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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有人硬要將它連根拔起,那便是要搗爛他的心,生生撕扯粉碎才行。 一派胡言!艾葉忽地氣急敗壞,自覺已被壓抑數(shù)百年,甚以為再不復存在的獸性瞬間噴發(fā),在這大殿之上怒吼回蕩! “他生時被人質(zhì)疑身世血統(tǒng),一世奇才被誣陷成妖道禁術(shù),莫名擔了大罪,被迫背親離索,浪跡天涯居無定所了一輩子,一輩子!現(xiàn)在人都死了,他死了七百多年了!他一生清白比明月亮潔,寧死不負自心,亦不負天下人!不許再有人說他……就算您秦廣大王也不行!” 話落,艾葉在震怒中手起成冰,一路冰刺呈破空之勢迎面沖著秦廣王殺去!理智僅在最后一瞬乍回,冰刃停秦廣王身前不足一寸位置,寒光閃閃,戾氣逼人。 “他若成惡鬼,我便是踏破這三界,也要尋他!大王既找不到答案,就還請不要肆意出口污蔑吧?” 秦廣王冷冷盯著那冰尖,一言未發(fā),卻教這大殿更顯陰森刺骨。 艾葉驀地覺身后一陣涼風簌簌,野獸本能當即警覺,果不其然咒怨聲忽響徹大殿! “何人膽敢在玄冥宮造次……” “是何人……” “何人膽敢造次……” “何人!” 第150章 他在 一陣陣嗚咽幽鳴自四面八方響起,像是斷魂的魔咒一般纏魂奪舍,瞬時間念得他頭暈目漲,天旋地轉(zhuǎn),不能動彈!只見剛剛還如石像般立在兩側(cè)的鬼差面容不辨地漆黑一片,此時已紛紛睜開幽光赤瞳,不停重復咒念著同一句話!“何人膽敢造次……!” 就是這仙神界律法刻薄,尊卑有序,規(guī)矩森嚴。 以下犯上者,死。 還未等艾葉反應(yīng)得來,殿穹數(shù)匹黑紗自天而降,瞬間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奮力掙扎之余,又是全力一收—— “啊——————?。?!” 頓時五臟六腑幾乎都被扭絞一處,強勁劇痛自內(nèi)而外瘋狂席卷灼心燒肝,一口銀牙沒咬住,硬是疼得慘叫出來!又覺喉間濕熱咸腥,低頭一瞧,原來是伴自己哀嚎時嘔了一大口血,整個前襟都已被血浸濕透!四肢制服動彈不得,愣是連半點掙扎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具身子,還真他媽是廢物一個啊。 沒想到,苦苦等了七百多年,終決心出山尋覓,卻要落得個如此結(jié)局。 大概這就是……天意弄人吧。 你曾說過神仙一個個都是自顧清高不理人間世的主。神仙又如何,那我便成了那個神仙,我便自己成了那天意,想方設(shè)法去贖回你來,我來管你,我來……救你。 沒想到。 原來這世上真有連神仙也無能為力的事情啊。 疼到寸骨俱斷兩眼模糊前,視野盡頭的秦廣王甚至未曾動作半分,正如律法嚴苛,目中連分憐憫都不存。 一匹黑紗順著他的后腰攀來,繞了一圈后沿脊背向上纏緊脖頸后,試圖給他致命一擊地狠勒!艾葉頓時痛得頭昏眼花,模糊間清晰聽得到渾身骨頭咯咯碎裂的聲音! 黑紗猶如目的在于將他攔腰絞斷,擠爛喉嚨般用力,五臟盡裂,口中一股又一股的不停地涌出血來。窒息使雙目迷離,青筋布滿額頭幾乎爆開…… 意識快要消散的前一瞬,這黑紗終是剮蹭到他頸間那沾了血的銀鈴。 鈴聲微弱且輕盈一鳴,在泛著黑霧的黑紗中。剎那投出道盈潤的奪目清光! 清光纏繞黑紗向上,溫潤如圣者安慰暴躁狂龍一般,亦如琴師圣手撫琴弦,聞?wù)咔逍臄繗?。那些匹黑紗一觸到這抹清光,紛紛接連卸下力來,層層縮回房梁去了。 黑紗撤下,艾葉隨之失了力,直直從半空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雙眼發(fā)昏,恍惚間似乎看到了那銀鈴投出的異光,只是實在筋疲力竭,竟以為自己眼花。 四周鬼差眼見黑紗退回,紛紛震去外袍,露出一張張扭曲猙獰,丑陋不堪暗青鬼臉!個個長鐮拖地,背后氳著鬼煙,步步逼近。長鐮在玉石地面拖行,摩擦出鉆心刺耳的奪命尖銳聲! 十幾鬼差同時躍起,數(shù)十把長鐮登時落下,寒刃凌凌泛黑色鬼煙,將動彈不得的艾葉架在中間,再壓跪在地上寸步難行! 秦廣王納一剎驚愕藏于目中,卻是揚手喚鬼差暫停,往前探了些許,神色奇疑瞧了銀鈴片刻。 這鈴鐺…… 玉桂瓊樓雕花細膩,銀色溫潤如玉似水。 赤瞳輪轉(zhuǎn),又是仔細窺探了遍那人的前世碎片,神色中多了份震驚。 “都退下?!?/br> 秦廣王一聲令下,那數(shù)十名鬼差當即撤回長鐮,整齊如一的緩步退回原位,活像一群無心傀儡機關(guān)人。不過好奇踏前幾步,伸手去抓,卻險些遭那連區(qū)區(qū)呼吸都疼到散架的妖身仙君一口咬穿手指。 “別動!” 艾葉喊得這一句用力到從口中噴出血沫,連秦廣王都莫名一懾,撤回手搓捏指尖,臉色乍變起問:“這東西,哪兒來的?” “故人所贈?!?/br> “曾為你所尋之人所持?”秦廣王詫色問。 “是又怎樣!” …… 顧望舒,他說他叫顧望舒的是吧。 望……舒。 秦廣王低頭忖思,對上艾葉濺著血的臉,蒼白如紙卻是個目眥盡裂,獸齒盡露。木然停了幾分,長嘆后開口道: “七百余年啊,他怕是早已忘了你了。是形同陌路,身份懸殊,各安天涯,不得善終。即便如此,你還執(zhí)意去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