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燈迎宵暉醉佳人 #8495;yцsнцwц.ⅵp
眼見此事已了,沐攸寧蹲到血陣旁端詳一番。 趙清絃錯開一步,背靠木門,不想讓血沾到她身上。他靜靜地提著袖子把手掌的血擦干抹凈,可是前臂被薄刃捅出兩道傷,其中一道更是刺穿了小臂,鮮血正汩汩流出,任他怎么做都無法拭凈。 沐攸寧用指腹蘸了點地上殘留的粉末,幾顆眼珠子已化成灰狀,并無特別之處。她隨手揩在裙子就站了起來,回頭只見趙清絃安靜垂首,一副乖順的模樣,心念微動,上前就掀開他衣袖察看。 傷口被刀刃直直進出,看得沐攸寧手腕隱隱生痛,而趙清絃竟仍一臉平靜,似是未覺痛楚。 她扯下一塊布,在他小臂緊緊地纏上幾圈,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怎么不避著點?” 趙清絃垂眸看向身前的人,抿唇看她包扎半晌,才慢悠悠地道:“因為我吃醋了?!?/br> 許是戰(zhàn)斗過后體力有所消耗,他的語氣輕得像羽毛飄落,撓得沐攸寧發(fā)懵,一時間來不及反應,手上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想讓沐姑娘只看著我,心疼我,憐惜我……” 沐攸寧抬頭迎上趙清絃的目光,只覺他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欲念,正將她的意識一步一步地推倒,循循誘拐至那萬丈深淵。 都說眼睛是最不會騙人,趙清絃甚至還直白地說出心中所想,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撫在她眼角,彎身親去那滴不存在的血珠,在她耳畔緩緩吐字:“和我雙修。”Ρò⒅ⅵΡ.?lòū?(po18vip.cloud) 簡單的幾個字,像石落水潭,在她心底泛起巨大的漣漪。 身前少年清雋疏朗,眸子閃亮,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坦言他的欲望。 置身在氣氛旖旎的燈會當下,真的能控制自己,什么都不做嗎? “沐姑娘說過我可以主動?!壁w清絃的手冷得像冰,他稍為使了勁,扣住她的手腕往下帶去:“那么,我可以要求與你同修陰陽之道嗎?” “沐姑娘,你來教教我吧?” “我該如何行事……” 趙清絃在她面前總是放軟姿態(tài),懇求的話語輕飄飄地傳入耳中,她不由收緊五指,握得他吃痛悶哼,仍不放棄追問:“才能夠好好助你修練?” 沐攸寧略感意外,若非手覆在那高高隆起的地方,她怎么都不會信他曾說過的話。 趙清絃明明是那么坦率的人,可連日來都不曾主動過,她又該如何去辨別他是在忍耐,或在圖謀什么? 他身上確實有個地方是熱燙的,如同那顆顫動不已的心臟,并非只能帶來冷意。 手上傳來對比強烈的兩種溫度,正逐步化進皮下,慢慢在她體內(nèi)交融。沐攸寧輕吞唾沫,腦中閃過初見他時的驚艷,雖這身份是假,不過修道之人的神韻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舉止神態(tài)又素有仙風,并不讓人感到違和。 然眼下的趙清絃卻與初見時大相徑庭,動作也孟浪至此——可怕的是,她竟不覺抗拒。 沐攸寧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踮起腳,慢慢湊近趙清絃。 兩人鼻尖相抵,吐息縈繞,望著他泛紅的兩頰,沐攸寧笑彎了眼,半響才將手擺回原處,駕輕就熟地撥開他的下擺,道:“似乎,我只值得小道長主動至此?” 遠方人聲鼎沸,燈會的氣氛隨夏夜暑氣蔓延至小巷,趙清絃輕笑一聲,語氣含混地道:“唔……激將法?” 是他故作此態(tài)勾引了她,又或是她先有所動作,燃起熊熊烈火,好像都不重要了——沐攸寧仰首響應著趙清絃那熱烈的吻,兩手沿衣袍一層一層摸進里面,探到那勃起之物,先以兩指夾住上下來回幾遍,聽到他低吟出聲,便改用姆指按住xue口,玉指一根一根握在柱身之上,語氣挑逗:“小道長怎么在發(fā)抖?” 趙清絃確是在震顫。 他不怕疼痛,不懼寒氣,卻栽在情之一詞。 大多時候,他都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在她面前示弱求歡,全然不覺羞恥,更甚會在心底叫囂,想要得到更多,占據(jù)更多。 可他不能主動。 不僅因為這身份會讓沐攸寧涉險,更因為他清楚素心秘譜所練的是一門什么樣的邪術(shù)。 人有七情六欲,情竅不開,自無情欲。 她待他,自始至終,從未生出情意。 這本是最妥善的結(jié)果,他能盡一個男寵的職責任其索取,甚至任由她差遣利用,只要能留在對方身邊便覺足矣。 本該如此的—— 那份橫生出來的感情就像泥沼牢牢把他困在其中,無論掙扎與否,最終都只會愈陷愈深,迎來的只有一條死路。 “唔沐、沐姑娘……” 趙清絃目光游離,突來的刺激使他懵懵發(fā)暈,唇齒間卻是不受控地溢出輕弱的哀鳴,哼聲帶著情動、帶著欲望,通通化作軟膩黏稠的吟聲,未覺滿足。 他怕自己的無邊欲念會成為沐攸寧的負擔,不由收緊手上的力度,把她的手腕掐出了紅印。 唯一能做的便是強行壓下,可是…… 可是他竟控制不了自己靠近她,甚至生出妒忌,想要去把她囚在身邊。 這份感情,決不能成為她的束縛,更不能傷害她半分。 沐攸寧酒量極好,方才喝下的幾杯酒本就不足以讓她迷糊,離開后被風一吹,被人偶一鬧,便是真有醉意上頭,也該被驅(qū)散得七七八八。 盡管腕間被握出指印,傳來微弱的痛意,可她看著此時的趙清絃,卻有種喝得酩酊,腦袋糊成一片,再也不能清醒自持的感覺。 那到底是種什么樣的情緒呢? 沐攸寧彎唇笑笑,不愿多想,只覺得眼前景象實在叫她賞心悅目,手上動作愈發(fā)勤快,另一手則緩緩攀上他后脖,把人稍稍摁下,循循善誘:“小道長的手,好生守禮啊……” 他置身在泥沼里,不曾掙扎,似乎又往下沉降了幾分。 趙清絃應言出手,先是潛入了她前襟,隔著衣裳撫弄,不消一會兒,連訶子都被搓散開來,半褪未褪,就這樣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雪白的兩半,讓人難以自持。 那放肆的大掌如魚兒穿梭于沙石,不住游移。溪水透涼,潺潺湲湲,大魚在兩顆圓潤飽滿的溪石上探索,身姿靈活,時而擺尾撞擊溪石,時而張口輕啜覓食。 許是在前半夜實在是有點壓抑,又或許是此時情欲涌現(xiàn),盡管腦子不清醒,五感卻愈發(fā)清晰,對方身上沾滿花香,衣袍被酒濺濕,混夾在早該散去的酒氣,通通都隨夏風飄至,馨香四溢。 趙清絃小心翼翼地貼上她嘴角,佳人唇齒間殘留著烈酒的余韻,兩舌交纏互勾,頃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他閉目深呼吸,那股暈眩感卻是更甚。胸肺盡是香醇的酒氣,他扶住沐攸寧的下巴往上輕托,吻得更深,闖得更入,彷佛要把人生嘗到的第一口烈酒盡數(shù)吞去,讓美酒沁進肌理,流在經(jīng)脈,烙在骨骼。 趙清絃眼尾泛著水氣,白晢的頸脖透著粉嫩,鼻下忽有血滴落,他隨手一揩,彷佛這抹刺眼的紅只是燈光交錯出的錯覺,唯胸膛起伏未停,喘息有如風箱咿咿不斷,每個呼吸都痛得撕心裂肺。 他藥毒不侵,唯視酒為毒。 而今,卻心甘情愿地醉臥于她懷中,此生只為取一口佳人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