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憑借這個才說我可以當(dāng)能力者？”陸曦問道。

    凌如故倒是果斷點頭承認了。

    “但是你不感覺這種體質(zhì)很厲害嗎，你既可以不用承擔(dān)能力者的風(fēng)險，又可以擁有能力者的能力?！绷枞绻实故钦馈?/br>
    “能力者的風(fēng)險……”陸曦咀嚼了一下這句話，其實可以推斷出來，這應(yīng)該是指變成污染物被徹底吞噬的風(fēng)險吧，畢竟能力者只是一種特殊的污染物。

    “你有沒有聽人提起過，能力者小隊。”凌如故看了眼時間，“就比如我是第一小隊的隊長?！?/br>
    “自然是知道的，”陸曦并不理解為什么凌如故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點點頭，“畢竟我也一直喊你凌隊。”

    凌如故輕咳一聲，道：“但是其實設(shè)置這么多的小隊，并不是按照能力劃分，而是按照躁動期分割?！?/br>
    “躁動期？”陸曦確定這是一個全新的名詞，幾乎在瞬間捕捉到了。

    “你看到葛昂的尾巴了嗎？那是他的污染源?！?/br>
    陸曦點頭：“那個德牧尾巴？他是被德牧污染的？”

    凌如故補充道：“他每一段時間，體內(nèi)的異化因子會躁動，然后他就會陷入躁動期，在這段時間里他要靠自己壓制住這種異化的趨勢，不然就會變成污染物?！?/br>
    陸曦睜大了眼睛。

    這聽起來和最初被感染差不多。

    “這段時間會回到基地集中管理，如果真的變成污染物了，就會被當(dāng)即收容。”凌如故說道這里輕輕笑了下，“能力越強，這種躁動就會越強?！?/br>
    陸曦下意識看向凌如故。

    基地的最強者……躁動期也會和別的能力者不同嗎？

    “為什么看向我？”就見后者輕笑而翹起的嘴角還沒落下，語氣溫和的像是給陸曦定心丸一樣，但是說的話卻完全不是什么輕飄飄的內(nèi)容。

    “我情況比較特殊，我的污染源太多了，所以基本躁動期是這些污染源之間相互打架?！?/br>
    陸曦：……這么說聽起來更恐怖了啊喂。

    有一種病毒和免疫系統(tǒng)打架管我什么事兒的美感。

    陸曦不太想說痛不痛的話題，問道：“所以你的污染源是什么？”

    凌如故道：“要拿什么和我交換呢？”

    陸曦：？

    怎么你也學(xué)會討價還價了？這是明明我的臺詞。

    陸曦一邊吐槽著，一邊拉開書包的小口袋摸了摸，指尖在一大堆小零食中間摸出了一塊小餅干，“這個怎么樣？”

    巧克力味兒的曲奇，是陸曦在饑腸轆轆的時候最喜歡在課上偷偷吃的口味兒。

    下一秒，那塊餅干像是受到外力一樣騰空而起，慢慢的飄到了凌如故面前，然后落在cao作臺。

    凌如故沒說話，只是cao作直升機降落。

    “所以是什么？”眼看要降落了，陸曦追問道，“作為交換，你還沒說你的污染源是什么呢?！?/br>
    就聽凌如故輕輕道：“不要太心急，下次見了面再說也不遲?！?/br>
    陸曦：？？？

    第15章 返校

    凌如故并沒有送陸曦回學(xué)校，但是凌如故的飛行器……說實話有點過分顯眼了，畢竟在這樣一個灰黑白的世界中，只有凌如故的飛行器是鮮紅的。

    剛和凌如故揮手作別走進校園，還沒再次好好看看校園，下一瞬陸曦就感覺身體一輕，是被馮珺拽到懷抱里。

    陸曦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后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來來回回把自己檢查狠狠了一遍，恨不得把頭發(fā)絲也看個徹底。

    “沒受傷吧？嚇?biāo)牢覀兞恕！?/br>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陸曦輕松地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她身后沒什么懸念的站著齊禾和楚瞳。

    “你沒事兒是吧，”齊禾上前一步一把拍掉了陸曦的搭在馮珺肩膀上的左手，轉(zhuǎn)手抓住了陸曦的領(lǐng)口，“光腦消息你是一點不回，把我們快急死了。要不是知道你被困在污染區(qū)自身難保，我真的要一拳頭輪你了?！?/br>
    陸曦：……其實也沒自身難保，或許說，還挺舒適的？

    自然，這話她沒說出口。

    “我說著玩的，”齊禾松開手，嘆了口氣，“你沒事兒實在是太好了，還沒吃飯吧？我們請你?！?/br>
    就這樣，三個人沒管陸曦的回答，徑直強硬的拽著她來到了食堂。

    陸曦看著面前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瓶子……喝不下去，無論什么口味，無論幾瓶。

    而且說實話，陸曦是真的發(fā)自肺腑的感覺自己無論多久都不會喜歡營養(yǎng)液這種東西，真的很好奇營養(yǎng)液的研發(fā)人員是怎么制造出這么讓人難以下咽的產(chǎn)物的。

    至少也要帶一點點甜味兒吧，但是很遺憾，一點都沒有。

    于是她笑著道：“我吃了，你們吃吧。”

    “凌……”齊禾抬眼笑著剛開口，就和陸曦視線交錯了一瞬

    她幾乎是瞬間掃視了周邊的人群，神色微變，嘴上飛快道：“零點一過，就已經(jīng)到了下一天了，按照上面的窮講究肯定會請你吃飯了，畢竟這次你無來由的被卷入污染區(qū)兩天?！?/br>
    齊禾彎了彎嘴角，“那我們就不等你了?！?/br>
    還是按照她的習(xí)慣，照例拿了一瓶粉色的營養(yǎng)液。

    陸曦點點頭，看著齊禾打開瓶塞，隨意的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快知道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