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雪 第26節(jié)
“不止。”韓許易說。 “那是因?yàn)槁濉毕氲绞裁矗惕Q了個稱呼:“因?yàn)橛萋???/br> “晏琛哥,你怪我么?” 晏琛笑了一聲:“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是我沒本事得到她的心,所以我不會怪你。” “呵?!表n許易嗤笑一聲,落寂又頹喪:“說得好像我有本事似的,老顧總說我要栽了,之前還不信?!?/br> 他低喃:“好像真的要栽了?!?/br> 他沒有撒謊,他這次是真的想收收心。 好不容易起了這份心思,結(jié)果好像遇上個沒心沒肺又鐵石心腸的。 不過也不怪誰,他一早就知道虞洛的性格,是他自己擠到她身邊的,他比誰都清楚這件事。 “晏琛哥,其實(shí)我比你更早就見過她,你信么?” 晏琛給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我信,我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那次帶著她去參加完李爺爺?shù)膲垩绾?,我就再也沒讓她出現(xiàn)在你眼前過,也不帶她參加圈子里的聚會,因?yàn)樵谔炫_我看到你看她了,你從來沒那樣看過一個女人?!?/br> 韓許易說不出話,他那會真的很后悔沒在巴黎就提前下手。 也不怕笑話,目睹餐廳那一幕后,他覺得虞洛段位太高,沒心,他玩不過她,所以有點(diǎn)猶豫。 結(jié)果后來再回國,她就變成晏琛的女朋友了。 也不知道是賤得慌還是怎么,總之那會他想得到虞洛的心反而是更強(qiáng)烈了。 無數(shù)次想挖墻腳,又一次次的在克制。 別人他也就沒那么在乎,想挖就挖了,晏琛他還是有顧忌的。 包括之后分開,看著虞洛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他沒立馬上前,也有這個原因在。 當(dāng)年分開,晏琛的狀態(tài)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為過,后來更是拋下自己在國內(nèi)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產(chǎn)業(yè),“躲”去了國外。 宴會那次,是因?yàn)槁犝f秦阿姨給他物色了一個合適的未婚妻,晏琛已經(jīng)在和那個女孩接觸。 所以,他才敢放下顧忌走到虞洛跟前去。 看著天上寂寥的星星,韓許易嘆了聲氣:“晏琛哥,那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總覺得她身上有故事,但我又不想破壞這份神秘感?!?/br> 晏琛笑得溫和,聲音低醇磁性,提醒道:“許易,以你和我的身份繼續(xù)聊她是不是也有點(diǎn)不合適呢?” 倏然又想到什么,韓許易低聲說了句“抱歉”。 他當(dāng)年就是觸及到了虞洛的秘密,所以下場顯然不是太好。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對面燈火通明的寫字樓,晏琛沉默了一會,才說:“許易,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什么,也沒辦法替你做出選擇?!?/br> 明亮的路燈矗立在街道兩側(cè),柔暖的燈光斜打在韓許易的臉上,倆人有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沉默著沒說話。 晏琛轉(zhuǎn)了個話題,打破這份沉默:“公司的事棘手嗎?” 韓許易說:“多大點(diǎn)事,能解決?!?/br> “我有個合作要談,有時間聊吧?!?/br> 韓許易說:“嗯,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晏琛哥?!?/br> “誒對了?!迸R掛斷前,韓許易又問:“晏琛哥,你…什么時候回國?” 晏琛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一語雙關(guān)地回答了他:“許易,希望下次回國是參加你的婚禮?!?/br> 電話掛斷后,顧成言也給他返了個電話,說他老婆同意用一套小公寓換他出來浪一天,還調(diào)笑說:“老韓,我這兄弟當(dāng)?shù)膲蛞馑及??虧空私人小金庫也要出來見你?!?/br> 韓許易笑了聲,難得沒刺他:“夠,老顧,你叫點(diǎn)人吧,五六個也不要太多,叫點(diǎn)玩起來有分寸的,今晚去the night喝兩杯?!?/br> 顧成言爽快:“沒問題,今晚要蹦啊?夜店小精靈要回來了?” “別這么叫,老了,蹦不動了,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br> “omg,26也叫老,27的我干脆死了算了?!?/br> “哦?!?/br> …… 電話再次掛斷時,一截?zé)熞踩嫉奖M頭,此時,虞洛也到了the night。 她打死也想不到,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是韓許易。 早幾年浪蕩愛玩,酒吧這種玩意兒韓許易投資了不知道有多少,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 后來,爺爺去世后,他爹解放了,立馬帶著他媽環(huán)游世界去了,他和他姐兩個大冤種被迫趕鴨子上架進(jìn)了公司。 韓許晶學(xué)金融的,管主要產(chǎn)業(yè),嫌他愛玩,所以給他安排了點(diǎn)事干,把娛樂產(chǎn)業(yè)這片的分支交給他做。 酒吧的股份就大部分都轉(zhuǎn)出去了,只留下the night這么一家。 the night是他二十歲時一手創(chuàng)辦的,最初只是一塊地皮,從裝修到設(shè)計(jì)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舍不得轉(zhuǎn)手,就交給了朋友打理。 閑時,就和朋友過來玩玩。 他給劉愈打個電話,提前告訴他一聲。 電話接起,那邊聲音很吵,dj樂聽著很嗨。 劉愈疾步上了二樓,進(jìn)了個房間,才算安靜下來:“韓哥,你剛說今天要過來是吧?” 韓許易嗯了聲:“把二樓的明月亭騰出來,一會幾個朋友要過去。” “好嘞。”劉愈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那個辣妞也來了,之前一直叫你看,你都有事趕不上,今天正好能瞅一眼,人家三四個月才來放松一回,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覺得肯定特合你胃口,身材巨好我和你說,雖然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依我多年把妹的眼光來看,絕對差不到哪去。” “你是不是不上網(wǎng)?” 這一聲,燥意裹挾著不耐煩。 劉愈被問懵了,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太上。” “有女人了,看不上別人,掛了。”韓許易說。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劉愈愣了幾秒,然后打開百度搜了搜韓許易的名字,隨意點(diǎn)開跳出來和虞洛的新聞看了一眼。 他眼睛一亮,然后推門出去,走到欄桿邊,眺著臺上那個打碟的性感又火辣的女人。 又來回比照著手機(jī)上虞洛的照片看了幾眼。 然后,嘖了一聲。 果然,他就喜歡這一款的。 第16章 一眾人是半個小時后到的酒吧。 燈光詭譎迷離,音樂嘈雜震耳,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隨著音樂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有的是單純玩樂,也有的是釋放生活中的壓力。 在這里,認(rèn)識不到一分鐘的男女可以曖昧的擁吻在一起,相約去酒店開.房。 只要關(guān)系在道德允許范圍內(nèi),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是自由。 但在韓許易看了三遍后認(rèn)出臺上的人是虞洛時,他突然不這么想了。 妖精就應(yīng)該關(guān)在家里,什么狗屁自由。 穿的那他媽是什么玩意兒。 還不如不穿。 他算是知道了那句「本來就準(zhǔn)備帶著你玩」是什么意思。 上身就他媽一件黑色半身內(nèi)衣,外面松松垮垮套了他那件白襯衫,扣子也沒系,大敞著一片春光,下面穿了條高腰熱褲。 明月亭的門他都沒踏進(jìn)去,就轉(zhuǎn)身又下了樓。 樓梯下到一半,他沉眸怔怔盯著舞臺上那個搖曳生姿,還時不時和臺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眼神互動的身影。 腳步停了會,又折返回去。 坐回沙發(fā)上,他屈指抬了抬鏡框,還沒三秒,又煩躁地扯了把領(lǐng)帶,起身向里間包廂走去:“劉愈,你進(jìn)來一下,有事和你商量?!?/br> 劉愈咽了咽口水,求救一般看向顧成言:“顧哥,你和我一起進(jìn)去?” “行吧?!?/br> 畢竟這群朋友是他叫來的,顧成言和在座的各位說了一聲,才起身隨劉愈進(jìn)了里間。 門推開,看到沉默站在窗前地挺直背影,顧成言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老韓,今兒個不是說好出來喝兩杯,玩一玩?” 韓許易沒理會他,沉聲,看著劉愈說:“加一條規(guī)定,除了辦特殊活動,以后dj不許蒙面上場,好歹也是一份工作,是活躍氣氛的,捂著大半個臉?biāo)阍趺椿厥?,在管理上多上點(diǎn)心。” 劉愈訕訕道:“行,韓哥,那我明天就把這條規(guī)定加上。” 又小心解釋一句:“今晚這個辣妞我是瞅著人也會玩,身材也好,還又不要錢,而且就玩一個小時,我才同意讓她上場,之前也來過,從來沒出過什么岔子?!?/br> “她之前穿什么樣?” 劉愈想了想,這還真不好概括,清純保守的、性感火辣的,她什么都穿過,于是說了句:“各種各樣。” …… 空氣沉默了三秒。 “什么叫各種各樣?”韓許易問。 “就是什么類型都有啊,裙子、短褲——” 話沒說完,韓許易刺他:“你倒是看得仔細(xì)?!?/br> ? 不是你問我的? 劉愈有點(diǎn)懵。 顧成言站出來打圓場:“老韓,出來放松就別繃著神經(jīng)了,還以為多大個事兒呢,值得你動這么大的氣,看上就拿下唄。” “多大個事?”韓許易氣笑了:“臺子上那是虞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