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長兄日常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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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的皇帝年老,年過六旬,但繼承人還沒定下來。先前大皇子造反,被二皇子滅了,本來三皇子要撿漏,又被四皇子的毒蘑菇害死了,一窩全端。 剩下的只有大公主,以及才剛剛會爬的五皇子。崔國皇帝人老心沒老,還試圖造小人,結(jié)果...呃呵呵,報應(yīng)來了,中風(fēng)了。 信王擔(dān)心崔國內(nèi)亂,會影響三個國家之間的平穩(wěn),萬一老皇帝再發(fā)個顛來個魚死網(wǎng)破,大家都別活,所以才想派人去打聽個究竟,而且出發(fā)的人馬也不是光楚楚一組,還有另外一組專門售賣奇珍異品的貨商,不過貨商完全沒有任何收獲。 “反倒是你這邊得到了情報,這算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嗎?”信王扶著額頭,哭笑不得,他精心訓(xùn)練的情報刺探人員一點用沒起,真是白瞎了。 楚楚得意昂頭,“就是因為他們專業(yè),所以才沒起作用。專業(yè)的人身上會有一股難以說明的氣勢,尋常人可能沒察覺,但是對那些王親貴族來說,分外明顯。反而是我這種“散戶”,一看就是門外漢,能讓人不起警惕。在加上我專業(yè)的化妝手法,一看就是正經(jīng)生意人。” 林嶼接口:“而且,我們的玉香雪本身也是老牌子,經(jīng)營多年,只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整個發(fā)家史,完全沒有可疑之處?!?/br> 兩廂疊加,楚楚身份也是真實的,怕什么? 不過楚楚也再次提出她的意見,她還準(zhǔn)備再去幾趟崔國,哪怕是為了給她的身份描補呢,說不定有用上的一天。 出于專業(yè)角度,信王同意了,畢竟這樣也更保險周全,而且信王覺得,楚楚這姑娘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自帶好感度加10的buff,不管打聽什么消息,都比旁人容易,留著這條線,萬一哪天用上了呢! 楚楚得到專業(yè)人士建議,更加興奮,得意看了大哥一眼,看她的想法更專業(yè)是吧? 林嶼偃旗息鼓,罷了,楚楚既然喜歡這么做,他只能盡量做好兜底,讓那家脂粉鋪子顯得更加專業(yè)。 “回家吧!大家都在等你?!?/br> 信王也點頭,“對,先回去洗塵休息?!彼€要分析楚楚帶回來的情報。 林嶼先把楚楚送回家,看著她吃著飯都能睡著,不由得失笑,把人引到臥房內(nèi)休息,自己又轉(zhuǎn)身回了信王的府中,臨走時信王做了一個手勢,他自然還要倒轉(zhuǎn)回去,怕是有事情要商量。 對外他好像只是個“錢袋子”,每日勤勤懇懇的賺錢,通過一系列的作坊替信王賺取軍費,只有守在書房的親衛(wèi)知道,他出入信王書房有多頻繁,甚至在書房外有一個專屬的客房。 林嶼跨過大門,正巧遇到執(zhí)勤的是康平,雖然所有親衛(wèi)穿戴一樣,他還是一眼能認(rèn)出康平在哪兒,路過時一個眼神瞟過去。 康平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輕輕眨了個眼。 林嶼跨過門檻,輕車熟路的進(jìn)了書房,果然信王正在看手里的文書,林嶼沒做聲自己尋個位置坐下,耐心等著。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信王終于是一聲長嘆,把面前的文書遞給林嶼,林嶼接過一看不由得瞳孔地震,一連串的臥槽就要冒出來。 第二百零九章 當(dāng)初信王隨手拿過來, 林嶼沒多想就接過來看,這才瞧了兩行字,理解到其中含義后差點把文書扔出去, 這是他能看的東西嗎! 信王揉了揉皺起的眉頭,“看吧,事情早就在京城傳遍了。”因為事情鬧大,受害者很多, 稍微消息靈通的人家都得到消息, 也就是玄州隔得遠(yuǎn)事情還沒傳過來,等過上半月, 還不定傳成什么樣子。 他都這么說了,林嶼這才安心的繼續(xù)看文書,一連串的驚嘆都不知道該這么表達(dá),因為這事實在太...... 事情發(fā)生在半月之前,正巧是二皇子大宴賓客,為了長女慶祝滿月。當(dāng)時來的客人非常多, 并且興致頗高, 飲了不少的酒, 鬧到下午還沒散,當(dāng)時在花廳里坐落的賓客,吃過酒席后紛紛覺得頭暈?zāi)垦? 于是靠在花廳和回廊休息, 準(zhǔn)備酒意散了再回家。 也恰好是這個時候, 二皇子?xùn)|倒西歪的出來, 提著劍開始追殺一個侍妾, 邊追還邊罵罵咧咧, 嘴上嘟嘟囔囔說著什么。 那位侍妾被追的求救無門, 只能在花廳內(nèi)連滾帶爬哭的凄凄慘慘,就算這樣也挨了兩三劍,血滲的滿衣襟都是。 要教訓(xùn)侍妾,哪里用的著這么大張旗鼓呢?在場有人試著勸阻,就冷不防就挨了一劍,緊接著,二皇子就跟瘋魔了一樣,嘴上念叨著不尊不敬的話,滿場的追殺官員和女眷。又因為他是皇子沒人敢動粗,所以鬧騰許久沒停歇,直到后來王妃出馬,這才勉強把局面控制住,但是,在場的圍觀群眾何止上百?人多嘴雜,消息已經(jīng)越傳越離譜。 林嶼估摸著,這文書肯定有修飾成分,真實的情況還不知道多過分!而且二皇子追殺時罵的話也不清不楚的,多半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語言, 難道二皇子突然失心瘋了? 放下文書,林嶼在腦中整理信息,總之這事發(fā)生的很蹊蹺,必然有陰謀詭計藏在里頭,但因為線索太少看不出來,最佳選擇就是別攪和這趟渾水。 “我也是這么想的?!毙磐鯂@道,“不聾不啞不做家翁,說來說去也是家事,想小題大做可以,想大事化小也可以?!?/br> 他還是裝做什么都不知道得了!該盡的本分也要盡到,除此之外當(dāng)個啞巴聾子最合適。 不過說回來,那位侍妾著實有些倒霉,平白無故就挨了好幾劍,也不知道傷養(yǎng)好沒有,林嶼想起剛才看到的資料,好像是金州某個商戶家的女兒?姓玉對吧? 真是遭罪了。 * 雖然極力阻止,可八卦是傳播的最快的,沒多久已經(jīng)傳到了玄州,成了最新的熱門話題,并且根據(jù)之前的故事,逐漸衍生出七八個更加夸張的版本,在故事里二皇子儼然成了惡鬼附體,青面獠 牙大殺特殺,血洗全府,從東花園一路殺到西門... 林嶼聽得津津有味,充分見識到人民群眾的腦補能力,不過對他們來說,遠(yuǎn)在天邊的皇帝老兒家事,毫無真實感,跟戲臺或者話本子差不多。 不過在巡邏的工頭來了之后,他們又紛紛閉上嘴,開始忙活手上的事情。 現(xiàn)如今,能夠進(jìn)入肥皂作坊里當(dāng)工人,是個再好再好不過的活計。每個月的薪資準(zhǔn)時發(fā)放,并且普遍比市面上要高,足夠養(yǎng)活一家三口?;钜膊焕郏确N田栽菜好多了,風(fēng)吹不到雨淋不到的。而且,進(jìn)了作坊里還發(fā)工作服,就是平日干活穿的衣裳,耐臟耐磨,連衣裳錢都能省下來。 這還不算,中午時還包一頓飯,一葷一素一湯,吃完了還讓人休息兩刻鐘,然后再上工。方方面面的條件和福利能概括大半生活所需,如今想要擠進(jìn)去做工的人,都能搶破頭呢! 不過比較可惜的是,不管制糖作坊還是肥皂作坊,挑人都很嚴(yán)格,并不是那么容易進(jìn)去的。 八卦雖可貴,工作更高啊。 不過沒八卦可聽了,林嶼遺憾搖頭除了作坊。 兩個作坊當(dāng)時設(shè)計時位置就挨的很久,后來過往的客商多了,更是增加了一個共用的辦事處,用來商談訂單。平時這個辦事處總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從來沒有停歇。 林嶼路過時看了兩眼,不料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辦事處門口上活動。 那怎么瞧著有點像何貨郎呢?他不是待在翠州好端端的做生意嗎?心里疑惑一起,林嶼就沒忍住慢慢靠近,結(jié)果越走越近,聽著嗓音也越來越熟悉。 那個像何貨郎的人,正在打聽怎么進(jìn)貨肥皂,辦事處的人正耐心解釋著,因為現(xiàn)在肥皂供不應(yīng)求,想要提貨都是需要提前排號的,來的晚的,能一直排到兩個月之后。 “???那怎么辦?我好容易跑一趟玄州,還要等這么久?”何貨郎傻眼了,二個月他可等不起,有那個時間,他都能來回跑好幾趟了。 辦事處表示愛莫能助。 林嶼站在后面,低聲說:“我看看預(yù)約單?!鞭k事處的人忙不迭站起來,畢恭畢敬的把登記冊子遞過去。而何貨郎扭頭一看,眼睛差點脫窗。 何貨郎倒是聽過,說林老板去了玄州做生意還賺了大錢,在他的想象中,賺了大錢就能吃一碗倒一碗,財大氣粗,可現(xiàn)在的林老板怎么說呢?多了一股氣勢,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站在他面前只覺得腿肚子轉(zhuǎn)筋,嘴巴都張不開,說話都結(jié)巴,讓何貨郎想起自己頭一回在知州大人面前露面的場景。 “怎么了?何老板不想下訂單了?”林嶼手里拿著登記冊,正在考慮該怎么給何貨郎開個后門,結(jié)果何貨郎反而不開口說話了。 林嶼勾起嘴角,在何貨郎面前晃了晃手掌,這才讓他反應(yīng)過來,何貨郎倒退兩步,從頭到腳的打量,“乖乖,這才一年沒見,林老板大變樣啊!” 如果走在大街上,何貨郎都不敢認(rèn)的,也就是剛才笑起來,沖淡了這種疏離感。 有朋自家鄉(xiāng)來,別添幾分感動,林嶼邀請何貨郎去作坊里待一會兒,逛一逛。 何貨郎老早就聽說了肥皂的名氣,畢竟現(xiàn)在是個稀罕貨,賣的可貴了!只有有門路的商行才能拿到貨,不僅去污能力強,泡沫細(xì)膩雪白,洗過還帶著香氣,正在各戶人家之間流行,只要能拿到貨,都是搶著要,沒有賣不出的。何貨郎如今的雜貨店越做越大,還逐漸開了分店,有了本錢何貨郎當(dāng)然想要做點別的生意,這才千里迢迢的跑來玄州,打聽肥皂的事情。 這事林嶼能做主,老交情了,先帶著何貨郎去參考廠房驗看貨品,等到何貨郎確定數(shù)量后,到時候再托鏢局給他帶過去。倒不是不給何貨郎插隊,而是肥皂作坊里真的沒有余糧,以前只要做好一批,商行想要拿貨大顯神通走關(guān)系,什么法子都用過,最后不得不祭出預(yù)約制度,誰來都是這樣,這樣才算是勉強穩(wěn)定下來。 何貨郎千恩萬謝,一個勁邀請林嶼去吃飯,林嶼笑道:“我才是東道主,不該替你洗塵嗎?”最后楞是帶著人去了最大的酒樓,吃了一頓,興盡而歸。 如今,西瓜酒以及葡萄酒,都成了玄州的特產(chǎn),擺上了千家萬戶的餐桌,給親朋好友們分享著甜蜜的味道。就連不怎么愛喝酒的何貨郎,也樂呵呵干掉了半瓶。 二人選的是酒樓二樓的包間,能夠看到街面上的風(fēng)景,街上還有不少擺攤的小販,買自家做的小菜,如果有酒樓的客人看上什么小菜,使兩個銅錢讓他們送上來即可。 二人也有一年多沒見,碰上聊個沒完,正說在行頭上,突然看到從城門口方向,過來一隊車隊,馬車上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不知道藏了什么東西。而隨行人員個個黑的跟炭差不多,都能去冒充黑人了。 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 林嶼想了半天,沒有那家商行能對上號。如今整個玄州所有來往的商行都要在他面前過目,不至于會有他記不住的商行。 不過這事不急,既然到了玄州,總有碰面的一天。 林嶼把何貨郎在客棧安頓好,徑直去了衙門旁邊的商務(wù)辦事處,結(jié)果那些人都說完全沒有聽過有商隊到來。 不過這個謎題,在傍晚時分揭開了,一跨進(jìn)白老如今住的側(cè)院,他眉飛色舞,激動的難以自控,正在挨個挨個的擁抱那些“黑人”。 林嶼還沒理清思緒,白老已經(jīng)過來熊抱,爆出一個驚人的消息:“他們找到占城稻了!” 啊?!林嶼瞬間明白了白老的激動,換成他也激動啊。 這事過去一年多,一直沒有動靜和消息,林嶼想著尋找良種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的,耐心十足的候著,沒想到一下子驚喜不就來了嗎! 白老也是如此,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邊讓人去找信王,一邊沒忍住就是淚光盈盈。 “總,總算是找到了!” 找良種的人倒不是不盡心,而是目標(biāo)模糊,只聽說要朝著南邊去,于是一路慢慢的摸著過去,平白耽誤了許多時間,也走了好多冤枉路。不過好在最后還是找到了,于是采購了好幾車,再一路慢悠悠的送來,這才走了一年多。 林嶼上去驗看了種子,米粒比現(xiàn)在的大米短,顆粒小,但是能產(chǎn)量高抗旱以及熱帶能一年兩熟的有點,完全能抵過缺點。 如果能夠全國推廣良種,饑饉年也能混個溫飽,實在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現(xiàn)在播種了也晚了些,但是擋不住白老的熱情,他已經(jīng)讓人去開墾良田,準(zhǔn)備先種下一批種子作為試驗。 試驗種子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的,林嶼倒覺得白老做的挺好。雖然尋良種的人已經(jīng)在當(dāng)?shù)乜催^問過還嘗過,但萬一挪到本地來水土不服呢?更妥當(dāng)?shù)霓k法就是先種了再說,不然先給人希望最后失敗空歡喜一場,反而落人埋怨。 因為播種時間晚,試驗田還做了一個對照組,一組是原先的種植法,另外一組是先育種再移植,來看哪一組產(chǎn)量更高。 再過上幾個月,就能知道這種稻子,到底是不是傳說中能夠畝產(chǎn)兩三百的種子。 地里已經(jīng)灑下種子,有一些小苗開始冒出頭來,嫩綠的顏色,看起來十分瘦弱,誰也想不到未來能長成什么樣子。 信王蹲下摸了一把泥土,也不嫌臟,很有幾分老農(nóng)的架勢:“土地肥力不錯,旁邊也有新挖的儲水渠。” 林嶼接話,“溫差雖大,但對這種品種影響不大?!?/br> “以后會變成糧倉吧?”信王的面前,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谷滿倉稻滿船的景象。 而提到糧倉,信王瞬間想起另外一件事來,看如今氣氛正好,于是順勢提了出來。 “當(dāng)初那項糧倉貪污案子,真相已經(jīng)查明了。” 林嶼一時沒想起到底是哪個案子,靜靜聽著。 信王繼續(xù)說:“證據(jù)已經(jīng)讓人遞交上去,人證物證俱在,而那位虞大人也是焦頭爛額力不從心,想來也沒有精力阻攔。一家團聚的日子,不遠(yuǎn)了。” 他說完這句,林嶼才從腦中找到對應(yīng)的信息,心愿達(dá)成,一時竟然喉頭梗住,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感謝的話才好。 信王淡然一笑,“這不是該做的嗎?回去好好準(zhǔn)備吧。” “謝了,師兄?!?/br> 林嶼也同樣一笑,并且換個一個更加親近的稱呼。 回到暫住的小院后,林嶼突然覺得自己該去買個大院子,并且還要布置成家的模樣。 時間從春來過渡到暑熱,然后是收獲的秋,地里的稻子壓彎了腰,沉甸甸的,一望無垠。 從南邊來幾輛普通的馬車,普通的青蓬,上面掛了一盞福字燈籠,搖搖晃晃越來越靠近城門,而守在城門口的六人,也越來越激動,眼淚情不自禁留下來。 終于,終于等到了這天,圓滿了..... 作者有話說: 作者也圓滿了,還差兩個番外就完結(jié)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