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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時的雙目宛若一汪潭水,他全然看不出深淺。 他閱歷太淺,而傅北時長年在官場磨礪,除非故意為之,否則,絕不會被他看出深淺,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傅南晰陡然出聲道:“北時,‘知秋’乃是我的娘子,你的嫂嫂,‘知秋’問你話,你何以充耳不聞?怠慢至此?你理當尊重‘知秋’,你要是對‘知秋’有何不滿,說與我聽便是,我為你們說和說和?!?/br> 年知夏聞言,登時滿心愧疚,傅南晰與傅北時原本兄友弟恭,傅南晰卻因為他這個冒名頂替了年知秋的年知夏而對傅北時說了重話。 “夫君,你莫要怪罪叔叔,叔叔定非故意充耳不聞,亦非故意怠慢我,叔叔素來很是尊重我,叔叔要是對我有所不滿,必然是我有錯在先?!?/br> 言罷,他頓覺自己這番話說得好似在向傅南晰告狀一般。 于是,他又補充道:“夫君,我不是在向你告狀,我只是在敘述心中所想。我不知叔叔是否對我有所不滿……” 他覺得自己越描越黑了,卻不知如何措辭才是恰如其分,越說越激動:“叔叔大人大量,若是令叔叔不滿,定是我的過錯?!?/br> 他為自己的笨嘴拙舌而心急如焚,望住了傅南晰:“夫君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傅南晰頷了頷首:“對。” 年知夏松了口氣,嫣然一笑:“那便好?!?/br> 我確非故意充耳不聞,亦非故意怠慢“年知秋”,更是對“年知秋”沒有任何不滿,我只不過是覺得委屈。 兄長為“年知秋”出頭了,兄長大抵亦是心悅于“年知秋”的。 兄長與“年知秋”兩情相悅,我這個弟弟兼叔叔實在多余。 倘若被兄長得知我心悅于“年知秋”,且險些強吻了“年知秋”,兄長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兄長假使能下得了床榻,定會將我狠狠地打一頓為“年知秋”出氣罷? 而“年知秋”袒護了我,為了兄長。 傅北時未及作答,又聞得傅南晰玩笑道:“北時,你今日是怎地了?被黑白無常勾走了魂魄,且被貓兒叼走了舌頭不成?” “我……”他找了個借口,“兄長,嫂嫂,對不住,我滿腦子俱是醉紅樓翠翹一案?!?/br> 他接著答道:“嫂嫂,我今日得去衙門,但我想與兄長、嫂嫂多待一會兒?!?/br> 年知夏認定傅北時僅僅想與傅南晰多待一會兒,而自己則是附帶的,可他仍舊歡喜萬分:“我與夫君亦想與叔叔待一會兒。” “年知秋”代兄長說話了。 傅南晰好奇地道:“醉紅樓翠翹一案是甚么案子?” 傅北時不答反問:“兄長可知醉紅樓是何地?” “你既然這么問我,醉紅樓必定是煙花之地?!备的衔只琶Τ澳曛铩苯忉尩?,“娘子切莫誤會,我并非佯作不懂,即使是身體康健之時,我亦從不踏足煙花之地?!?/br> 傅北時幫傅南晰作證道:“兄長為人正派,從不與京城那些浪蕩公子同流合污?!?/br> “夫君說了,我便相信,毋庸叔叔佐證?!?/br> 實際上,莫要說是非富即貴的年輕公子了,連一只腳已踏進棺材的老者亦有不少沉迷女色,年知夏甚至聽聞過有一喪心病狂之徒將自己的妻女賣了,僅是為了見自己心愛的花娘一面。 傅北時更覺得自己多余了,他急欲將“年知秋”扣入懷中,用盡各種法子逼得“年知秋”承認他的重要性,但當著兄長的面,他不敢這樣做。 倘使他正與“年知秋”獨處,只消他能尋到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年知秋”便得受著,畢竟“年知秋”舍不得兄長動氣。 一念及此,他瞥了眼兄長,愧疚難當。 替嫁前,年知夏在念書的余暇不是幫著爹爹、阿兄代寫書信,便是幫著娘親做手工活。 他曾為花娘代寫過書信,字字血淚,亦曾為花娘縫補過被撕破的衣物。 他從娘親處得知吏部尚書的獨子王安之失手殺了一花娘,卻不知不幸殞命的花娘居然是醉紅樓的翠翹。 “我識得翠翹姑娘,翠翹姑娘為人和善,總是將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皮rou錢寄回家,從不打罵伺候她的小丫鬟,時不時地還會給小丫鬟一些銅錢、碎銀。翠翹姑娘是自愿賣身入醉紅樓的,她的母親早在她出生不足一月之時,便與其表兄私奔了,她被村人認為是她母親及其表兄的野種。 “鄉(xiāng)里鄉(xiāng)村是最畏懼流言蜚語之處,但她的父親從不曾懷疑過她是野種,且生怕她被繼母虐待,堅持不續(xù)弦。她的父親是個木匠,手藝精湛,上門的媒婆不少。父親每次出門做工,都會將她托付給祖父、祖母帶,然而……” 他頓了頓:“然而,她的祖父是個老不死的畜生,猥.褻了她,甚至企圖強.暴她,所幸她運氣不差,她父親恰巧回來了,她父親為了她,同她祖父斷絕了關(guān)系,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不孝。村人不是認為她小小年紀便是個狐媚子,擅長媚術(shù),而她祖父只是一時被她迷昏了頭,便是信了她祖父的說辭,認為她從根子里便是壞胚子,祖父不過是出于為人祖父的責任,責罵了她兩句,便遭到了誣陷。 “他們父女在村子里過不下去了,只能去別處討生活??墒巧顒傄闷饋?,她父親竟是在一次做工之時,傷了雙手。雙手是木匠吃飯的家伙,他父親沒了生活來源,用盡了積蓄后,不得不帶著她乞討為生。后來,父親病重,她便帶著父親回了老家,求祖父母收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