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婚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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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不”字剛出了口,就在一旁的正吉著急的眼色里,突然了悟了什么。 他略一頓,“書房里確實......不太和暖。” 他說著,悄悄看向妻子。 話都說到了這里,項宜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總不能說那還是回正房睡,暖和一些,這樣意味不明的話。 她剛要低著聲說,讓人多拿幾個炭盆過來。 就聽見那位大爺開了口,他的語調(diào)有些不確定。 “要不我今日還是回正房......” 譚廷確實不確定,又去悄悄看妻子。 卻見妻子半垂了頭,輕聲說了兩個字。 “也好。” 也好。 話音落地的一瞬,男人眼睛陡然亮如明燈一般。 項宜并未看到,只是想著這些日的事情和他的態(tài)度。 今日他肯替庶族著想,她感謝他,改日,若是他更改了立場,她也不勉強。 到底他跟自己,并非是一路人,他又真能幫襯庶族到什么地步呢? * 清崡縣衙。 陳馥有再次無功而返。 沒有人,清崡已經(jīng)被他翻了八遍都沒有人。 那道士就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他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太子的人被他們百般阻撓,卻還是奔著此地來了,而那道士還有同黨,他們必得在此接頭,道士絕不可能先走。 那么一定是被人藏起來了。 “什么人能把此人藏得密不透風(fēng),連清崡譚氏一族這么多族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陳馥有百思不得其解。 他手下的百戶聽到這句,走上前來。 “千戶,會不會,就是譚家人藏了那道士?” 這話一出,陳馥有愣了一下。 若是譚家不幫他,反而助力藏人,那么他就是把清崡翻一百遍也找不出來。 可那譚家宗子分明在接了林家的書信后,應(yīng)了助他一臂之力。 陳馥有不可能去質(zhì)問譚廷,但思來想去,又道。 “就算譚家有人藏了那道士也無妨,那道士在等他的同黨前來,而那個同黨......” 陳馥有說著,冷笑了一聲。 “那同黨,譚家的宗子譚廷若知道是誰,是必然不會再包庇一分的。他恨此人害了他父親還來不及,如何還能包庇?” 話音落地,陳馥有慢慢出了口氣。 “屆時,便是這些人一起落網(wǎng)之時?!?/br> 那譚廷與他一樣,都是世家大族的人,再加上又有舊怨在,又怎么可能再包庇庶族呢? 作者有話說: 久等了,電腦出了點問題~ 晚安,明晚9點見~ 第38章 當(dāng)天晚上。 譚家大爺早早回了正院。 正院燒了火炭暖融融的,譚廷不必旁人伺候他,趁著房中暖和,便把她給她做的那件春裳拿出來穿了。 項宜去了一趟茶房,回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書架前翻書的男人。 她給他做的寶藍色的錦袍,正被他穿在了身上。 他衣衫顏色普遍偏深,這件寶藍色的亮一些,將整個人都襯得越發(fā)高挺,修長的腿上是窄窄的腰身,自腰身向上豐勻的脊背連著寬肩長臂,此刻正翻著一本書。 項宜只看了這么一眼,就被看書的男人準(zhǔn)確地捕捉到了。 他裝作沒有察覺她一般,就這么翻著書,卻默默又挺了挺脊背,將她一針一線縫制的這身衣裳,越發(fā)撐起得恰到好處。 只是項宜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翻著的書上面。 他怎么看起了她的篆刻書? 項宜一頓,想到他放了大哥,她卻還沒有謝過他。 從前他對她來說是譚家大爺,是借光的人,如今又算是“恩人”。 項宜覺得這樣理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讓她心里安穩(wěn)許多。 她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當(dāng)即便道。 “大爺可需閑章?我給大爺做個閑章吧?!?/br> 譚廷聽了,翻書的手停住了。 譚建便有了她做的閑章,彼時他借譚建的手,送了她幾顆上好的白玉石,她便順手給楊蓁也刻了一只,在之后,似乎又覺得沒有給譚蓉不太好,便開始給譚蓉也畫起了樣子。 弟弟meimei們,沒有誰沒得了她的小章。 只是譚廷是沒有的,她也從未跟他提過一次。 今次,她想起他來了嗎? “會否太累?”譚廷不由問了一句。 項宜是做慣了小章的,累倒是不累,只是這次他幫了他們,她只覺得一枚印章是不足以抵償?shù)摹?/br> 但總算能還他多少算多少。 夫妻兩個各有心思,但這話頭卻沒有錯開。 項宜搖了搖頭說不累,問了譚廷,“大爺要做什么字的章?” 這是個好問題,譚廷在這話里,心下悄然一動。 走到了她的書案前,提筆寫了兩個字。 正是譚廷的表字,“元直”。 他落了筆,看了妻子一眼,輕聲叫了她的閨名。 “宜珍,就用我的表字吧。” 譚廷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她會否以后不再叫他“大爺”,而叫他的字“元直”...... 只是下一息,項宜收下那張紙開了口。 “那就依大爺?shù)囊馑??!?/br> 譚廷:“......” 房中靜了下來,只有書案上的墨香輕輕蕩了一下,又悄然飄走了。 男人只能安慰自己,能輪到他有她親手刻的印,總是好的。 * 翌日是個好天氣,天氣冷了一冬總算是和暖了起來,日頭曬著瓦上的冰柱,滴滴答答地落下融化的水珠。 楊蓁要教項宜騎馬。 這話頭是項宜從娘家回程的路上,楊蓁提起來的,一個年節(jié)過去,項宜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 但是楊蓁記得,終于等到了好天氣,一早就吩咐了譚建找?guī)灼仨樀鸟R來。 項宜見她做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當(dāng)下說了當(dāng)下就要去,倒是自己這邊,還沒料理完今日的事宜。 難得譚蓉悶悶不樂了許多天,今日聽到兩位嫂子要去跑馬,也來了興致。 她來了興致,趙氏再沒什么異議了,當(dāng)下就讓項宜他們帶著譚蓉過去,至于那些瑣事,待回來再料理也不遲。 趙氏都發(fā)了話,項宜楊蓁便帶著譚蓉去了。 兩人都沒怎么騎過馬,項宜只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帶著她騎過小馬,她那時年歲小,父親怕她摔著,從頭到尾替她牽著。 譚蓉更是從來沒騎過馬了。 她悶了這許多日子,今日坐在馬上整個人都舒活了過來,連聲尋楊蓁教她如何跑馬。 譚建本來也給三人幫忙的,只是他還有先生留下的課業(yè)沒完成,大哥安排的文章沒寫完,要背的書也沒背透,只將三人引過來,就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 楊蓁一個人應(yīng)付兩個馬上新手,自然應(yīng)付不過來。 好在項宜比譚蓉還多一些經(jīng)驗,便讓楊蓁先仔細教譚蓉,她在旁看著跟著學(xué)就好。 譚蓉當(dāng)真是第一次接觸騎馬,整個人處在一種既害怕又興奮的狀態(tài)里,一時半刻都離不開楊蓁。 倒是項宜從旁看著,掌握了些技巧,從緩緩地驅(qū)使馬兒慢走,再到小跑,最后還真就跑了起來。 譚蓉還沒跑起來,項宜已經(jīng)駕著馬兒跑得有模有樣了,楊蓁連連拍手,“大嫂這樣極好,只是不要跑太快了?!?/br> 誰料這話剛說完,馬兒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快跑了起來。 寒冬里剛暖起來的風(fēng),呼啦一下就把項宜的衣裙吹得翻飛起來。 項宜被碎發(fā)抽打在臉頰,連聲叫馬兒慢些,這馬兒卻像聽不見似得,風(fēng)馳電掣一般地向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