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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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李成綺根本不懂自己出宮和朝中有什么關(guān)系,只好道:“之后半年,臣都不能來見陛下?!?/br> 李成綺欲言又止,“那孤不出去了?!彼磺椴辉傅鼗卮稹?/br> 謝澈心里好像被掐了一下,又有點說不清的竊喜。 李成綺垂著眼睛,手里的花搖搖晃晃。 規(guī)矩,規(guī)矩。謝澈心想。 可是,規(guī)矩這樣的死物和小皇帝的高興比,實在很……不值一提。 謝澈清了清嗓子,剛想說臣不若去和禁軍銅梁說說,讓他想個法子送咱們出去。 李成綺卻恍然,興奮道:“孤知道怎么出去了?!?/br> “怎么出去?”謝澈洗耳恭聽。 李成綺道:“你說孤相貌讓人見之不忘,你將孤打扮旁人看不出的樣子不久行了嗎?” 謝澈再一次拜服李成綺奇妙的思考能力。 他將小皇帝細嫩的容貌打量了一番,覺得很是有道理,他心中忽閃過了個近乎于大逆不道的主意,便一撩衣袍半跪下,仰頭仔仔細細地看著李成綺的臉。 在他看來,小皇帝因為緊張屏息的模樣實在可愛。 “陛下啊,陛下生的秀麗,若是大半成小廝侍從跟在臣旁邊,只會更惹人懷疑?!敝x澈慢條斯理道。 李成綺看見他在憋笑。 謝澈下一句是:“若是陛下愿扮貴女,或可一試?!?/br> 你們謝氏果然沒什么好東西。 李成綺心道。 第9章 “陛下不想去看花燈了嗎?”謝澈的語氣幾乎有點循循善誘。 他在小皇帝面前竭力壓抑著本性,盡量不把小孩逗哭。 李成綺在謝澈要笑不笑的目光中,摸了摸自己細嫩的臉。 “如陛下這樣的樣貌做貴女打扮,定然是天人之姿。” 李成綺心說孤知道自己年輕貌美,不需卿提醒。 小皇帝好像極為難似的,躊躇猶豫,不好意思扮得少女,可又舍不得花燈,最后還是咬了咬牙道:“孤準了?!?/br> 謝澈別過頭,道:“臣遵旨,臣馬上去安排?!?/br> 少年人唇邊眼角都是堆砌起來的笑意,粲然而耀眼。 不同與表現(xiàn)出的那樣羞怯與不情愿,李成綺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如謝澈所說,他這樣的樣貌打扮起來會很好看,但他很好奇究竟能有多好看。 奈何還得裝著沒多少心眼的十八歲小孩,李成綺不能將他的雀躍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 上妝換衣這樣的事不能放在長樂宮中做,便挑了個偏僻無人的宮殿,一切皆讓謝澈去安排。 不足小半個時辰,已有數(shù)個太監(jiān)宮女將東西送入正殿。 李成綺站在屏風后,懶散地倚著。 謝氏勢大,謝澈出入宮中自如,使喚宮人亦如自家一般。 具是謝明月之功也。 他倦倦合眼。 從前他為表寵信謝明月,令謝明月可以無召入宮,后二人因一事劇烈爭吵不歡而散,李成綺望著謝明月離開的背影當即下令從此之后謝明月不得隨意入宮。 雖然第二天他就收回成命,且派人安撫賞賜了謝明月,傳他口諭一切如舊,然而謝明月此后無召,再不入宮。 謝澈進來,見屏風后模模糊糊的影子心知是李成綺,便悄然繞過屏風。 李成綺閉眼時微微皺眉,似有萬般事難解。 小皇帝心思單純,喜怒都寫在臉上,來得快去得亦快,卻從未流露過這樣的神色。 謝澈微怔。 李成綺睜開眼,好像還有點不想理這個讓自己著女裝的始作俑者,“小侯爺?!?/br> “陛下,來為陛下上妝的人來了。”謝澈收斂了心中莫名的情緒,道。 “還得上妝?” 謝澈點頭,哄他說:“若是不上妝,便沒法出去了?!?/br> 李成綺瞥了他一眼,雖然可能是瞪,但全無威脅,反而讓謝澈憋笑憋得更厲害了。 他將方才李成綺的異樣都壓在心底,只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外面桌上擺著各色衣裳,皆是按二十歲左右歲的女孩子身量挑選的,李成綺雖和謝澈比不高,但也不矮。 況且身體正在抽條,肩也慢慢寬起來,十六七歲小姑娘的衣裳穿著并不合適。 另一邊放著耳環(huán)步搖發(fā)簪等物,整整齊齊地擺了三個托盤。 站在梳妝臺前的宮人躬身道:“小侯爺,”她頓了頓,似乎不知如何稱呼,謝澈看了眼李成綺,李成綺不假思索道:“叫文公子就好?!?/br> 文? 謝澈不明白。 “文公子。” 皇宮偌大,李成綺又是自來時就只在長樂宮坤寧宮往返,如今又添了個御書房。 宮中萬人,不知多少人從生到死都不曾見過皇帝,況且是李成綺這只登基了兩個月的小皇帝。 尚服局女官不知李成綺身份,卻認識謝澈,能同謝澈一道在宮中,身份定然非比尋常。 貴人的事輪不到她們置喙,宮人沒有半句廢話,只道:“請文公子坐下?!?/br> 這曾是某位妃子的寢宮,不過先帝后宮空虛,這里已幾十年無人住過了,雖每日有人灑掃,仍舊透出一股無人居住的寒氣。 李成綺坐到梳妝臺前。 幾十個瓶瓶罐罐擺在上面,各色皆有。 像李成綺這樣兩輩子都沒有體驗過什么叫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的男人來說,這些東西的復(fù)雜程度直逼軍機政務(wù)。 謝澈尚未娶妻,也沒有納妾,看見這些精致的小東西也十分稀奇,隨手拿起一小盒,冰裂紋天青色的小瓷盒,無任何裝飾掐花,打開,一股淡淡甜香撲鼻,內(nèi)里放著鵝黃脂膏。 女官柔聲道:“請文公子閉眼?!?/br> 李成綺依言閉眼。 有什么清涼柔和的東西被涂到了他臉上,女官將眉心,雙頰,下頜各涂一些后,伸出三指,將這接近無色的液體均勻涂開。 謝澈將女官剛往李成綺臉上涂過的東西往手上倒了些,也有淺淺花香,“這是什么?” “回小侯爺,是桂花水,小公子的臉有些干,若是直接上妝,脂粉會容易落下來。” 謝澈似懂非懂地點頭。 女官取兩塊黃豆大小的脂膏,雙手疊著,待脂膏在手中微微融化后才輕輕涂到李成綺臉上。 李成綺睫毛顫著。 上次這樣閉著眼睛讓人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還是他病的起不來床,宮人給他擦臉。 這幾樣都做好之后,宮人又取細白乳膏,細致而均勻地涂在李成綺臉上。 李成綺本就白,所以她取用的鉛粉極少。 女官放下瓷瓶,“公子眉毛濃密,若要化時下成風的妝容恐怕不會合適,小侯爺,文公子,不知可否刮掉一些?” 李成綺閉目搖頭。 刮成細眉上妝確實好看,然而他平時并不打算穿女子服飾,彎彎細眉在他臉上只會十分突兀。 “是,奴婢知曉了。” 女官手指原本點在一極淺色的粉上,慢慢移到另一盒。 “請公子將臉略抬些?!?/br> 李成綺依言抬臉。 他看不見,謝澈卻一覽無余。 待畫好雙眼,又取來口脂為李成綺涂上。 待女官停手,李成綺緩緩睜開眼。 鏡中人仍是男子冠發(fā),面容卻盡極綺艷,脂粉非但沒有遮蓋住李成綺眼瞼上的紅痣。 反而著重點綴,使之更加惹眼,他面無表情,眼尾斜紅微挑,竟是個十分冷冽艷絕的美人。 李成綺在鏡中與謝澈對視。 謝澈呼吸停滯一瞬,而后馬上如常道:“確如我說的那般?!?/br> 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但馬上將其都歸結(jié)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李成綺于是也笑。 剎那間如桃夭灼灼。 他卻道:“遠不及?!?/br> “遠不及什么?” 李成綺笑而不語。 李愔只與他相似五分,若是上一世他做此妝容,又不知是何等絕色。 李成綺深深為自己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