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小奶狐后師尊總想摸我尾巴、孽徒對我心存妄想、覬覦已久、我的卡牌無限強化、煉體十萬年、彩云易散、星際入侵gl(np,futa,變態(tài)辣)、網(wǎng)游之天空大領(lǐng)主、找鴨(np,高h)、【快穿】一顧傾城(NPH & 1v1)
來之前她沒有跟任何人說,直到見到想見的人,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仿佛又有卷土重來的跡象。 作者有話說: 感謝你來^_^ 第24章 黏人精 池鳶站在門口按了好幾下門鈴, 徐司媛才來開門。 她神色有點緊張,似乎很是驚訝:“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來找你改卷子, 有好多張。”池鳶來徐司媛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兀自在玄關(guān)換好鞋,屋里沒聽見人聲,又問,“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他們啊,出去旅游了,下個月才回來?!毙焖炬虑那陌雅_階下的一雙男鞋放進柜子里。 “哦?!背伉S吸了吸鼻子, 進到客廳, 看見幕布上的電影畫面被按了暫停, 猙獰血腥的圖像一眼就能辨認出是什么類型的片子, “你一個人在家看恐怖片啊, 膽子真大?!?/br> “沒什么看的,就隨便看看?!毙焖炬玛P(guān)掉幕布, 順勢在沙發(fā)邊坐下, 等不及進入正題,“你不是說有卷子要改, 拿來我看看。” 池鳶把書包里厚厚一疊試卷拿出來, 攤開遞給她。 “這么多啊?!毙焖炬嘛@然被那數(shù)量驚到了,她翻了翻, “5月上旬的都有,我哥不幫你改的嗎?” 提起徐靳寒,池鳶冷下聲音:“他沒空。” 徐司媛看她一眼, “情緒不對啊, 怎么, 跟我哥吵架了?” “沒有?!背伉S托腮,盯著茶幾上的蘋果嘆氣,“他哪有時間跟我吵架啊,天天那么忙?!?/br> “我聽說我爸說了,他現(xiàn)在實習正是忙的時候,有時候連飯都沒時間吃?!毙焖炬抡f,“你也稍微理解一下?!?/br> “我理解啊,我有什么不理解的?!背伉S輕飄飄地說,“所以這不是來找你了嘛。” 徐司媛從吧臺那抽了支紅筆,把注意力放在試卷上,故意挖苦她:“多謝你還想得起我,前些天叫你出來吃飯都沒時間,現(xiàn)在有事倒想起我來了?。俊?/br> 這話說完,過了一會,坐在對面的人居然還是安安靜靜的。 徐司媛覺得奇怪,抬眸看去,卻發(fā)現(xiàn)池鳶不知道看著哪里在發(fā)呆。 “喂,聽見我說話沒有啊。”徐司媛用筆戳戳她的肩膀。 池鳶回過頭,眼里還是懵然:“???你剛剛說什么?!?/br> “......”徐司媛看她,“你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沒想什么?!背伉S也跟她一樣坐在地毯上,把臉埋進臂彎里,用力的呼吸,聲音還是悶悶的,“媛媛,我有點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 下午看見段瑜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重現(xiàn),她越想心里越堵。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同一個所里上班,朝夕相處的時間比她不知道多了幾倍,互相喜歡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從第一次見面到后來的幾次接觸,池鳶發(fā)現(xiàn)段瑜的喜歡原來一直有跡可循。 她討厭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可她真的控制不了。 “說話怎么沒頭沒尾的,你到底怎么了?”徐司媛猛地聽見這一句,更加不明所以。 池鳶搖搖頭,不肯說話。 “跟我說清楚?!毙焖炬路畔鹿P,過去拉她的胳膊。 她被迫抬起頭,眼中不知道何時蓄滿了淚水,池鳶飛快用手遮掩過去,重新把頭望向窗外。 徐司媛被她的眼淚嚇到,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你要不說,卷子不給你改了啊。” 聞言,池鳶終于有了反應(yīng),緩緩垂下頭,總算妥協(xié)。 她怕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所以直接拿出手機切到微信,翻出那天的聊天記錄。 徐司媛慢慢看下來,第一反應(yīng)跟池鳶簡直天差地別,她默默在心里給徐靳寒點了個贊,想著這位哥總算忍不住出手了,再看池鳶一臉愁緒,更加不理解。 “這...哪句話能讓你哭成這樣?” “上面說得很清楚啊?!背伉S抿抿唇,只要想到這點心里就很不好受,“徐靳寒說他有喜歡的人了?!?/br> “......”徐司媛這才搞明白。 原來這丫頭根就本沒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想。 她稍稍扶額,把手機還回去,說:“我是這么認為的哈,你看我哥平時身邊也沒有接觸其他的女生,你要不換個角度想想?” “誰說沒有?!背伉S聽完直接把她第一句話忽略了,恨恨反駁,“分局所里就有,而且還跟他是同一個學校的,平時關(guān)系也不錯,車接車送的?!?/br> “看來你很在乎我哥嘛,真這么生氣?”徐司媛也不抓重點。 池鳶臉一垮:“我像在開玩笑嗎?” 行吧,看在你未來很大可能會成為我堂嫂的份上。 徐司媛拍拍她的肩膀,擺事實講道理:“其實你真沒必要這么在意,就算他身邊有你說的那個什么同學,但我哥你還不知道嗎?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在學校撕碎過多少人的少女心,你就放心好了?!?/br> “話是這么說。”可是池鳶想起段瑜,還是忍不住蹙眉。 徐司媛是旁觀者清,她心里清楚徐靳寒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些話還得徐靳寒自己來說。 她靠上沙發(fā),給池鳶出主意:“你自己這么瞎猜也不是個辦法,要不直接去問問我哥?你要是問,他肯定會告訴你的?!?/br> 池鳶陷入沉思,徐司媛慢慢挪回去,繼續(xù)改卷子。 沒過多久,身邊的人仿佛下定決心般,立馬坐直了。 “我才不要自討沒趣呢。”池鳶伸手把試卷收攏,一股腦兒裝進書包里,說完還不忘警告她,“剛剛跟你說的話,不許告訴他。” 徐司媛沒反應(yīng)過來,看她往門口去,“你這是干嘛,要走???” “我困了,想回去睡覺?!背伉S背好書包,去玄關(guān)穿鞋。 徐司媛真是被她一會一個想法弄懵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人就走了。 她站在臺階上嘆了口氣,聽見身后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走了?” 徐司媛回頭,陳南征斜坐在沙發(fā)把手那,長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干什么都風風火火的?!毙焖炬伦呷ド嘲l(fā)那找手機,“還是得跟我哥打個電話。” 腳剛踩到地毯上,腰身就被人攬住。 陳南征伸手把人撈過來,鼻尖與鼻尖相觸,呼吸流連著去找她的唇。 徐司媛眼神一滯,紅著臉往后躲:“你別鬧。” “我來了兩個小時,被你的好朋友平白占去一半,不該報答我?”他眼尾帶笑,精致面容下的每個表情都像在勾引她。 徐司媛心里堅固的城池就要被攻略,在最后一刻,她還是將理智喚回來,稍稍推開他一點,“你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很快就好?!?/br> 陳南征停下動作,有些興味闌珊,他坐回去,說話仍是體貼的:“你先打,我抽個煙?!?/br> “...好。”徐司媛看他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問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先給徐靳寒打個電話。 嘟音沒響幾聲,那邊就通了。 徐司媛把晚上的事情跟他簡單說了一遍,提出自己的建議:“...我覺得你該早做打算了,她晚上的狀態(tài)不太好,眼睛都是紅的,應(yīng)該是哭過。” 這話說完,那邊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剎車聲。 徐司媛料想他應(yīng)該是在開車,忍不住問:“哥,沒事吧?” 繁雜交錯的十字路口,無數(shù)車燈由點連片,在遠處閃爍著。 “沒事,你接著說。”徐靳寒把車靠邊停下,打開窗,讓新鮮空氣透進來。 “其他的就沒什么了?!毙焖炬骂D了頓,又說,“哦對了,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女同事跟你走得很近???鳶鳶好像發(fā)現(xiàn)了,篤定你跟那個女同事有一腿?!?/br> “......”徐靳寒揉著額角。開始思索回去該怎么跟她解釋。 徐司媛:“還有啊哥,你都多久沒給她改卷子了,我剛剛看5月上旬的都有,微信上那話也說得不清不楚的,含含糊糊有歧義,想問你還找不到人,要我我也生氣...” 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徐司媛每句話都站在池鳶的立場考慮。 氤氳夜色里,徐靳寒耐心地聽著,將那些抱怨和不滿盡數(shù)收下。 其實從池鳶前幾天發(fā)給他的消息里,他已經(jīng)能感覺到有些不對,只不過沒時間細想。 上周跟她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急了點,是因為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他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是他失言。 這段時間,他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那些無法見面的日子里,徐靳寒才深刻感知到思念瘋長的滋味。 “行,我知道了?!闭遄弥螅匦掳l(fā)動車輛。 吉普車匯入車流,目標明確,往市西區(qū)分局駛?cè)ァ?/br> 晚上的玉梧派出所比白天要安靜。 徐靳寒跟門口執(zhí)勤的同事打過招呼,拿著上級需要的文件直接進了范文華的辦公室。 一刻鐘后,他從外帶上門,緊繃了一晚上的眉頭總算有所松懈。 走回工位時,迎面遇上了出來接水的段瑜,她捧著水杯跟上他,問:“班長,下周二晚上巡邏能跟你一隊嗎?” 徐靳寒沒出聲,外出巡邏的同事回來,見他還沒走很是稀奇,多說了句:“...小伙子別這么熬,這都幾個通宵了,趕緊回去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剛替范隊送了份文件,就走?!彼f。 轉(zhuǎn)頭看,段瑜還在身后跟著。 徐靳寒就事論事,“巡邏的事不歸我管,你去找嚴副隊?!?/br> “可是嚴副隊看起來好兇,我去說他肯定不同意?!倍舞ぱ赞o切切,下意識撒起嬌來,“要不你去幫我跟他說一下?” “我?”徐靳寒把東西放下,眸光犀利,“我憑什么?!?/br> 段瑜被那眼神瞪得背脊發(fā)寒,“就...就憑我們是同學啊,不能讓你幫個忙嗎?” “段瑜,西區(qū)分局當初是你自愿轉(zhuǎn)過來,誰也沒有逼你。既然到這了,我希望你能遵循上級的指示,少耍小聰明攀關(guān)系?!毙旖嫔领o,直言不諱,“如果吃不了苦,就回去。” 夜深人靜,辦公室里還有幾個加班的同事,都將那話聽得真切。 段瑜被他說得面子掛不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去外面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