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門怎么奇奇怪怪 第70節(jié)
-- 韶華派。 “同伴?”止不明撓了撓頭,皺著一張臉,“這說得到底是什么東西?根本搞不懂啊?!?/br> 止不明是符修,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拿筆寫寫畫畫,他右手握著特制的紫砂木符箓筆,桌上鋪著黃古紙。 此刻的黃古紙上被寫下了很多個大大小小的“同伴”,紫砂木符箓筆尖在止不明的驅(qū)動下泛著柔和的靈暈,又在紙上留下了深深的墨跡。 符紙當然是用來寫符的,一般符修根本不舍得把紙用來亂涂亂畫,因為這種紙市面上一般賣的很貴,但止不明從來不在乎錢這種事,符紙在他眼中跟其他普通紙沒什么區(qū)別。 坐在止不明旁邊的那個修士腦袋頂在桌子上,看起來都快睡著了,“主題是同伴,考察方式有很多種,這讓我們怎么猜嘛?!?/br> 容旦隊伍里的參賽資格就是他搶過來的,耗費了他不少靈識,所以他現(xiàn)在腦子有點疼,不等不停下休息一會兒。 容旦背懶懶靠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胸,雙眸微閉,“這個考題很怪異,我們沒有頭緒,但同樣的,其他隊伍應該跟我們一樣?!?/br> “容旦師兄,所以你的意思是?”止不明問。 自從那天容旦認出了他的身份,止不明明顯就收斂很多,跟在容旦身后,也不敢再對容旦這個新隊長表達憤懣,老老實實的做他的小隊友。 “我們可以集思廣益,去其他隊伍里看看?!比莸┱f著就起身往外走:“那天我看見百頤師弟了,正巧他們隊也搶到名額了,我知道他們隊伍在哪,正好去看看?!?/br> 止不明眼神一亮,把桌上的紙揉成一團丟進一旁的廢紙簍里,連忙跟上去:“師兄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容旦又對著屋里坐著的另外三個隊友道:“我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識海小隊討論保持聯(lián)系,你們也可以去其他隊伍里看看情況?!?/br> “好?!?/br> “沒問題?!?/br> -- 第一個考題泄露的只有“同伴”二字,虞撫芷他們僅僅一會兒,就想出了無數(shù)比試方式。 百頤想到的是最按部就班,也是最有可能發(fā)生的一種情況:“同伴的話,我們又是在秘境試煉,很大的可能是比試修為,或許會在作戰(zhàn)中考驗我們相互配合的默契?!?/br> 若真是這種情況,張意念覺得自己隊伍有很大希望,金丹大榜第二名和第五名都在他們隊伍,這不穩(wěn)了,他又能愉快的抱大腿了。 張意念跟著感嘆了一句:“要是這樣多好啊。” 話音剛落,便有人叩響了他們的大門。 花蘭溪抽出腰間別的長鞭,精準的甩到大門的把手上,紅白交織鞭子在把手上饒了幾圈,花蘭溪再把鞭子往旁邊輕輕一帶,門便被打開了。 門剛打開,容旦從外面走進來,他看了一眼開門的長鞭,有些驚訝:“赤蘭鞭,花蘭溪你也在這兒?” 這個鞭子上面刻滿了蘭花紋飾,又是紅白底色,本來用鞭的修士就不多,這上面又有花蘭溪明顯的個人特色,想認不出都難。 花蘭溪沒認出容旦,但百頤卻對那張臉分外熟悉,他薄唇微抿,長年不變的寒眸中閃過不解:“容旦師兄,你怎么來了?” 容旦? 花蘭溪心中驚訝,連忙去看來人,果然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兩道身影:“兩個人?你們誰是容旦?” 其中一個長相俊美的白衫青年慢吐吐的開口:“我..” 話說了一半,忽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鞭尾帶著長長的靈力痕跡朝他打來,看起來絲毫沒留情。 還好他反應機敏,連忙祭出一張寫好的符箓,符箓變成字符,瞬間張開一張大網(wǎng),將兩人籠罩其中。 止不明有些驚魂未定,他趕緊朝著花蘭溪大喊出聲:“我不是容旦,我是止不明,能不能看清楚再打?!?/br> 花蘭溪也就是想出其不意試探一下容旦,誰知道打錯了人,她挑挑眉,哼道:“誰讓你說話說那么慢?!?/br> 止不明:“……” “你們來干什么?”花蘭溪問。 “探討題目?!比莸┖茏匀坏耐锩孀撸孟癜堰@里當成了他自己的小隊。 然后他便看見了坐在最里面的虞撫芷,于是他眸中笑意更甚,他早就好奇之前在小吃巷里的那個修士是誰,沒想到人全在這個小隊。 容旦又往虞撫芷旁邊移了一下目光,卻沒見那人頭上有昵稱框,沒有昵稱框也就代表他是秘境場景中的人物,他頓時覺得有些好奇:“這位是?” 虞撫芷趕緊接過話頭,生怕魔修被容旦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哦,他是過來給我送飯的?!?/br> 止不明把腦袋湊過來,有點懷疑:“送飯?你還吃飯?” “當然?!庇輷彳频ǖ膹那ご锬贸鲆缓悬c心做證明:“吃飽才有力氣干活?!?/br> 幾個隊友非常配合的點頭。 索性這兩個人也沒糾結(jié)這件事,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等等?!被ㄌm溪若有所思,她看向虞撫芷:“同伴一詞,應該也包括信任吧,路人甲,你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容旦,止不明都在這,至于宵聲之前也見過,他們都不是她這個被稱為天之驕子的隊友。 所以,她到底是誰呢? 作者有話說: 第67章 、比試開始 虞撫芷怎么都沒想到最后話題能拐到她身上。 現(xiàn)場六雙眼睛都齊刷刷的盯著她, 好像虞撫芷不說出來她的真實身份就誓不罷休。 虞撫芷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她略顯沉默的低下了頭。 止不明完全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他震驚的指著虞撫芷問道:“你們隊友這么多天了, 居然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真是太離譜了。” 一邊說著, 止不明就跑到虞撫芷旁邊, 仔細的端詳著她的臉:“普普通通,沒什么特點,確實挺難辨認的。” 停頓幾息后, 他又像想到什么一樣,頓時一臉懷疑問虞撫芷:“你不會跟花蘭溪有一樣的奇怪癖好吧,其實你是個男修,但是你礙于面子,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對不對?” 說完, 他還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自以為猜到了事實。 虞撫芷:“?”你在說什么鬼話? 花蘭溪長眉一豎,語氣很是危險:“止不明,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什么叫特殊的癖好?我只是覺得好奇好不好?!?/br> 止不明頓時不敢說話, 花蘭溪跟他擂臺對過陣,那鞭子舞得虎虎生風, 鞭鞭致命, 而且防不勝防,他就是被鞭子扯住了腳, 這才在對戰(zhàn)中敗下了陣。 而且擂臺過后, 因為腳疼, 他直接在床上躺了五天,恐怖如斯。 百頤卻是順著止不明的思緒開始發(fā)散思維,金丹大榜中只有宵聲沒有現(xiàn)身了,路人甲果然是宵聲,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更深處,他其實是否定這個答案的,總有一股奇怪的違和感。 但百頤忽略了這個感受,直接對著虞撫芷道:“宵師兄?” 虞撫芷:“。”不,我不是。 張意念也很好奇,“對啊路人甲,你就告訴我們吧,而且有同伴這個考題,你也不能一直瞞我們,隊友之間是要坦誠相待的?!?/br> 這句話止不明有深刻的體會,他就是隊友不坦誠所導致的悲慘例子,因為他對容旦陰陽怪氣,容師兄表示出秘境之后一定會“好好關照”他。 那笑里藏刀的臉至今想起來他都汗毛直豎。 虞撫芷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就是因為她想在秘境里偷偷躲個清凈,雖然身份也不是必須要瞞下來不可,但是說完之后,她的生活一定就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愜意了。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參加秘境試煉的修士,沒什么特別的?!庇輷彳圃噲D掙扎。 但這幾個人顯然不是這么好糊弄的,非要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趕緊研究一下題目吧?!庇輷彳撇环艞墸^續(xù)轉(zhuǎn)移話題。 幾人不為所動,打定主意不讓虞撫芷糊弄過去。 虞撫芷頑強的抵抗著他們眼神的壓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雙手一攤,很是無奈:“好吧,我告訴你們,但我真沒什么特殊的,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br> 她提前給他們打好預防針,防止他們期待值太高。 “快說快說?!被ㄌm溪催了一句,有點好奇。 “虞撫芷?!庇輷彳齐p眼一閉,還是妥協(xié)了。 虞撫芷不是沒想過丟給他們個假名,但說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補,太麻煩了,而且還有被隨時戳穿的可能性,她不想過的這么提心吊膽的,而且萬一待會那場比賽真要用她的身份,那她的隱瞞豈不是就坑了整隊的人。 那個時候,她的生活只會更加雞飛狗跳,還沒直接說出來省事呢。 最重要的是,按照目前這個模式,之后應該都是團隊戰(zhàn)吧,她應該也不用單獨接這幾個人的挑戰(zhàn),似乎危險系數(shù)不大。 滿眼期待的幾人:“!” 這個隊友的身份還真是不讓他們失望了,作為修士討論熱度最高的修士,虞撫芷在這幾個月高居榜首,關于她的修為更是謠言滿天飛。 還說什么金丹大榜前五都是渣渣,她輕輕松松能撂倒一群;而且他們給虞撫芷發(fā)的挑戰(zhàn)信她也從來不接,這讓他們更加好奇了,至于為什么非要找虞撫芷打擂臺賽,很簡單,因為她放出來的狠話實在是太欠揍了,他們準備好好教虞撫芷做人。 之前還有人覺得虞撫芷有可能逆襲,但這都倒數(shù)第二個月了,很多修士都開始明白過來虞撫芷應該只是說大話而已,她可能根本就沒這個實力。 翻身不成功的咸魚是最容易被嘲笑的,雖然虞撫芷從來沒想過靠積分翻身,甚至她自己都不太懂為什么事情發(fā)展成了這個樣子。 百頤聽完這話也終于知道了心中的違和感從何而來,這睡了又吃,吃了又躺的生活作息,就跟他之前秘境試煉的隊友虞撫芷一模一樣。 怪不得,他看虞撫芷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花蘭溪是最先對虞撫芷發(fā)出挑戰(zhàn)的人,每天一封挑戰(zhàn)書,直到入這個金丹秘境那天都沒有放棄,她對虞撫芷的興趣甚至跟對容旦的有的一拼。 容旦修長的手輕叩桌面,他笑著看向虞撫芷:“虞師妹,原來是你?!?/br> 云瀛府跟玄劍堂是青梧唯二培養(yǎng)劍修的地方。要說他對虞撫芷感興趣,不如說他對虞撫芷那個紅衣師兄的劍術更感興趣。 那個修士指導虞撫芷習劍的時候,容旦曾在一旁聽過他的解說,那人的劍術古怪刁鉆,角度清奇,是他從沒見過的路子。 他原本想跟那修士打個擂臺賽,但是最后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報名,所以他不得不把目標轉(zhuǎn)移到虞撫芷身上來。 既然他們?nèi)齻€師出同門,那虞撫芷的劍術一定跟他同出一脈。云瀛府的劍術,他還真想見識一下。 張意念嘴巴長得老大,他對虞撫芷的天才濾鏡瞬間破碎,他還記得出發(fā)前師父說過的話:“聽說那個自大狂妄的云瀛府弟子也在,你要記得離她遠一點,好好做任務?!?/br> 現(xiàn)在可倒好,他自己屁顛屁顛把人招到隊伍了。 這幾個人的表情很復雜,虞撫芷被他們的眼神盯得后背發(fā)涼,只好硬著頭皮轉(zhuǎn)移話題。 “好了,我都說完了,趕緊看題目吧。” “虞師妹,你對這個題目有什么看法?”止不明湊過來,他此刻非常想聽聽虞撫芷的理解。 虞撫芷:“……” 我說沒什么理解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