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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其實覺得敬業(yè)應該是作為演員的最基本要求,而不該成為衡量其好壞的標準,但是他沒打算在這時候較真。 余光蓮便指著不同的畫依次介紹:“這是他拍完在檢查運鏡有沒有把他拍好看;這張他在找編劇商量臺詞;這是他在和場務說話...... 你見過他和比自己矮的人說話沒有,喜歡彎腰側(cè)左耳去聽,視線愛停留在發(fā)旋的位置?!?/br> “哎,你別想太多啊,我可對小晏沒意思?!?nbsp;他說了好多才想起來解釋,“就他身材長得太標準了,眉宇都長得周正,跟個人體骨架一樣,我業(yè)余愛搞點瞎畫,他在我眼里就是個行走的教科書。” 他也是真怕祁九誤會,干脆把這本子都送給了他。 厚厚的一沓本子,從晏時清進組就開始畫起,詳細記錄了一個祁九不怎么看得到的晏時清。 他喝水時頭揚起的幅度,背臺詞時的表情,發(fā)現(xiàn)余光蓮在畫他時那一副惱火又憋住的模樣。 晏時清拍完戲接近十點,等收工過來時祁九還坐在一張小板凳上,一頁一頁地翻著仔細看。 晏時清便把畫冊抽掉,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別看這個,直接看我?!?/br> 祁九抬起頭,突然喊了他一聲:“誒?!?/br> 他喊完卻沒個后續(xù),屏息默默觀察著,發(fā)現(xiàn)晏時清確實會彎下腰,左臉靠近他,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祁九覺得有趣,隱約間覺得對方的視線比發(fā)旋還要下移點:“...... 你在看我的痣嗎?” 晏時清點頭,毫不避諱地告訴他:“好看?!?/br> 余光蓮在旁邊摩挲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好酸?!?/br> 晏時清淡淡地掃他一眼:“再畫要付錢了。” 祁九笑瞇瞇地當和事佬,與晏時清手牽著手向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打了一圈招呼,這才慢悠悠走回酒店。 晏時清走在祁九右邊,垂眼時便能看到他的痣,剛走出人群視線便感受到祁九松開了手。 夏季夜晚的溫度并沒有很低,穿過指縫的風卻依舊冰涼,激得那一處皮膚都在戰(zhàn)栗。 晏時清期待祁九和他絮絮叨叨,但對方什么都沒說。 一直到回了酒店,祁九才問出和他私下相處的第一句話: “今天我們是...... 一起睡嗎?” 第76章 兔子耳朵隨重力下垂會落在他臉上 營業(yè)對象總不可能開兩間房,關雎早些時候已經(jīng)幫祁九把行李搬到了晏時清房里,緊貼著唯一的那張床。 晏時清很客氣地同他拉開距離:“我睡沙發(fā)。” 他沒給祁九推脫的機會,推著把一步三回頭的祁九關進浴室。 晏時清正襟危坐,耳朵在肩上微跳,確定水聲響起來之后迅速起身,讓關雎買來一瓶可樂。 關雎大晚上的以為出了什么事,五分鐘后氣喘吁吁地趕來。 然后便見自家老板眼皮眨也不眨,擰開就往沙發(fā)上倒。 晏時清面不改色地開口:“你可以走了?!?/br> 關雎:?這也是男同的小把戲嗎? 液體吞噬面料的速度很快,晏時清看著自己毀掉的大半個沙發(fā),覺得還不夠,于是又往地上撒了一點。 等到祁九出來時便看到這幅案發(fā)現(xiàn)場。 晏時清抱臂坐在角落,不知道是不愿意收拾還是故意想讓他看到。 祁九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臉頰邊蒸汽熏得發(fā)紅,糯糯地問:“這是怎么啦?” 晏時清輕咳一聲:“可樂打倒了。” “可樂?” “關雎拿上來時搖了一下?!?nbsp;他搬出早準備好的說辭,“我打開時沒注意?!?/br> 祁九覺得奇怪:“...... 可是,我記得你不愛喝可樂呀?” “......” 晏時清一直在搖的尾巴僵直一瞬,“她給你帶的?!?/br> 祁九心說我也不怎么愛喝。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仔細探討這個問題。 于是祁九坐到床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枕頭:“那來吧?” 他帶了頸環(huán),腺體被保護得很好,床單與月光都是皎潔無暇,祁九在晏時清眼里便成為第三種白。 柔軟的,蓬松的。 晏時清其實根本不敢有其他心思,瞧著那一抹松軟的白,生怕自己丁點動作都會玷污毀掉。 他張惶逃進浴室,原本的計劃是洗完澡后故意不好好穿衣服,在潮濕的空氣里裹進自己的欲望,最多最多只是壯著膽子去碰一碰祁九。 可是他想了又想,還是用了大量的阻斷劑,系好了每一顆扣子才走出去。 祁九已經(jīng)困掉,黏黏糊糊地縮在床的邊角。 房間開著冷氣,室內(nèi)溫度宜人。 他揉著眼睛,指著另一邊空蕩的床:“我沒碰過,涼的,睡著很舒服?!?/br> 晏時清卻沒動,立在床邊上,看著祁九的眼皮一點點闔攏,又強打起精神睜開。 “......?” 晏時清不動聲色,舉止行為都像一位正人君子,一說話便暴露出自私欲望:“我的玩偶咧?” 祁九下巴鼻尖都藏進被子里,聽了這話睡意笑去大半:“真在惦記這回事???從機場氣到現(xiàn)在。” 晏時清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接著說:“關雎都有?!?/br> 祁九不是沒想過,但印象里晏時清根本不愛這些玩意,上次去商場還刻意把玩偶放得很遠,況且千里迢迢給 alpha 送個玩偶過去也有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