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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騎著通身似白玉一般的風行犀一路狂奔, 密密麻麻的妖獸飛在空中,又聽話地落后他們一步, 拉足了氣勢派頭。 御獸宗的弟子服是黑紅鑲邊,胸前用金線繡著各類妖獸猛禽; 他們脖子上掛著金燦燦的御獸環(huán), 再配上各個傲慢的神色, 活脫脫地痞流氓。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御獸宗的人來了,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寬闊的通道。 片刻,轟隆隆聲卷起長煙,風行犀一溜煙地,停在了城里最奢靡的客棧門口。 “抱歉,我們這里客?,F在滿員了。”小二站在客棧樓前, 溫和道歉道。 那帶頭的弟子手背在背后,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道: “沒有眼力勁兒就不要做生意,”他指著自己胸前匍匐跪地的金龍圖樣道,“看清楚沒,我們是御獸宗的人?!?/br> 小二不卑不亢地笑著,“赫赫有名的御獸宗自然是識得的,您要住就得挪出空房, 只是來者皆是貴客,如果鬧起不快,那便是打了此次同盟大比主辦方——劍門宗的臉面?!?/br> 小二這般四兩撥千斤拿出劍門宗鎮(zhèn)壓,倒是讓御獸宗弟子稍微收斂點了。 但是要讓他們如此高調出場再灰溜溜敗走, 豈不是丟了御獸宗的臉? 那弟子頤指氣使道:“我們是什么身份, 要是讓劍門宗知道你們沒好好招待, 你一個小二能負責嗎?” 那弟子說完,小二有些為難。 兩方只是在樓前站了片刻,便引起了周圍路人的視線圍觀。 這下御獸宗弟子們的氣勢更是驕縱跋扈,仰著下巴道:“還不讓我進去,看門的狗東西?!?/br> 那弟子話音剛落,飛來兩根蔥直直插在他圓瞪的鼻孔里。 “誰!”他厲聲道,想扯又扯不掉,怒目環(huán)視一圈,卻引起周圍低聲笑意。 一個小孩子哈哈大笑,“豬鼻子,好丑啊?!?/br> 那孩子父母急急捂住孩子的嘴巴,但是那扯鼻子蔥的弟子卻掃了過來,抬手準備打那孩子。 眾人驚呼,卻沒人敢和風頭正盛的御獸宗為敵。 眼見那對母女要招毒手,嘶地一聲,一旁安靜的風行犀頓時抬蹄昂頭嘶鳴。 只見那風行犀的脖子上,不知道何時綁了一條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頭鎖在了那弟子脖子處的環(huán)上。 嘶鳴一聲,風行犀似受驚一般,抬蹄狂奔。 那鼻孔插蔥的弟子,被拖倒在地,被風行犀拖著一路狂奔。 “該死,停下!” “是誰敢動我,我是御獸宗的弟子!” 街邊的眾人,看著御獸宗弟子這般狼狽嚎叫的模樣,紛紛拍手叫好。 其他一眾御獸宗弟子則追在那風行犀身后想解救同門,還不忘威脅圍觀看戲的觀眾。 “看什么看,找死敢嘲笑御獸宗!” 但是街邊人太多了,有修真者也有普通百姓,見御獸宗吃癟,笑聲一陣蓋過一陣。 飛檐閣樓中,吃早點的兩人正看著街下的這一幕。 白黎把玩著手里的蔥白,“等各宗門聚齊,離宗門大比還有半個月時間?!?/br> 寂不懨道,“想好要送什么禮物了嗎?” 白黎點頭,“算吧。” “趁著這段時間,先把御獸宗解決掉。” 山城里御獸宗弟子被自家妖獸拖在地上滿街跑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同時不少百姓擔心以御獸宗的做派擔心報復他們。 但是一想到當街那么多百姓還有其他修真者也在,御獸宗應該不至于囂張至此。 但在傍晚的時候,瑰麗的晚霞下,慢慢飛來一團團黑色斑點。 等斑點移近,街上的百姓都看清了,竟是數千頭妖獸。 一頭巨大的蜥蜴生著雙翅,從天上飛下,落在了那鼻青臉腫的御獸宗弟子面前。 而后又有一些弟子從妖獸身上跳下,朝那人道:“少主,是哪個狗膽子傷的你!” 原來之前那人是御獸宗的少主,難怪這么囂張跋扈。 街上看熱鬧的人,一時間都躲進了屋里或者避散開了。 那少主拉著來人低聲道:“不要叫我少主!” 一般弟子還好,是少主更丟臉了。 而后他看到天上妖獸的架勢,“你怎么搞這么大架勢,我爹又得罵我了?!?/br> 來人怒氣一怔,他接到少主的消息后,可是馬不停蹄跑了幾個傳送陣才到這里。 他摸不著頭腦道:“少主,不是您送信叫我多拉點妖獸,教訓這些看戲的百姓嗎?” 那少主一頓,他什么時候遞消息了? 不過,想來應該是他那些手下做的。 他舌尖抵著紅腫的腮幫子,想起當街丟臉的事情頓時咬牙切齒,但沒片刻又消下去了。 “在劍門宗腳下還是收斂點?!?/br> “怕什么,我們御獸宗何時怕過劍門宗,今日折了我們御獸宗臉面,各個宗門都看著,日后再找回就難了。” “而且,控制妖獸只傷百姓和勢力弱的宗門,挑不起眾怒?!?/br> 那少主一聽,有道理,陰著臉道:“敢笑話御獸宗,就讓他們知道后果!” 原本停在空中的妖獸,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紛紛嘶吼咆哮著朝街上的百姓沖去。 妖獸吼叫聲似一張恐怖的大網,遮住整個山城最繁華的長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