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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醫(yī)院和他家離得遠,中午安父回來又留他吃飯,等安平終于打車到了地方,已經(jīng)將近傍晚。 剛下車他就看見了柴宴宴,柴大小姐似乎也是剛到,她看見安平,轉(zhuǎn)身朝管家模樣的老人交代了幾句,矜持不茍地朝他走了過來,然而一開口就是:“我姐大早上就把消息發(fā)群里了,你一單身狗又不忙著約會,怎么才來?” 城隍廟出來的人基本都繼承了木葛生的伶牙俐齒,著實扎心,安平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大小姐您不也剛來?” “家里有事,我也是好容易才擠出一點時間,過來看看情況。”柴宴宴轉(zhuǎn)身朝管家擺了擺手,“一個小時后就走?!?/br> 說著將手包交給安平,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帶著墨鏡,有幾分朱飲宵艷極的氣勢,是鎮(zhèn)場的打扮。顯然來這兒是深入敵營,隨時準備火力全開大殺四方。 安平看了看自己的行頭,覺得他今天老實當個拎包小弟就行了,現(xiàn)場版“柴太后和她的面首”,或者更像“柴太后和安公公”。 然而柴太后還沒來得及起駕,安平不知看見了什么,臉色瞬間變了,拉過人就往醫(yī)院里跑,柴宴宴被他嚇了一跳:“你干什么?造反么?” 安平頭也不回,“看見那輛黑色suv沒?” “看見了。”柴宴宴莫名其妙,“怎么,你碰過瓷?” “那是我媽的車!” 柴宴宴:“啥?” 安平叫苦連天,安母說了今天下午要和藥氏集團喝茶,這家私立醫(yī)院相當有名,來這里參觀考察也并不為過——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現(xiàn)在只能祈求他媽談生意時能專心些,別那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過顯然他想多了,安平剛和柴宴宴跑上二樓,他手機就響了,是安母的視頻電話。 安平不敢不接,打開就看家他媽坐在車廂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兒子你病了?怎么不跟媽說?” 安平張口結(jié)舌,柴宴宴四下看了一圈,突然取下墨鏡湊到他身邊,神色十分乖巧,“伯母好,我是安平的同學?!?/br> “今天社團聚會,我突然胃不舒服,剛好購物中心離這里近?!辈翊笮〗闩R場發(fā)揮的能力十分高超,眉心微蹙有氣無力,“麻煩安平來陪我掛個號?!?/br> “這樣啊,小姑娘要多注意身體,安平你照顧著人家點?!卑材敢膊恢佬艣]信,直接交代安平,“我認識這里的大夫,直接掛個專家號,胃不舒服就少走些路,等拿完藥,我讓小劉送你們回去?!?/br> 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柴宴宴穩(wěn)如老狗,絲毫不慌,斯斯文文朝安母道了謝,這才掛了電話。 安平不是頭一回見識柴大小姐的演技,但這次是和他親媽飆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柴宴宴直接用他的手機切了微信,在“柴太后和她的面首們”里面飛速交代了情況,三兩下做好安排,朱飲宵滾去購物中心裝他們的同學,木葛生去找了件白大褂,冒充專家。 整件事實在太過狗血,烏畢有不知道在干什么,回了條語音,背景陰風陣陣,充斥著他歇斯底里的嘲笑聲。 “這樣應該就行了,我聽我姐說過你的事,學校班級之類的我大概清楚,待會兒我盡量配合你,別露餡兒?!辈裱缪绨咽謾C換給安平,嘖了一聲:“早知道你媽這么難纏我就不救你了,管你死活。” 安平還沒來得及道謝,就看見手機上跳出他媽的微信消息——“小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安平:“……” 安母還在不依不饒,“人家好好一大姑娘,你給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對了,你同學她叫什么?” 安平機械地回復:“姓柴?!?/br> “姓柴?”安母不知道腦回路拐到了什么地方:“她就是我兒媳婦?” 柴宴宴眼尖看到了他的信息,思索片刻,道:“你母親今天來干什么的?” 安平心說我還是個孩子,這都是什么盤絲洞修羅場,只得撿著重點把他家的生意交代了一下。 柴宴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掏出手機給木葛生打電話:“老祖宗,您扮好了沒?……不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可能還要麻煩您一下。” “能不能請您假扮下婦產(chǎn)科大夫?” 第50章 安平不傻,立刻猜到了柴宴宴打的是什么算盤,當即搶過手機道:“不行!半仙兒這事真的不行!” 木葛生在對面笑的半死,調(diào)侃道:“怎么,我們宴宴也是大家閨秀,相貌錢財樣樣不缺,安瓶兒你看不上?” 柴宴宴挑了挑眉,戴上墨鏡。 安平簡直要瘋,“這這這……這不是兒戲!” 諸子七家這群妖魔鬼怪戲太多,上來就是限制級??蓱z安平一母胎solo,被刺激的險些背過氣,連連擺手,滿臉通紅,“不行!絕對不行!” 朱飲宵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直接現(xiàn)場直播把消息發(fā)給了烏畢有,烏畢有在群里起哄,扯著嗓子發(fā)了條語音:“安姑爺好!” 一群人鬧歸鬧,最后還是按照柴宴宴一開始的安排,好歹把安母糊弄了過去。木葛生穿著白大褂,人模狗樣地對柴宴宴交代:“年輕人出來約會能理解,女孩子還是要穿多些?!?/br> 說著裝模作樣地開了藥,拿著筆一通龍飛鳳舞,字跡堪比鬼畫符。 安母的秘書小劉在一旁站著,視線在安平和柴宴宴之間來回掃射,眼神意味深長。 --