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飯菜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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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書里還是有插畫可以看的。然而陶明灼盯著dna雙螺旋的畫看了一會兒,彎彎繞繞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下來,感覺更困了。 于是陶明灼又開始走神。 他在心底算了算,自己一共會在荊瓷家里住十天,雖然自己昨天已經睡了一晚上,但是因為是晚上到的,所以應該今天才算作正式的第一天。 對了,自己只需要在這里住十天啊。 他呆了一下,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但是今天荊瓷卻買了這么貴的碗,搞得好像……自己要在這里住很久一樣。 心緒不寧時,陶明灼看到荊瓷合上電腦,微笑著問:“要不要看電影?” 陶明灼愣了一下,說:“好?!?/br> 荊瓷選了一部口碑還不錯的推理電影。 電影開始,荊瓷將電腦放在了茶幾上,然后坐在了陶明灼的身側。 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只專注于電影里的內容,但是陶明灼看了一會兒就意識到,可能不是書太無聊,而是因為今天自己真的有點累。 所以他不論看什么都會困。 女主的臉開始在陶明灼的眼里不斷出現(xiàn)重影,陶明灼努力睜大雙眼,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氣,偷瞥了一眼身側的荊瓷。 就瞇一小會兒。他想,荊瓷看得也挺認真的,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吧,只要在他說話的時候,我趕緊把眼睛睜開就好。 這樣想著,陶明灼的頭微微后仰了一些,他將身體完全沉在了沙發(fā)上,緩慢地合上了眼睛。 荊瓷正注視著電視屏幕,突然感覺自己的肩頭一沉。 他低下頭,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青年閉著眼睛,將頭靠在了自己的肩頭上,他的呼吸是平穩(wěn)而均勻的,人睡得很沉。 荊瓷怔了一下。 下午從超市出來后,陶明灼雖然因為那對情侶碗臉紅了一路,但是還是堅持什么東西都不讓荊瓷拿。 他一個人拎著兩大袋子的東西走了不少路,回來后又立刻忙著做飯,體力上的消耗自然是不小的。 青年眉眼生得深邃,鼻梁高挺,是英氣而俊逸的長相。但是發(fā)絲偏又生得蓬松柔軟,耷拉在額前,襯得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溫順。 荊瓷感覺自己的心口也變得溫暖起來。 他安靜地對著陶明灼的臉看了一會兒,半晌后才微笑著抬起眼,任由他繼續(xù)倚靠在自己的肩頭上。 結果五分鐘后,可能是覺得肩膀枕得并不舒服,青年嘴里含糊地嘀咕著什么,將熱烘烘的身子越貼越近。 荊瓷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找個抱枕,好靠得舒服一些的時候,陶明灼的身子卻“撲通”一倒,頭直接枕在了荊瓷的大腿上。 荊瓷:“……” 大腿比肩膀舒服太多了,青年甚至還用自己的臉在荊瓷的大腿上蹭了兩下,隨即呼吸才重新變得平穩(wěn)起來。 陶明灼暈暈乎乎地做了個夢。 夢里他和荊瓷還是在一起生活,但是這一次,不僅僅喝湯的碗是情侶款,就連他們用的牙刷、毛巾、水杯,還有衣服,都是以成雙成對的款式出現(xiàn)。 夢里的荊瓷看向自己時,眼底像是藏了一汪溫柔而清澈的湖水,而且就像那次在酒吧里一樣,他輕輕地喊自己“明灼”。 他問:“明灼,晚上可不可以做湯給我喝?” 陶明灼隨即意識到,此刻的他們之所以會一起用情侶款的物品,不是因為超市有了新的折扣,也沒有其他的原因。 而是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情侶。 陶明灼聽到自己回應道:“好?!?/br> 然后他看到荊瓷彎了彎眼睛,朝自己露出了一個很好看、很溫柔的笑,他抬起腿,向自己一點一點地走近。 就在荊瓷伸出手,想要牽住自己的手時,他的身影突然一點一點地消散,隨即陶明灼的眼前變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又過了一會兒,陶明灼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頰碰到了一塊柔軟的,很舒服的,又有些暖暖的東西,像是填滿了柔軟的天鵝絨,同時又自帶加熱功能的抱枕一樣。 陶明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他先是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荊瓷的臉,但卻是以一個很新奇的視角。 因為陶明灼比較高,所以一般他都會微微低下頭來俯視荊瓷,但是這一次,陶明灼卻是以仰視的視角看到了荊瓷的臉。 電視屏幕上的光打在荊瓷的臉上,明明暗暗之間,陶明灼的心臟突然開始狂跳。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枕著的東西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抱枕,而是荊瓷的大腿! 察覺到陶明灼的動作,荊瓷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他低下頭,注視著陶明灼的眼睛,“啊”了一聲。 他說:“醒了?” 陶明灼面紅耳赤地想要起身:“我我我……” “剛睡醒的話,別起得太急?!鼻G瓷說,“慢慢來?!?/br> 似乎看出了陶明灼的窘迫,荊瓷又彎了彎眼睛,說:“沒什么,我看電影也經常會睡著,你今天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br> 陶明灼手忙腳亂地坐起了身,連續(xù)喘了好幾口大氣,心跳還是快得不行。 他不敢看荊瓷,只能干巴巴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睡著睡著就……” 荊瓷笑了笑,說:“沒關系。” 陶明灼看到荊瓷低下頭,用手撫平了褲子大腿處有些皺起的布料。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陶明灼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貼在荊瓷大腿上的那半邊臉,總覺得溫度還是有一些偏高。 除了尷尬以外,陶明灼感到的更多是茫然,因為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剛剛會做了一個那樣的夢。 “對了,”最終是荊瓷主動打破了寂靜,他問了一個有些突兀的問題,“不知道下周二的晚上,你愿不愿意出去吃?” 荊瓷這樣問出來的時候,陶明灼的第一反應是感到有些疑惑。 因為這么多天了,他們已經一起吃了那么多頓飯,還有什么必要問自己“愿不愿意出去”這樣的話?答案當然是愿意啊。 “我知道有一家還不錯的法餐廳,咱們可以去試試?!鼻G瓷補充道。 “沒問題?!碧彰髯葡肓讼?,又說,“不過讓我請你吧,之前你請我的那幾頓飯,我都還沒有還清?!?/br> 荊瓷搖了搖頭,說:“這一頓對我的意義比較特別,所以讓我來請你,好嗎?” 他的語氣很篤定,陶明灼愣了一下,半晌后說:“好?!?/br> 電影已經播放到了結尾處,他們并肩坐在沙發(fā)上,又安靜了一會兒。 須臾后,陶明灼忍不住追問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個特別法?” 荊瓷轉過頭,看向陶明灼的眼睛,輕輕地笑了一下。 他并沒有進行更多的解釋,而是錯開視線,直接站起了身,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上。 “到時候再告訴你。”荊瓷對他說,“晚安?!?/br> 陶明灼:“……晚安?!?/br> 下周二,下周二……到底能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呢?注視著荊瓷離開的身影,陶明灼坐在沙發(fā)上,依舊有些遲疑地思考著。 陶明灼沉思片刻,打開了手機日歷,滑到了下周二那一天的日期。 然后他的眼睛倏地睜大了一下。 - 陶雪給花澆完水,然后把噴壺在窗臺上放好。 隨即她癱在沙發(fā)上,舒服地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看了會兒前一陣子剛買的育兒指南。 五分鐘后,陶雪兩眼昏黑地合上了書,想著生完了再看也不遲,自己的心情最重要,總之今天的閱讀活動到此為止。 于是陶雪打開了電視,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自己最近一直在追的狗血家庭倫理劇。 正看到婆媳大戰(zhàn)的時候,陶雪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她“嘖”了一聲,一看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陶明灼發(fā)起的視頻電話。 陶雪感到新奇,接通了電話,問道:“你小子怎么突然打電話找我?” 還沒等陶明灼說話,陶雪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對了,那天我看你坐的是李姐他們家的車,這是怎么回事?” 陶明灼愣了一下,說:“對,我那個……同事,其實就是李姐家的那個小兒子,你之前在店里見過的。” 陶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其實陶明灼的這個“同事”具體長什么樣,陶雪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氣質很好的帥哥,人也很有禮貌,便也放下了心。 “知道了?!碧昭┮贿呎f著,一邊忍不住扭過頭繼續(xù)盯著電視屏幕,說,“人家既然病了,那你也要好好幫幫人家?!?/br> 陶明灼含糊地應了一聲,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最后憋出來了一句:“……我姐夫又不在家?” 陶雪嗑起手邊的瓜子,一邊盯著電視一邊嘆氣:“最近他公司忙,回家也總是在我耳邊抱怨,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也清凈?!?/br> 陶明灼應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陶雪太了解他,知道他肯定是心里藏了事兒,瞥了眼電視屏幕,又問:“快點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兒?” 屏幕另一邊的陶明灼沉默了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的神色變得靦腆起來。 陶明灼:“那,那我可就說了啊。” 電視屏幕上的劇情逐漸進入高潮階段,陶雪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壓根沒聽清楚他說的什么,而是將目光一錯不錯地鎖定屏幕:“嗯嗯?!?/br> “就是剛才我和你說的那個,那個同事?!碧彰髯仆nD了一下,結結巴巴道,“他,他約了我在五月十九號的那天晚上吃飯,還說……還說這個日子比較特別。” 陶雪眼睛都快黏在電視屏幕上了,因為電視劇終于進展到了兒媳準備收拾行李離婚的最爽劇情,她一幀都不想錯過。 于是陶明灼說的話陶雪也沒過腦子,開始敷衍文學:“哇,這也太那個什么了吧!” 陶明灼有些悵然地“嗯”了一聲。 “對吧?!彼拖骂^,喃喃道,“選什么時間不好,非要……非要選在520的前一天?!?/br> 陶明灼安靜了一會兒,又抬起了頭,茫然而又無措地對她說:“姐,我總感覺,他可能要和我告白了?!?/br> 陶雪盯著電視屏幕,一邊嗑著手邊的瓜子,一邊點了點頭:“哦哦,多大點事兒啊。你讀書的時候不是有不少追你的嗎,每次你都來問我怎么辦,這次你自己先想想之前是怎么處理的,要學會獨立思考懂嗎……” 陶明灼半天沒說話。 空氣靜謐了一剎那,陶雪嗑瓜子的手一頓,然后她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猛地轉過了頭。 “……誰?”她驚疑不定地問道,“你剛才說,誰要和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