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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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方紹軒潛入了風(fēng)玄煜的房間,向他稟告進京的事。 “由于隨行者眾,因此屬下將起程的日期暫定為王爺?” 方紹軒說了一堆,卻絲毫不得回應(yīng),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主人心神不屬,根本沒在聽他說話。既是如此,他也就閉口不言,靜候主人回神。 他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潛伏在冰戲團里的侍衛(wèi)們已將事情全盤告知。 今晚到此,他不只是為了稟告進京的細節(jié),更是想勸醒主人。做為屬下,他原本不該干涉主人的私事,但為了主人好,他不得不說。 望著風(fēng)玄煜微笑出神的表情,方紹軒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憂慮。 他所知道的王爺,對任何事都看得開,隨遇而安,自在度日,即使是被明升暗貶的封為燕王,不得不離京,困居涿郡,仍舊優(yōu)閑灑脫,不改俊逸本色。 如今,一名不起眼的村姑卻教王爺動了心,甚至要求她的承諾! 當侍衛(wèi)敘述他們所見到的情景時,方紹軒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F(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事實,卻是不該發(fā)生的事實。 他靜靜的等著,等待主人回神,等待勸諫的時機 然而,等了許久,依然等不到風(fēng)玄煜的注意。很明顯的,他早已忘記了方紹軒的存在。 逼不得已,方紹軒只好大聲喚他。 “王爺王爺王爺!您回神呀!” 風(fēng)玄煜正沉浸在傍晚美好的回憶之中,忽聽得一陣大喊,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這才記起方紹軒的存在。 “你說到哪了?怎么不繼續(xù)說?” “王爺,您確定您有聽進去嗎?是否讓屬下從頭再說一次?” “呃你再說一次,我剛剛閃神了。”風(fēng)玄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屬下遵命?!?/br> 方紹軒躬身一揖,又重達了一次,認真的表情讓風(fēng)玄煜不得不打起全副精神,專心聽他說。 聽完之后,風(fēng)玄煜沉吟片刻,問道:“下個月初八就起程,到京城最晚不過臘八,是否早了一點?” “啟稟王爺,風(fēng)雪阻道,行路艱難,又有數(shù)個雜技團隨行,人數(shù)眾多,速度勢必會變慢。若不及早出發(fā),萬一路上有事耽擱,恐怕會誤了時間。因此屬下和管事們商量之后,才決定下月初八起行。”略一停頓,偷覷了風(fēng)玄煜一眼,觀察他的神色后,方紹軒又道:“若王爺不同意,屬下等馬上另行商議吉日?!?/br> “不用麻煩了,就下月初八吧。你們的顧慮畢竟有理,寧可早到,也不能延誤了大朝會?!?/br> “既然如此,請王爺速速回府,以待起程之日。” “不急,今天才二十七,還久呢?!憋L(fēng)玄煜不甚在意地微笑著。 方紹軒低頭沉默半晌,緩緩抬起頭,正色道:“請恕屬下失禮。敢問王爺,您是否不打算回王府了?” “不愧是紹軒,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風(fēng)玄煜淡淡一笑,很干脆的承認了。 “王爺!”雖然早已料到他的回答,但真正聽到,方紹軒還是忍不住想皺眉。 “別擔心,我已經(jīng)都想好了?!?/br> 風(fēng)玄煜拍拍方紹軒的肩膀,示意他寬心,隨后說出了自己的計畫。 原來風(fēng)玄煜竟打算找人假扮他,自己則繼續(xù)混在冰戲團里,隨假燕王的車隊一起進京。 聽完他的計畫,方紹軒只覺得荒唐。 “王爺,您這計畫未免太荒謬了!”顧不得主從之分,方紹軒大膽地質(zhì)問:“您作這樣的決定,是否是為了沈姑娘?怕一旦回府,她就會知道您的身分,從此避著您,是不是?” 心事被他說個正著,風(fēng)玄煜默然無語地點頭。 “就算您不說,等到她上場表演之時,看到您在席上觀看,終究會知道您的真實身分?!?/br> “這個不必擔心,她不是冰戲團的團員,不會上場。” 就算她是團員,風(fēng)玄煜也會設(shè)法避免她上場,因為他不愿和他人分享她絕艷的舞姿,那是他最想深藏的美麗。 “王爺,您真的”方紹軒稍微頓了一下,斟酌著用辭“真的喜歡上沈姑娘了?” “沒錯。我真心愛她,而且還想娶她為妻,和她長相廝守。進京的路上,我打算利用機會,慢慢讓她知道我的身分,接受我的身分?!憋L(fēng)玄煜的右手搭上方紹軒的左肩,神色懇切地看著他“紹軒,你是我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我一向都當你是朋友。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吧?” 方紹軒痹篇他的眼,淡淡地回答:“屬下能理解,卻無法贊同。” “為什么?” “因為您是天潢貴胄,她只是來歷不明的村姑?!睘榱酥魅酥?,方紹軒不得不直言“您或許可以喜歡她,但若想立她為妃,必定得上報朝廷,請求皇上的恩準與封誥。但,皇上會答應(yīng)嗎?您心里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皇上反對,我也無所謂?!憋L(fēng)玄煜收回搭在方紹軒肩上的手,滿不在乎地微微一笑?!白曰噬侠^位以來,八年里,他曾三度賜婚,我從未拒絕過,只可惜在婚期到來之前,新娘就不幸因病香消玉碩,我也因此至今未娶。所謂事不過三,如今我既然已自行擇定了佳偶,皇上就是第四度賜婚,也無法改變我的心意?!?/br> “但是” 方紹軒還想再說,卻被風(fēng)玄煜阻止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為我著想,所以我不想和你爭論什么,以免無端壞了我們的交情?!?/br> “王爺” “紹軒,該怎么做,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請你相信我,我有能力圓滿地解決所有的事?!?/br> 風(fēng)玄煜雖然說得誠懇,態(tài)度卻非常堅決,方紹軒又能說什么呢?到了這個地步,不論主人有何打算,他只能全力支持,與他共進退。 送走方紹軒后,風(fēng)玄煜拿出上次托他帶來的青蓮詩輯,藉著燭光翻閱,低聲吟誦。 念沒幾首詩,風(fēng)玄煜想起一事,闔上了書,從懷中取出一塊布不像布的東西,那是方紹軒臨走前交給他的。 “該不該把凱蒂給小玉呢?如果她問起如何得回,又該怎么回答?”他有點傷腦筋的自言自語。 把凱蒂給小玉,她固然會很高興,但免不了要追問來源。總不成告訴她,那是懸賞得來的! 思索半晌,他心中已有計較,決定先將此物收起,待身分揭露時再送還她。 正要收進懷里,一陣敲門聲響起。 “阿煜,你開開門,我給你送姜湯來了?!?/br> 聽到沈凡玉的聲音,風(fēng)玄煜匆匆將凱蒂貓枕套收好,上前開了門。 門一打開,對上他溫柔的雙眸,沈凡玉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將雙手抬高了一些,好讓他看清托盤上的湯碗裝了什么。 “我送姜湯來給你喝?!?/br> “團長怎么這么好,還叫人準備了姜湯?!?/br> 他引著她進屋,順手把門關(guān)上。 “才不是團長叫人準備的哪!”她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再端起湯碗放在桌上,回頭對他微笑?!拔铱吹酵醮髬尯屠畲髬屧趶N房弄姜湯,一時興起,就請她們順便教教我。桌上這碗湯,就是我的成果?!?/br> 她說完,雙眼直望著他,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那你怎么不把你一時興起的作品喝了,反而拿到我房里呢?”明知她是想聽到他的贊美,他卻壞心的逗弄她,還刻意舀了匙姜湯,挑眉問:“這姜湯真的能喝吧?” 她蓮足一跺,嘟著嘴捧起那碗湯,作勢要走,卻被他拉住了。 “這樣就生氣了?”他笑著把湯碗放回桌上,將她摟進懷里。 “你欺負我,我不要理你了!”她別過頭不看他,嘴噘得更高了。 他將嘴附在她耳畔,柔聲道:“別生氣了,不然我讓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聞言,她回頭斜睨他,眼光里透著不信。 卻見他笑著抓起她的手,用力地往自己臉上揮去 “別!” 她及時抽回手,才避免他臉上留下紅紅的掌印。 “這樣就表示你不生氣羅?”他摟著她的腰,微笑地問。 “討厭!”她微嗔地瞪了他一眼,唇邊卻噙著一絲笑意。 輕笑了幾聲,他帶著她在桌前坐下,然后把姜湯推到她面前。 “你快喝吧,不然姜湯要涼了?!?/br> “那是我特地為你煮的,怎么變我喝呢!” “你身子比較弱,喝姜湯可以暖暖身子,對你有益?!彼ㄆ鹨怀捉獪?,送到她唇邊,輕聲哄道:“乖,把湯喝下去?!?/br> “我身體好得很呢!”她微紅著臉,痹篇他送到嘴邊的姜湯“就算要喝,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喂我” “我很清楚你不是小孩子?!彼麚P唇輕笑,墨瞳里添了一絲促狹“如果你是孩子,我怎會吻你?” “你又”她羞紅了臉。明知他在逗弄自己,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你得讓我喂?!彼f著,湯匙又往她嘴邊遞。 她仍然不喝,還故意挑眉問:“你這么喜歡服侍人嗎?” “我只喜歡服侍你。”他微微一笑,眼里盡是柔情。 她這才笑吟吟地喝下了他送到唇邊的姜湯。 喝完了姜湯,沈凡玉起身想要將碗拿去洗,卻被風(fēng)玄煜拉住。 “明早再洗吧。”他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膝上,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喃語“我想要你留下陪我說話,好不好?” 她輕輕點頭,放松了身子,心滿意足地偎在他懷里。 凝視著她的笑顏,他柔聲道:“只有你在我懷里,我才會有種踏實的感覺?!?/br> “到現(xiàn)在你還怕我飛走嗎?”抬手撫平他微蹙的眉,她甜甜一笑“我沒有天女的羽衣,飛不走的?!?/br> “如果有呢?你也會為我留下?”他的眸定定地望著她,溫柔的眼光中隱含著希冀。 她本想逗逗他,但看他問得認真,便不忍心了。 “你放心,我不要羽衣,只要你!” 她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示意他低頭,然后仰頭吻他。 輕輕柔柔的吻像蝴蝶翩舞著拂過他的唇,也拂過他的心;舞出了甜蜜,也舞出了柔情。 微微一笑,他反客為主的親吻她的唇。 靈活的舌仔細地描摹她的唇線,濕潤她柔軟的唇瓣,然后悄悄地開啟她的唇,勾引她的舌與之嬉戲。 初時,她的回應(yīng)有些羞怯,但漸漸變得大膽,挑逗地吸吮他的舌尖,誘惑他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吻,漸漸變得熱烈。 他不再饜足于唇舌的糾纏,轉(zhuǎn)而輕舔她小巧的耳垂,細細啃囓,然后順著她曲線優(yōu)美的頸項,緩緩地往下親吻,流連在她敏感的鎖骨微凹處。 “阿煜”她迷亂的輕喚他的名,覺得自己好似飄蕩在虛空中,只能無力地偎著他。 她呢喃似的呼喚更催動他潛藏的熱情,情不自禁的以齒輕輕咬開她的衣襟,褪向她的肩膀。 然而她因為怕冷,多穿了幾件衣服,等到他連著咬了四件衣服,僅剩單衣時,理智已重新回到他腦中。 深深吸口氣,抑下殘余的欲望,再想起方才的情況,他忍不住擁著她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讓她從迷亂的情欲之境回過神,紅著臉問:“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穿了那么多衣服,害得我的牙齒好酸。” 他打趣地說完,看她羞得低下頭,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輕啄她的唇。 “那我下次少穿兩件”她越說聲音越細,又緩緩低頭。 他忍住笑,撫弄著她左耳的耳垂,輕聲道:“還是多穿些得好,免得我控制不住自己。” “沒沒有人要你硬忍著?!彼f著,連耳根都紅透了,一顆心像要跳出胸膛。 “不”他執(zhí)起她的右手,放到唇邊輕吻了兩下,微微一笑“在我們成親之前,我不能逾矩,這是對你的尊重?!?/br> 凝眸望著她所愛的男人,她心中一陣感動,無言的偎近他。 兩人緊緊相擁著,感覺彼此的心貼得好近好近。 這樣的氣氛好甜蜜,但她仍有一點點害羞,想要說些話緩和心情,卻不知該說什么。 這時,她正巧瞥見桌上有本書,便輕聲問:“你之前在看書嗎?” “嗯,在看青蓮詩輯。” “青蓮詩輯?”她好奇地伸手拿起那本書,小心地翻了兩頁“這是李白的詩集嗎?” “嗯,不過是篩選之后輯錄的佳作,不是全集。”他指著書頁上的一首詩,為她說明“像這首靜夜思就是李白最有名的作品,雖然簡單,但意涵豐富?!?/br> “這首我讀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詩意引動她內(nèi)心的感觸,再不能往下念。 他抱緊了她,輕輕地問:“你真的很想念家鄉(xiāng)嗎?” “有一點?!彼c了點頭,在他開口前,又柔聲補充“可是就算能回去,我也要留著,留在你身邊我們注定在一起的,誰也離不開誰” 他笑了,這一次是真正的安了心。 然而,他的笑容卻在下一刻僵住了 她靠在他懷中,隨手將書往前翻,竟翻到了書的第一頁。 眼光瞥到熟悉的名字,沈凡玉皺著眉,輕聲念出書頁上的文字“兒臣風(fēng)玄煜敬奉圣訓(xùn),編修詩輯,特率翰林院眾學(xué)士”沒等到念完接下來的一長串名字,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抬頭問他:“阿煜,這是怎么回事?” “這”猝不及防的泄漏了身分,風(fēng)玄煜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可不要告訴我,只是同名同姓。”她秀眉一挑,定定地望進他慌亂的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仍執(zhí)意聽他親口說出。 望著她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神情,他嘆口氣,低聲道:“那確實是我” “你一直在騙我。”她離開他的懷抱,往后退了兩步。 淡然的語氣僅是陳述事實,難辨喜怒,卻讓風(fēng)玄煜更感慌亂,因為她的情緒向來直接,這樣的捉摸不定還是頭一回,她能否原諒他的欺瞞? “小玉,我不是故意的?!彼掖移鹕?,一個箭步跨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急切地解釋:“一開始我是覺得有趣,想過過平民的日子,所以才會假裝失憶;后來是不想嚇到你,怕你知道我的身分會閃避我,怕你怪我欺騙你,所以才不敢告訴你真實身分?!?/br> 她聽著,不發(fā)一語地挑了挑眉。 眼看她仍是無動于衷,他更急了。 “小玉,雖然我假裝失憶,隱瞞了自己的身分,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對你說過其它謊言,我對你的心意也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你不信” “我相信?!?/br> “我可以發(fā)誓!小玉,你相信”他愣了一下,愕然地望著她“你相信???” 看到他張大了眼,連子詡忘了闔上的傻愣模樣,她再也無法假裝面無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雖然她隨即收住笑聲,擺出正經(jīng)的表情,但微揚的唇角仍泄漏了笑意。 她這么一笑,給了他一點點信心。 他試探地問:“你原諒我了?” “我從沒說過怪你呀!”她眨眨眼,一臉的無辜。 “你真的不怪我!?”他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居然那么輕易得到沈凡玉的諒解! “呵,你堂堂一個王爺,幫我洗了快一個月的衣服,就算有錯也夠抵了。”她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呵支使一個王爺洗衣服,就算是皇帝,只怕也沒這種經(jīng)驗! 雖然一開始她是嚇到了,也有點生氣,但是看他那么著急的解釋,就氣不起來了。再轉(zhuǎn)念一想,這些日子以來,怎么說都是她占便宜,他吃虧,又有什么好氣的呢? 只是被他瞞騙了一個月,若不小小整他一下,多少有點不甘心,所以她才會裝模作樣嚇嚇他。目的達成后,她舍不得看他難受著急,就實話實說,表明了態(tài)度。 “謝謝!” 他如釋重負,高興的將她擁入懷,緊緊護住他心中的珍寶。 “可是不能有下次喔!”她嘟著小嘴,微帶嬌嗔“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理你!” “絕對不會有下次!” “這還差不多?!?/br> 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和他相視一笑。 風(fēng)玄煜的身分雖然拆穿了,但沈凡玉并沒有向他要求特權(quán),仍是住在冰戲團里,做她該做的工作。 因為舍不得離開沈凡玉,風(fēng)玄煜也以監(jiān)督冰戲團的練習(xí)為由,順理成章的繼續(xù)住下。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兩人甜甜蜜蜜的出雙入對,毫不避諱別人的眼光,大方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幸福。 每天忙完分內(nèi)的工作后,她會趁團員們休息的時間表演花式滑冰,讓他看得如癡如醉;到了晚上,則央求他教她吟詩。 原本只是因為他喜愛詩文,想要了解他的興趣,但在他充滿耐心與柔情的教導(dǎo)下,她重新發(fā)現(xiàn)了詩的美好。 藉著思鄉(xiāng)之作紓解鄉(xiāng)愁,在溫婉的情詩中驗證她所嘗過的濃情蜜意,以俊逸高遠的詠懷詩遙想古人廣大的胸懷那些美麗的詩句沉靜了她的心,也讓她找到了新的興趣。 這樣的日子,在忙碌之中,多了愜意的優(yōu)閑。 可惜過沒幾天,便到了風(fēng)玄煜出發(fā)進京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包括冰戲團在內(nèi),各個雜技團都由城郊趕進城里,先在燕王府邸前會合,到了吉時,便跟隨在行伍的最后頭,浩浩蕩蕩的出發(fā)進京。 除了王府的侍衛(wèi)和仆役,其它隨行的人都坐在馬車里。在風(fēng)玄煜有心的安排下,他和沈凡玉所乘的馬車只有他們和車夫,再無別人的干擾。 初次遠行,沈凡玉顯得特別興奮。 她挨在窗邊,盯著街道上來往的人群和形形色色的店鋪,直到出了城,才開心地回頭對他說:“阿煜,城里好熱鬧呢!之前我都沒機會進城,想不到城里原來挺繁華的。” “是呀,真的很熱鬧?!?/br> 看她開心,他更開心,她的笑顏就是他最大的期盼。 放下窗幔,坐回他身邊,她好奇地問:“聽團長說,我們要去長安。你一定知道長安是什么樣子,對吧?是不是比這里更熱鬧?” “長安是京城,自然比涿郡繁華。至于長安的模樣我說得再多,都不如你親自去瞧來得清楚。等到了長安,我再陪你瞧個仔細?!闭f著,他微微一笑。 “說好了喔,到時你可得陪我,不能反悔?!彼ь^親了親他的頰,漾著甜笑眨眨眼“這是謝禮?!?/br> “我想再多要些謝禮?!彼χ钢噶硪贿吥橆a。 她搖搖頭,同時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行,等你履行諾言后,剩下的謝禮我再給你?!?/br> “你不給謝禮,那我只好”他邪邪一笑,猛地伸手抱她“用搶的!” 她咯咯輕笑,沒有痹篇,任由他擁著自己,在她的粉頰上輕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 輕輕偎著他,她又好奇地問:“阿煜,你在宮里長大,可不可以告訴我,皇宮長什么樣子?我想知道皇宮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br> 他沉默了,眼底添了一絲寂寥。 碧瓦朱甍,雕梁畫棟,玉樓金閣,瑤臺瓊室代表著百姓的崇敬尊仰,卻深鎖著永無休止的恩怨糾葛。 帝王家,不是家 “阿煜,你怎么了?” 聽到沈凡玉擔心的聲音,風(fēng)玄煜回過神,微微一笑。 “沒什么,只是在想該怎么說清楚皇宮的模樣?!?/br> “皇宮到底是什么樣子?”她捉著他的手臂,興致勃勃地追問。 “金碧輝煌,千門萬戶,既美麗又壯觀。”他說完,將她鬢邊的發(fā)絲輕攏至耳后,笑問:“你呢?你覺得皇宮是什么樣子?” “我想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既美麗又壯觀?!彼冻錾裢谋砬?,幻想著皇宮的模樣“真希望趕緊到長安,到那時,我一定要把長安城和皇宮瞧個仔細,畢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是呀,我們好好的瞧仔細?!?/br> 久別長安,一切是否依然? 揭開窗幔,遙望著遠方,他極輕極微地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