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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54節(jié)

    聽到鄭葳問的這些問題,祁元潛壓根沒當(dāng)回事,如實回答便是,這根本不是事兒,原本等著祁春替他剖白。

    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最信任的屬下在他身后捅了一刀,終于明白了鄭葳常念叨在嘴邊的豬隊友是什么意思。

    他已經(jīng)感受到鄭葳戳在他身上的眼刀。

    吾命危矣!

    “我雖然都不能理解,但我最沒辦法理解的是,人.妻是怎么回事?”

    祁元潛正在想自己要怎么度過難關(guān),祁春已經(jīng)先替他作答:“這還不好理解嗎,很多人在做姑娘的時候就喜歡他,直到嫁為人妻,才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眼見鄭葳的臉越來越黑,祁元潛終于沒忍住開口:“人長嘴是用來吃飯說話,不是用來噴糞的?!?/br>
    祁春還一臉無辜,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這表情,越發(fā)顯得他沒有瞎說。

    祁春終于閉嘴,祁元潛趕緊跟鄭葳解釋:“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這樣的人?!?/br>
    鄭葳抱胸輕哼,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沒有相信。

    還好很快鄭章和宇文允就從私塾里面下學(xué)回到家,鄭章手里還拎著個簍子,里面裝著幾條鯽魚。

    鄭章和宇文允跑進屋子才發(fā)現(xiàn)家里有客人。

    鄭葳見祁春眼睛一直落在宇文允身上,便問:“你們認識?”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讓大家久等了,雖然也沒幾個人在等

    今天好開心,給大家報告兩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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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你們認識?”

    這當(dāng)然不該認識,遇事不決就搖頭,實在不行還能說他人小不記事。

    之前遇見過,但是忘記了。

    宇文允搖頭表示不認識,不知道祁春現(xiàn)在跟鄭葳說,他跟舅舅是什么關(guān)系,他搖頭的行為其實有賭的成分在。

    宇文允一直默默注意祁元潛,他搖頭的舉動沒有讓他舅舅生出什么異樣的神色。

    他就知道他賭對了,于是大膽的往下說:“不認識,您是哪位?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宇文允又把問題拋給祁春。

    祁元潛也等著祁春的解釋,他想看看祁春要怎樣解決目前的困境,聽到祁春的答案,祁元潛就開始后悔,這話不該讓他回答。

    他聽見祁春用字正腔圓的漢話回答:“我看你跟我這位老友長得挺像,我懷疑你是他的私生子?!?/br>
    聽他說完,祁元潛終于知道為什么一直感覺怪怪的,祁春方才說話的樣子,莫名地像一個人。

    聽他說完這不靠譜的話,他才知道祁春方才像誰,這不就是欒英騏嘛!

    沒錯,祁春方才一直模仿的就是欒英騏,主子說他是他的舊友,祁春在他主子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里翻了一圈,好像唯一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人就是欒將軍。

    祁春模仿得很像,欒英騏作為朋友,最傳神的一個特點就是損友。

    他剛才那幾句話已經(jīng)模仿出個十成十,最后一句說宇文允怕不是祁元潛的私生子,更是只有欒英騏這種不靠譜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說宇文允和祁元潛長得像。

    外甥像舅嘛,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但宇文允卻完全是宇文家的長相,在這之中只有一兩分長得像祁元潛。

    即便只有一兩分,在這些屬下之中,那也榮耀得不行,未來的儲君唉,骨子里有我們祁家的血。

    祁元潛用對著欒英騏的語氣對祁春說:“我今年二十一,怎么可能生出快十歲的兒子,還私生子,你可真會編,不把剛才說的解釋清楚,你今天別想走。”

    “你喜歡的姑娘暗戀我,你就到處編排我跟不同姑娘有曖.昧關(guān)系,你有完沒完?!?/br>
    被主子指著,祁春險些一個滑鏟道歉,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他現(xiàn)在不是他自己,他是欒將軍,主子指責(zé)的這些都是欒將軍才干得出來的事情。

    祁春一瞬間又恢復(fù)的十分理直氣壯:“行了,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么還總提個沒完。”

    這幅欠揍的表情,真讓人想抽他。

    還是鄭葳站出來緩和局面,讓祁元潛給剛下學(xué)的倆孩子介紹祁春的身份:“這是我之前在北魏的舊友,你們叫叔叔就行?!?/br>
    又給祁春介紹倆孩子,“這是我在兗州撿的孩子,他父母都死在戰(zhàn)亂之中。這是我夫人的外甥?!?/br>
    鄭葳聽到祁元潛說宇文允是他撿的孩子,父母都死在戰(zhàn)亂中,眉毛微不可聞地蹙了一下。

    怎么能這么說話呢,當(dāng)著孩子的面戳他的傷疤。

    這男人可真不會說話,等他這朋友離開,她一定要告訴他改一改,不能這樣子說。

    祁春摸了摸他們的頭:“下次叔叔給你們帶禮物?!?/br>
    宇文允把他手里一直拎著的籃子遞給祁元潛:“今天的鯽魚可新鮮了,豆腐看著也不錯,我們就多買了一些,剛好家里來客人,可真是巧了?!?/br>
    鄭葳掀開蓋在籃子上的土布,今天這魚確實新鮮。

    她轉(zhuǎn)頭跟祁春說,“晚上留家里吃飯唄,剛好這魚新鮮,我們早點吃飯,不耽誤你趕路。”

    祁春只猶豫了一瞬間,就點頭同意。

    這次做飯,雖然有宇文允和鄭章幫忙,祁元潛可以招待祁春,但他還是從里屋走出來。

    鄭章和宇文允干得挺好的,他沒有插手,只是跟鄭葳說,“夫人,給我十個錢,我出去買瓶醋。”

    祁元潛不知道祁春怎么看鄭葳的嗎?他當(dāng)然知道。

    他不能直接用語言告訴祁春鄭葳對他來說很重要,那就用實際行動讓他看看。

    家里的錢都是鄭葳來管,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吧。

    鄭葳剛想說,家里還有醋買什么買?

    又一想可能是這男人想跟好友說點私房話,就把裝醋的罐子遞了出去。

    祁春被祁元潛留在里屋,有些坐立難安,就跟在祁元潛身后進了廚房。

    見到主子連幾個銅板都要跟著女人要,那心理變化不可謂不大。

    當(dāng)然更沖擊眼球的事情還在后面,他們太子殿下正坐在水盆前清理鯽魚,刮鱗開膛清理魚腹。

    吃了太子殿下清理的魚,他會立地升仙吧!

    平時有大臣得到陛下賞的一道菜,都是感恩涕零不舍得吃。那道菜還只是御膳房上到陛下御案之上,陛下隨手賞下的一道菜,那都是陛下關(guān)心臣下的證明。

    都可以在族譜中寫上:某代某孫于,某年某月某日得陛下賜菜。

    后世子孫看到,可以拿去吹噓,我那位祖先頗受重視,例子如下:爵位世襲、得陛下賜菜。

    陛下吃一道菜都能想到,你說關(guān)系好不好?

    他們只是得了陛下隨手賜下的一道菜,而他祁春吃到了太子殿下親手做的鯽魚!

    爹啊,我為咱家光宗耀祖啦!

    雖然殿下還只是流亡在外的太子,但誰也不能否認他曾經(jīng)的正統(tǒng)身份。

    殿下以后一定會是陛下,那他就吃過陛下親手烹飪的菜!

    祁元潛看祁春一直呆愣愣的看著宇文允,怕被鄭葳看出破綻,拍了他一下:“走啊,跟我一起去買醋?!?/br>
    祁春的思緒瞬間被祁元潛拉回,看到他那拿著罐子的主子,頓時覺得牙疼。

    我的主子唉,您怎么混成這樣了!

    等到倆人一起踏入鄉(xiāng)間的小路,祁元潛發(fā)現(xiàn)打醋行為沒有讓祁春認清楚鄭葳在他心中的地位,誤會就像一匹脫肛的野馬,越跑越遠。

    身邊都沒人,祁春小聲的問祁元潛,“主子,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身體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祁元潛本來以為下屬只是關(guān)心他的身體。

    祁春用一種非常神秘的語氣跟他說:“我聽說南人擅長巫蠱?!?/br>
    所以呢?

    祁春遲疑開口:“您有沒有覺得最近有哪里奇怪的地方?!?/br>
    祁元潛:???

    你想說什么,說我被巫蠱控制,是這個意思吧!

    是讓你模仿欒英騏,不是讓你超越他。

    欒英騏都沒這么不靠譜!

    看祁元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好像下一秒就能罰他出去跑圈,但現(xiàn)在不是北魏,沒有這個條件,本來應(yīng)該就此閉嘴的祁春繼續(xù)喋喋不休為自己解釋。

    “屬下這不是看您有些不對勁,擔(dān)心您被人控制,所以才……”

    “這不怪屬下,你想想您有多奇怪,主子之前怎么會穿那種衣服,也不會干農(nóng)活?!?/br>
    “我熱愛勞動?!?/br>
    “最最奇怪的是,您竟然會叫那女子夫人,若您實在感激她,以后帶回家做個側(cè)室便是。您應(yīng)該清楚的,她的出身太低。”

    “我娶什么樣的夫人,這輪得到你來不同意?!?/br>
    這話說的很重,祁春趕緊低頭說不敢。

    “最奇怪的是,您竟然讓她管錢,出去買點什么東西還需要跟她要錢,這不是她控制住主子,害怕主子離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