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金安(穿書) 第25節(jié)
“嘿嘿嘿?!毙岭x離發(fā)出笑聲,什么么,這里一看就是認(rèn)真布置過了,怎么可能是一拍腦門看著廢棄就收拾。 小反派呀小反派,看著冷冷清清萬般不進(jìn)心的,沒想到,悄咪咪就把房子找好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已經(jīng)把她辛離離和從母當(dāng)一家人了啊! 袁依婉忍不住伸手摩擦專門為她做的梳妝臺,雙睫遮掩,兩滴淚砸在梳妝臺上被她輕輕抹去,感慨的喚了句:“大郎,辛苦了。” 司馬佑安盡力抿住想要翹起的嘴角,用眼神詢問:“可還喜歡?” 怎會不喜歡? 就連陳柏卓都雙臂抱胸,爽朗道:“妙哉,這屋子甚好!” 搬家! 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她們迫不及待住進(jìn)新家中,袁依婉想留辛離離在新家中等待,她都不愿意,她得親眼看著才行。 陳柏卓從京口縣借了輛牛車,幾人心里像是揣了團(tuán)火,燒得渾身干勁十足,壓根感覺不到冷。 小漁村的年輕勞動力,全都蹲守辛家村了,此時(shí)村里只有老婦幼,看見他們租了牛車回來,紛紛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辛離離站在牛車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家是真沒有何家要的羊皮紙卷,所以從母將我家房子抵押給何家了,換了何家半個月寬限,在此期間我們一定會努力管叔父要來羊皮紙卷的,大家就放心吧!” “什么,你家把房子賣了?”卻是三郎母親聽了信趕了過來,上來就罵,“你們這群豚,那羊皮紙卷本就是你家的東西,你們管村里人怎么說,這幫土匪!走,上我家住!” 袁依婉感動,可她怎能不管,小漁村遭此劫數(shù),說到底是她家的羊皮紙卷惹得禍,那房子該給! 便悄悄同她道:“嫂子,我家大郎給我們尋好去處了,你且放心,再說,這地方,我們家也住不下去了?!?/br> 三郎母親嘆了口氣,抹了把淚道:“我妹兒的命苦?!?/br> 袁依婉真心實(shí)意道,“不苦,大郎和離離乖巧聽話又孝順,我今生只要能將他們兩人供養(yǎng)出來,這輩子就值了,真不苦!”她握住三郎母親的手,“嫂子聽我一句,你家也趕緊收拾東西搬走罷,若是沒處去,便來尋我,只要你們?nèi)サ烙^,就知道了?!?/br> “哎,我記在心上了,我家那漁船,索性將錢退給你?!?/br> “嫂子,你家也不寬裕,莫要再說此事,若不是有漁船,我家生意也開展不起來,又不是日后不回來了,漁船留著明年開春捕魚?!?/br> “中,家中有事一定要叫我?!?/br> 袁依婉點(diǎn)頭,“放心吧嫂子?!?/br> 三郎母親叫來一群不好意思的女子,都是往常一起干活的,家里當(dāng)家的做出那種事,都沒臉見袁依婉,此時(shí)低著頭搭把手幫辛家搬屋子。 案幾要搬、小推車更得要、廚房里鍋碗瓢盆一個不能少,辛離離的小金庫要妥善放好、從母的衣裳要包的嚴(yán)實(shí),那一直分割臥室與書房的屏風(fēng)更得裝上。 忙忙乎乎一頓收拾,一輛牛車竟然裝不下,后來還把許多東西塞進(jìn)了小推車?yán)铩?/br> 日暮西斜,天邊紅里透著橘,一片火燒云,象征著明日會更好!應(yīng)景! 辛離離懷里抱著父母的牌位,和袁依婉一起靜靜看著空蕩蕩的房屋,到了要對它說再見的時(shí)候。 作者有話說: 搬家!美好的日子招手吶。小漁村拜拜了您內(nèi)~開心! ———— 我還是得放一下下本書的預(yù)收吶,瘋批美人 vs 瘋批病嬌,《拯救天道》歡迎預(yù)收,年后開文! 天道崩壞入魔,仙隕、人殤。我以身飼魔,欲除之,而后改天換地。 天道傷心欲絕流下血淚,世間大雨三月不止,而我道心堅(jiān)定,仙劍要他性命。 天道問:“我與世人你選哪個?” “世人?!?/br> “你可有愛過我?” 難道想聽從未?不,“愛過”且深愛。 ———— 冥冥中有聲音問:【你真的在拯救天道嗎?】 我肯定答:【我在】 想要山河無恙,唯有獻(xiàn)祭天道,換世間機(jī)會,我確實(shí)在救他啊。 (注:文案一語雙關(guān)) 第三十一章 搬家與示警(晉江首發(fā)) 別了, 風(fēng)景秀麗的湖邊小屋; 別了,聲聲入耳的佛山無影腳; 別了,小漁村。 天邊放藍(lán), 烏云退去, 乘著火燒云,車轍嘎吱嘎吱行走在雪面上,終是趕在日頭徹底消失在天穹之上趕回了道觀山腳下。 月兒悄悄爬了上來,可大家不覺得累。 屋內(nèi)已經(jīng)被灑掃的很干凈,可自己要住的家,還是要自己再打掃一遍! 整間商鋪承回字形, 最前面是商鋪開店招攬生意的屋子,屋子空曠采光極好,中間便是自己住的后院, 廚房、臥室、書房,當(dāng)然書房很有可能是賬房,不過他們家暫時(shí)不需要啦,反正是一應(yīng)俱全。 最后臨山的那面, 則是一整片平整的土地, 可以種東西的地! 天知道辛離離瞧見這一畝二分地的時(shí)候有多開心, 有地就可以自己種吃的, 她真的想念白菜、西紅柿,土豆、地瓜和大米。 也不知道有沒有, 總要盡力找找, 就算沒有, 種點(diǎn)大蒜, 用大蒜苗炒炒菜也行啊。 陳柏卓裝雪煮水, 袁依婉和辛離離拿著小抹布東擦擦、西看看, 先把兩個臥室給收拾了出來,至于前面商鋪和后面菜地等有空再說。 辛離離還以為自己可以擁有獨(dú)立小屋的時(shí)候,迎來晴天霹靂,那個臥室是袁依婉要給司馬佑安留著的,現(xiàn)下天晚,陳柏卓無法趕回小漁村,是以,他要先住在此。 而司馬佑安為了盯他,今夜便不回道觀了,已經(jīng)同空空子觀主打過招呼了。 戀戀不舍的收回羨慕的目光,離離有小情緒,離離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離離想自己一個人睡,擁有自己的房間。 哎,愁啊。 “離離,過來看看,你這些小玩意都給你放在哪?”卻是在另一個房間的袁依婉喊她。 辛離離眸子一震,頓時(shí)將這點(diǎn)小愁緒拋在了腦后,顛顛跑回了她和袁依婉要睡的房間,她的小金庫! 袁依婉捧著司馬佑安特意給辛離離做的錢盒,輕輕晃了晃逗她:“這段日子,攢了多少錢了?” “也就兩千多個銅幣吧!”辛離離搖頭晃腦自豪道,她接過小錢盒,又尋出了這段日子搜集起的好看貝殼、五顏六色的石頭、司馬佑安給她編的蟈蟈、給她做的小推車模型、她愣是磨著他給她編的草荷包,好家伙,這一數(shù),收集的東西就屬司馬佑安給她做的居多。 她在屋中掃視,很快就在袁依婉含笑的目光下,尋到了被她遮擋在身后的物件。 奔了過去,抱住她從母,撒嬌:“從母,你讓讓,你后面那是什么了?” 袁依婉揉揉辛離離細(xì)軟的發(fā),讓開自己的身子,小聲道:“離離,記得同大郎道歉,知道嗎?” 出現(xiàn)在辛離離面前的是比她高約一頭的置物架,整間架子是從旁人家淘換來的書架改造的,司馬佑安重新上了油,盡力將斷腿的地方修補(bǔ)到看不出來。 架子一共三層,最下面的空間最大,他在上面放置了一個空箱子,可以讓辛離離存放些雜亂物品,上方的架子就可以擺她的零碎。 辛離離放下手中錢盒,眼睛都亮了,繞著置物架走了一圈,指著它道:“這是給我的?” 天啊,小反派專門給她做了一個置物架啊! 袁依婉笑著道:“不是給你的還能是給誰的?誰讓家中就離離最矮,也只能離離使用了。” 可不是,這個置物架還不到袁依婉胸口高,不就是專門給辛離離做的。 之前看得匆忙,她們好多東西都沒看見,還是收拾的時(shí)候一樣樣給發(fā)現(xiàn)了出來,比如這個置物架,比如從母梳妝臺上小巧玲瓏的首飾盒。 嘿嘿嘿,辛離離傻笑,和袁依婉一起將置物架擺放在屋內(nèi)案幾旁,此案幾還是原先那個,它從辛子伯的案幾變成了司馬佑安睡覺和看書的地方,現(xiàn)在又成了辛離離學(xué)習(xí)的書桌。 屏風(fēng)還是老樣子擺放在房間內(nèi),書房袁依婉想留給司馬佑安使用,縱使知道他每月大半時(shí)間都要住在道觀,可總能放假歸家的么,比如今日不就可以在家中睡。 何況,家中有他專門的屋子,就好像有了牽住他的繩索,不會擔(dān)心他真的修道有為乘風(fēng)歸去。 是以,用屏風(fēng)隔出小型書房,那就是辛離離學(xué)習(xí)的地方了。 對此,辛離離表示,書房是什么,她不需要! 小心將自己的錢盒放在箱中,她將自己這段收集的東西,全都放在了置物架上,然后眼珠轉(zhuǎn)轉(zhuǎn),抓著自己的裙擺就往廚房跑。 身后袁依婉喊道:“辛離離,好好走路,有個女郎樣子?!?/br> 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天性,跑起來,離離沖! “砰!”她一頭撞上出來拿柴的司馬佑安身上,他近日吃得好,又順利進(jìn)了道觀,個頭蹭蹭長,目測已經(jīng)比辛離離剛見他的時(shí)候長了一個頭。 辛離離也長個了,然后她還是全家最矮,此時(shí)一撞,正好撞進(jìn)司馬佑安懷中,他一手扒住門框,一手扔下柴護(hù)住沖到他身上的辛離離,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眨眨眼,辛離離趕緊起身,再將已經(jīng)快要失去平衡,并且因?yàn)樽约翰铧c(diǎn)出丑而面色冷凝的司馬佑安拉好站直,啪啪像回事地給他拍拍衣裳。 而后傻兮兮的咧開一張小嘴道:“大郎,感謝給我做了置物架?!?/br> 她做西子捧心狀,頗有些賤嗖嗖的樣子:“我超級喜歡的?!?/br> 司馬佑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柴火,無視她走進(jìn)了廚房,他就多余給她做東西,誰管她喜不喜歡。 辛離離表達(dá)完自己的感謝,搖頭晃腦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廚房內(nèi)燒火的陳柏卓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目光中滿是笑意。 又看向雖然嘴硬,可動作比之前利索,明顯要開心一些的司馬佑安,感嘆道離離可真是個家中的開心果、小可愛,他日后得多刷離離的好感。 待司馬佑安拎出泡在涼水中解凍的魚,熟練地去鱗,趕緊過去幫忙,將他攆到一旁做輕省活計(jì)。 司馬佑安看了他半晌,方才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柏卓暗暗吸氣,只怕想融入這個家,路途遙遠(yuǎn)啊。 晚間,一條清蒸魚上了桌,魚肚子上的兩片rou,全分給了辛離離和司馬佑安,生怕他們卡到刺,魚頭陳柏卓主動要了,卻將魚尾rou厚的地方給了袁依婉。 辛離離和司馬佑安下意識就對視了一眼,頗有些同仇敵愾,又欣慰、又擔(dān)憂、又懷疑的感嘆。 感情之事說不準(zhǔn),可是家是實(shí)打?qū)嵉陌崂玻?/br> 干魚湯! 明早又是美好的一天! 清晨,鳥雀聲嘰嘰喳喳將辛離離吵了起來,山林中鳥兒多,這回好了,沒有公雞打鳴,卻有無數(shù)小鳥落在房頭對你叫,叫得那是一個開心,曲子那是一個不重復(fù)。 頂著雞窩頭,辛離離睡眼朦朧,原以為搬家之后,到了新環(huán)境會睡不著,可她心中裝得全是對未來的無限暢想,昨晚被從母摟著,挨著枕頭就睡著了,想什么想,想也沒有從母懷里香。 自己洗臉梳頭穿好衣裳,打著哈欠開門問:“從母,幾時(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