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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聚散長如此,相見且歡娛。”出自宋·歐陽修《圣無憂》,意為:人生的聚散離合就是這么長,相見之時還是要及時娛樂。 阿芙蓉:鴉片的雅稱 煙霞癖:酷愛山水成癖。同時也戲稱吸鴉片煙的嗜好。 ps:知夏已經(jīng)懷上寶寶了 第四十三章 正值春寒料峭, 年知夏掀開眼簾,見天色尚早,便又埋首于傅北時心口了。 不知不覺間, 他與傅北時好似成了夫夫, 幾乎夜夜同榻共眠,肌膚相親。 他并未問過傅北時何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抱他,他與傅北時的約定明明僅有一夜春.宵。 傅北時究竟是嘗過他的滋味后,對他欲罷不能了, 抑或是心悅于他? 他生怕自己失望,每每話到唇邊,又咽下去了。 大抵是前者罷?畢竟傅北時心悅的是衛(wèi)明姝。 于傅北時而言, 他應(yīng)當(dāng)?shù)韧谕ǚ苛T?是在正室衛(wèi)明姝不得暇之時, 供傅北時使用的便利的物件。 他并非女子,這確是他的弱處,亦是他的長處,因為他不會懷上身孕。 萬一在衛(wèi)明姝進(jìn)門,誕下嫡長子前,弄出一個庶長子,傅北時便無法向衛(wèi)明姝交代了。 約莫一盞茶后,他被傅北時推開了。 他分明已然習(xí)慣了, 卻仍是忍不住問傅北時:“北時哥哥, 你要走了?” 傅北時一面穿衣, 一面頷首道:“再不走, 恐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待穿妥了衣衫后,他揉了揉年知夏的腦袋:“對不住。” 對不住, 我一次又一次地強迫了你;對不住, 我不敢向娘親坦白, 給你一個名分,不過你亦不需要名分罷? 你心悅之人并不是我,而是兄長,你僅是想嘗一嘗斷袖的滋味,我卻逼得你一嘗再嘗。 先前我曾多次勸你回頭是岸,如今卻拉著你沉淪苦海,我實乃衣冠禽獸。 “無妨?!蔽仪笾坏谩?/br> 年知夏本想割舍了傅北時,回到年家后,回頭是岸。 但他現(xiàn)下已領(lǐng)會了及時行樂的真諦,不再考慮今后之事了。 傅北時愿意與他交.歡,他便與傅北時交.歡,哪日,傅北時厭倦了,或是衛(wèi)明姝回京了,他定不糾纏。 他與傅北時不過是一雙偷.歡的野鴛鴛,注定不會有甚么有甚么好結(jié)果,仿佛干柴與烈火,干柴總會燒盡,烈火終將無所依存,即便眼下燒得再轟轟烈烈,亦影響不了結(jié)果,更何況他與傅北時縱然萬分契合,卻遠(yuǎn)遠(yuǎn)算不得轟轟烈烈。 傅北時低下首去,于年知夏額頭印下了一個吻:“年知夏,你有何想要的?我買給你?!?/br> 他欲要補償年知夏,即使耗盡千金,亦不會眨眼,但年知夏卻沉默不言。 半晌,年知夏望住了傅北時:“北時哥哥,喚我‘知夏’罷。” “知夏,你有何想要的?”傅北時自認(rèn)是個偽君子,他已強迫年知夏與他交.合過無數(shù)回了,卻依然連名帶姓地喚年知夏,只為了拉開自己與年知夏的距離。 年知夏搖首道:“我沒甚么想要的?!蔽抑幌胍?,要你將衛(wèi)明姝忘得一干二凈,徹徹底底地歸屬于我,為了我不娶妻納妾,為了我斷子絕孫。 傅北時抬手覆上年知夏的心口,假慈悲地道:“難受么?” 年知夏又搖首道:“不難受?!?/br> “我……”傅北時語塞,許久才道,“你若是想到有何想要的了,告訴我,我買給你?!?/br> “嗯?!蹦曛墓郧傻卮叽俚?,“北時哥哥,你快些走罷。” “好。”傅北時為年知夏掖了掖錦被,即刻離開了。 年知夏從不留他,也是,誰人會犯賤到留一個強.暴犯? 待傅北時闔上房門后,年知夏摩挲著自己的肚子發(fā)怔,不覺面紅耳赤,遂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一個時辰后,他坐起了身來。 昨夜,傅北時已為他沐浴過了,還為他穿上了褻衣、褻褲。 自從元宵節(jié)后,傅北時再也不曾提過要送他回家,興許他能在這鎮(zhèn)國侯府賴上一輩子,當(dāng)一輩子傅北時的通房罷? 但是傅北時總有一日會迎娶衛(wèi)明姝,他并不想親眼目睹傅北時與衛(wèi)明姝琴瑟和鳴,兒女繞膝。 那他便等傅北時與衛(wèi)明姝成親那一日再走罷。 做出了決定后,他驟然覺得輕松了些。 下一息,他不由自嘲道:“年知夏,你當(dāng)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墻不回頭,愚不可及?!?/br> 他確是須得見棺材,須得撞南墻的愚者。 他不再多想,下了床榻。 熟悉的感覺突然卷土重來了,他垂目一瞧,腳踝處果然掛著一絲潮濕。 昨夜太多了么?傅北時才未能完全處理干凈。 他凝了凝神,取了一張錦帕,將這潮濕拭去,方才穿妥了衣衫。 梳洗罷,他出門向鎮(zhèn)國侯夫人請安去了。 鎮(zhèn)國侯夫人一見得他,便關(guān)切地道:“‘知秋’,你的身體好些了么?” 由于傅南晰斷袖一事,鎮(zhèn)國侯夫人對神佛愈發(fā)虔誠了,日以繼夜地向神佛祈愿傅南晰能早日改過自新,戒掉斷袖之癖,回歸正途,生兒育女。 是以,鎮(zhèn)國侯夫人身上滿是一股子香火味。 鎮(zhèn)國侯夫人之所以這般問他,是因為半月前,他曾臥床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