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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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認識這人,那必然不可能是來找她的。齊二是被北魏大軍拋棄的小可憐,認識齊二的人都在異國,那必然不可能是來找齊二的。 既不是來找她的,也不是來找齊二,那只有一個結果,找錯地方了。 鄭葳還保持著蹲在菜地旁的狀態(tài),熱心的告訴他,他們家是外來的,不太了解這個村子,找人去隔壁大嫂家里問。 按理說若是正常路人,遇到這樣的屋主,會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錯,然后離開去別的地方詢問。 這男人不管鄭葳的話,只固執(zhí)的待在門口不肯離開。 鄭葳覺得怕不是遇見神經病,看他外表是個挺精神的一小伙子,誰能想到這竟是個精神小伙。 一身黑色的短打,頭發(fā)束在頭上。 鄭葳不想跟神經病計較,畢竟家里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祁元潛去河里打水,要給院子里的菜地澆一點水。 院里沒有一口井,就是這一點不好,每次打水都要跑很遠去河里挑。 夏天總是時澇時旱,似乎很少有雨水恰到好處的時候。然而無論旱澇對于農業(yè)來說,都是致命打擊。 連著半月不下雨,且每日都是艷陽高照的大晴天,菜地里還不茂盛的的菜苗很快開始發(fā)黃打卷。 祁元潛為了這院里的幾棵苗,每隔三四天,就要把河里的水運到家里,澆一遍地,在這樣的精心照料之下,這些菜苗也算是沒有旱死。 與之相同待遇的還有祁元潛那半拉院子的花苗,還沒看出花,鄭葳也不認識那到底是什么品種。 但是辨認是花還是菜的能力,這她還是有。 看祁元潛每天神秘兮兮,就好像這一家子都沒人知道這是花,事情的真相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里種的是花。 鄭章和大外甥也早就知道,鄭葳特意告訴他倆別戳穿。 她還等著看他伺候好的一院子姹紫嫣紅的樣子,要是他一下子惱羞成怒,再也不管這院子怎么辦。 當然也是存著珍惜他心意的打算,這暗搓搓的討好,既然他希望這是一個驚喜,那這就必須是一個小驚喜。 給菜澆水不同于他們日常用水需要的量,給菜澆水需要大量的水,只靠祁元潛兩條胳膊抬水,鄭葳有些心疼。 就去春芳嬸子家里,借了一輛木架子車,和幾個水桶,這樣祁元潛就能少跑幾趟,省些力氣。 算算時間,祁元潛也應該回來了。 果然鄭葳聽見木架子車上咯吱咯吱的聲音,木架子車在門前停住,一道熟悉的聲音:“讓一下?!?/br> 祁春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祁元潛身上,他是祁元潛的四大近衛(wèi)之一,欒將軍出事之后,就跟延壽司的其他大部分一起,被派到南漢找人。 一直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收到祁元潛的下一步消息,他們都暗暗地隱藏在兗州。 直到聽說國內大變動,主子跟太子一起失蹤,他們中的一部分人被派回國內打探消息,另一部分在兗州繼續(xù)摸索。 前一段時間,在街上看到一個酷似欒將軍的人,走近仔細看,這人果然是他們一直要找的人。 同時欒將軍還給他們帶來另一條好消息,他知道主子的行蹤。 祁春趕緊跟手下交代一下,就踏上了尋找祁元潛的路。 只是他沒想到,他那曾經一身甲胄豐神俊朗的主子,成了現(xiàn)在這副老農模樣。 一身粗布衣服垮垮穿在身上,腳上穿著一雙草鞋,頭上戴著一頂草帽,手里還推著一輛木車,上面是一桶桶裝滿水的水桶。 祁春:就挺意外的。 大概是嫌他礙事,眉頭一直皺著。 祁元潛一直覺得這屬下之前挺聰明伶俐的,怎么現(xiàn)在這般蠢笨? 他已經說了兩遍讓他讓一下,他竟然恍若未聞。 這時一道清凌凌的女聲開口:“這位小哥,你站在這里擋路,我們家人都沒辦法進來。” 祁春下意識后退一步,讓出位置,祁元潛才能夠把木架子車推進家門。 鄭葳跟祁元潛小聲說:“這人好像腦袋不太清楚,一直站在這里不肯走。說是來找人,告訴他找錯地方也不離開,我總覺得他一會能跳起來發(fā)瘋?!?/br> 祁元潛聽她說話時,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揚。 聽鄭葳說完,他才淡淡地說:“他大概是來找我的?!?/br> 嗯? 鄭葳回頭看那男人還保持著初見祁元潛時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沒忍住脫口而出:“這不會是你的風流債吧?” 又瞎說怪話。 這時祁春也從震驚的狀態(tài)里回神,再細細觀察這女子跟主人的關系。 上下左右仔細觀察,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女子跟主子的關系密切,大概是主子在南漢期間的侍妾。 主子位高權重,妻子必定是名門出身,身份高貴,像這種鄉(xiāng)野女子能給主子做侍妾,這已然是她高攀。 但這女子曾陪主子一起度過這艱難的一段時間,無論如何他都會尊敬她。 祁元潛能感受到自己這護衛(wèi)眼睛一直落在鄭葳身上,他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祁春趕緊低頭。 祁元潛把木架子車停在院子中間,似乎是在跟鄭葳解釋他跟祁春的關系,實際是告訴祁春他跟他是什么關系:“他是我的同袍。” 鄭葳聽到這稱呼,臉色算不上太好,想起祁元潛之前瀕死被同袍丟棄,這人竟然有臉上門。 這男人用同袍稱呼這樣的人渣,真是臟了同袍這個詞,這大概是同袍被黑的最慘的一次吧。 祁元潛注意到鄭葳面若寒霜,心情跟喝了冰水一樣服帖,她之所以生氣,那完全是因為心疼他。 “他是我在北魏剛入軍營時候的同袍,我們相處的很好,只是我們沒有分在一個地方,我被派到兗州,他去了西北?!?/br> 聽祁元潛打的補丁,鄭葳面色稍霽。 “那他這次來是?” “大概是來看看我是否平安吧?!?/br> 祁春作為祁元潛的四大護衛(wèi)之一,武功高強只是一方面,臨場應變能力也是一流。 聽到祁元潛那樣說,知道他不想被面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于是順著祁元潛的話往下說:“我一直暗地里打聽,最近聽說他在這里,就過來試試看,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br> 鄭葳很快找到他話里的漏洞:“聽說,聽誰說的,難道你之前地位還挺高的,隨便打聽就有人知道你在哪里?” “我上次去兗州,遇到的那個朋友,他也認識?!?/br> 鄭葳回憶:“就那個被富婆包養(yǎng)的朋友?!?/br> 祁元潛毫不猶豫的點頭:“是他,就是他?!?/br> 這邏輯似乎都對的上,鄭葳沒有再問。 原委都搞清楚,才臉上帶著笑把祁春迎進屋里:“快進來,快進來,一路上累壞了吧,這大太陽趕路很熱吧,趕緊喝點水?!?/br> 祁春痛快的接過鄭葳遞來的水,全程沒看過祁元潛一眼,以征求意見,這水他能喝嗎? 自然地就好像真是祁元潛多年的好友一樣,沒有半分扭捏。 喝完水把碗放在炕上,跟鄭葳道謝。 鄭葳看了一眼天上太陽的高度,跟祁春和祁元潛說:“你們一起聊天敘舊,我出去做中飯。” 祁元潛自然是非常想跟祁春詢問北魏的朝局,但他就沒有鄭葳做飯,他袖手旁觀的習慣,自然而然地跟在鄭葳的身后進了堂屋,把祁春晾在一旁。 鄭葳壓低聲音問祁元潛:“你跟出來做什么?” 祁元潛無辜臉:“幫你做飯?!?/br> 鄭葳快被祁元潛這回答逗笑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輕重緩急,幫我做飯重要還是陪朋友重要?!?/br> 祁元潛一臉的這還用問,鄭葳只好換了一種說法:“你朋友第一次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來,人家第一次來,你就跑出來,這是不是有點失禮?” 祁元潛心里自然是沒覺得自己有多失禮,但鄭葳一點一點的跟他講道理,他一副受教的樣子,點頭:“是的?!?/br> 鄭葳繼續(xù)溫和說:“若是日后他常來,我們之間更熟悉,你當然可以把他丟下,出來幫我做飯,只是第一次就這樣總歸失禮?!?/br> 看祁元潛關門回屋的背景,鄭葳點頭,雖然這男人在接人待物為人處世這些方面都差強人意,但也有一個優(yōu)點,能聽得進勸。 家里來了客人,理應做得豐盛一些,可夏天rou類容易壞,家里很少囤貨,一般都是現(xiàn)買現(xiàn)吃。 家里只剩一點炸rou醬,還有幾個早上剛從雞屁股里摸出來的雞蛋,本來是要第二天早上煮白水蛋。 鄭葳用雞蛋跟大蔥在一起,炒了個大蔥炒雞蛋,小白菜豆腐湯,和一道爆炒臘rou。 這臘rou還是祁元潛去州府的時候,班驊蕓給裝進包裹里的禮物。 鄭葳冬天的時候,一直都是放著沒把它當rou吃,只有偶爾想吃臘味的時候,才切下一塊炒著吃。 看著飯桌上寒酸的一餐飯,祁春眼淚差點沒掉進碗里。 他主子啥時候吃過這種飯菜??! 祁元潛表示:之前連熱乎的飯菜都沒有,現(xiàn)在已經算好的。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鄭葳做的這一桌子飯,在祁春看來沒啥特別的地方,一頓家常菜,大概勝在溫馨吧!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鄭葳要刷碗,被祁元潛給攔住了,知道她不愛刷碗,讓她留給他刷。 有時候對于女孩子來說更重要的是那份心,她也不至于在他兄弟來的時候,把碗特意留著讓他之后刷。 祁元潛聽見鄭葳在堂屋洗碗的聲音,狠狠地瞪了兩眼祁春:自己吃的碗,不會自己刷嗎? 鄭葳刷完碗就坐在祁元潛旁邊,聽他跟祁春講話。 但是他倆都不是話多的人,祁元潛想知道的已經在鄭葳做午飯的時候了解到,現(xiàn)在沒啥話說,聊了兩句就處于尬聊狀態(tài)。 鄭葳則逐漸在他倆的聊天中,掌握話語權。 問一些有關兩人相處的事情,比如說倆人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能認識的? 祁元潛一直艱難地回答著問題,開始問的問題都很正常,也都非常不好回答。 但隨著鄭葳開始跑偏,那些問題開始關注他的個人問題,而不是他曾經的經歷。 比如說他之前有紅顏知己嗎?有女子追他嗎?這種感情經歷。 本來這種問題都很好回答,只要一律回答無便是。 祁春自認為了解祁元潛,主人身邊這女子過于依賴他,竟然問出這種拈酸吃醋的問題。 作為貼心下屬,為了主子未來后宅安穩(wěn),必須讓這女子知道主子非常有男子魅力,引得無數(shù)女子傾慕,他更是紅顏無數(shù),雖然他那可憐的主子現(xiàn)在的紅顏數(shù)為零,但這都不能代表他主子的魅力。 “他相當?shù)卣信酉矚g,我身邊十成十的姑娘都愛慕他?!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主子就是這么地有魅力,以后喜歡他的人只會更多。 “至于紅顏知己,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小家碧玉,賢妻良母,大家閨秀都跟他相交甚密?!甭犚娏税桑覀冎髯雨P系密切的女子那是不勝枚舉,所以吃醋是沒有用的,趕快接受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