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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輕輕吸了口氣,臉上難得浮起一個淺淡的笑:“怎么,你從前不是可喜歡他了嗎,如今要做你姐夫,怎么反倒不高興了?” 沈長風(fēng)搖搖頭,好一會才嗯了聲:“高興的?!?/br> 不是的,江緒明顯地擰著眉,心頭亂成一團(tuán)麻。 這不是高興的神情,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很熟悉。 就好像在什么時候見過似的,卻有些模糊,耳邊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點嘈雜聽不清的人聲,像是在呵斥又像是在勸說,最后眼前竟恍恍惚惚出現(xiàn)了一面水鏡,他順著望進(jìn)去,瞧見了自己的臉—— 眼眶通紅,眉頭不住地顫抖著,最后化為一片死寂。 同眼前的沈長風(fēng)重合在了一起。 歲遲 此時的沈長風(fēng)是14歲,所以說,年少的時候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命都沒了(一句話殺兩個人) 第34章 師娘 沈長風(fēng)其實也不全是因著后來遇到的事才變成了個病秧子,他打娘胎里時便弱,好“m”“'f”“x”“y”%攉木各沃艸次不容易生了下來,五歲時還中了什么奇毒,從那之后便肩不提能手不能抗的,只能跟姑娘家家般嬌養(yǎng)在府內(nèi),出門都得乘轎。 江緒蹲在廊下聽完此番話,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我來了三個月,少爺已經(jīng)病了兩回。” 掃灑庭院的小廝撓了撓后腦勺,愁眉苦臉的:“不過自少爺跟葉家少爺成了朋友后,身子骨就好了許多,已經(jīng)很少這么病過了。” 江緒聽得此言,不由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扉,濃重刺鼻的藥味透過門縫鉆出來,熏得院中草木都有些蔫耷。 自那日回來后,沈長風(fēng)便發(fā)起了熱,十余日都沒好起來。 “葉家不是才到上京城沒多久么,”他面上做出好奇之色,“少爺是怎么認(rèn)識葉家少爺?shù)???/br> 小廝嗐了聲,道:“你是近幾年才搬來上京城的吧?靖水郡葉家的嫡系在從前可是上京城中的望族,同我們府上一直交好,只是幾年前靖水劍莊遭逢大難,葉家老太爺死于暗日殿之手,這才舉家回靖水奔喪去了?!?/br> “那大姑娘同葉少爺?shù)氖隆???/br> 江緒的話才吐了半截,小廝便動作敏捷地捂住了他的嘴,長長噓了聲:“大姑娘的事豈是我們能說的!” 說到底,整個太傅府內(nèi)最讓人害怕的還是這個沈大姑娘,江緒沖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小廝這才松開手,訕訕一笑:“我前兩日才被大姑娘抓到罰過,你懂的,哈哈?!?/br> “我懂,”江緒附和地點點頭,“所以葉家那位少爺既然是我們少爺?shù)暮糜?,那這幾日少爺病了,怎么都沒來探望一次?!?/br> 明明第二日就同媒人一塊上了門,當(dāng)時正好是沈長風(fēng)病得最重的時候,不僅是葉嶼沒來,就連沈大姑娘也是在庭院中稍微站了會,便離開了。 “嗐,”小廝擺擺手,“先前不是同你說了么,少爺從小便體弱,寺里的高僧說他病時不能有人探望,否則要丟命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少爺每每病了,都只有常福叔一人在身邊照顧?!?/br> 江緒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眼:“難不成那高僧還說過就常福叔八字相合,能讓少爺快些好起來?” 小廝訝然驚呼:“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這話只有招搖撞騙之人才說,江緒腹誹了句,靦腆一笑:“我曾聽過差不多的話?!?/br> “原來如此,”小廝也不深究,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總之,少爺沒好起來前都安分些,大姑娘的心情絕對不好,若不小心犯了錯,到時候別說抄書,打板子都是輕的了?!?/br> 江緒自然是感激地謝了他的提醒,又閑聊了幾句,這才跟拍拍屁股起身的小廝揮手告別,獨自一人對著滿院子的花花草草發(fā)呆。 雖然嚴(yán)綏叮囑過不能到處亂跑,可如今畢竟情況不太對,恐怕得想想法子時不時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也不知現(xiàn)世里是過了多久…… “江緒?!?/br> 身后緊閉了許久的門扉終于打開,江緒聞聲轉(zhuǎn)過頭,瞧見滿臉倦容的常福站在門口對自己招了招手:“少爺病重,我走不開,有件事需要你出府走一趟?!?/br> “噯,好嘞。” 這簡直就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江緒難掩歡喜地站起身,問他:“是要去做何事?” “只是去采買些東西,”常福道,“你這幾日都悶在院子里,少爺怕你心情郁悶?!?/br> 江緒怔了怔,往他身后半掩的門望去。 “放心,”常福往旁邊讓了點,好讓他看清了雙面屏上修的的松鶴延年,“少爺沒什么大礙,估計明日就能想著上房揭瓦了?!?/br> 這話說得江緒頗為贊同,他試探問道:“那我是……現(xiàn)在出去?” “嗯,”常福擺擺手,心情驟然松快了些,“去吧,記得去找管事要銀子?!?/br> …… 嚴(yán)綏掩去身形,坦蕩行走于坊市中,十幾日前他在此地附近隱約感覺到了江緒的方位,可不過片刻便又消散得一干二凈,仿若錯覺一場。 但定然不是錯覺,他素來不信有什么巧合之事,故而最近一段時日都在附近轉(zhuǎn)悠,但可惜的是一直沒有什么收獲。 嚴(yán)綏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一旁寫著“葉府”的牌匾上收回,還未走上兩步,眼神忽地一凜,敏銳地朝不遠(yuǎn)處的街頭掃去—— 一身紅衣烈烈,背負(fù)半人高長劍的男子笑意吟吟地望過來,好似他根本沒有遮掩身形般,見他看過來,還勾了勾抹了鮮紅口脂的唇,像是在嘲諷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