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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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剛從琴行回來,本想先換個衣,但一想起崔珩的急脾氣,想了想還是算了,干脆直接去了清鄔院。 “忙什么去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崔珩飲了些酒,正靠在椅上食指抵著太陽xue隨意地揉著。 她明明是為了他才忙起來的,現(xiàn)在反倒被質(zhì)問了。 雪衣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指,語氣有些不高興:“忙著給你備生辰禮。” 崔珩聽出了她的不高興,按著眉心的動作一頓,將人撈了過來:“備的什么禮,手怎么紅了?” 他聲音放緩,又將她發(fā)紅的手捉住,包在手心揉了揉。 雪衣這才消氣,但仍是不想回答,只輕聲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問那么多做什么?” “保密?”崔珩笑了,眼神一低,當(dāng)看到她袖子上沾的木屑和幾根羊毛時立即便猜了出來,“是枝羊毛筆?” “你怎么知道?”雪衣抬頭,眼睛睜圓。 崔珩只笑了笑,從她袖口拈起了一根羊毛:“蠢死了,衣服都沒摘干凈,很難猜?” 雪衣原本想留個懸念,沒想到這么快便被看破了。 和他在一起真沒意思,什么心思都瞞不住,雪衣悶悶不樂,直接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算了?!?/br> “生什么氣,我有說不要?”崔珩掰著她轉(zhuǎn)過來。 他今晚飲了酒,眼神亮的像天上的星子一樣。 酒氣撲面而來,雪衣被熏的有些發(fā)暈,偏頭躲了躲。 崔珩卻執(zhí)意不放,又捉住她的指尖揉了揉:“手疼就不必做了,買一支也行,我這里不缺筆?!?/br> 他眼神一示意,雪衣發(fā)覺那書架上懸了不少支筆,大大小小的,各有用途。 “不用,已經(jīng)做了一半了?!毖┮侣榛厥?,她沒那么嬌氣。 她自己愿意,崔珩也沒再勸,只是忽然想到:“你跟誰學(xué)的制筆?” 雪衣知道他似乎不喜歡王景,只含混道:“一個匠人。” “又是那個王景?”崔珩盯著她的眼。 雪衣就知道瞞不過他,只能點頭:“是他?!?/br> “不是跟你說了少和這人接觸?”崔珩果然沉了臉。 “他又不是壞人,我憑什么不能去?”雪衣也揚了聲音。 “你怎知他不是?”崔珩聲音沉下去,“再說,你如今是有婚約的人,怎能隨意與外男私會?” “外男?”雪衣隨即抽回了手,“表哥說的沒錯,你也是外男,那我是該離開了?!?/br> “我不一樣?!贝掮癜醋∷?。 “哪里不一樣?”雪衣偏偏反問。 崔珩撫著她的后頸靠到肩上:“我同你內(nèi)里亦是有交集?!?/br> 雪衣聽出了他的意思,倏地又紅了臉,低低地罵了聲無恥。 “我說的不對?”崔珩卻笑了,埋在她頸側(cè)沉沉地問,“你不說話,是覺得不夠深入?” 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他今晚的話一句比一句出格。 熱氣毫不遮掩的落在她雪白的頸上,雪衣又癢又麻,連忙伸手擋住他的下頜:“你先沐浴?!?/br> “嫌我?”崔珩掰過她的臉,靠的更近。 “不是,只有點暈?!?/br> 雪衣偏頭躲開了一點,她是怕他醉著控制不好力度。 崔珩見她面色緋紅,仿佛真的被染醉了似的,捏著她的下頜:“那一起?” 誰跟他一起,跟他進(jìn)去就不是洗澡,是洗她了。 雪衣別扭地轉(zhuǎn)頭:“不要?!?/br> 崔珩笑了笑,也沒強(qiáng)求:“外面的書案上有游記,你覺得無聊就翻翻。我沖一沖,很快回來?!?/br> “很快”兩個字他壓的很低,雪衣指尖微微發(fā)麻。 她從鼻腔里輕輕嗯了一聲,等人進(jìn)去,灼燒的臉頰才慢慢降下溫。 起身翻了翻游記,雪衣發(fā)覺都是以前看過的,沒什么興趣,便又?jǐn)R下。 一抬頭,眼神被那架子上懸著的筆吸引住,她又碎步走了過去,一一地拂著。 二表哥手中的筆果然不同凡響,每個都比她做的精致多了,怪不得他看不上。 雪衣正準(zhǔn)備細(xì)看時,一不小心卻碰掉了一根。 她連忙彎身去撿,可這一低頭,不但撿起了筆,還從桌腳的縫隙中拈出了一個碎紙片。 當(dāng)看清那紙片上的名字時,她酡紅的臉頰瞬間褪了色,只捏著那紙片手指用力到發(fā)白。 第82章 幫她 寫有她名字的戶籍書被撕碎了。 所以, 二表哥一直在騙她? 他根本就沒幫她立女戶,也沒想過要放她走。 若說前兩回雪衣還是將信將疑, 可這回她捏著手中的碎片, 卻是不得不信了。 二表哥為何要騙她? 難不成當(dāng)真如李如風(fēng)所言,要把她當(dāng)外室養(yǎng)? 怪不得她一問他這件事他從不正面回答,甚至還讓她張嘴, 那樣屈辱地幫他。 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了, 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物嗎? 一次次蒙騙她很有意趣? 雪衣攥著那紙片,憤怒之余,心口又說不出的發(fā)悶。 枉費她還顧念這三個月的搭救之恩, 磨紅了手指替他制筆, 可換回來的卻是徹頭徹尾的欺騙。 雪衣深吸了一口氣,才能控制住怒氣。 門外,秋容見她久久沒動,遲疑地問了一句:“怎么了表姑娘?” “沒事。” 雪衣斂了斂眼神,緊攥的手才慢慢松開,暫且沒打草驚蛇, 將那紙片放回了原地。 她起身,正出神的時候, 忽然被人從身后擁住。 “等久了?”崔珩聲音微啞。 雪衣尚未來得及開口, 細(xì)密的吻就落了下來。 從她的側(cè)臉移到耳后, 一路順著頸側(cè)往下蔓延。 崔珩身上酒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發(fā)梢上淡淡的皂莢清香,混合著粗沉的氣息,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將她包圍。 雪衣被吻的幾乎站不住, 一手扶住了旁邊的博古架, 皺著眉回頭:“?!?/br> 一張口, 微張的唇忽然也被堵住。 崔珩一手捧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按住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隨著他的手仰起了頭。 聲音被堵了回去,雪衣試圖推開,卻被他反剪雙手一把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抱起丟上了床鋪。 緊接著,比剛才更洶涌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吻的雪衣嗚嗚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衣服被蹭的早就卷了起來,氣息漸漸紊亂。 崔珩今晚飲了些酒,酒勁一上涌,比之平常粗魯了些,也沒覺察到身下人的不情愿。 當(dāng)鼻尖沾到濕潤,唇角也嘗到咸味時,他動作才頓住。 ——她哭了。 “怎么了?”崔珩從她身上抬起頭,聲音低啞。 雪衣不說話,只是偏頭,身體微微顫抖。 崔珩撥開她凌亂的發(fā),才發(fā)覺不知何時陸雪衣已經(jīng)滿臉是淚,正偏著頭鼻尖微微地吸著,似是極委屈似的。 “哭什么?”他皺眉。 雪衣正是氣憤至極的時候,憋了滿肚子的話想質(zhì)問他。 手臂已經(jīng)撐起來了,可話到了嘴邊,她又開不了口。 這時候質(zhì)問又有何用? 他定然又會像之前一樣拿理由搪塞她。 她根本沒辦法同他討價還價,即便是他真想把她當(dāng)外室養(yǎng),她也毫無反抗的余地。 雪衣盯著他深幽的雙眼,忍了又忍,最后只趴在枕上悶悶道:“我今晚不想?!?/br> 一句話說完,她似乎極累似的,闔著眼輕輕喘氣。 崔珩盯著她看了片刻,確認(rèn)她是真累了,攪弄的手這才拿出,轉(zhuǎn)而問她:“累了?” 雪衣不想開口,但眉心的疲倦擋也擋不住。 她低低應(yīng)了聲,向下拽了拽被揉皺的衣服:“我想回去?!?/br> 崔珩扯了張帕子隨意地擦,敏銳地覺察出她今晚的情緒似乎不太對。 “都夜半了回什么回?”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腰不放。 雪衣掙不開他,又控制不住的心煩意亂,便隨口扯了個借口:“小日子快來了,我不舒服?!?/br> 她小日子前后脾氣一貫要大些,崔珩倒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