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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嫁寡嫂,性別男在線閱讀 - 第35頁

第35頁

    “她祖父當(dāng)著她父親的面,強(qiáng)占了她的身子,她父親想阻止而不得,嚎啕大哭。一日,她親手將她祖父推入河中,溺死了,無人知曉是她動的手。

    “她被認(rèn)定為不祥之人,克得母親與人私奔,父親殘疾,又克死了祖父。祖母是明白是非之人,并未覺得她不詳,與她一道照顧父親,一道下地,一道做針線活,日子一日較一日地好起來了??上?,祖母突然中風(fēng)了。她為了醫(yī)治祖母,欠了大夫許多錢,是以,不得不將自己賣入了醉紅樓。由于她并非處子,鴇母僅用一兩銀子便買斷了她的終身,那年,她才一十又四。

    “以上這些是我從翠翹姑娘本人口中聽來的,當(dāng)時,我正替翠翹姑娘寫信。翠翹姑娘應(yīng)是憋在心里太久了,一股腦地都對我說了,說完,又向我致歉,覺得不該對我傾倒這些腌臜之事。我本不打算說與任何人聽,既然翠翹姑娘已然亡故了,我希望我說出來能為叔叔破案提供些幫助。

    “叔叔說過諸人眾口一詞堅稱是翠翹姑娘不知好歹非要那王安之納其為側(cè)室。我認(rèn)為翠翹姑娘斷不會這般做。望叔叔明察秋毫,還翠翹姑娘一個清白?!?/br>
    傅北時聽罷“年知秋”的一席話,鄭重其事地頷首道:“我應(yīng)下了。”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蹦曛膽┣蟮溃笆迨蹇煞裰硕ㄆ诩腻X給翠翹姑娘的父親與祖母?我亦會定期給他們寫書信。他們的身體都不好,連互相照顧都不容易,就算發(fā)現(xiàn)端倪,亦不可能上京來尋翠翹姑娘。至于錢,從我的楠伙食費中扣好不好?

    傅南晰見“年知秋”只求傅北時,而不求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年知秋”畢竟是他的娘子,而不是傅北時的娘子。

    但是他不良于行,求他有何用?

    傅北時對于翠翹的遭遇心生憐憫,被“年知秋”相求更是如含蜜糖,自是答應(yīng)了:“我知曉了,至于錢,由我來出便可。”

    年知夏說了翠翹父親與祖母的住址,又感激地道:“多謝叔叔?!?/br>
    早愈早已在門外候著了,水已涼得換了三盆,他生怕自家公子不穿褻衣、褻褲著涼,趁著這一刻無人說話,叩了叩門。

    傅南晰咳嗽一聲:“早愈,進(jìn)來罷。”

    早愈當(dāng)即端著熱水,到了床榻前。

    年知夏將帕子浸入了水中,絞干后,當(dāng)著傅北時的面,為傅南晰擦拭。

    傅北時能看出“年知秋”的生澀,但“年知秋”的肢體不見抗拒,“年知秋”是自愿服侍兄長的。

    “年知秋”當(dāng)然是自愿服侍兄長的,因為“年知秋”心悅于兄長,急欲為兄長生兒育女。

    他目睹著“年知秋”細(xì)細(xì)地為兄長擦拭身體,包括私.處,霎時妒火沖天,緊接著,他竟然忍不住將自己臆想成了兄長。

    “年知秋”正細(xì)細(xì)地為他擦拭身體,包括私.處。

    擦拭完畢后,“年知秋”會對他做甚么?

    他正遐思著,并未發(fā)覺“年知秋”瞟了他一眼。

    年知夏不知傅北時為何盯著他不放,暗道:難不成北時哥哥唯恐我笨手笨腳弄傷了傅南晰?

    他愈發(fā)小心翼翼,而看在傅北時眼中,被傅北時解讀成了他對傅南晰充滿愛意。

    他從未為其他人擦過身,費了一番功夫,方才擦拭罷。

    然后,他從早愈手中取了干凈的褻衣,在傅南晰的配合之下,為傅南晰穿上了。

    再然后,他又從早愈手中取了干凈的褻褲,為了替傅南晰穿褻褲,他微微低著首。

    從傅北時的角度看,“年知秋”好似正埋首取悅兄長。

    他明知是角度的問題,卻是又氣又急,恨不得將“年知秋”的后襟提起來。

    但他不能這么做,“年知秋”是兄長明媒正娶的娘子,即便“年知秋”當(dāng)真在取悅兄長,亦沒有他置喙的余地。

    他瞧著“年知秋”那截白膩的后頸,再度忍不住將自己臆想成了兄長。

    所以,“年知秋”不可取悅兄長,卻可取悅他么?

    他當(dāng)真是個悖逆人倫的渣滓,竟敢當(dāng)著兄長的面,覬覦嫂嫂。

    縱然不斷地譴責(zé)著自己,他的身體卻是壓根不受控制,在自己的臆想中,方寸大失。

    以免被兄長與嫂嫂所知,他逃也似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話:“我須得去衙門了,晚些再來探望兄長與嫂嫂。”

    第二十章

    年知夏聽得此言,匆匆回過首去,僅僅瞧見了傅北時的一片衣袂。

    傅北時為何走得這般著急,不是說想與兄長與嫂嫂多待一會兒么?這個一會兒已到期了?著實快得過分,他甚至連傅北時的眉眼都不及再看一回。

    不過傅北時身為京都府尹,想必要事纏身,不像他惟一的要事是扮演好年知秋。

    他為傅南晰將褻褲穿上后,繼而扶著傅南晰躺好,并為其蓋好了錦被。

    傅南晰令早愈退下,才有氣無力地道:“多謝。”

    年知夏微微搖首:“我既已嫁予夫君了,為夫君擦身乃是我分內(nèi)之事,何必言謝?”

    傅南晰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拔业纳眢w是否教你不適?你大可直言不諱?!?/br>
    年知夏扯謊道:“我雖是第一次瞧見男子的身體,但夫君的身體并未教我不適,只是夫君太過消瘦了,該當(dāng)養(yǎng)胖些?!?/br>
    “我怕是養(yǎng)不胖了。”傅南晰并不避諱生死,“‘知秋’,你喚我‘夫君’,我姑且擔(dān)著這虛名,但我們并非名副其實的夫婦,你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至于我,自有早愈照看。你與我面子上過得去便足夠了。我不知自己能撐多少年,萬一耽誤了你,便是我的罪過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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