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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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抗議的聲音也沒能發(fā)出來。長孫愉愉在心底憤憤,這人怎么這么愛喂人喝水啊? 夜里寒涼,長孫愉愉偎在陸行的懷里倒是暖和至極,睡得極酣,只嘴里偶爾嘀咕兩聲。陸行湊過頭去,只聽得她在呢喃什么“不喝水,不喝水。”下一刻卻又開始舔他的肩骨rou。 以前陸行是十分嫌棄長孫愉愉的睡姿的,但如今么,卻覺得十分可人,你將手指放她唇邊,她舔得格外起勁兒,那是被rou饞的。 早起,長孫愉愉眼睛都睜不開的被人抱著伺候新沐了浴,陸行在她耳邊道:“你再睡會兒。” 長孫愉愉卻是強(qiáng)打起精神,“我要回去?!痹俨换厝タ刹坏昧肆?,且不說婉姑會擔(dān)心,她自個兒也受不了了。 其實陸行真沒怎么她,哪怕再上頭,也是顧忌長孫愉愉身嬌rou貴,又是初初破瓜,很是克制的。 但是再克制,也否認(rèn)不了陸行這都二十幾了才第一回 親近女子。便是娶個無鹽女,都能新鮮弄騰幾日呢,更何況小縣主千嬌百媚,軟玉溫香。 她倒是也鬧騰,但她也特別心疼她自己,做事兒舍不得用力,無論是嬌嗔羞罵,還是花拳繡腿,那都是別添情趣而已。 第162章 長孫愉愉要回去, 陸行卻也好說話,伺候著她穿了衣裳,又幫她簡單地梳了頭, 用披風(fēng)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抱著上了船。 長孫愉愉這邊兒,不過是感覺自己才打了個哈欠, 怎的就到了人境園的后門。她還有些犯困、腿軟, 由陸行拉著進(jìn)了小門, 微微睜開眼,鼻子里就嬌氣地哼哼了兩聲。 這門兒在人境園的東北面兒, 而瑯玕院卻在西南邊兒,她可走不動那么遠(yuǎn)的道兒。 陸行在長孫愉愉耳邊道:“往那邊走幾步,我再抱你?!?/br> 長孫愉愉的余光瞥到旁邊兒一臉新鮮地偷窺她和陸行的開門婆子, 只能順順從地跟著陸行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待快到瑯玕院時, 陸行才將長孫愉愉放到地上,又替她理了理衣襟,她若是能略微打起點兒精神來,看著也就像模像樣,讓人猜不出她昨兒一天都干了啥。 瑯玕院這邊自然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和陸行不見了, 只是沒敢聲張。婉姑的意思就是等,她覺得就算小縣主任性, 但陸行總不至于跟著長孫愉愉胡鬧的。 趁著空隙, 婉姑自然要把長孫愉愉在寧江這大半年的事兒給問得清清楚楚。 蓮果和冬柚也不敢隱瞞, 倒豆子似地?fù)屩f。第一個要說的自然就是長孫愉愉剛到陸家, 大病的那兩回。 “這個我和公主都已經(jīng)知道了?!蓖窆玫?。 蓮果詫異, “可是怎么會?縣主都不讓我們說。” “是姑爺寫信跟公主說的, 前因后果都講明白了?!蓖窆玫馈?/br> “那公主怎么說?”蓮果問。 婉姑沒好氣兒地道:“還能怎么說?老太太是縣主的長輩, 她作為小輩能干嘛,難道公主還能幫縣主打擊報復(fù)?讓肖姑姑過來就是幫著縣主的。你們兩個也是,這些事兒怎么不勸著縣主?她是瓷器,哪里去碰得石頭,公主那兩回還說不知怎么就心悸呢,卻是縣主在受苦?!?/br> 蓮果和冬柚不敢再吭聲,又聽著婉姑接著往下問。 蓮果自然而然地問,“那姑爺將縣主一個人留在寧江,自個兒去建昌,公主可知道了?” 婉姑點點頭,“姑爺每旬都給公主去信,比縣主還勤呢。讓縣主留在寧江,也是公主的意思?!?/br> 咦?蓮果和冬柚眼里都冒出了疑惑。 “那建昌窮山惡水的,史上屢次兵變,萬一鬧出個什么事兒來,要是姑爺一時沒照顧到縣主,那縣主怎么辦?公主怎么辦?那些個不要命的人可不管誰是誰,見著生得美的女人就糟蹋?!蓖窆玫?。 蓮果和冬柚這才曉得里頭還有這等緣故,她們一開始還真當(dāng)是姑爺不把自家縣主放在心上呢,這才舍得讓她在老家陪老太太。 卻說回長孫愉愉跟著陸行回到瑯玕院,守門的丫頭看著他二人,趕緊問了安,又匆匆跑進(jìn)去稟給蓮果她們。 婉姑匆匆地跑出來,“姑爺、縣主,你們昨兒倒是去哪兒呢?”怎的就那么不讓人省心,圓個房比登天還難。 長孫愉愉可沒臉解釋他們?nèi)ツ膬毫?,她現(xiàn)在站著就想坐著,坐著就想躺著,其余的事兒自然是誰臉皮厚誰解釋?!巴窆?,我累了,讓我休息會兒吧?!?/br> 陸行則對著長孫愉愉的背影道:“我去蔚榮堂給老太太請安,順便說幾句話,你先歇著吧。” 按理說長孫愉愉也該過去請安的,但她恁是沒鼓起勇氣把臉裝兜里,她總覺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這害羞的坎兒過不求。 陸行走后,長孫愉愉進(jìn)屋就撲在了床上,由得蓮果和冬柚折騰著替她更衣。 屋子里恢復(fù)安靜后,蓮果躡手躡腳地走到前廳,捂著嘴偷笑地對婉姑道:“縣主身上全是印子呢。”這當(dāng)然是夸張的話。 婉姑聞言松了口氣,可算是正兒八經(jīng)做夫妻了,但旋即又皺起了眉頭,埋怨起自家姑爺怎么回事兒了。這后頭的日子還長著呢,剛開葷也不用使勁兒折騰人吧?全是都是印子。 “我去看看。”婉姑不放心地道。 蓮果低聲道:“縣主睡了呢,我聞著像是已經(jīng)上過藥了,姑爺素來細(xì)心。” 長孫愉愉其實沒睡著,雖然累得慌,但心里煩著呢。以前不懂事兒,所以沒注意細(xì)節(jié),被老太太知道他們沒圓房,長孫愉愉也沒懷疑有人嘴巴不嚴(yán)了,實則是太明顯了。 現(xiàn)在長孫愉愉是懷疑陸行在故意使壞,他昨兒可不像什么都不懂的人,但怎么就沒提醒過她? 陸行到蔚榮堂給老太太請了安,這就要準(zhǔn)備回建昌了?!拔蚁胫屓A寧也去建昌,上回她已經(jīng)去過了,內(nèi)院翻修得也差不多了?!?/br> 這嘗過腥的貓兒哪有不惦記的,即便晉陽公主不愿意長孫愉愉去建昌,以前陸行同意,現(xiàn)在么就沒那么聽話了。 安母點點頭,“看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既然做了夫妻,以前的事兒也別太計較了,和和睦睦過日子才是,家和萬事興。” “是?!?/br> “婉姑才來沒兩日,華寧估計還想陪陪她,她的東西多也要收拾幾日,等婉姑走了,我再叫人送她去建昌。你那邊公事兒忙,就先回去吧。”安母道。 卻說陸行辭過老太太,自然得回瑯玕院當(dāng)面跟長孫愉愉說一聲兒。 長孫愉愉少不得要把剛才想的事兒拿出來問明白?!瓣懢牛闶遣皇枪室獾??” “故意什么?”陸行不解。 長孫愉愉坐直了身子道:“我尋思著你就是故意的。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們屋子里的事兒的?” 陸行揚揚眉,坐到了床沿上看著長孫愉愉。“唔,你以為呢?” 長孫愉愉咬了咬后槽牙,“你故意沒提醒我是不是?” 陸行好笑地道:“我怎么沒提醒過你,成親那會兒我不就跟你提過么?” 長孫愉愉承認(rèn),陸行是提點過什么叫水啊洗被子之類的,“但是你后來怎么不提了?” “我以為你知道?!标懶幸荒樀脑┩?。 “我信了你的邪呢。你瞧著我什么都沒做,卻一句話再沒提過?!遍L孫愉愉道。 陸行嘆了口氣,“愉愉,你是什么性子?若是這種事兒,我一提再提,你心里指不定編排我?!?/br> 末了,陸行又加了句,“再說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者你另有其他打算呢?” 什么其他打算?一直到陸行走了,長孫愉愉才明白過來,陸行那是倒打一耙啊。他在暗示她是故意露出破綻給老太太察覺的?然后由老太太來逼著他們圓房? 想到這兒,長孫愉愉差點兒沒把一口細(xì)米貝齒給咬碎了。 卻說陸行走后,婉姑因想著晉陽公主身邊沒個貼心人說話,急著在運河封凍之前趕回京城,所以也沒多做停留。而長孫愉愉卻沒急著去建昌府,雖然老太太一直催她,她卻總是推三阻四。 想起建昌府那破敗的內(nèi)院,長孫愉愉壓根兒就沒有動身的念頭。她都好些日子沒顧上樂社的事情了,怎么也得跟著排演一下。但是老太太三番五次地暗示她,需得早日跟陸行有個孩子,那樣陸行的爹娘泉下有知,才能含笑。 說不得陸行爹娘的忌日也要到了。 長孫愉愉但見再也拖不過去,這才不情不愿地讓蓮果收拾了箱籠往建昌府去。 寧江在運河邊兒上,因此繁華。而離寧江不過一日水路的建昌府之所以窮卻是因為身處支流,河道狹窄容易淤積過不得大船,周邊又都是大山,從寧江過建昌就好似換了個天地似的。 長孫愉愉因不是第一次來,所以也沒什么興趣再眺望窗外,她肚子有些隱隱作痛,只歪歪地躺著歇息,懷里抱著個手爐暖肚子。 這是小日子要到了的預(yù)兆。 果不其然,才將要下船,長孫愉愉就感覺到了熱流,在船上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換了馬車。 馬車駛?cè)敫媚菞l街時,泉石就已經(jīng)飛快地稟了陸行,“明府,縣主的馬車已經(jīng)過了街口。” 陸行點了點,難得地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起身回了內(nèi)院,恰逢長孫愉愉的馬車駛?cè)搿?/br> “怎么了?”陸行迎了上去,看著長孫愉愉的臉色不對,因有此問。 長孫愉愉卻是沒想到陸行能來迎她,這人待她明顯比以前親近,她心下忍不住撇嘴,果真是勢利的男人,以前怕是想著可能要和離,都不帶用心的。 “沒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躺幾日就好了。”長孫愉愉道。 既然沒什么,又要躺幾日,陸行立即就回過味兒來了,然后盯著長孫愉愉笑了笑。 “你笑什么笑?”長孫愉愉有些羞惱,她曉得陸行是看出自己的故意來了,只是他這么一笑就顯得自己有些幼稚了。這小日子也不能來一輩子,有些事兒還是躲不掉。 “我只是很高興見到縣主,所以才笑?!标懶械馈?/br> 這話可就讓長孫愉愉不好再挑毛病了。 陸行跟著長孫愉愉進(jìn)了屋子,替她診了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毛病,“那你躺會兒,我用晚飯時就回來?!?/br> 長孫愉愉并沒躺下,她來小日子的時候雖然肚子會隱隱作痛,但還不至于就需要臥床休息的地步。 內(nèi)院的北屋并沒什么變化,但后面卻多出了一進(jìn)屋子來,一看就是新建的,還帶著木頭的香氣。 這是重新建了臥房還有凈室,布置同瑯玕院差不多,當(dāng)然沒那么精致,畢竟是工期有限。 東廂的書房有些改動,當(dāng)然沒額外增加凈室,也沒布置成小臥室,而是多添了一張大案,形成了東西對稱的兩個小書房。西廂塌下的一角已經(jīng)修補好,旁邊的小跨院也整理了出來,可供冬柚、肖子清等人住下。 府衙畢竟不是自己的宅子,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陸行遲早是要高升的,的確也沒必要在修繕府衙上太過費心。 只是長孫愉愉想著,陸行把她送回寧江,不是一門心思讓她回京么?那他在這之后繼續(xù)修繕府衙是什么意思?準(zhǔn)備迎娶新婦? 第163章 黃昏, 陸行回來用飯時,長孫愉愉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出來。 “不是縣主在的時候就請了人動工的么?總不能半途而廢?!标懶械馈?/br> 長孫愉愉白了陸行一眼,她上回來才住了幾日???的確是請了工, 但那會兒還在采購木料呢,隨時能叫停。 長孫愉愉偏頭道:“說起來,前些日子我在寧江還見著韋家jiejie了。她似乎還沒說親, 宋夫人正在替她四處相看?!?/br> 長孫愉愉總覺得那太湊巧了, 她剛要回京, 韋嬛如就到了寧江,若非老太太堅持要等京城的回信, 那…… 陸行抬頭看了眼長孫愉愉,“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既然退了親,自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br> “???我說什么了么?你著急辯白什么?”長孫愉愉這茶藝顯然還沒修煉到家, 實在是太明顯了。 陸行道:“老師的年歲不大, 還有心為朝廷做一番事,韋世妹的親事當(dāng)不會在寧江這邊兒定。” 長孫愉愉一點就透,韋鳳儀是還想回京,那就得找個能幫他說話的親家。韋嬛如在夫妻倆之間自然掀不起任何風(fēng)浪,長孫愉愉不過是找點兒話來擠兌陸行罷了, 結(jié)果卻沒擠兌成。 長孫愉愉又道:“雅樂小筑年底就能建好,樂社的排練也漸入佳境, 這邊兒離寧江也不遠(yuǎn), 我想著每月總要回去幾日看看老太太和大伯娘, 樂社也要聚聚, 總不能半途而廢撂開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