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門怎么奇奇怪怪 第69節(jié)
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含羞帶怯的看飄渺仙男一眼,給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場面又添了一把火。 白衣邪靈聽著不斷到賬的積分聲音,內(nèi)心狂喜,挑撥小隊關(guān)系這事也沒多難嘛,要是能讓他們打起來,讓她直接把他們?nèi)齻€都送出局,這就更好不過了。 然后,過了一小會兒,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白衣邪靈的肩膀上。 一張與她相似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不過這張臉的五官尚且未長開,眉眼之間稚氣仍在,此刻小姑娘的神色看起來比她還委屈。 “娘,你怎么在這里,我們回家吧,不要跟爹生氣了?!?/br> 白衣邪靈:? 我什么時候多了個女兒? “我不是你娘,你認(rèn)錯人了?!卑滓滦办`輕蹙起眉梢,她掃開那小姑娘的手,看似力道不重,但卻十分有力,讓虞撫芷的胳膊都疼了一下。 這小姑娘就是虞撫芷假扮的。 沒辦法,她原本是想讓那個魔修扮演這白衣魔修的道侶,但是他因為不想在同行面前丟人,死活不來,最后勉強(qiáng)答應(yīng)為虞撫芷易容一下。 她為了自己演戲逼真,甚至還把頭上那兩個框暫時隱藏了起來。 所以原本的道侶恩怨就變成了如今的母女情。 虞撫芷裝的有模有樣的,柔柔弱弱的重新拽住白衣邪靈的衣角:“娘,你跟我回去吧,家里人都等你吃飯呢。” 這邊說完,虞撫芷又轉(zhuǎn)頭跟幾位修士道謝:“多謝幾位仙君照顧我娘?!?/br> 飄渺仙男愣住了,他還以為這女子未婚嫁,沒想到連孩子都長這么大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飄渺仙子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反正她現(xiàn)在看到這女子就覺得礙眼,她巴不得對方能趕緊走呢。 “就是,你快跟你女兒回家吧,別在這待著礙我心情?!?/br> 白衣邪靈很無語:“我哪來的孩子,你誰???” 虞撫芷聽到這話,忽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頗為傷心道:“雖然家里窮,但是娘你怎么連我都不認(rèn)了,不要賭氣離家出走了?!?/br> 白衣邪靈覺得很離譜,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秘境里做任務(wù)的反派npc,怎么現(xiàn)在連孩子都出來了。 而且,她任務(wù)馬上就要成功,怎么能就這么離開,她語氣陰森,指尖魔氣溢出,很快滲入的虞撫芷的皮膚里。 她對虞撫芷沒有留手,若是這魔氣深入一個普通人體內(nèi),對方連半刻鐘都挺不過去。 “小姑娘,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認(rèn)識你?!?/br> 虞撫芷當(dāng)然沒動,而且還把白衣邪靈的袖子拽的緊緊的,她的手被魔氣快凍麻了,只能暗暗運轉(zhuǎn)靈氣護(hù)體。 邪靈看虞撫芷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悄咪咪加大劑量,兩人站的位置特殊,那三個修士沒一個看出異常的。 但邪靈自己還是維持著一幅人畜無害的純潔模樣:“你這孩子,怎么亂認(rèn)娘,雖然你娘走丟了很讓我心疼,但我真不是你娘。” 好了,魔氣侵體,這下這小姑娘總不能有力氣纏著她了吧。 但一直等到邪靈嘴角的笑容都僵了,虞撫芷還是活蹦亂跳的。 三個圍觀的修士都一致認(rèn)定白衣邪靈在說謊,倆人這么像,不是母子才怪呢,同時他們對她拋夫棄女的行為表示唾棄。 他們并不想留在這聽什么母女那些家長里短,所以全部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邪靈一看任務(wù)對象要跑,也顧不得虞撫芷,甩開她的手就要追上去。 但誰知,她被握著的那只手根本無法移動分毫,更詭異的是,她明明比對方高出許多,卻依然被她拖著往相反的方向走。 邪靈終于發(fā)覺不對勁,開始激烈掙扎,花蘭溪見狀,趕緊足尖一點,趁著那三個修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帶著這個魔修往密林深處過去。 而此刻虞撫芷的偽裝再也撐不住,身形忽然拔高,頭頂上的兩個框框重新出現(xiàn)。 她整個手臂都被魔氣染黑了,麻木的痛感從她手臂傳出來,虞撫芷甚至覺得自己頭都是暈的,連忙坐在地上打坐凈化體內(nèi)的魔氣。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花蘭溪已經(jīng)搞定了一切,坐在旁邊等虞撫芷醒來。 “你的方法確實好用?!被ㄌm溪看著虞撫芷睜開眼睛,笑了笑起身:“你這次幫了我,算我欠你的,日后我定會幫你。” 五十個生命值只看最終只看誰能斬殺魔修,就算魔修被其他人被打成重傷,但只要你是最后補(bǔ)刀的那個人,積分就歸你所有。 “沒事,都是隊友?!庇輷彳菩πΓ⒉辉诤跏裁捶e分。 花蘭溪望著面前的落日夕陽,又道:“你醒過來的時間還真是早,此刻的晚霞正好?!?/br> 虞撫芷望著天際瑰紫色紅色交織的天空,橘紅的余暉落滿整個森林,好看極了,而那一輪紅日,正緩慢的落入山間,忽然紅日上金光迸發(fā),變成了滿身金光的大鳥,卷起漫天紅霞,直直的沖入云層,然后消失不見。 這確實不愧稱為落日森林。 虞撫芷看著面前的場景,心中忽然涌出一抹奇怪的熟悉感,但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她也沒太在意。 作者有話說: 第66章 、第一題 在這個城池的初始的設(shè)定中, 并沒有城主這一職位,換而言之,這是秘境為修士找出魔修設(shè)置的便利條件。 由于虞撫芷有邪靈提前透露了消息, 他們老早就蹲點守著, 等著搶城主選舉的名額。 辰時一刻, 任務(wù)如約而至, 所有修士腦子里同時聽到一個提示音:城主選舉大賽,請諸位修士選擇是否參與。 虞撫芷看都沒看,猛戳著那個“是”字, 張意念幾人也都是跟虞撫芷一樣的cao作。 其實一個隊伍只有一個名額,留一個人在這里報名就行,但是保險起見,他們幾個今天都圍坐在院子里,沒有人出去尋找線索。 本來這并不是虞撫芷起來的時間點, 她是招架不住張意念瘋狂拍門, 只好強(qiáng)撐著睡意起來。 張意念還很納悶:“床板這么硬,你還能睡這么香?” 這里的床幾乎只有一個床板,睡到上面硌得慌。 虞撫芷揉著睡眼點了點頭:“我知道, 但我自己帶被子和床墊了, 所以睡的還行。” 張意念:“?!?/br> 啊, 居然忘記了,虞撫芷乾坤袋里確實喜歡塞些奇怪的東西。 果然不出所料, 這次的城主選舉名額非常搶手, 幾乎只是眨眼之間,名額已經(jīng)全沒有了。 虞撫芷本來還納悶, 就算動作再快, 怎么能快到這種程度呢? 直到她看見入選隊伍的數(shù)量, 七個。 怪不得。 這給的名額也太少了。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這個秘境至少有一百一十個隊伍,而只有七隊能成功搶到名額,報上名的成功率實在是低。 沒搶到名額的隊伍一臉沮喪,每個人臉上都像是丟了一百萬一樣心痛。 有的隊伍內(nèi)部甚至開始互相指責(zé):“你剛才發(fā)什么呆?。堪装桌速M一個好機(jī)會?!?/br> “都怪你要吃蟹黃包,害得我排隊付錢沒注意發(fā)布的任務(wù)內(nèi)容?!?/br> “剛才就是你要跟我說話,導(dǎo)致我沒反應(yīng)過來?!?/br> “搞笑,你不也沒搶到,自己手速不行還有臉說我?!?/br> 隊長看著自己識海中不斷升起的紅色琉璃柱,心里本來就煩,這下直接猛的一拍桌子:“別吵了,再吵下去就要扣生命值了。” 互相譏諷嘲笑的修士們頓時閉嘴不言,雖然棱柱上的指標(biāo)沒有降下來,但至少沒再往上升。 內(nèi)部摩擦雖然會有隊長會耐心解決,但更多的是冷漠示之,要么就跟現(xiàn)在一樣,暴力解決。 反正他們的隊伍都是臨時組成的,沒什么默契,也沒什么感情,出了這個秘境,誰也不認(rèn)識誰,所有修士都覺得沒必要在不熟悉的同伴身上浪費時間。 只要不扣生命值就行,他們要求都挺低的。 當(dāng)然也有熟人組成的隊伍,但是因為秘境報名的基數(shù)太大,能一同搶到名額的修士們太少了,很多都是跟張意念一樣,孤身一人闖秘境。 花蘭溪看著自己隊伍搶到了名額,她很滿意的朝邪靈的方向看了一眼:“原來你還真有點用,繼續(xù)保持,當(dāng)初路人甲把你帶回來的抉擇果然是對的。” 邪靈含淚點頭,他這都是被逼的啊,想他一個秘境反派,怎么會淪落到被修士拿捏這種地步? 直到現(xiàn)在,邪靈還有一種極為強(qiáng)烈的不真實感,這種感覺在擊殺白衣魔修的時候達(dá)到了巔峰。 他居然加入了修士陣營,甚至為了修士坑自己的同伴,即便在一定意義上他跟其他邪靈是競爭關(guān)系。 邪靈覺得事態(tài)的發(fā)展方向越來越離譜了。 而且因為虞撫芷幾人都是分開行動,每天的交流都是靠識海的小隊討論,回來連話都說不上一句,這導(dǎo)致邪靈根本沒機(jī)會挑撥幾人關(guān)系;至于擊殺修士這一條,也因為虞撫芷的禁制把路給堵死了。 邪靈內(nèi)心焦灼,卻無可奈何,而且還要遭受這幾個修士時不時的拷問摧殘。 現(xiàn)在的邪靈正在“要不要擺爛”的邊緣瘋狂橫跳。 等確定好比賽入選隊伍之后,比賽形式也公布了出來。 七支隊伍分別是:我們很靚隊,韶華派,干什么都對隊,高顏值組合派,正劍門,困了么隊,還有他們無敵宮。 看了這么一圈別致又個性鮮明的隊伍,虞撫芷忽然覺得他們的隊名還挺正常的。 緊接著,城主選舉大賽就公布了賽制。 跟他們以往的擂臺比試都不一樣,一共三場比試:第一場是答題測試,第二場和第三場暫時保密。 第一場比賽的主題是“同伴”,比試時間定在今天下午,地點就在廢棄已久的城主府。 每個隊伍都有一上午的準(zhǔn)備時間。 虞撫芷看到這主題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曾經(jīng)寫過的命題作文。 甚至她還能補(bǔ)全整個題目: 親愛的修士,同伴簡簡單單二字,卻能帶給我們許多體會和感動,面對同伴,你有什么想說的呢,請根據(jù)同伴這一主題,寫下你對同伴最想說的話。 體裁不限,八百字左右。 但這只是她的猜測,具體情況她也不知道。 于是她又扭頭問邪靈:“這具體是要考什么啊?” 邪靈:“?” “我怎么知道,這些題目是秘境出的,我又不是出題人。”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