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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里的百姓慌張奔逃,擁擠踩踏,驚恐中將各類商販架子撞倒了一地。 而臨街兩岸佇立的樓宇中,那些衣著華麗仙氣飄飄的修真者此時默契出奇,一致冷漠地站在窗前看著。 御獸宗的弟子們坐在妖獸身上,像戲耍獵物一般,將弱小的獵物追逐驅(qū)趕著。 有看不下去的修真者想要出頭,卻想到御獸宗的作風(fēng)有些畏懼。 御獸宗不知道是不是和妖獸打交道多了,手段殘忍毫無人性,行事作風(fēng)尤其惡毒。 孤零零一人還好說大不了舍命一條,但是他們身后都有宗門有父母,禁不起御獸宗蠻橫打擊報復(fù)。 修真界中,沒有人不畏懼御獸宗詭異兇狠的妖獸,尤其他們還有一條鎮(zhèn)宗巨龍。 街上的百姓驚恐尖叫著,御獸宗的弟子高聲得意大笑報復(fù)著,妖獸嘶吼著,街上一片凌亂不堪,像極了一場黃昏死亡游戲。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修真者下場幫忙,倒是有一個劍門宗的弟子憤怒喝止。 但也就是那弟子被打的凄慘的模樣,導(dǎo)致圍觀的修真者更不敢下場。 御獸宗連風(fēng)頭正盛的劍門宗都敢打,何況他們這些勢力弱小,甚至不能直接入住劍門宗客房的宗門。 “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趙之曦被御獸宗弟子齊攻,很快被打趴下了。 少主踩在趙之曦的身上,“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內(nèi)門弟子,還敢趁亂刺殺御獸宗少主。” 他掃了一眼圍觀的修真者道,“你們可看見了,今日是他想刺殺我,本少主只是自保防衛(wèi)?!?/br> 周圍沒一人出聲,只有百姓惶恐哭喊聲和御獸宗弟子肆笑聲。 趙之曦嘴角流著血漬,目光炯炯不屈地盯著那少主,“你們御獸宗會遭報應(yīng)的!” 他和白黎兩人分開,據(jù)他知道,他們是去清算御獸宗的老巢的。 白黎和寂不懨當(dāng)時談?wù)撨@個事情的時候并沒有避諱他,他還猶豫著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御獸宗。 但此時他心底第一次升起了快意,恨不得御獸宗被屠滿門。 沒想到御獸宗在滅宗前還在作惡,他不甘心,憤怒。 那少主哈哈笑了聲,歪嘴嗤笑道:“我倒是期待,誰有這個膽子?!?/br> 趙之曦突然眼神怔住,似被嚇到一般,脖子習(xí)慣性后縮了一下。 “這就知道怕了?”那少主高高在上道。 但趙之曦并不回他,反而恐懼后眼里出現(xiàn)驚喜,目光直直地望著空中,他也便回頭望去。 不知何時,空中多了兩個身影。 其中紅衣那人氣勢尤為恐怖,像是暗夜中利劍閃過凜冽寒光,乍現(xiàn)一抹猩紅,令人毛骨悚然。 如同趙之曦一般,其他修真者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紅衣上。 但此時紅衣身旁的月色淺衣人動了。 他抬手,指尖飛出綠光斑靈力,如螢火點(diǎn)點(diǎn)一息而至,落在妖獸肆意的長街上。 螢火瞬間綻開,如雨絲一般落在了兇惡的妖獸身上; 躁亂窒息的空氣像是被春雨洗刷過一般,露出甘甜清爽的氣味。 原本四處作亂,追逐獵物的兇獸們,渾濁的目光逐漸清明; 它們紛紛甩開身上的御獸宗弟子,長嘯一聲朝空中綠光斑源頭飛去。 “怎么回事,快回來!該死!”御獸宗少主被甩在地上,看著不受控制的妖獸吼道。 “它們不聽使喚了。怎么回事!” 同一時間御獸宗的弟子們都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剛剛還聽話的妖獸們,此時紛紛如歸巢燕雀一般朝空中那人飛去。 地上打滾哭喊的百姓們見妖獸飛走了,惶恐不安地看向空中。 那些圍觀的修真者此時也神色驚訝地望向空中。 “他是誰!”那少主咬牙切齒道:“竟然敢覬覦御獸宗的妖獸!” “有膽子,竟然挑釁御獸宗!”御獸宗的弟子朝空中人叫囂道。 他們紛紛念著秘術(shù)想控制妖獸,甚至拿出御獸環(huán)想收了妖獸; 但那些妖獸完全不聽控制,只是嘶鳴著嗷嗷地朝空中回去。 不過幾息時間,長街上數(shù)千頭妖獸都聚在了空中那人身后。 密密麻麻一片的妖獸如烏云遮住了柔和的夕陽,彤紅的柔光見縫插針般從妖獸間隙泄下,射在混亂又陰暗的長街上,切割出一個個恐怖嚇人的巨獸黑影。 而那道被夕陽拉長的人影直直遮住了御獸宗各弟子的神色。 白黎看著御獸宗弟子憤怒震驚的神色,抬手慢慢地摸著一頭棕毛靈白虎,似在耐心地安撫一般。 “你是誰,竟然搶御獸宗的妖獸!”那御獸宗的少主手指著白黎大喝道。 白黎道:“我沒搶啊,他們自己來的?!?/br> 那少主怒目眥裂,看著對方一副溫和好欺負(fù)的樣子,語氣更加狠了: “好,你有膽子,就等著我們御獸宗的追殺吧?!?/br> 白黎看著暴躁狂怒的少主,似有些顧慮,用商量的口吻道: “要不然這樣,我們公平?jīng)Q定,看妖獸們是跟你還是跟我?!?/br> 那少主打量了白黎一眼,神色單純毫無心機(jī)的樣子,又顧忌一旁寂不懨的氣勢,想了片刻道: “來就來,妖獸只有我們御獸宗的人能馴服!” 白黎點(diǎn)頭笑道,在那靈白虎頭頂輕拍了下,“去吧。” 這邊御獸宗的弟子們又重新拿起御獸環(huán),心里默念御獸口訣,一副勢在必的模樣盯著白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