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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甚至連他們都覺得,法律對某些天生壞種太過慈悲。 “對了,還有你們剛才說的符咒詛咒的事情,”警察為難道,“根據(jù)現(xiàn)有法律條文,我們不能立案?!?/br> 相關(guān)法律中確實有關(guān)于侮辱、恐嚇之類的規(guī)定,但需要有明確可以認定的物證,并且證明兩者之間有聯(lián)系。 那個符文什么的……是不會被認定為物證的。 至于他們家中這幾個月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不順,因為沒有任何人為痕跡,也無法作為證據(jù)提交。 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本身就很難界定。 出乎意料的是,趙長書意外平靜。 他剛才明明那么憤怒的。 不光趙太太,就連警察都警惕起來。 人的舉動一旦太過反常,很可能是因為他在策劃什么更瘋狂的行為。 “但對方潛入你們家花園埋東西的行為,屬于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確實是犯法了。”警察一邊說,一邊觀察趙長書的反應。 其實他能理解趙長書的心情。 任誰被人這樣侮辱也忍不下去的。 所以趕去的同事們對他打了守墓人的事實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趙長書點頭,“辛苦你們了,我理解,犯法的事情是絕不會做的?!?/br> 最初他頭腦發(fā)熱時,確實也想過用最原始的方法報仇。 比如說直接殺到付安榮家里,狠狠把他打一頓。 或是也花錢雇人,加倍還回去。 但昨晚見過那幾位大師后,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mama說過,做人要對得起良心,犯法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做。 嗯,我聽mama的話。 但不犯法,未必就報不了仇。 牧魚發(fā)現(xiàn),家里的兩個男人最近突然好忙! 先是野道士突然消失,雖然留了字條說還會回來,但一走就是十多天。 打電話問,那家伙只是嘿嘿笑,笑得有些陰險。 “我去找同行友好切磋一下?!?/br> 他這么說。 牧魚就想起來之前在趙長書家中發(fā)現(xiàn)的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一個出門帶匕首的道士,能有什么友好切磋? 不過暗處那人也夠壞的。 你學了本事,確實很了不起,但賺錢的方法千千萬,為什么要助紂為虐? 讓野道士教訓教訓也好。 一周后,趙長書那邊傳來消息,動手的人抓到了。 經(jīng)過審訊,對方承認了是付安榮指使,還主動提供了轉(zhuǎn)賬證明。 但正像趙長書想的那樣,付安榮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拘留就拘留,老子沒在怕的! 幾天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牧魚聽得就快氣炸了,可趙長書竟然還很平靜? 他笑道:“我們也在翡翠園買了套二手房,下個月就搬進來,到時候就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guān)照啊。” 牧魚:“……” 該死的有錢人! 他只能挑鬼宅撿便宜,可對方竟然說買就買! 而且面積比自家這套還要大哎! 帶泳池的! 趙長書送了請柬,“聽說牧大師還有烹飪的愛好,方便的話,我想麻煩您承辦下個月的喬遷宴。” 牧魚:“……不是愛好,那是我的老本行!” 我可是個正經(jīng)廚子! 師無疑在旁邊忍笑,結(jié)果挨了一肘子。 牧魚瞪他: 很嚴肅的,不許笑! 趙長書張了張嘴,從善如流地改口,“是,是我膚淺了?!?/br> 這年頭做廚子的要求都這么高了嗎? 不能見鬼的廚子不是好廚子? 就在前幾天,他意外了解到牧魚竟然還經(jīng)營著一家餐館,當場就震驚得無以復加。 有通陰陽的本事,您做什么菜啊! 但媳婦兒到底心細,說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點怪癖。 歷史上的天才們私下里不都是些怪咖嗎? 或許,人家只是當個業(yè)余愛好也說不定。 趙長書聽了,頓如醍醐灌頂。 對嘛,還不許人家消遣了? 廣東那邊多得是房東大佬因為嫌每天收租太過無聊,或是跑出租,或是胡亂找個班來上的。 牧魚就覺得他改口得特別敷衍。 就差在腦門上明晃晃掛個招牌: “是是是,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趙長書推過來一只皮箱,恭敬道: “聽說兩位大師喜歡現(xiàn)金,我專門去銀行預約的嶄新現(xiàn)鈔!” 大師的這個愛好倒是挺接地氣。 我也喜歡! 箱子打開的瞬間,牧魚嗅到了迷人的芬芳! 多美麗的粉紅色。 這可是錢??! 果然猛男就該配粉紅色。 哎,這位趙先生實在是一個好人。 師無疑看著他的財迷樣兒,又回想起之前他在鋪滿鈔票的床上打滾撒歡的場景。 “那么,我就告辭了,”趙長書站起身來,忽然又對師無疑道,“對了,斗斗的事……” 他沒說完。 但師無疑卻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看了看正美滋滋撫摸鈔票的牧魚,微微頷首,“我送他出去?!?/br> 牧魚頭也不抬,“嗯嗯!” 嘿嘿,錢可真好看! 師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