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學(xué)習(xí)后我爆紅了[娛樂圈]、我的師門怎么奇奇怪怪、星際第一美食村長[直播]、甜蜜陷阱、驟雪、全仙門都以為我是替身[穿書]、寢室文學(xué)、鏡面管理局、穿成苦命鴛鴦文里的壞女配[穿書]、國師金安(穿書)
長孫愉愉一下就著急了起來,該不會是誰受重傷了吧?“只是什么,你快說呀?!?/br> 蓮果轉(zhuǎn)頭求救地看了眼文竹, 文竹沒奈何地上前道:“只是定軍侯世子去救陸姑娘, 誰知沒找著陸姑娘,卻機緣巧合地救了孔姑娘。找著他們時,孔姑娘渾身濕漉漉的像是落了水,身上還披著定軍侯世子的袍子,他們怕是……” 長孫愉愉驚訝地張開了嘴, 這事兒,還真成了?看來孔重陽那姑娘真的有點兒手段的。但也可能是她運氣就那么好, 兩人也有緣分。 長孫愉愉之所以會突然提出去魔鬼灘, 其實打的正是撮合孔重陽和陸征的主意。她想得挺美的, 也事先和孔重陽商量好了。其實她當(dāng)時并沒抱有多大的希望的, 只想著若是不做點兒事兒, 真讓長孫丹如愿了, 她非得吐血。 孔重陽一開始還害羞怕臊地支支吾吾, 長孫愉愉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心里是千肯萬肯的,只不過姑娘家放不下矜持。長孫愉愉隨便嚇唬了她幾句,只說陸家和長孫家要議親了,孫重陽立馬就應(yīng)下了??梢娺@也是個爽快果決的性子。 魔鬼灘也是孔重陽提出來的,她說她有法子,長孫愉愉便相信了她。 計劃就是,不管其他人怎樣,孔重陽卻得在魔鬼灘里待到天黑,到時候她就可以發(fā)動所有人去找孔重陽,這其中必然得有陸征。 而且她們還約定了暗號的,務(wù)必要讓陸征找到孔重陽,至于其他人孔重陽就得躲著點兒。這孤男寡女的在外待上一夜,沒事兒也有事兒了。長孫丹就是手段通天也再無回天之力。 只可惜一進魔鬼灘,長孫愉愉所有的打算都被打亂了,自己還差點兒把小命玩掉。她本是對孔重陽和陸征的事兒不抱希望了,誰想到竟然成了。 長孫愉愉忍不住地抿唇笑了起來。 蓮果和文竹彼此對視一眼,都是云里霧里的,不明白自家縣主在笑什么,她不是一直心儀定軍侯世子的么? “縣主?!鄙徆⌒囊硪淼睾傲艘宦?。 長孫愉愉趕緊收斂了笑容,這種事兒卻不能傳出去,也不能居功,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對了,陳家姑娘找到了么?” “找到了,是陸修撰救回來的,可是嚇壞了呢?!蔽闹竦?。 長孫愉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只覺得頭有些微微疼,太陽xue開始隱隱地在跳,這是她生病的前兆?!拔矣行┎皇娣銈冊偃フ堃幌绿t(yī)?!遍L孫愉愉知道自己的身子,一病就不得了,所以絲毫不敢隱瞞。 蓮果和文竹一聽就急了,伺候了長孫愉愉這么多年,她們自然也知道這是又犯病了,得趕緊伺候著。 又冷又餓,又怕又氣,在冷風(fēng)里待了一個晚上,長孫愉愉不生病實在是說不過去的。按說她預(yù)感到自己要病了,就該在床上躺著的,偏她又不能歇著,強撐著身體要起來去探望陳一琴等人。 蓮果都要急哭了,“縣主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到時候病來得猛,不止公主急得團團轉(zhuǎn),就是咱們幾個也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就當(dāng)是為了公主也不該這樣糟踐自己啊。” 長孫愉愉求饒道:“好jiejie,這次的事兒都是因為我提出來的,不去探望她們一下總是說不過去的。何況都隔得也沒多遠(yuǎn),我保證只去坐坐就回來?!?/br> 蓮果還是不肯,“你腿還傷著呢,要是不小心碰著了怎么辦?” 就是這樣效果才好啊,長孫愉愉心想。 鐘雪凝、方子儀都沒什么大礙,她們沒有胡亂走,也沒多深入魔鬼灘,當(dāng)日就被救回去了,倒是陳一琴著實受了驚。 長孫愉愉被竹輦抬到陳一琴跟前時,她自己一臉蒼白地卻還先來關(guān)心長孫愉愉。“愉愉,你沒事兒吧,我聽說你是折了腿?!?/br> 說起腿長孫愉愉自然想到了陸行,她看著陳一琴道:“我沒什么大礙,你是嚇著了吧?”剛才姜夫人看她的神情可是很不爽的,長孫愉愉感覺自己怕不得已經(jīng)是陳家的拒絕來往戶了。 陳一琴搖了搖頭,“還好,我想著就是別人不來,九哥肯定也會來尋我的,就找了個高地兒等著,果然等到九哥了?!?/br> 若不是知道陳一琴跟陸行之間沒什么,長孫愉愉真要懷疑這對表兄妹是不是有什么男女之情了。畢竟陳一琴如此信任陸行,而陸行又急急巴巴地要去找他這表妹。 “你沒遇到狼么?”長孫愉愉問。 “有狼嗎?”陳一琴嚇了一大跳。 先才鐘雪凝、方子儀等都沒遇到狼,陳一琴也沒有,長孫愉愉真是感嘆自己的運氣,她還從沒這么倒霉過呢。長孫愉愉很自然地開始跟陳一琴說自己的遭遇,總得賺點兒同情才好。 “縣主?!鄙徆婇L孫愉愉越說越詳細(xì),不得不出聲打斷她。因為她看到長孫愉愉的臉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粉紅,她這當(dāng)是發(fā)熱了,卻還自己不愛惜自己。 長孫愉愉知道蓮果的意思,只好道:“你好好休息吧,等回了京城咱們再聚?!?/br> 陳一琴點了點頭,等長孫愉愉走出去了,才后知后覺地想怎么要回京了才再聚呢? 卻說長孫愉愉這般剛出了陳一琴的帳篷,就見陸行從外面走來,她立即揚起了下巴,眼睛朝天上看去,只當(dāng)眼前沒這個人。 陸行卻沒她那么無禮,往旁邊讓了讓,面無表情地朝長孫愉愉行了一禮,便徑直走進了陳一琴的帳篷。 這可真是夠冷淡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夢里死活非把她給逮回去呢,長孫愉愉憤憤地想。 出了陳家的帳篷,長孫愉愉往不遠(yuǎn)處孔重陽的帳篷那邊兒望了望,最終還是沒過去,一個是不想讓人亂猜疑,另一個么也是實在撐不下去了。 長孫愉愉這一病自然又是病來如山倒,病得隨時都能撒手人寰似的,長孫丹那邊有些人背后雖然嚼舌根,卻也沒好意思多指責(zé)什么,畢竟長孫愉愉病得太厲害了,晉陽公主都哭了兩回了。 長孫愉愉的病回了京城修養(yǎng)了許久才緩了過來,這日子飛也似地就進了九月。孔家和陸家換了庚帖,孔重陽和陸征的親事算是正式定了下來,日子也選好了,就在來年的五月。 長孫愉愉聽說長孫丹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卻也于事無補。 晉陽公主看著明顯恢復(fù)了精神的長孫愉愉道:“可憐見的,臉又瘦了一圈,你每回生病都讓我短壽。” 長孫愉愉道:“娘,這不怪我,都是陸九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兒,又氣又怕才病的?!?/br> 晉陽公主卻是明顯不信,周圍的人也不信,其實都在懷疑她是為了孔重陽和陸征的親事才生病的。所以鐘雪凝等人來探望她時,一句孔、陸的事兒都不敢提。 “人陸修撰好心救了你,你可不能這樣怪人?!睍x陽公主蹙眉道,“你既然好了,我們也該找個機會好好謝謝陸修撰了。” “那你去求皇帝舅舅給他升個官兒好了?!遍L孫愉愉翻白眼地道。 “胡鬧,他們這樣科甲出身的升官那是有道數(shù)的,我去求你皇帝舅舅這不是幫陸修撰而是害他?!睍x陽公主道。若是讓人知道陸行走的是勛貴路子升官,他就會被同儕看不起的。這道理長孫愉愉當(dāng)然也懂,她是故意那么說的。 “那你去給他買個宅子吧,他如今住的那個小得跟咱家的凈室差不多大,叫人都沒地兒擱腳了?!遍L孫愉愉嫌棄道。 也不知道她的腳有多大,一個四合院都不夠她站的。 “胡鬧,送宅子也太容易了,這怎么比得上陸修撰救你的恩情。”晉陽公主斥責(zé)道。 長孫愉愉鼓起腮幫子道:“錢、權(quán)你都不好幫他,那就色吧。去教坊司贖買兩個絕色美人給他,也好叫他知道什么叫美人,省得他白長了一雙眼睛?!?/br> 晉陽公主笑道:“我說陸修撰是怎么得罪你了,敢情是他沒拜倒在我家寶貝女兒的石榴裙下???” 長孫愉愉嘟囔道:“誰稀罕???他要是拜倒了,我才覺得驚嚇呢?!遍L孫愉愉又想起陸行在夢里說的“不嫁也得嫁”的話,這話之所以那樣氣人,正是因為現(xiàn)實里陸行特別冷淡的態(tài)度,兩相對比,更加諷刺。 “哎,要是咱們家有個男丁就好了,也能有借口請陸修撰上門。上回還說要請他幫忙掌眼呢,想來他肯定是要推辭的?!睍x陽公主無限惋惜地道。 家里沒有男丁,但是可以請啊,譬如晉陽公主就托慶陽王給陸行下了帖子,然后由慶陽王父子作陪,在寧園設(shè)宴邀請陸行,幾次三番之后陸行也不可能托大,只得應(yīng)下。 賞畫的地方設(shè)在長孫愉愉的書房,她那兒最是得天獨厚,前面就是廣闊的湖面,湖風(fēng)習(xí)習(xí)讓人神思暢爽。到了冬日旁邊小溪里開始灌注熱水,熱氣蒸騰那更是人間盛景。 此刻卻是百花盈道,九月里正該盛放的各種菊花自然是應(yīng)有盡有,但不該出現(xiàn)的牡丹、芍藥卻也在絢麗綻放,這都是真金白銀養(yǎng)出來的。 姹紫嫣紅環(huán)繞著長孫愉愉的書房,將它烘托得好似百花仙的居處,芬芳馥郁,色澤明麗,一如它的主人一般。 走進屋子,只見窗邊放著一個花囊,里頭插了大大一束水晶球似的白菊,案邊放了一個青釉大瓷盤,盛著滿滿一盤香氣清芬的金黃佛手,襯托得書房內(nèi)卻比外面古樸多了。 一明兩暗的三開間“古今齋”,中間全部是打通的,窗戶更是有些古怪的風(fēng)格,從頂?shù)降锥际且簧壬韧该鞔箢H黎,因此書房特別的明亮,但也特別的昂貴。 身置其中就能感覺其妙處了,除了兩頭是墻壁外,兩側(cè)全是這種大頗黎窗,門上也是大頗黎,坐在案前,湖光山景,花錦樹秀,盡收眼底。 陸行進門時,慶陽王正在贊嘆長孫愉愉的書房,“華寧這書房布置得好,敞亮又雅致,我怎么沒想著整面都用頗黎?。俊闭f著他還有些懊惱。 第55章 “當(dāng)時我還說她弄得古里古怪呢。”晉陽公主笑道, 轉(zhuǎn)身看到陸行,立即喜笑顏開,“陸修撰, 快請進?!?/br> 長孫愉愉掃了眼陸行,雖說已經(jīng)是修撰了,但他身上依舊穿著青色布袍, 袖口洗得已經(jīng)泛白, 出門做客也不說講究講究。 寒暄之后, 晉陽公主就讓長孫愉愉捧出了那幅《蒼山結(jié)茅圖》。 慶陽王一看落款就道:“呀,這是石悉知的畫。” 石悉知是三百多年前被譽為畫王的大畫家, 最擅長的是于枯寂山水里展現(xiàn)草木華滋之氣,被人贊為“筆墨蒼莽高古,境界孤高奇逸, 處處有引人入勝之妙?!?/br> 這幅畫的茅屋、古樹、飛瀑, 筆法更是老辣,蒼渾之氣,飛瀑之靈撲面而來,端的是一幅佳作。 而石悉知的畫傳世至今的很少,聽得人提及過的只有兩幅, 一幅藏在宮中,一幅不知去向, 而晉陽公主手里這幅如果是真的, 那就第三幅了, 可謂是價值連城。 慶陽王圍著畫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 恨不能整張臉都埋進去似的, 鼻子還跟狗似地到處嗅, “沒錯, 這墨我聞著就正,是幾百年前的東西。” 接著他繼續(xù)道:“這筆意蒼雄,枯山寂水的精妙處其他人是學(xué)不來的,宮中那幅《煙嵐飛瀑圖》我也看過,這幅跟它如出一轍。晉陽姑姑,你這幅畫兒可是值了價了?!?/br> 晉陽公主嘆道:“我也是大價錢收進來的,剛得著那會兒也覺得是真的,愛得不行,偏華寧說這畫看著有些別扭,她自己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害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有些拿不準(zhǔn)了,你仔細(xì)瞧瞧是不是有些別扭?” 慶陽王再次俯身看畫時,他的兒子楚杰卻道:“我瞧著也有些別扭呢,華寧姑姑生著一雙慧眼,什么東西她一瞧就能看出點兒端倪來。就上回我在長淮大街的那家‘同春齋’看上了一幅字,剛好碰到華寧姑姑,她說那字有些不妥我就沒買,后來被劉麗京買了去,你們猜怎么著,最后真就被人說穿是假的,可省了我好大一筆銀子?!?/br> 長孫愉愉被贊得笑了笑,楚杰就癡癡地看著她,失了魂似的,他哪里是來看畫的呀,明明就是來看人的。 雖然兩人隔著輩分,又是一家血脈,但也擋不住男人喜歡美人,姑姑,姑姑的叫著,指不定還別有意趣。 陸行掃了一眼楚杰,并不意外他的舉止。這京城里但凡見過這位縣主的男人,誰不對她捧著吹著的? “別夸她了,她那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什么用?反而弄得我這幅畫不尷不尬的?!睍x陽公主轉(zhuǎn)頭對陸行道,“陸修撰,你也看了這許久了,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陸行沉吟了片刻才道:“這幅畫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揭成了兩層,公主這幅是上面那層,底下那層卻是后人填補的,所以看著像真的,卻又有些別扭?!?/br> 晉陽公主和慶陽王父子聽了這話都有些驚訝。 “如此的造假手法本王還從沒聽過,這一張紙還能揭成兩張?這得什么功夫???”慶陽王道。 陸行笑了笑,沒接話茬。 人總是這樣,自己做不到的就覺得別人也做不到。 “那陸修撰是什么意思,我們需要把這幅畫重新揭開來判斷真?zhèn)??”楚杰問,他這口氣有些不好,主要是進來之后晉陽公主和華寧縣主的注意力明顯都偏重給陸行了,這讓還是少年的楚杰很是不快。 “那可不行,即便真如陸修撰所說,那上面這層也還是石悉知的真作,揭開來萬一出了岔子豈不是毀了這畫?”晉陽公主連忙擺手道。 陸行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剛才沒說怎么驗明真假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華寧姑姑你怎么看?你覺得陸修撰說的這種造假手法可行不可行???一張薄薄的紙要揭開成兩層,還把下頭那張給重新填補,費這么大功夫,他們圖什么啊?”楚杰問長孫愉愉道。只是他這話問得就差點兒意思了,圖什么?想來底下那幅畫他們也用來做了一幅石悉知的畫,拿去賣另一個買主了,這可是雙倍的利潤。 不過既然楚杰問起了長孫愉愉,她少不得要開口?!澳铮氵€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毀掉的那幅谷蒼山的畫?” “啊,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睍x陽公主恍然道。 “谷蒼山?”慶陽王吃驚道。那可是能夠跟石悉知比肩的大畫家,而且離現(xiàn)在更為久遠(yuǎn),一幅谷蒼山的話也是價值連城,“毀了?”慶陽王的語氣已經(jīng)有痛心疾首的意味了。 “可不是么?就是被這丫頭給弄壞的,把我給心疼壞了,我記得那還是我第一次拿戒尺打她的手心。”晉陽公主道。 長孫愉愉無奈地看向她母親,“娘,我的意思是,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時你說要重新裝裱,那畫裁下來后,我看著卷邊兒了,一時好奇就去揭,真揭成了兩層,可惜被我給揭壞了?!彼菚r候年紀(jì)還不大,并沒意識到那幅畫有多珍貴。 晉陽公主道:“是哦,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看來這畫紙還真能揭成幾層?!?/br> 楚杰道:“即便這樣,咱們今兒也沒什么進展,也不能再揭開試試,這畫是真是假還是說不清?哎。” 晉陽公主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托陸修撰的福,至少咱們知道這畫有些別扭,別扭又出在哪兒了?!边@話算是晉陽公主認(rèn)可了陸行的說法。 雖然也不算徹底看清真假,但至少有所收獲,晉陽公主還是很高興的,于是盛情地邀請了陸行和慶陽王父子一同欣賞她這些年收藏的字畫。 晉陽公主府的收藏統(tǒng)共加起來也有一百余卷了,其中不乏大家、名家之作,看得慶陽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連連贊嘆晉陽公主的收藏之豐。 長孫愉愉跟在旁邊也是與有榮焉,她家收藏的字畫的確豐富,她用余光掃了掃陸行,這人一路雖也有感嘆,但臉上的神情卻一直是收著的,怎么說呢,就好似他那種贊嘆是生生地擠出來的,實則他心里并沒多大驚訝。真是叫人生氣。 長孫愉愉心里翻了個白眼兒,窮酸又愛面子之人就是這樣,打腫臉充胖子,沒見過世面也要強行裝得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以防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