起了她們對皇后的憐惜,一時有些驚詫,拿著茶杯一灌,想緩解一下自己的口干舌燥,誰知茶杯里的水已經(jīng)見底了。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添茶?公主府里的下人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圖蘭心情不佳,語氣也十分刻薄,大概是在自己府上作威作福慣了,連公主府的人也敢呵斥。 姜肆正打算找個清凈的角落坐下,被圖蘭這么一橫,腳步頓住,圖蘭看著她道:“磨蹭什么?” 姜肆把手中的空茶壺在她面前晃了晃:“里面沒水了,你等一等?!?/br> 她一出聲,有好幾個婦人都齊齊看向她,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圖蘭還沒發(fā)現(xiàn)不對,冷嗤一聲:“公主府的人架子是大啊,客人討口水喝也要等一等。” 正說著,蕭錦辭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姜肆,她笑容一綻:“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還以為你走了?!?/br> 姜肆走過去,問道:“樂陵怎么樣?” 蕭錦辭給了一個快別說了的眼神,只道:“聞杏和疏柳在照看她呢?!?/br> 說罷拉上她的手:“我有個人給你引見?!?/br> 蕭錦辭雖是宴請賓客,但她向來我行我素慣了,沒把在場的客人們看在眼里,進來之后連半分眼色都沒分,這就要拉著姜肆出去,誰知這時有人開了口。 “等等!”圖蘭起身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姜肆,把視線調(diào)轉(zhuǎn)過來,看向蕭錦辭,“公主殿下等下再把人帶走,這人好生無禮,我讓她給我上茶,她竟敢頂撞我,殿下不該是這般待客之道吧,我要讓她給我道歉?!?/br> 她一說完,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的人甚至遮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如果說一開始她們沒留意姜肆的身份,等她開口說話之后,大部分都已經(jīng)認出她來了,哪里還敢放肆。 蕭錦辭一下就笑了,她看向姜肆:“她讓你給她上茶?” 姜肆就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本來想幫那個侍女一個小忙就出去的,結(jié)果是她自己想繼續(xù)聽聽圖蘭郡主會怎么說,才留下來,后面也有些故意為之了,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倒了幾杯,茶壺已經(jīng)空了。”蕭錦辭眉眼一頓,笑容更加微妙。 “你到我府上來吃席,怎么還干這種事,回頭陛下要揪我這個做jiejie的錯了?!?/br> “他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關(guān)于你的事,他就是事事都知道!” 兩個人的調(diào)笑,卻叫在場的婦人后背生寒,倘若真叫陛下知道了他們今日關(guān)上門的談話,方才附和圖蘭郡主的人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圖蘭狐疑地看著兩人,此時也有些遲疑起來:“你是誰?” “皇嫂!皇嫂!聽說你也來了——” 正說著話,中庭里突然闖進來一道綺麗身影,蕭錦昭提著裙子快步跑進來,后面還跟著聞杏和疏柳,沖進門之后就要往姜肆懷里撲,被蕭錦辭一把拉下來,提著她后衣領(lǐng)往后一拽:“別撞著你皇嫂。” 蕭錦昭吐了吐舌頭,上前拉住姜肆的手:“早知皇嫂過來,我就不纏著那人了……” 她沒說那人是誰,只是口氣聽起來頗有埋怨,姜肆摸了摸她的頭,話不用多說,圖蘭此時也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了。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腳步往后一退,腦瓜子嗡嗡的,沒想到自己一下踢到了鐵板,更沒想到她竟然會把皇后娘娘當做一個灑掃的奴婢! 如今再看姜肆的模樣,哪里有卑躬屈膝的奴顏媚相?早知皇后娘娘仙姿玉貌美若天仙,她還不信,現(xiàn)在正眼瞧了,就覺得自己萬分抬不起頭來。 姜肆看了看她,圖蘭覺得如芒在背,趕緊跪下行禮:“皇后萬安!圖蘭方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皇后娘娘,還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圖蘭!” 她這一跪,屋里那些婦人也才反應過來一般,紛紛跪地行禮。 “你不渴了?” 第七十八章 番外四 姜肆看著跪地的圖蘭,后者急忙搖頭:“不渴了!不渴了!” 說完,姜肆也不再管她,拉著蕭錦昭的手一起走了出去,蕭錦辭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有深意,隨后也走了出去。 到了一處靜謐偏僻的庭院,蕭錦辭坐在樹蔭下,聽姜肆給她講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后,笑得前仰后合:“她真是這么說的?” 姜肆點點頭:“真的?!?/br> 蕭錦辭笑得趴在桌子上:“你怎么忍得下去?” 姜肆眨眨眼:“我是忍不下去,有幾次都差點笑出聲來,但又實在好奇她接下來會說什么嘛。” 蕭錦昭一把拍向桌子:“我去教訓教訓她!” 姜肆把她攔下來:“你老實坐著吧,剛才又闖什么禍了,把你阿姐都驚動了。” 剛還義憤填膺的蕭錦昭立刻乖乖地耷拉下腦袋,臉上一紅,坐在石凳上不說話了,姜肆挑了挑眉,轉(zhuǎn)頭去看蕭錦辭,用眼神詢問。 蕭錦辭擺了擺手:“非要去招惹那個姓韓的木頭人,吃了虧,又想讓我?guī)退鰵??!?/br> 姜肆訝然開口:“韓北野?” “正是。” 想到之前在卉州時,樂陵跟韓北野是有過幾次交集,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主,一個是木訥冷淡的武夫,樂陵幾次示愛都被拒絕了,沒想到現(xiàn)在還在堅持。 蕭錦昭被阿姐說得有些抬不起頭來,氣哄哄地轉(zhuǎn)向旁邊,背對著二人,兩手抱胸道:“氣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這得是有多氣? 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姜肆覺得好笑,蕭錦辭瞥了樂陵一眼,對她被男人牽著鼻子走這一點分外看不上眼,但是自己meimei又不能說得太過,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頭問姜肆:“那個圖蘭,也不像會說這種話的,興許是有人在后背指點?!?/br> 先前都是玩笑,現(xiàn)在卻是認真起來,姜肆點了點頭:“大抵是在哪里聽了一些閑言碎語,讓她出頭來試探試探旁人都是怎么想的。” 蕭錦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時不時就要有人旁敲側(cè)擊地暗示陛下進新人,擴充后宮,我那個弟弟可不跟你一樣,背地里記仇著呢,他們吃了教訓,就不敢再提這種事,時間一久,有的人又開始不安生起來,生出些花花腸子?!?/br> 姜肆吃了一顆葡萄:“嗯,畢竟那個圖蘭看起來,腦子不是很聰明,很容易就被利用了。” 她剛說完,一直背對著二人的蕭錦昭突然抱著臂“哼”了一聲。 “怎么了?”姜肆拍拍她肩膀。 “皇姐和皇嫂都不理我,讓我一個人生悶氣!”蕭錦昭像個圓滾滾的河豚。姜肆把她扳過來,忍不住笑:“你就這么喜歡韓將軍?” 蕭錦昭如今也是二八之年了,水盈盈的眸子是隨了她那個做jian細的母親,她跟蕭持和公主兩姐弟的樣貌都不同,驕縱艷麗,又帶了些惹人憐惜的柔媚,姜肆輕飄飄的一問,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眼圈一紅,眼中立刻盈滿了眼淚。 她一哭,把姜肆和蕭錦辭都驚的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么傷心。 蕭錦昭越想越覺得委屈,用手蹭了蹭眼眶,只點頭,也不說話。 蕭錦辭自然是沒辦法理解,她想不通一個女人怎么會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又是掉眼淚又是傷心難愈,她的世界里,男女情事只有快活,一點不順心都沒有,男人嘛,長得好看又能討人喜歡的多了去了,何必要從一棵樹上吊死? 姜肆拿下蕭錦昭蹭眼淚的手,用手帕替她擦了擦眼睛,溫聲說:“要不要我?guī)湍???/br> 蕭錦昭止住哭聲,眼睛一亮,驚喜地看著她:“皇嫂有辦法?” “嗯……說不上是不是好辦法,但是也許能幫你?!?/br> “你快說你快說!” “你有什么喜歡做的事嗎?” 姜肆一問,她愣了一愣,想不通這個跟她追逐韓北野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認真點了點頭:“有啊,喜歡打馬球,喜歡聽王少卿說那些疑難雜案,對了,我還喜歡跟秦jiejie出去玩,她結(jié)識很多江湖游子,那些人,跟京城里,跟皇宮里的人都不一樣,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稱兄道弟,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不叫我殿下,但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小meimei看。” 姜肆有些驚訝:“你跟秦jiejie一起出游過?” 蕭錦昭說起這個就精神了,點了點頭:“遷都的時候,我沒有跟皇姐他們一塊走,而是跟秦jiejie一路打馬,走走停停,走了小半年才到燕都的,對了,王家那個二公子,王少卿的弟弟,也跟了一路,看起來好像心屬秦jiejie,可是秦jiejie都不搭理他。” 姜肆看了看蕭錦昭,蕭錦昭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清楚怎么回事。 蕭錦昭拉了拉姜肆的袖子:“皇嫂,你快說,我怎么才能讓韓將軍接受我?” 姜肆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從今日起,就打打馬球,看看卷宗,或者讓你秦jiejie帶著你去闖蕩江湖,別去招惹韓將軍了?!?/br> 蕭錦昭“啊”了一聲,皺起眉:“那他……” “樂陵,你老實告訴我,韓將軍懂不懂你的心意?” 蕭錦昭急忙點頭:“知道啊,我每次都表明心跡,一點都不藏私?!?/br> 姜肆看著她天真的大眼睛,想也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會藏私。 “他既然知道你的心意,還拒絕你,只有兩個可能,一,他確實不喜歡你,甚至冷漠到一見到你就討厭的地步,二,他比你蠢,還沒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喜歡你,不管是哪個,你都應該遠離他一段時間,你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為什么要圍著一個男人團團轉(zhuǎn)?你不是沒努力過,相反,你很勇敢,你把自己的心意如數(shù)告知,你對自己負責,但是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卻讓你這么傷心,畏首畏尾,讓你這么難過,就說明你該停下來重新審視一下自己了,到底值不值得?!?/br> 姜肆的某一句話好像戳中了蕭錦昭的內(nèi)心,讓她覺得內(nèi)心深處酸酸澀澀的,不是很疼,卻很難受,蕭錦昭已經(jīng)不是小時那么驕縱任性了,漸漸懂得了一些更加復雜的感情。 她知道皇嫂說得很對,她的確不想再繼續(xù)堅持下去了。 “可是,如果就這樣錯過了呢?” 姜肆心上一疼,撫了撫她的手:“是正確的人,又怎么會錯過呢?” 蕭錦昭低下頭,這時,蕭錦辭在一旁插話道:“錯過了又什么可怕,后面還有千千萬萬的人,你什么時候能像我這么瀟灑?” 蕭錦昭破涕為笑:“皇姐這般,我是學不來,但是我此刻,的確有些羨慕你了!” 姜肆也跟著笑出聲來,卻見蕭錦辭忽然站起身,一臉震驚:“糟了!我把他忘了!” “怎么?” 蕭錦辭過來拉住姜肆的手腕:“有個人要見見你,本來我要帶你去,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忘了?!?/br> 說著,拉著兩人一起出了庭院,輾轉(zhuǎn)幾處院子,到了偏廳,姜肆聽見里面有笑聲,覺得有幾分耳熟,推開門一看,才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那人就是自己在外面醫(yī)治的男子。 姜肆轉(zhuǎn)頭看向蕭錦辭,蕭錦昭已經(jīng)跑了過去:“梁王叔!” 嬴懋把視線從姜肆身上轉(zhuǎn)過來,還有些魂不守舍,他摸了摸蕭錦昭的頭頂:“樂陵都這么大了……” 放開蕭錦昭,他快步走上前來,看著姜肆,卻是問蕭錦辭:“這就是……” “這就是你那個好侄兒千挑萬選的娘子?!?/br> 她沒提皇后的身份,字里行間都是家里人話家常般親昵,可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姜肆也是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你是剛才遇見那個受了傷的人?”、 “你是梁王?” “你是那個寫了一手好書法的梁王嬴懋?” 姜肆好像有些興奮,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嬴懋先是一怔,隨后啞然失笑:“是是,都是我!” “我家安兒從小就喜歡臨摹你的書帖?!苯料胫?,一定要讓安兒也見上他一面,安兒肯定會特別高興,她瞥了一眼他的手腕,“你的傷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