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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129節(jié)

    謝晚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分不清喜歡兒女與喜歡阿兄有什么不同,卻是rou眼可見的黏起謝肆。

    以往她只是坐在大廳里眼巴巴等著謝肆回府,兩人關(guān)系更進(jìn)步一之后,幾乎是一到晚膳時間,謝晚便會直接跑到國公府大門外候著謝肆。

    “少夫人,外頭下著雪,公子要是看到您站在門口吹風(fēng)淋雪,肯定要傷心?!?/br>
    照顧謝晚的婆子們擔(dān)心謝晚染上風(fēng)寒,一個幫她披上溫暖的狐裘,一個將手爐塞進(jìn)她手里,其他人則撐起紙傘為她遮風(fēng)擋雪。

    無論婆子們?nèi)绾蝿窈?,謝晚始終不肯離開,甚至道:“我不怕冷?!?/br>
    謝肆乘著馬車回來,看到謝晚雪白的小臉被風(fēng)雪凍得通紅,臉色陰沉至極,如同覆上一層千年寒霜。

    婆子們被他眼中濃烈的殺意嚇得瑟瑟發(fā)抖。

    謝晚渾然不知,見他下了馬車,興高采烈地?fù)溥M(jìn)他懷中。

    馬車上燃著熏籠,謝肆身上暖烘烘的,謝晚冰冷的臉頰一貼上他厚實的胸膛,便忍不住舒服的嘆喟了聲:“阿兄身上好溫暖?!?/br>
    謝肆陰沉似鐵的臉色一對上她帶笑的雙眸,瞬間溫柔下來。

    他將謝晚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進(jìn)到府中:“晚晚又不乖了,不是說過如今天氣冷,不許出來接我?”

    謝晚癟著嘴,小聲嘟囔:“阿兄才不乖,每天都讓我等好久好久好久。”

    “阿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日日夜夜都陪著我。”

    謝肆知道她不知道何謂喜歡,聽到她這熱烈得猶如表白的話語,依舊一陣心花怒放,抿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他打趣道:“等晚晚與阿兄成親,阿兄便可日日夜夜陪你。”

    謝晚不說話。

    謝肆知道她喜歡自己,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跟他膩在一塊,但她不想跟他做夫妻,只想當(dāng)一輩子的兄妹。

    他垂眸看著謝晚抿唇不語的謝晚,眸色微微一黯。

    謝肆的身上很溫暖,謝晚索性放下手爐,將被風(fēng)雪凍得冰冷的小手伸進(jìn)他衣裳里。

    謝肆沉穩(wěn)的腳步驀地一頓,跟在他身后的婆子小廝也跟著停了下來。

    “晚晚?!敝x肆低眸看她,沉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阿兄好溫暖,晚晚好喜歡?!?/br>
    聽見謝晚的撒嬌話語,看見她依戀般地用臉頰蹭了蹭自己,謝肆眼底那些無奈與失落,瞬間轉(zhuǎn)為了寵溺與愉悅。

    “阿兄也喜歡晚晚?!?/br>
    謝肆低低的笑了下,將她擱在肚子上的手爐扔給了身后的小廝,這才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

    謝明珠成親那日,謝晚哭得很傷心,甚至追著女兒的花轎跑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愿地?fù)溥M(jìn)謝肆懷中痛哭。

    “阿兄,嬌嬌為什么要成親?”

    十幾年來,謝晚與一雙兒女相依為命,早就習(xí)慣他們陪在自己身邊,當(dāng)初謝明珠被送進(jìn)宮時,她也哭了很久,無論謝謹(jǐn)行怎么哄都沒用。

    好在她腦子向來記不住傷心難過的事,謝明珠進(jìn)宮不過一個多月,她便漸漸忘了女兒被送進(jìn)宮的事,只有在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女兒時,才會問身邊照顧她的何嬤嬤。

    何嬤嬤善解人意,連哄帶騙的告訴她謝明珠只是出門辦事,很快就會回來,接著又用其他事情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謝晚才不至于日日以淚洗面。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初謝晚沒有親眼看見謝明珠被送進(jìn)宮,才能輕易被何嬤嬤哄住,如今她可是親眼看著兒子背著女兒上花轎,跟著太子走了,自是傷心得厲害。

    謝肆將謝晚抱回小院之后,并沒有像當(dāng)初何嬤嬤那樣哄騙謝晚,而是將她抱在懷里,耐心解釋。

    “嬌嬌的心愛之人是太子殿下,在這世間,相愛的人只有成親結(jié)為夫妻,才能名正言順、日日夜夜地相守一輩子,嬌嬌成親是好事,晚晚莫要傷心難過?!?/br>
    謝晚淚眼婆娑地看著謝肆,哽咽道:“那阿兄以后也會跟別人成親嗎?”

    謝肆愣了下,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阿兄不會跟別人成親,阿兄想娶的人只有你?!?/br>
    謝晚與謝肆如今同吃同睡,早就跟尋常夫妻相去不遠(yuǎn),謝肆曾在情到深處時,哄著謝晚叫自己夫君,謝晚卻莫名抗拒這個稱謂,無論他如何引誘,都只肯叫他阿兄、放哥哥或是放郎。

    謝肆試了一兩次,便沒再讓謝晚喊自己夫君。

    夫君只是個稱呼,哪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聽到謝晚這么喊自己,他也不在意,只要謝晚能永遠(yuǎn)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只要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自己、在乎自己,只要他在她心中是與眾不同的,他便不覺得遺憾。

    謝晚知道成親就是結(jié)為夫妻的意思,聽到謝肆的話,只是摟住他的脖子,無聲地品嘗著他的嘴唇,并沒有答話。

    謝明珠成為太子妃的頭一年,小年將近時,謝肆意外生了一場大病。

    謝肆身強(qiáng)體壯,鮮少生病,但他到底只是個人,并不是百毒不侵的鋼鐵,也是有染上風(fēng)寒的時候。

    像謝肆這樣幾年才病一次的人,一旦病倒就特別嚴(yán)重。

    謝肆在謝晚面前向來是強(qiáng)大的,無所不能的,她從來沒見過謝肆如此虛弱的模樣,更別提謝肆還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了三日,都沒有睜眼看過她。

    謝肆醒來,看到謝晚掉著眼淚看著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哭什么?”

    他久未說話,嗓音低沉中透著一股倦懶的啞意。

    謝晚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般,不斷滴落在他蒼白的額頭、臉頰、嘴唇。

    謝肆心疼得要命,伸手替她擦了眼淚,將人攬進(jìn)懷中。

    他擔(dān)心將病氣過給謝晚,只是親了親她的發(fā)頂:“阿兄沒事?!?/br>
    謝晚趴伏在他懷中無聲哭泣。

    謝肆皺眉,捏住她被淚水打濕的下巴,親了親她的臉,哄道:“阿兄現(xiàn)在沒有力氣,口也渴得要命,晚晚去倒杯茶喂阿兄喝好不好?”

    以往謝晚要是傷心難過了,只要謝肆想辦法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她便很快就停住眼淚,此時的謝晚卻像是被嚇壞了一樣,無論謝肆如何哄,都不肯撒手。

    反而上到軟榻,鉆進(jìn)他懷中,將他抱得緊緊。

    “阿兄?!敝x晚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晚晚不想離開你,我們成親好不好?”

    謝肆懷疑自己病得太久,以至于產(chǎn)生了幻覺。

    謝晚見他不理自己,可憐巴巴地親了親他的唇。

    謝肆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推開她,聲音沙啞的說:“阿兄還病著,不能親。”

    謝晚又不說話了,就趴在他懷中靜靜流淚的看著他。

    謝肆沉默片刻,起身將人抄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里,吩咐候在一旁的小廝端碗藥過來。

    灌下一大碗湯藥,謝肆精神終于好了許多。

    “晚晚真的要跟阿兄成親嗎?”

    懷里的人沒有聲響。

    謝肆不知道自己昏睡不醒的這三日,謝晚幾乎沒有闔眼,見她倒在自己懷中昏睡過去,眼皮跳了一下,立刻喊來府醫(yī)。

    謝明珠嫁進(jìn)東宮之后,謝晚便越發(fā)的依賴謝肆。

    以前她的重心在一雙兒女身上,如今都在謝肆身上,謝肆突然病倒,對她來說無疑是毀滅般的打擊。

    她害怕得要命,怕謝肆?xí)畠阂粯觼G下她,三天來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謝肆從老夫人口中得知這件事之后,終于明白自己剛醒來時,謝晚主動說要跟他成親那句話,并不是他在做夢。

    府醫(yī)看過謝晚之后,拱手道:“公子莫要擔(dān)心,少夫人只是太困又太累了,才會昏睡不醒,只要睡飽便無大礙?!?/br>
    謝肆松了口氣。

    謝晚沒有病倒就好,要是謝晚為了照顧他,累出病來,他可能會忍不住遷怒那些照顧謝晚的丫鬟婆子。

    府醫(yī)說謝晚只要睡飽便會醒來,謝晚這一睡,卻足足睡了三天,將襄國公夫婦及謝肆與一雙兒女嚇得不輕,更是驚動了太子殿下。

    為此,太子殿下親自帶著太子妃謝明珠回到襄國公府探望謝晚,不止如此,還請了太醫(yī)院院判親自過來為謝晚診治。

    太醫(yī)院院判診完脈后,說的話卻與府醫(yī)相去不遠(yuǎn),都說謝晚身子并無大礙,只是太過疲累,才會昏睡不醒。

    謝肆看著閉眼沉睡的謝晚,終于明白自己病倒的這三日,謝晚心中是如何的煎熬難受,也終于知道她為何會害怕成那樣。

    謝晚雖然不知情愛,卻早就跟他一樣,將彼此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就不能沒有對方。

    兩天兩夜過去,謝晚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謝肆將她抱進(jìn)懷中,輕啄她的額頭,啞聲道:“晚晚可是在氣阿兄睡了三天不理你,所以你也要讓阿兄嘗嘗這種擔(dān)心受怕的滋味?”

    他溫?zé)岬谋〈綇乃碌哪橆a、柔軟的唇瓣緩緩?fù)?,最后停在了她的脖頸之間,牙齒輕輕噬咬。

    謝肆想吵醒謝晚,力道并不溫柔。

    謝晚脖頸到鎖骨處泛著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紅,她皮膚嬌弱,平時最受不了謝肆這樣欺負(fù)她,總是咬沒幾下便伸手推他。

    今日不管謝肆如何捉弄她,她始終乖巧安靜地睡在他懷中。

    好像永遠(yuǎn)也不會醒來一樣。

    不過是短短兩天時間,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謝肆,差點就要被她再度嚇出病來。

    所幸第三日早晨,謝肆剛睜開眼不久,謝晚也在他懷中慢慢醒來。

    大概是睡了很久的關(guān)系,謝晚的眼神非常迷茫,看到謝肆睡在自己身邊,臉頰微微紅了紅。

    “放哥哥,府醫(yī)說過頭三個月,我們不能同房的,你怎么……”說到一半,謝晚察覺到了什么,驀地噤了聲。

    謝肆是個正常的男人,每天早晨有這種情況很正常,他并不覺得有什么,聽到謝晚的話卻恍然一瞬,心臟和血液在這一刻驟然冷卻。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晚晚方才說什么?”

    謝晚見他面色煞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謝肆平時鬼點子就特別多,時常將她哄得暈頭轉(zhuǎn)向,只以為謝肆是在裝傻。

    “放哥哥趕緊下去。”謝晚紅著臉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脖頸處微微刺頭。

    她低頭看了下,見渾圓白膩一片紅,小臉?biāo)查g紅欲滴血。

    “你、你怎么能趁我睡著時欺負(fù)我?”謝晚氣得打了謝肆一下。

    謝肆看著臉頰耳根紅成得好像天邊晚霞的謝晚,心臟重重地縮了一下,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晚晚,你想起來了嗎?”

    謝肆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難看,眼中又是如何的寫滿恐懼與絕望,就連聲音也粗啞的不像是自己的。

    謝晚卻很快就察覺到他的異狀。

    謝肆在她面前向來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且肆意不拘的,她從來沒有見過謝肆這模樣,心臟微微縮了下。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謝肆似乎與記憶中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