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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唬誰呢? 但賀倡和陶洛對上了視線,看著那雙眼睛,一股極度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恍惚之中,不置可否,他像是看到了當初的陶洛。 陶洛…… 十四歲的陶洛寫了那首曲子,而那首曲子是要送給自己的。 可他沒寫完……一直沒寫完。 賀倡腦袋有些疼,當時陶紙憑借著那一首曲子爆紅網(wǎng)絡(luò)后,陶洛和他說過一次曲子是他寫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表弟卻能把自己寫了一半的曲子補充完整,而另外一半曲子還在自己腦海中。 賀倡嘲諷他難道認為陶紙鉆進他腦袋偷了曲譜嗎?! 那是陶洛說過的最離譜的話。 后來,他再也不說了。 賀倡記憶中的陶洛是個安靜寡言的男生,總是一個人待著。 他們這群人看他是陶紙的表哥才勉強和他當朋友…… 陶洛看到對方愣神的樣子,還以為嚇到了他,于是忍不住露出笑容,開開心心地離開。 他覺得自己看鬼片還是有用的。 這一次扮鬼很成功。 陶洛跟著白傅恒在陶家大廈轉(zhuǎn)了一圈,對里頭的人和物沒有任何印象。 陶洛走出陶氏大門,胸口的壓迫感才松了一點。 他抬頭看了看這座大樓。 一般生意人對風水方面的事情比較講究,可他去過那么多的商業(yè)樓,頭一次碰到陶氏這種情況。 回去的行程,等紅燈的時候,陶洛坐在副駕駛上玩手機看群,看看有沒有別的零工打。 群里的鬼友問他死人龍?zhí)椎墓ぷ鳑]了? 他如實回答,導演被自己嚇得不輕。 劇組陷入了工作量大導致龍?zhí)租赖牧餮灾小?/br> 導演短信通知他不用去了。 陶洛認真翻工作訊息時,白傅恒握住方向盤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陶洛抬頭看向他:“嗯?” 白傅恒回答:“你記不起那些人,那些人也像是從沒見過你,普通的換氣運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br> 陶洛思索了下:“他們現(xiàn)在并不懷疑婚書的事情?!?/br> 綠燈了,白傅恒一腳油門。 “別高興的太早,陶家誆騙白家出手除掉你,他們可從來沒放松對你的警戒。” 陶洛蔫蔫地哦了一聲。 白傅恒繼續(xù)說:“不過你放心,我們倆結(jié)了冥婚,雖然我還沒死,但我們還是會互相影響,我會保護你的?!?/br> 陶洛感激地看著他。 車即將到白家莊園時,陶洛的手機響起。 是導演打來的。 “啊啊啊?。⌒÷寰让?,你有什么SNS號嗎?拍一條視頻證明你沒死啊!” 陶洛連忙問:“怎……怎么了?” 導演長話短說。 他這劇是中級制作,沒什么大咖撐曝光量,好在還請當紅的新百億影帝特邀客串一個角色。 影帝俞旭人紅是非多,他還沒有進組,結(jié)果這劇的龍?zhí)拙统隽藛栴}。 網(wǎng)傳有龍?zhí)籽輪T暴斃,救護車都來了! 現(xiàn)在網(wǎng)友們說劇組不把龍?zhí)籽輪T當人看,活多錢少,工作途中死亡也不給賠償款。 輿論方向不好,俞旭工作室表示如果事情無法澄清,那就算違約也要放棄此次合作。 導演有苦說不出,他當時讓陶洛回家了,也沒想著再帶他去檢查檢查。 陶洛抓抓腦袋:“我沒有SNS號?!?/br> 導演說:“那你現(xiàn)在立馬注冊一個。” 陶洛語氣為難,自己給導演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自然要幫忙澄清 他這當鬼不能太高調(diào)吧。 導演走南闖北,他聽出陶洛的為難。 導演咳嗽一聲:“當時太亂沒顧不上你,現(xiàn)在咱有事好商量,你照樣還進組?!?/br> 陶洛回答:“沒事,要是劇組不方便就算了,我會拍澄清視頻的。” 導演幸虧沒在他面前,要不然就要感激到涕淚滿面拉著他衣袖擦眼淚了。 駕駛位置上的白傅恒心道自己一個術(shù)士,為什么要坐在這里聽活人教一只鬼證明“還活著”? 陶洛一回到白家就準備拍視頻,兩個小鬼喊著爸爸往陶洛身上撲。 陶洛一伸手,白傅恒竄他面前。 陶洛眼睜睜看著孩子們急剎車撞白傅恒身上。 “站好,我為了讓你倆住進來,今早上讓所有的傭人去了另外的宅子?!?/br> 陶洛看著白傅恒指了指墻角,指揮人:“勞動工具在雜物室,打掃衛(wèi)生去?!?/br> “不想被擰掉頭就跑著去?!?/br> 金童玉女屈服在白傅恒的yin。威去打掃衛(wèi)生了。 陶洛感覺白傅恒能管住那兩只小鬼。 他偷偷地想,就算白傅恒不死,那自己把孩子扔他帶,自己跑路是不是也不會再被**氣! 陶洛心情愉快地擺三腳架,白傅恒雙臂環(huán)抱:“打算拍視頻證明自己沒死呢?” 陶洛點點頭。 白傅恒突然湊過來,陶洛緊張地看著他。 白傅恒探了探他鼻息:“沒呼吸,澄清視頻要是有術(shù)士來看,會發(fā)現(xiàn)你的死人身份?!?/br> 陶洛身子顫抖了一下:“我會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那導演怎么辦? 陶洛突然口中被塞進一張三角形符。 白傅恒解釋:“含著?!?/br> “含著符紙就能像活人一樣有呼吸,術(shù)士看視頻又不是實地考察,你有正常的呼吸大家就不會懷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