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雪 第41節(jié)
“怎么,還想洗白?” 韓許易趁機解釋兩句:“從來沒有要洗白的意思,誰年少輕狂沒混過,我也不否認,但我混歸混,說我花心也認,但我又沒亂搞,不能因為戀情多,就給我扣渣男的帽子吧?!?/br> “無縫銜接不夠渣?一周一個不夠渣?” 想起他那條微博,虞洛堵了他接下來有可能的解釋:“別用新鮮感狡辯,你渣你承認就行了?!?/br> 韓許易眼神躲閃,憋了半天,只心虛說一句:“大部分都只是女伴而已,又沒確定過關系。” 這么一解釋,韓許易感覺越抹越黑的,最后底氣十足的喃一聲:“反正我沒亂搞,我很干凈?!?/br> 過了幾秒,虞洛說:“你在委婉和我說你是個處.男?” “不行啊你。” 虞洛拖著調子,半嘲半調侃地“嘖”了一聲。 眼見落了下風,韓許易嗔怒道:“誰說了?” 下一秒,火力立馬轉移到她身上:“你連吻都不會接,就這還好意思自稱渣女?” “都說了有潔癖?!?/br> “我也不信。” 虞洛吃個差不多了,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明亮的眸子看向他的眼睛:“既然你我都不信,不如去試試?!?/br> 手上動作一停,韓許易驟然滯了呼吸。 為了確證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個意思,韓許易問:“怎么個試法?” 虞洛看他一眼:“別裝純?!?/br> 第24章 怎么去的酒店不知道,一路都感覺有點夢幻,直到兩具熱源緊貼在一起時,韓許易才多少找回點頭緒。 “怎么不專心?” 虞洛笑著湊近:“這種事都不專心,韓總,你是不是不行?。俊?/br> 韓許易輕笑一聲,溫熱的掌心瞬間環(huán)上她的細腰。 伸手摘掉眼鏡。 低頭。 唇舌交.纏在一起。 彼此交換著炙熱,就連周遭的空氣都濕.黏起來。 溫軟的手尖每劃過一寸皮膚都帶過一陣顫栗。 一片燎原之勢。 虞洛摸向他的腰腹,覆上那一處冰冷的質感,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按鈕。 畫面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尷尬幾秒,虞洛又踮腳環(huán)上他的脖頸,堵上他因為看戲而微微翹起的唇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眼底原本的戲謔瞬間被一種朦朧的情緒所取代。 倏地,身體騰空而起,韓許易攔腰將她抱起。 “別后悔,晚了?!?/br> 韓許易湊在她耳邊說。 過了會,倆人粗著呼吸分開,各自去浴室洗澡。 虞洛剛洗完澡吹完頭發(fā),韓許易就靠了過來,黑發(fā)濕漉漉的。 曖昧對視三秒,一秒就接收到對方給的信號。 去往房間的路上一片凌亂。 韓許易眸色微斂,低頭看她:“你滿打滿算才二十三,怎么能長得這么好?!?/br> 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明明感覺出來沒什么經(jīng)驗,可舉手投足間盡是嫵媚風情。 這股勁兒別人學不來。 “都有對比了,見過多少?”虞洛笑問。 韓許易笑:“只有你?!?/br> …… guntang的巖漿驟然泄下。 虞洛愣了一瞬,腦內閃過一道白光。 四目相對幾秒,虞洛推開他,起身忍著不適感和那點想說又不敢說的郁悶默默開始穿衣服。 到底是處男還是秒男。 前者還有待改進,后者那估計得踏破男科醫(yī)院的門檻。 如果真是后者,那屬實是白瞎了這副皮囊。 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在乎,挺傷自尊心的,虞洛忍著暫時沒打擊他。 身后窸窸窣窣一陣聲音。 她才回頭,就被一股力拽著壓下甚至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停下動作,故意問她:“那天在酒吧,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br> 虞洛不肯說,他就壞心眼的一個動作。 良久,虞洛說:“天眼查。” “好吧,再問一個?!?/br> 男人繾綣在她耳畔低語:“在誰的懷中會有感覺?” 虞洛還是不說,男人一臉“失望”,正要直腰,虞洛抓住他的胳膊,依舊不肯說話,但她用動作回答了他的問題。 “滿足你?!?/br> …… 一個小時后。 韓許易終于一臉饜足,背倚在床頭,指尖夾著根事后煙,故意打趣嗤笑:“連皮帶扣都解不開,虞小姐渣女身份不保啊。” 虞洛無所謂抬著酸軟的手腕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臉頰比先前的弱白多了一點紅暈。 瀑黑的長發(fā)垂在腰間,襯在她濃艷的五官上,舉手投足間穿個衣服都一股子媚勁兒,活像一個吸足陽氣的女妖精。 “兩秒鐘,你也是愧對自己的稱號啊?!?/br> 虞洛嘲諷地扯了扯唇角。 天晴了,雨停了,就覺得自己又行了。 以后再敢惹她,她就拿這個說事,畢竟比較沒面子,他自尊心又強,不然也不會過了最開始的溫柔后就像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像個野獸一樣發(fā)了狠地弄她。 韓許易臉色立馬沉下來,碾滅光火,三兩步走過來,重新把她扯回懷里,禁錮在墻角,溫熱的呼吸竄至她耳邊:“中場休息夠了,再來一遍?!?/br> 耳骨酥麻,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色,虞洛不受控制紅了耳根,還沒來得及反駁,便又被堵上了唇。 剛穿好的衣服又被盡數(shù)褪去,外套上的珍珠扣子被扯壞了兩顆,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結束后天光已經(jīng)大亮。 她渾身都濕透了,像個剛從海里被打撈上岸的溺水者,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頭發(fā)也擰成了一股一股。 意識昏昏沉沉,再也沒了半點力氣,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有些難受。 她好像又發(fā)燒了。 男人性感低磁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不知道怎么,似乎還聽出了些許溫柔意味。 “你怎么了?” 虞洛“唔”了一聲,艱難翻了個身:“難受?!?/br> 韓許易這才看到她不正常潮紅的臉頰,抬手撫上她額頭,摸到一片guntang時,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對不起,你先蓋好被子躺一會,我打電話叫醫(yī)生?!?/br> 韓許易給她把被子掖緊,隨意套上衣服,趕緊給譚諺打了個電話。 譚諺是私人醫(yī)生,他的父親和叔叔馮深佑是至交,他之前也照顧過爺爺一段時間。 虞洛身份敏感,他不太放心叫外人。 在等諺譚來的路上,虞洛在他的幫助下迷迷糊糊套了件衣服,然后就閉眼徹底睡了過去。 不能通風,房子里味道又太濃,韓許易抱著虞洛換了個干凈的房間。 譚諺正打算去醫(yī)院時接到他的電話,直接轉道過來了。 檢查過后,發(fā)覺沒什么大礙,就是普通風寒感冒,喝了退燒藥,捂著被子悶一悶汗就行。 走時,倆人約了飯,譚諺不放心叮囑他一通:“記得是悶汗,不是出汗,用常規(guī)手段,可別折騰人小姑娘了?!?/br> 韓許易一陣無語,三兩句推著把人無情趕走了。 喝藥時虞洛依舊十分不配合,想起那個大叔說的喂糖,他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讓送上一些糖上來。 沒一會,門鈴響了,他開門把盤子接進來。 他不愛吃這些,也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隨意挑了個包裝漂亮的奶罐糖,朝她嘴里喂去。 虞洛下意識咬住了,但還沒嘗到多少甜頭,糖就從她嘴里挪開了,轉而換成了一片長形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