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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可能代表一種信任,但你好歹抬頭看我眼。 錢的魅力就那么大? 幾天后,野道士帶著一身破爛道袍歸來,然后師無疑開始在深夜頻頻外出。 牧魚差點給氣笑了。 你們還是輪班制怎么的? 問師無疑去干什么,他回答的倒也爽快,只是答案怎么聽都覺得是在胡扯。 “擦劍?!?/br> 師無疑認真道。 牧魚:“……我就這么像傻子?” 屁咧! 你劍多大啊,家里盛不下嗎?非要大半夜跑到外面去擦! 師無疑:“我不會騙你?!?/br> 他確實是出去擦劍了。 只不過是每天深夜,跑去付安榮的床頭擦。 第49章 烤紅薯 來自漢代的邊緣市民師先生最近接了個活兒。 發(fā)起人是三好市民趙先生。 對方的訴求很簡單,具體cao作可以自由發(fā)揮。 老實講,師無疑當時曾有過遲疑。 畢竟折磨人這種事,他確實不擅長,當年都是直接砍腦瓜子的。 而且他出去的話,家里沒人看門,小魚就睡不好了。 但趙長安給的太多了…… 好男人就該掙錢養(yǎng)家。 師無疑覺得,回頭掙了錢交給小魚還房貸的話,他應該也不介意自己私下接活兒。 并且幸運的是,客戶非常通情達理,可以等任務目標拘留結束回家后再執(zhí)行。 “夜深人靜孤身一人的時候,效果比較好?!?/br> 趙長書禮貌地給出建議。 師無疑深以為然。 他簡單估算了下,覺得那會兒野道士應該也就回來了。 那老貨雖然有些不著調,想搶屬于自己的面包車副駕駛座,邋邋遢遢瘋瘋癲癲的,還饞……但對小魚,應該是真心疼愛。 家里有他在,倒也不怕出什么事。 于是師無疑就去了。 付安榮那人太不安分,早些年老婆就離婚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也沒撈手里,平時只跟幾個相好廝混。 可那幾個相好只貪圖他的錢。 這兩年付安榮的買賣一落千丈,相好們也跑了個精光。 師無疑去時,家里只有付安榮一人。 有人曾說過,最難伺候的食客點菜時說“隨便”。 而最難執(zhí)行的任務,是“自由發(fā)揮”。 師無疑想過要不要每天定時來揍付安榮一頓,畢竟那個他挺拿手的。 但略一斟酌,還是放棄了。 小魚說了,以后打擦邊球的事情盡量不要做。 好公民不應該在雷區(qū)蹦迪。 雖然師無疑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他壓根兒不是什么現(xiàn)代公民,戶籍管理處都沒他檔案…… 甚至根本不是人。 但該聽的話還是要聽。 挨打嘛,誰都會,付安榮這些年也沒少挨過,忍忍就過去了。 沒什么意思。 長夜漫漫,師無疑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擦劍,時不時低頭看看那張油膩膩的大胖臉。 真丑。 從哪下手好呢? 然后半夜被憋醒的付安榮一睜眼,就嚇尿了。 那晚月色很好,雪亮的月光從半截沒拉好的窗簾外漏進來,一片水光如洗。 老實講,這場景是很有點詩情畫意的,付安榮迷迷糊糊臨睡前還想著,要是摟個漂亮妞兒就帶勁了。 結果就是,漂亮妞兒沒見著,他在自家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帥比。 慘白的月光落在他臉上,陰惻惻。 他的輪廓很深,眉骨很高,以至于眼眶的位置自然形成了大片陰影。 但付安榮直覺對方應該在盯著自己看。 像獵人在看獵物。 他手里還拿著一把看上去就很吊的古劍,不緊不慢,一下下擦著。 布片抹過劍身,發(fā)出緩慢而悠長的摩擦聲,細微的,在靜謐的房間內擴散開。 “嘶~” “嘶~” 人在極度驚恐的狀態(tài)下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等回過神來,付安榮連滾帶爬跌下床,結結實實出了一身白毛汗。 “曹尼瑪你麻痹的從哪兒進來的?想干什么!” 作為曾經(jīng)的混混,付安榮還是略有點膽量的。 當然,前提是不看尿濕的褲子。 師無疑屈指彈了彈劍鋒,聽著老伙計發(fā)出愉悅的嗡鳴,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繼續(xù)擦。 他好像意外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方法。 付安榮定了定神,強撐著站起來,剛抄起旁邊的衣架,卻見眼前一花,坐在床頭柜上的年輕男人,沒了! 哪兒去了? 他懵了會兒,又狠狠甩了甩頭。 該不會是還沒醒酒,看錯了吧? 可不等付安榮松口氣,突然覺得后頸一涼,一股寒意瞬間逼近。 “找我嗎?” 付安榮直接癱在原地,渾身冰涼。 剛才那個男人,竟憑空出現(xiàn)在自己背后!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睡前喝的酒都化作冷汗從毛孔里淌出來,付安榮腦袋瓜子嗡嗡的。 我很清醒! 我沒有看錯! 他四肢癱軟地往后蹭,無意中瞥見地下,瞬間瞳孔放大: 這人沒有影子! 他,他他他不是人! 付安榮狂妄、自大、無道德無底線,專門鉆法律漏洞,甚至跟某些犯罪分子交情匪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